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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长生负荆请罪 慕容夜会神秘人 (求订阅 推荐 )


  法海禅师说完便低声默念佛号。白慕容将他所说偈语用心记下,说道:“在下愚钝,不知禅师深意,能否告知一二?”

  法海摇头说道:“时候到了,施主自会明白。时候不早,老衲告辞。”说完,他双手合十便要走。白慕容见他来也匆匆这去也匆匆,便急忙站起身来相送。白慕容刚走几步便又想起长生来。他回头一看,就见长生被钱弈如拉着耳朵,正疼的龇牙咧嘴挣脱不得。白慕容微微一笑,说道:

  “长生,你不跟法海禅师回去吗?”

  长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钱弈如气呼呼的说道:“他可走不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白慕容没办法只得将禅师送到门外。等他回来之后也不回花园,只是回到自己的屋中细细琢磨法海方才所说的话。他将这几句偈语仔细推敲,最后也没明白何意。他正在苦恼,此时花思容便走了进来。白慕容赶紧起身迎接,笑着说道:

  “思容姑娘怎么不在花园游赏了?”说着话便伸手请她坐下。

  两人落了座,花思容便说道:“唉,别提了。那个钱家小姐正和那个长生较劲呢。我在那里也说不上话,所幸便来找你啦。对了,刚才那个老和尚跟你说了什么?”

  白慕容倒也没对她隐瞒,他就法海说的偈语告诉了花思容。说完,白慕容便问道:“思容姑娘可知这是何意吗?”

  花思容手指夹着发丝思考下。她冰雪聪明,心中依然明了,这法海说的不正是那连海萍。她想到此处抬眼一看,正看到白慕容那无忧的面容,心道:他现在已将连海萍忘却了,不然便也明白这话中之意,那我要不要告诉他呢?

  她正在为难,恰在此时外面便传来了吵嚷声。白慕容转眼一看,就见钱弈如长生两个人争吵着走了进来。刚一进门,钱弈如便吵着说道:“慕容哥哥,你给评评理。”

  白慕容见她一脸委屈便笑着说道:“怎么了,长生欺负你了吗?”

  这话一出长生赶紧说道:“先生,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没欺负她。”

  白慕容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争吵?”

  钱弈如鼓着小嘴,气呼呼的说道:“方才我又和他来了次剪刀包袱锤,谁知这次是我全赢了,他全输了。”

  白慕容奇道:“你不是一直想赢他吗,怎么都赢了还不高兴。”

  钱弈如拉着他手,说道:“慕容哥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当初,我和他比是我全输,现在比却是我全赢。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白慕容听完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像你们玩的这种游戏自然是有输有赢方才正常。”

  钱弈如接着说道:“我也觉得奇怪便追问他缘由。谁知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来。我一着急便拉他耳朵。这个法子倒也好使,他受不了痛便将实情告诉了我。”说着话,钱弈如瞪了长生一眼说道:“来,把你的实情当着慕容哥哥再说一遍。”

  长生无奈的看她一眼,说道:“先生,其实是这样。”说着话便将缘由说了出来。原来这长生自修习了太乙玄清决之后便有了查察入微的本事。在他的眼中无论如何细小的东西他都能看的明白清楚。当初两人比斗,钱弈如无论出任何手势,即便她如何的快速,但在长生的眼中却如同被放慢了一般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正是如此,他才会次次赢她。上次长生是为了与她斗气故而没有给她留下情面。此次他是为道歉而来,故此便又次次输给她。谁知,钱弈如心细如发,她看出了端倪。钱弈如本就自尊极强,长生如此做法,在她的眼中简直如同是侮辱她一般。她气不过便找白慕容给她评理。

  白慕容听完长生讲述,只是无奈的笑笑。钱弈如赶紧说道:“慕容哥哥,这个长生太坏了。你给评评理,他是不是故意来侮辱我来了。”

  长生赶紧说道:“我绝没有此意。先生,你可要信我。”

  白慕容拍了拍长生的肩膀,正儿八经的说道:“长生,哄女孩子可不是这样的。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你要道歉只要把话说明即可,耍些小聪明只会让人更加生气。弈如虽然孩子气,但并非胡搅蛮缠的人。来,你当着我面,说句对不起。”

  白慕容这话说完。长生满脸歉意,钱弈如也是不好意思,唯有花思容掩口轻笑。白慕容听她低低小声,说道:“思容姑娘,你为何发笑?难道我说的不对?”

  花思容忍住笑意,说道:“就是因为你说的对我才笑的呢。”花思容虽然嘴上如此说来,其实心中想道:你啊,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都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长生毕竟年轻。此时白慕容一番言论倒是说服了他。他赶紧对钱弈如说道:“钱小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

  钱弈如本不想就此罢手,可是白慕容方才已经说她不是胡搅蛮缠之人,无奈之下,她只好说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自此两人这点小恩怨便尽数化解。他们毕竟还是年少。此时嫌隙消除便又开心的跑出去玩耍。白慕容看他们离去,笑着说道:“唉,年轻真好。”

  他这话说的感慨万千,花思容在一旁说道:“看你说的,好像你老了似的。”说完,她微一停顿继续说道:“那法海禅师所留的偈语我也不懂。看来,还要靠你自己了。”花思容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没有说出真相。

  白慕容倒也不以为意,他笑着说道:“也罢,想来是机缘未到了罢了。”

  如此这般这事情便就此过去。此时时辰尚早,两人便在房中闲谈。花思容举止优雅,言谈之中更是引经据典侃侃而言。白慕容拙嘴笨腮只是不住的点头附和。两人比古论今,谈天说地,倒也相处的融洽。不知不觉之间太阳已是西斜。等钱弈如来叫他们吃晚饭时,两人仍是说的兴起。等吃罢晚饭,两人又说了些话。眼看着时辰不早,两人便回房休息。等分别之际,两人相视一笑大有依依不舍之感。

  等白慕容回到自己住处,倒也没有休息。此时万籁俱寂,无人叨扰,他便拿出法海送他的那本无相禅意来。翻开书本,白慕容细细研读起来。他一读之下,心中是万分欣喜。这书上所写乃是佛家无上禅意,细读之下可令人心境平和,化解胸中戾气。不仅如此,这书上所记载武功法门更是深奥无比,白慕容越看越是入迷。他所幸便坐在床上,按书中所写运转真气。真气流转几个周天,白慕容只觉得心态异常平和,头脑也越发清净。不仅如此,他所看所听之物也是清晰无比。

  白慕容感觉浑身舒缓,便自语道:“这无相禅意果真神奇。我才运转了几个周天便有如此奇效。按着书中所说,这禅意分有九相,一为我相,二位人相,三为众生相,四为生死相,五为地狱相,六为修罗相,七罗天相,八为菩提相,九为无我相。唉,要是练至大成也不知需要多少时间。”他想到此处便也觉得苦恼起来,继续自语道:“要是人能不老不死就好了。这样便有大把的时间,如此一来什么样的功夫都能练成了。”

  他正自胡思乱想。就在此时,白慕容就听到屋顶的瓦片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他此时耳清目明,心中一动,便立时高声喝道:“阁下夤夜至此,何不现身相见。”

  白慕容说完,他身子一动便从床上跳下。紧接着他推门而出,便飞身上了屋顶。等他到了屋顶,果真看到前面有一白色人影在不住的跳跃前行。白慕容心中好奇,他便运转出云神步紧紧追赶。两人一前一后,翻越屋脊,飞身前行。那人的轻功倒也高卓,白慕容此时已经恢复了六成功力,饶是如此他也追赶不上。只是前面那人似乎有意为之,他与白慕容之间始终隔着五六丈。白慕容心中纳闷,此时两人已然跑了大半个金陵城,那人却也不急不缓,突然他双臂一展,便停在了一高楼之上。

  这楼高数丈。那人站在楼顶之上转过身来,正似在等着白慕容一般。白慕容飞身而至。他稳住身形,抬眼观看。就看这人:不束青丝,任其随风摇摆。面具遮面,露出冷然双目。唇薄且淡,嘴角微微上扬。双颊消瘦,肤白不着血色。穿一身白衫,上有白云几朵。居高临下,以夜幕为景,繁星黯然无光。左手一伸,明月高悬掌心,如同玩物一般。这真是:气宇轩昂凛凛意,天上遣下谪仙来。

  白慕容看他行为举止非同一般。当下他不敢大意,便客气的问道:“尊驾夤夜引我到此,莫不是要赏月不成?”

  那人微微一笑,倒也客气的说道:“白慕容,白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风采不凡。”

  白慕容眉毛一挑,笑着问道:“尊驾知道我?”

  那人却哈哈一笑,说道:“那是自然。因为你师兄凌不弃正是在下好友。他可是总在我面前提起你呢。”

  白慕容听他这话,他心里立时警惕起来,说道:“既然如此,尊驾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急什么?你我还没熟悉到如此的地步吧。”那人优雅的理了理鬓角乱发,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叫什么。”说着话,他长袖一伸,优雅的弯了弯腰,说道:“在下怀月,请多指教。”

  白慕容看他这做作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心,他翻了翻眼皮,带着些讥讽的语调说道:“怀月?我看你这神秘的样子,想来这怀月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那叫怀月的男子倒也不以为意,他微微一笑说道:“这是自然。倘若我已真名相告,那就少了神秘感了。再者说,这名字不过是称呼而已,真假又有何干系呢?”

  白慕容一阵无语,他心道:你这脸皮倒比那城墙还要厚上几分。他想到此处,脸上便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来。白慕容冷声说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那个,怀月是吧。”

  “对,正是在下。”

  “你把我引到此处到底有什么企图?”白慕容问道。

  “白公子,你师兄现在音讯全无,你难道就不担心吗?”怀月笑着说道。

  “有什么担心的?”白慕容有些莫名其妙,说道:‘我师兄想来行踪神秘,我早就习以为常。’

  “这……”怀月一时语塞。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我是说,他现在离开了一月有余,你就不觉得奇怪?”

  “奇怪?为何奇怪?”白慕容抱着肩膀反问道:“莫说是一个月,就是一年半载也不奇怪。我记得,他最长的失踪记录是一年零两个月有十八天,你这一个月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话一出怀月彻底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白慕容看他不说话,他便继续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怀月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没想到,天下还有你们这样奇葩的师兄弟。白慕容,我只是告诉你,你师兄现在有难,你是去救他呢还是不救他呢?”

  “什么?我师兄有难?”白慕容此时有些紧张起来。怀月看他如此,他嘴角微微一扬。然而,就是这么轻微的表情变化,白慕容却看得一清二楚。

  得益于无相禅意之玄妙,白慕容将怀月表情变化看得透彻。此时他心中一动,立时换了口气,十分轻松的说道:“我师兄有难,作为师弟的我自然应该去救。可是我师兄的武功在我之上,我师兄都不能应付的了,我去了也无济于事。再者说,他在哪里我也不知,如何去救他。”

  白慕容说完还叹了口气。怀月见他表情轻松丝毫不以为意,便说道:“怎么?你要见死不救吗?”

  “非也,不是不救,是救不了。再说,你知道我师兄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呢?”

  “哦?你知道,那你说在哪里?”

  “八宝浮屠琉璃塔!”怀月说着话,他伸手扔出一个事物来。白慕容伸手接住,低头一看,却是一张兽皮,上面画着些图案。

  “这是何物?”

  “这是八宝浮屠琉璃塔的地图。你师兄就在那里。”怀月说道。

  白慕容将图拿在眼前,借着月光随意的一撇。随即他哈哈一笑便将这图又扔给了怀月,说道:“这个什么塔竟然在西荒蛮州安息国内。这一路山高路远的,我才不去送死。”说完白慕容打了哈欠再不看那怀月。他纵身一跃便又折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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