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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遇老爷子


  自白父他们放弃花生生意后便一门心思的卖百货,每天早出晚归,县里生意好的时候甚至几天不回来。

  白芸见家里生意上了轨道,更是每天加紧修炼武功,现在她的内力已经在一级非常稳固了,伏虎拳的招式也练得十分纯熟,只是内劲还跟不上,达不到书中所述威力,但对付一般人已经绰绰有余了,轻功也练得小有成就,比如一棵8、9米高的树,她可以在助跑的情况下一路蹬上树顶,白芸想早点达到书上所述那样御风而行,却也深知欲速则不达,仍是每天认真练好基本功,打好扎实的基础。

  这天,她刚要准备去树林里练练拳法,就看到周娟甩着两个小辫跑来找她,一见到她便拉着她的手摇晃:“芸芸,你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见你出门,也不来找我玩。”

  白芸一想,最近忙着练功,确实好久没见这个小丫头了,今天就当放个假,好好陪她玩玩吧,遂道:“最近我都在家没出去,你看看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周娟用食指挠着头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后突然眼睛一亮,神秘兮兮的凑到白芸耳旁说:“芸芸,我们去探险吧,去镇外那个小山坡。”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看着她,好像在说:快夸我,看我想到这么棒的点子。

  白芸抽了抽嘴角,想到还探险呢,还镇外那个小山坡呢,离她家也就300米,站在院坝那都能看见别人家院里的树了,哎,谁让自己现在才4岁呢,在小孩子眼中屁大点距离就是了不起的探险了。

  随即她又想到白母在逗她的时候常说自己在3岁的时候趁大人忙活去了,便一个人晃悠悠走到天鹅街与朝石街相交的地方,也就是天鹅街的街头,那里开了一间茶馆,对3岁的她来说这点距离和平时未曾单独来过的“陌生”地方足以让她迷路,于是小小的白芸二话不说,坐到人家茶馆门口张开嘴嚎啕大哭,别人问她也不回答,一门心思的哭着叫妈妈,惹得主人家尴尬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欺负小孩子呢,后来白母找过来,才算是歇了,事后让家人笑了好久,时不时的拿这事来糗她。

  正想的出神,感觉衣袖被轻轻扯了下,听到周娟问:“芸芸,你发什么呆,去不去嘛?”

  “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那就去吧。”

  说完,两人手拉手,跟白母说了一声,便哒哒哒的向目的地跑去。

  很快,两人来到小山坡前,沿着坡地间的小路往坡顶爬去,这个小山坡也就二三十米高,两人很快爬到中段,这里有一户人家,白芸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左边小路连着这户人家院坝,院坝不大,正立着几个木头架子,架子上放着几个簸箕,簸箕里晒着不知名的植物,微风吹来,送来一阵轻微的药香,是药材,白芸边闻边想道。

  正想再多闻一会,周娟却拉着她说道:“芸芸,快走,邹爷爷会扎针的。”说完还一脸怕怕的拍着胸口。

  扎针,啊,她想起来了,这户人家老爷子姓邹,懂医术,尤为擅长小儿症,镇上的小孩多被他扎过针或拔过火罐,白芸还记得前世小时候脾胃不好,一旦积食难消化,白母就带她来找邹老爷子,每次老爷子就在肚脐眼上拔一个火罐,虽然不疼,但可能是小孩天生畏惧医生,只要看到老爷子点燃火在透明的玻璃罐里转一圈后向自己走来,就吓得哇哇大叫,每次都要白母摁住她才肯乖乖的。

  老爷子医术好,又有耐心,用药又便宜,很多都是靠他自己上山采,因此,很受镇上人的尊敬,可惜,老爷子孤苦一人,一身医术无人继承,他死后,人们才习惯到镇上卫生所看病,也再难见到大人带着小孩子排队等扎银针或拔火罐的情形了。

  陷入回想中的白芸被周娟拉着爬到了山坡上,其实坡顶也没什么好玩的,白芸找到一颗大石头坐在上面,看着周娟忙着采野花,撸树叶,又找了几块平整的小石头做碗,她要玩过家家。

  这个幼稚的游戏白芸实在是融入不进去,就托着下巴心不在焉的陪着她,时不时的闻着一阵阵药香,在这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情形下,突然一个激灵,对啊,八卦阵中还有好多医书和药材,更别说还有好多已经失传的医术,自己肯定是要学习一二的,不说其他,再有几年就是前世外公的死劫,到时如何解释自己突然就会医术了?

  邹老爷子孤身一人,又没传人,何不向他学习医术,对,就这么办。

  想到就要做的白芸拉起周娟就要下去找邹老爷子,哪知把周娟吓坏了,她少不得进行安抚,又忽悠着她并许下两颗奶糖,这奶糖还是白父从G省带回来的,那浓浓的奶香周娟可喜欢吃了,在奶糖的诱惑下,只好忐忑的跟在白芸后面往邹家走去。

  两人顺着小路走到院坝,正好看到邹老爷子蹲在那整理药材,便甜甜的叫道:“邹爷爷好。”

  老爷子抬头一看,两个可爱的小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那,一个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个躲在后面悄悄的打量着,“哟,这不是芸芸和娟儿吗?你们俩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邹爷爷,我们是过来玩的,看见您在就过来看看,邹爷爷,您在做什么呀?”

  “我在整理药材呢,趁现在天气好,把它们都晒晒,要不然该有小虫子咯。”

  白芸拉着害怕的周娟向老爷子走去,蹲在他面前看着药材,都是些常用药材,有半边钱、龙胆草、金银花什么的,白芸经过玄机的醍醐灌顶大法,脑中自然浮现出这些药材的功效,为了引起老爷子的注意,就故意一个一个指着药材问道是什么药,有什么用啊,老爷子不看病时都一个人,现在有这么一个小人儿奶声奶气的问着,感觉新鲜又热闹,自然笑呵呵的回答,本以为是小孩子玩呢,哪知在他说完所有的药材后,白芸又指着一个一个药材一字不落的复述着它们的名称和功效。

  老爷子听完惊奇的道:“丫头,这些你都记住了。”

  “嗯,都记住了,它们闻起来好好闻啊。”说完,还皱起小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看她那喜爱的小模样,邹老爷子为了考验她又说了几个不常用的药材,白芸当然也是毫无差错的又复述了一遍,老爷子面上不显,心里却激动万分,这妥妥的好苗子呀,自己正发愁死后这一身医术何人继承,看来老天怜惜自己孤苦无依,送上这么一个可塑之才,医术后继有人了。

  想到这,强忍激动的问白芸:“丫头,喜欢学这些吗?”

  “嗯,喜欢。”说完她还重重的点点头表达自己的意愿。

  “学这些很枯燥,开始学后你就不能去玩了,你能坚持下去吗?”

  “会,我好喜欢闻他们的味道,感觉全身都好舒服呀。”

  “这些都是治病救人的药材,关系到人的性命,爷爷会很严厉的,你怕不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呀,把他们学会不就可以了?”

  老爷子听后大感欣慰,恨不得马上开始教导白芸,可是小丫头太小了,这事还是得问过她的父母才行,想了想对白芸说:“芸芸,你回去跟你父母说下,爷爷明天早上去你家跟你父母商量一下你学医的事情,等你的父母同意后你就开始跟着爷爷学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这就回去跟爸爸妈妈说。”

  “嗯,好孩子,快去吧,路上小心点。”

  “邹爷爷再见”

  老爷子对她们挥挥手,白芸就拉着周娟往家走去,到看不到人了,周娟也恢复了活泼,不相信的拉着她问:“芸芸,你真要跟邹爷爷学那些东西吗?你不害怕?”

  “不怕,我学了就可以给人看病了,以后我也可以给你扎针了,哈哈哈”说完,还将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往周娟身上扎去,逗得小姑娘兴奋的大叫,两人就打打闹闹的回到了家。

  等看着周娟回了家,白芸回家一看,白父还没回来,就打算等他回来后再说这个事情。

  ……

  待到彩霞满天白父才姗姗归来,等吃完饭坐在桌边休息的时候,白芸向父母说了今天的事情,白父听后沉吟半晌问道:“芸芸,你喜欢学这些吗?”

  “嗯,喜欢,其实师傅都有教过我,我看到那些药材都知道他们有什么用,可是又不能对别人说,好痛苦哟,而且我刚才悄悄问过师傅,师傅说邹爷爷的医术很好,我可以跟着他学,这样就可以跟别人说是邹爷爷教我的了。”

  “喔,你师傅已经同意啦。”

  “嗯,师傅说我现在还小,还不够强大,所以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师傅的事,跟着邹爷爷学医就可以说是邹爷爷教的啦,而且师傅说,邹爷爷有功德,可是命里犯孤寡,我跟他学医正好可以照顾他。”

  虽然是借邹老爷子名头,可白芸心中也是真心实意想要照顾这个救人无数让人尊敬的老人的。

  白父听后看着白母说:“既然芸芸师傅都已经同意了,咱们也不能明天等着老爷子自己上门来,你准备一下拜师礼,缺什么在那些货物中自己挑,做个记录,我到时跟孟子说一下,这些东西咱自己掏钱,明天早上我们就带着芸芸去老爷子那。”

  “行,我知道了。”

  白母说完就赶紧起身,也亏得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否则一时半会还真凑不出这份拜师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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