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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羞羞的生活


  欲神宗见此状况, 不但不害怕, 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一口气来这么多正派弟子,他们终于可以好好采补一番了!

  不过仅凭他们还不够, 得再找些人手来。

  控尸窟等人一直监视着欲神宗的一举一动, 几天之后忽然见到山外有人偷摸进来, 便给沈江远报了信, 于是月黑风高夜, 两个貌似正派人士的筑基修士被打晕抓进了法阵里。

  这两个人才一醒过来, 就对着众人露出了惊恐地神色,胡妙嫣在一旁也颇为惊讶,这、这不是临月宗的李棠衣与何慕容吗?!

  他们怎么会与欲神宗有联系?!

  这两个人显然没认出她来, 因为她这些年容貌变化了一些, 但却一眼看见了沈江远。

  李棠衣满脸慌色, 再无当日的静和淡雅,目光也虚虚地避过他,不敢与之直视。

  何慕容虽没有那么失态,但也对他颇有忌惮,正想开口时,凝月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唇角牵起一丝淡淡的冷笑:“你们二人来到此处, 想干什么?”

  “...”两人方才就已经看见了雪月山这两位, 他们似乎是有什么顾忌, 只故意装作不认识,直到凝月当面戳穿,何慕容才目光闪烁道:“...奉师父之命,前来除邪。”

  “除邪?是来和欲神宗互通有无,里应外合吧!”清月毫不留情戳穿了他。

  被说中的两个人目露慌色,垂下头不作声了,胡妙嫣略有奇怪:“他们二人乃是临月宗弟子,怎么会变成了欲神宗的人?”

  “你可知北域曾有个雪欢宗?”清月满脸嘲讽,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那雪欢宗连同大小的采补邪门,一度祸害了许多北域凡人与修士,之后因为过于嚣张,在凡间大肆发展淫道信徒,才被雪月山给镇压了。”

  “雪欢宗元气大伤,但底下做的乱却依旧不休止,因为凡间祠堂不可乱设,也不可乱拆,既有了供奉和神像,信徒便会一直流传散播下去,雪月山为了消除这些祸患,便留下了几个头目,将他们的神魂分离,再以法阵固封住,变成了“子母”,你眼前的两个人就是子,而临月宗的三位长老就是母。”

  清月接着道:“他们被当时的蓝月长老押去南域,在那里开山立派,积攒功德,目的就是为凡间的神像洗去邪污之气,引人向善,没想到才过了百年,这几位邪派头目就又按捺不住,趁乱生出腌臜心思了。”

  邪修有坏心思是理所当然,胡妙嫣听闻一切,更奇怪地是他们怎么会如此听话,明明置身于南域,离雪月山有千万里,却乖乖地统领仙门而不去祸害弟子?

  清月了悟她的心思,嫌弃道:“因为蓝月长老与当时真一宗的一位弟子颇有渊源,所以当时有真一宗帮忙监管,他们自不敢造次。”

  “后来那弟子一渡元婴,就出家远游,蓝月长老一气之下便与真一宗恩断义绝了。”

  “不过就算出了这事,暗地里也有真一宗的人继续帮忙看扶,事关重大,他们也不敢不管这事。”

  谜题终于揭开,临月宗居然是个“邪派”,怪不得胡妙嫣当时看那三位峰主觉得很奇怪,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仙道修士,而是邪魔外道,还是专门采补的那一种。

  想到此处,她特意将目光掠过沈江远,沈江远被她看的一愣,方才压根没兴趣作声,现在心头涌起了一点不舒服,与她传音入密道:“...你是不是忘记李棠衣欲害我的事了?”

  “还有她的师父,她们如此欺辱我...你就干看着不想为我报仇?”

  这话里话外满是质问,还有些委屈,胡妙嫣这回不吐槽他了,因为她觉得言之有理,便与清月师姐耳语一番:“要不先把他们留下吧。”

  清月本来就不打算把这两人放走,虽然因为凡间祠堂的事暂时不能杀他们,但离成功洁净神像的日子也不远了,只要蓝月长老游历回来,报说凡间一切无恙,临月宗便可撤回雪月山,而那三位邪派头目也就彻底没有了活头。

  李棠衣与何慕容暂时被押在了祭神坛的小黑屋里,没人去审问他们,因为谁都知道他们是来跟欲神宗里应外合的,若没被控尸窟的人抓到,他们此时早就回到正派大本营,网罗猎物,先行诱引陷害,再与欲神宗一同瓜分了。

  胡妙嫣本来还想和大家商讨该怎么对付欲神宗的,但却被沈江远拉到了一边,等到了小黑屋的时候,他才开口:“...不是说好帮我出气的吗?”

  “...”好吧好吧,你这个小气鬼。

  答应是答应了,可胡妙嫣着实也不是个狠心的人,让她上酷刑是办不到的,于是她试探道:“不如把他们套上麻袋打一顿,给你消消气?”

  “...我可是差点就被侮辱了。”沈江远执着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中时不闪过脆弱之色。

  胡妙嫣:“....”=?!

  沈江远俯身抱住她,语气继续低沉无力,有种故意惹人疼的感觉,他生的一幅好皮囊,这样做一点都不惹人烦,反而真的很可怜:“...你眼看我被人欺负,难道不心痛?”

  哪里是眼看...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至于心痛嘛....胡妙嫣突然觉得脑壳疼,她叹息一声:“那你说想怎么办?”

  “我想不出来,你不如想一个满意的法子让我来做?”她为难道。

  “呵,你对我一点都不上心。”沈江远突然冷嘲了一声,不由分说把她抱了起来,他方才还哼哼唧唧的,此时却力气大的吓人,抱着她就往房间里走了:“该罚。”

  ....胡妙嫣突然怀疑他是有预谋的。

  直到被压在床上,大汗淋漓了好几个回合,她才恍然大悟哭着指责他:“你、你故意的!”

  而且说好的温柔呢!他怎么还这么粗鲁!

  沈江远自有说辞,他眼睫微垂,目光里湿黑一片,汗水顺着下颌滑落,落出诱人地一线弧度,那颗淡痣在她的泪水朦胧里变得分外醒目,简直将他衬作了野外勾人的妖狐精怪,让他一瞥一笑都变得荡乱,虽然他此刻并不笑,但眼神如同一弯钩子,轻易就摄住了她:“没有,都是邪气的缘故。”

  “你骗人!”胡妙嫣委屈地指责:“那你怎么还那么粗!不是让你缩小了吗?”

  这总怪不了邪气了吧!

  “...”沈江远身子一僵,目光稍微有些不自然:“这样不好吗?”

  “不好,我不喜欢。”胡妙嫣在这一方面十分坚决,沈江远面对她的拒绝,目光沉了些,忽然起身将她抱了起来,“那就把避火图上的图样都试一遍,你总会有喜欢的一个。”

  “...”

  ...这是一个意思吗???

  这一试就试到了夕阳西下。

  屋子里有床有书桌有椅子有柜子,虽然装饰不华贵但各样东西一应俱全,但胡妙嫣从来没想过书桌也能当床使,椅子还能当书桌使,柜子和墙也派上了它不该派的用途。

  更过分的是,沈江远用那些花样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先开始被按在桌子上的时候,她还在担心细长的桌腿会不会断,但当自己的腿被压高折起来的时候,她就开始担心自己的腿会不会断了。

  不过在经历了数种姿势后,她彻底不在乎自己哪里会不会受伤了,因为她发现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怎么折腾都不至于会到断了的程度,但就是异常地累,连日赶路都没这么疲累。

  到傍晚的时候,她都趴着昏昏欲睡了,沈江远还在不知疲倦,仿佛永远不会厌似的,直到她一觉醒来,他才变成了如常的清冷样子:“醒了?”

  “我要生气了。”胡妙嫣委屈地谴责他,目光里含了真生气的意思,“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沈江远看她这么执着于那方面的特殊癖好,不禁无奈又好笑,“...嫣嫣真是笨到家了。”

  “....我笨,那你去找别人算了,我....我才不喜欢这么累的,腰都要散架了。”胡妙嫣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心里是真的委屈,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行房一点都不快乐,还那么折磨人那么浪费时间,说到底,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到底哪里让人喜欢了?怎么夫妻之间大多都乐此不疲呢...!

  “嫣嫣真的不喜欢这样吗?”沈江远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十分轻柔,与方才的粗鲁截然不同,胡妙嫣不理他,他又靠过来,在她耳边道:“嫣嫣如此不愿意,可是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

  “...当然了。”胡妙嫣十分肯定,她那时哪会随便动什么歪心思,害怕他还来不及呢。

  沈江远温柔地声音一滞,忽地变成咬牙切齿:“...可我早就想过千次万次了。”

  “看来嫣嫣对我没有那么喜欢呢。”

  “为什么喜欢你就非要想这种事?”胡妙嫣不赞同地辩驳,在对上沈江远受伤的眼神之后,精神上突然矮了一截:“我就是问问嘛。”

  “你不想,就是不喜欢我。”沈江远迅速下了定论,脸也冷了下来,胡妙嫣赶忙补救:“不,我是喜欢的,你怎么总是误会我...”

  “那你证明给我看。”沈江远成功扭转了局势,胡妙嫣却很苦恼:“...可是我的确不喜欢行房嘛。”

  沈江远幽沉地目光掠过她的脸,缓缓落在她柔软的唇上,循了一遍才慢条斯理道:“不可能。”

  “许是我还没找对法子。”

  沈江远对这方面异常执着,当晚就又开始实践了,而且之后的每晚都折腾个没完,胡妙嫣自知理亏,便“忍受”着这酷刑,直到正派修士与邪修开战,她才暂时从他的魔掌中逃脱出来。

  这逃脱并不是字面意思,事实上两个人还是整天腻歪在一起,只不过她多了一点喘息地空间。

  越霜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打开投海珠,将贯真的神魂放出一些供沈江远吸收,胡妙嫣本以为这段时间她就可以喘口气不被惩罚了,但没快活一会,沈江远就会裹挟着满身邪气,目光清醒地回来找她,然后继续对她实施惩罚,每到这种时候,他的动作都会异常地粗暴,胡妙嫣经历了数次的不上不下,觉得苦不堪言,就开始躲着他了。

  这时外面战局正酣,各路新秀如雨后春笋,络绎不绝地从荒山之战中脱颖而出,也不知怎地,清月每回出去就能带回来这些新秀的消息,而且还附送书信,更巧地是这些都是胡妙嫣认识的人:比如陵戈、蝉珍之类的出众人物,她们个性别具一格实力又很强悍,但此行却并不是来讨伐贯真的,一个还记得当日秘境的恩情,非说要来救她,一个因为藏海阁也是与越霜密谋过的,所以此行完全是来捣乱的。

  这信里面,蝉珍细数了她是如何把旁人打晕的,其中还有藏海阁弟子的倾情协助,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沈江远会做出不义地事,加上藏海阁暗许,所以从来这里就没干正事,只暗搓搓地把真正上头想抓沈江远的修士一并打晕,然后连夜送回了老家。

  哦对了,其中还有雪月山弟子的倾情协助,关于这一方面,岸月长老还曾夸奖过,她偶尔来过一次,面上含着悦色,说是此次荒山之战,雪月山弟子们的炼阵之术越发精湛了。

  这还要托各位正派弟子的福,一口气来了这么多人,雪月山弟子们要把他们挨个送回去,可不得画上成百上千次的法阵嘛。

  不过就算有那么多捣乱浑水摸鱼的,正正经经来追捕沈江远的人也不少,还逐渐形成了组织,且目标明确,不受任何因素干扰,没多久就冲入了荒山腹地,直奔有他踪迹流传的欲神宗地带而来。

  其中有一人十分特别,她名为灵风,大战之前只是个凡人,但此时却被捧上了首座,修为也突然拔高,一下子冲入了金丹,而且身怀神秘断剑,一路上斩杀无数邪修却兵不刃血,这神器将她的名头一下子打响,获得了许多人的注目。

  捧她为上座的人虽是些二三流的宗派,但传言却与他们无关,有心人发现了那剑的特殊之处,说是堪称仙器却被真一宗藏匿许久的怀月剑。

  那剑是谁的,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于是真一宗掌门何晋月私生女的名头就悄然传开了,这事还牵连到了雪月山的凌月山主,当日这名为灵风的女子在雪月山大闹一番,居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被惩处,着实奇怪,于是这传言越传越真,到最后连邪修都知道了,纷纷去找了这私生女的麻烦,想以她为质,迫使雪月山与真一宗停手,退出此战。

  胡妙嫣得出这个消息,还是因为信件,不过她却压根没心情关心,因为沈江远又闹出了新的幺蛾子,他自从把她抓回来,不但变本加厉地“折磨”她,还非得边行房事边一字一句地把信读给她听,这种刺激与难为情并存的奇妙感觉终于让胡妙嫣有所动容:

  信中问她的境况是否水深火热,她:“...”某种程度上的确是水深火热...

  信中还问沈江远是否神智清醒,有没有把握将贯真吞噬,这是蝉庭送来的问候,她:“...”他神智清醒的简直不能再清醒了...每天都有功夫变着花样折磨她!

  信中又问沈江远现今名声堪忧,她该如何自处,有没有想过另择良人,她对此没来得及表态,沈江远却突然卖力,表面上还气定神闲地问她答案,胡妙嫣眼前因泪水变得一片模糊,被撞地语不成调,牙根都咬酸了,到最后也没能说出完整地一句话来。

  沈江远因此记了仇,继续变本加厉,每次还都故意将地点选在书桌之上。

  胡妙嫣每天吃着大鱼大肉,态度悄然开始转变,渐渐从满心抗拒变成了默不作声。

  她以为他也折腾不出更多的幺蛾子,就默默接受了这种异常丰富的夫妻生活,可没想到德月师兄忽然也寄来了信件,信中除了雪月山的决策,就是些问候之语,这信乃是她与两位师姐人手一份的,但沈江远却愣是瞧出了不一样地意思来。

  在看见那珍珠打磨而成的一对耳坠之后,他彻底发挥了小气刻薄又喜欢报复人地本性,先是将她莫名其妙惩罚了一番,然后把那对珍珠耳坠放在箱子里上了十八道锁,胡妙嫣看着那大箱装小箱,如同套娃的柜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事还不算结束,沈江远日日纠缠着她,让她几乎吃不了素,这日子既快乐又让人难以消受,正当胡妙嫣快要承受不住之时,两人听闻到了斩邪盟兵临城下的风声,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灵风所带领的斩邪盟已到了欲神宗山脚下。

  沈江远的踪迹就在此处的消息是欲神宗传出去的,他们来时,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但所有邪气却将一处上空之地团团围住,来人不用猜也知道,这里想必就是沈江远藏匿之所了。

  灵风因接触过贯真,而被一群有心之人当作傀儡,捧上了众矢之的的位置,她并不抗拒,反而借此恢复拔高了修为,又因为怀月剑,她一路斩杀无数邪修,几乎无人可挡,原本心怀鬼胎地众人对她多了几丝惧意,未敢再使什么手段,还因为外界的流言,对她多了几分尊敬。

  那乌云积聚的上空显然是一处隐匿法阵,众人之中不乏精修此道者,拿出阵盘,对五方之向研究了起来,灵风也粗略地懂些法阵,但她的雪月盘早就裂了,根本不能再使用。

  她本想等周围人破阵,手中的断剑却隐隐散发出了共鸣的雪光。

  在她眼中,那空空如也的上空已然变成了一片灵线繁复的光亮之地,一丝一缕地灵线轨迹都异常清晰,甚至连阵眼都清楚地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灵风抬起断剑,指向那仿佛遥远不可及地阵眼,倏地一声,断剑化作一道流光,在天空流转半圈,砰地撞上了阵眼。

  瞬间碎裂散开地光尘将天空照的雪亮,一座庞然大物浮现于遥远的天空之中,那是暗幽而深邃的神坛,体积之大,可遮天闭幕,让人望而生畏,众人惊呼后退,灵风往前走了一步,剑光回落,重新落入了她的掌心。

  天上,越霜头一次露出严肃地神色,不想让人破坏这计划,意欲下去,但凝月却拦住了他:“让凌月山主来解决。”

  “此处被破,她必会知晓的,你去,只会暴露天星观的身份。”

  果然,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为此欢呼,天空中就传来了凛凛寒音,高遥而不可亵渎:“是何人在破阵——”

  众人之中有参与了大典的,立刻听出那是凌月山主的声音,顿时兴奋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讨论声此起彼伏,都说凌月山主是来找她的女儿了,然而空上之人却听之愠怒:“放肆!”

  随即质问落到了灵风头上:“这剑,你从何处得来?”

  灵风目光冷木,丝毫不含惧意:“你是谁?”

  空上之人因为打量了她一番,忽然沉默片刻,再说话时多了些揣度:“你身本凡胎,无仙缘,不该有此气运。”

  “此剑,亦不属于你。”

  灵风目光微缩:“可它偏偏到了我的手里。”

  “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一旦冒用,必会遭受反噬。”那天上之人没有怜悯,只坦然道出了结果。

  灵风亦然不信,语气决然:“我命由我不由天。”

  周围人这时眼中露出了一些虚色,似乎有什么隐瞒未曾告诉灵风。

  天上的凌月看出此女子气数已尽,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叹息,“逆天改命,终有因果循环。”

  “你无仙缘,却登仙道,无灵器之缘,却遇此断剑,无金丹之境,却得人赠送,这不是逆天改命,而是有人将你的寿命偷换了气运。”

  众人这时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灵风静默了半响,缓缓转身,将他们的一容一貌都尽数纳入了眼中。

  其中有个羊胡修士虚而反怒:“你得了如此大的便宜,反倒要怪我们?!”

  “对啊,你本来寿命就不多了,活长活短根本没什么区别,还不如为除邪大业尽上自己的一份力来的有意义!”另一人无耻地帮腔道。

  “若没有我们,你说不定还活不到这时候呢!”

  许是巧合,又许是方才的一剑太耗灵气,灵风的眼角果然缓缓流下一丝鲜血,耳朵里的黏血也顺流而下,滑入了下颌,悄无声息地浸湿了衣服。

  她体内的灵气开始泄露,从握剑的手掌开始,经脉也支撑不住,一步步变得四分五裂。

  灵风逐渐失去力量,恢复了凡胎,但她的身体却变得更为轻飘,体内淡金色的神魂也开始一点点消亡,散出了体外。

  原来,她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是错的吗...?

  因为与仙无缘,所以求仙之道从开始就没有结果。

  因为与仙无缘,所以爱人之心从开始就不了了之。

  因为与仙无缘,所以心中之恨,也是本不该有,更不该报的吗...?

  她到底是为何踏入修仙之路的...?

  她所坚持的一切,原来,都是大错特错吗...?

  可她...明明是与这里有联系的。

  “那为何...我会成为何臻的缘人...?”她双眼无神的喃喃道。

  天上之人沉默了半响,“因为姻缘亦可算作气运的一种。”

  ...原来是这样,她明白了。

  其实,当初根本不是她在利用贯真,而是贯真彻头彻尾地利用了她。

  灵风的目光逐渐黯淡,一点点失去了光彩,直致晦暗沉黑,变成了死色,她的身体才逐渐消失,化作漫天的灵尘彻底返回了凡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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