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续命升灵丹

　　“我问你的话，你要老实回答，若有不实之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说着玩的，你可明白？”虽然三当家的不过是青木一阶的武士，轩羽琛并不轻敌，还是先把他绑起来，用水把他泼醒，手里提着一把捡来的短刀，掂量着说道。

　　“奴才明白。爷爷…祖宗，您饶命。奴才费四块，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人您，您但有吩咐，奴才无所不从。”费四块，叫着如此一个奇奇怪怪的名字，面目又粗恶的大汉，就是那个三当家的，看上去像个凶神恶煞的狠人，一句话就暴露出是个软脚虾。

　　“行了，别恶心我，我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孙子吗？我问你，你们有多人？”轩羽琛道。

　　“除了我和老二孙江，这次带过来的共有24个。”费四块道。

　　“就这么多？还有其他人吗？”轩羽琛问道。

　　“外面的人都不归我们管，我也不知道。”费四块回答道。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点！”轩羽琛道。

　　“是嘞，大爷。这是南岭里面的一座大山，我们把山里的洞穴统称做升灵洞。升灵洞分三个区域，管事区总管叫贾一，我们这些人也受他管理，我们习惯称他为大当家的，他住在管事区，有重要人物来时也在那里接待；有个僧人，叫德尘，在炼丹区，专管炼丹；再往这边走，有三段上行、斜行的通道，经过三道石门，就是我带着的这些人所住的脏人舍区，大老爷您现在所处位置，叫脏活区。脏活区和脏人舍区之间的每道石门都有机关，自己出不去的。”费四块道。

　　“出不去？怎么可能，我就是从外面被带到这里来的。”轩羽琛疑惑地问道。

　　“像您这样被骗进来的，都被称作丹种，您经过的山洞转弯特别多，丹种经过之处，管事区的人会在后跟踪，我们在脏活区动手之前，他们会事先从内而外把出口都封死，足有五、六道巨石门，就是为了防止干脏活的人失手导致丹种逃脱，也为了控制脏活区的人。”费四块道。

　　“升灵丹是什么？怎么炼制？都给什么人服用？”轩羽琛道。

　　“听说升灵丹能够为武士再造一个‘灵’，这样武士就不会陨落，能够长生。主要材料是一些血脉资质好的女人所怀不足仨月的胎儿，有时也会用一些年轻武士的血脉和心脏。至于详情以及会有哪些人使用，奴才实在就不知道了。”费四块道。

　　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吧！轩羽琛听了，感觉真是荒谬之极，惨绝人伦之极！

　　守在远处的林慧槿跺着脚，接连道：“真没有人性，都该下地狱……”

　　“这边为什么叫脏活区呢？”轩羽琛道。

　　费四块道：“我也只是听说，升灵洞形成现在这个样子有几十年了，像这样的石室就是以前用来关押兽人的，把兽人捉来后就投放催*情*药物，再把人类男女分别押送进来交*合……”

　　费四块接下来所说的，涉及到的事情就更为邪恶，内容也有少儿不宜之处，只能删减许多字，叙述个概要了。据费四块讲，兽人体型庞大，身高多在2米到2.8米之间，天生力大无穷；皮肤长有厚毛，粗糙坚韧、寻常刀剑都伤不了它们，战力堪比武士。有人发现并开辟了此处山洞群落，试图在此驯化兽人，收作己用。但是，兽人智力低下，性情暴烈，不能与人类有效沟通；更有甚者，　一些狂野的兽人，发现处在狭小空间之后，就不停击打周围石壁，直到力竭而死；所以，试验多年，竟无法成功。

　　于是，又有人想到让一些兽人跟人类生育子女，从而培育出强大战力，但是，雄性兽人格外粗状，人类女子无法承受，多数人被强暴致死，极少数能够活下来的也从未生下过后代，因此，后来逐渐演变成只让人类男子跟雌性兽人一起配对，可生育率也是百中仅一，且都无法活满周岁；而那些被抓来用以和兽人生育后代的，被称作“脏人”，做的事被称作“脏活”。时至今日，虽然这种方法因为不能成功而被废止，但是，名称却沿用下来。

　　如今，脏活区被用来诱捕那些落单的武士，或者资质优良的精锐战士。除了少数机缘巧合，被管事之人看中另有他用、侥幸逃生之外，男的心、血一般就被当作制药原料；女的往往被洞内这些歹徒们强奸，一旦怀孕，就会被剖腹取胎、用以炼丹，极为残忍。正是为此，被骗来的这些人才被叫作“丹种”。只不过，这些人极为谨慎，这样做的次数并不多，是以，并不为外界所知。

　　干脏活的“脏人”，往往都是来自各地的死刑犯，一般都有精锐战士的实力，犯下死罪、被执行之前，莫名其妙被押来此地，活下去的条件就是老实呆在这里，听命行事。关于要抓谁，如何引进来，都是管事区的人决定。

　　轩羽琛再问下去，费四块就几乎一无所知，连贾六是谁都不知道；贾一结交了什么人，管事区接待了哪些人，费四块都回答不上来。

　　费四块和那个二当家孙江，本来是佣兵团的佣兵，一次护送一个自由民商队时，贪心大炽，杀人劫财，被捕之后、处死之前，有人把他们捞到这里来，有一次脏人叛乱，试图逃脱，他们二人及时向管事区的人发出警示，并出手狙杀脏人，受到贾一赏识，才分别给了他们“二当家”、“三当家”的称号，让他们管理脏活区和脏人，并承诺他们有机会升职到管事区。其实，他和孙江平时也住在脏人舍区，地位没有提升多少，仍然不如管事区的人，升灵洞出口具体在哪也不知道，无权单独出门。

　　轩羽琛问道：“管事区现在应当知道这边的情况了吧，他们会怎么做？”

　　费四块迟疑了一会才回答道：“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我也说不好。正常的话，他们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一般而言，干脏活动静不小，脏人们捉到丹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对他们做些不轨的事，耗时可能会长一些。只要不太过分，他们并不管。何况，这边向外的通道是封死的，也不用担心有人能逃跑，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派人来查问。”

　　轩羽琛一掌把费四块打晕，又换过去审问那个二当家孙江。审费四块的时候孙江醒来过一次，为了防备他们两个串供，轩羽琛还特地提醒林慧槿又把他踢昏。

　　孙江这个看起来阴险深沉的人，同样干脆，听说费四块都招了，他也毫不含糊答应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过，他比费四块细心，要求轩羽琛承诺留下他二人性命。

　　“大人，不是奴才信不过您，实在是我兄弟二人性命都握在您的手上，有些秘密一旦说出去，就由不得我们了。”孙江小心翼翼，却语气坚定的道。

　　轩羽琛还没回答，林慧槿不干了，说道：“羽琛弟弟，你不要发什么誓；如果他真知道什么秘密，说出来，就让姐姐起誓好了，有什么都应在姐姐身上。”

　　轩羽琛心下感动，不过，他自有主张，郑重其事走到林慧槿身边，大胆地握住佳人玉手，把她拉到远处，说道：“姐姐，你在这儿守着，请相信羽琛，我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什么都别管，也别再说话，好吗？”

　　林慧槿心情有点迷乱，以前她从没有让哪个男子这样握住自己的手，何况还有刚才那样，她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只是觉得她应当相信这个年龄比她小、功夫比她差、个子比她矮的小男人，于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轩羽琛神情严肃地回到孙江身边，右手抚在自己左胸上，宣誓道：“如果孙江能够告诉我他所知道的秘密，助我和朋友脱困，我立誓饶过孙江、费四块二人的性命，也不会允许我的同伴向他两人动手。如违此誓，让我下地狱，身化成殃，受邪神折磨、驱使。”

　　见孙江还有些迟疑，眼神有点向林慧槿那边瞄，轩羽琛附身低声道：“我是个贵族，这样的重誓，你还信不过吗？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那位小姐是我的心上人，你要再过分，我一刀一刀切了你，最后才取你的性命！”

　　孙江琢磨了下，见他的誓言没什么漏洞，便道：“孙江相信大人。刚才作为，实非得已，请大人恕罪。”

　　“嗯，有什么就说吧。”轩羽琛轻轻颔首。

　　“德尘是个药痴，贾一平时都不让我们这些人接近他，只是偶尔有一次管事区的人正忙，才让我给他送一个怀孕的丹器，才打听到升灵丹实为续命之药，专为那些寿元将尽的老年武士所备。每月最多出一粒，买家都是各国达官显要、领主贵族。不过，效果显著的还是由客户亲自来此服用升灵汤，同时配合升灵召唤大法，传说每次能为武士延寿10到30年。德尘本人，不过是个灰铁一阶的武士，今年都170多岁了。”孙江说道。

　　“续命，升灵，召唤大法，无非愚人之见！”轩羽琛内心自语道，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科学，他以前也吃过激发血脉之力的药剂，辅助修炼用的材料、丹药，也有所见、所闻，然而，那些还都能说得通道理。他在理智上觉得所谓的升灵，就是一种迷信活动，那个德尘如果真有170多岁，也和升灵无关，只不过，元素武士的种种神奇之处，屡屡粉碎科学的逻辑，让轩羽琛内心深处无法笃定，他隐隐浮起一种探询什么是“升灵”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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