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都是为了钱
“你这是在威胁我？”我抬起头看着她说。
“你是要佳美还是要我？你必须做一个二选一的题目了。”美琪姐说着眼睛也有些红了。
我揉揉脑袋，然后呼出一口气说：“我要佳美。”
就是在这天，我和美琪姐离婚了。我们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我俩都哭了。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难受，当我失去她的时候，百爪挠心的难受。她给我写了一张支票给了我，然后钻进了王北京的汽车走了。莉莉姐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她本来就不是你的，你何必为了她掉眼泪呢？”
我擦了一把说：“关键是，她属于过我。”
“走吧，回家吧，去喝几杯。家里的灯泡又烧了。”莉莉姐一笑说：“什么破灯泡啊！”
“不是灯泡的问题，是电路的问题吧。”我擦了一把眼泪，然后上了车。莉莉姐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看着我一笑。我问她：“美琪姐的车你还开着呢？”
“嗯，我的车坏了，一直就没修。一直开她的车，她没要，我也没给她。”莉莉姐说完，看看我的车说：“没想到我家艾文开辉腾了。”
“我不明白，美琪姐为什么会和小北京走到一起呢？”我说。
“你别想这么多了。离了也好，以后离开她远一些，不要再接近他们这群疯子了。”莉莉姐问我：“我想去你那工作，行么？”
“莉莉姐，我……”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换个环境。”莉莉姐叹了口气说：“我还是自己去找工作吧，这厂子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对了，刚才杜总听说你来了，说明天请你吃饭呢。”
“我们一起去吧。”我说。
“嗯。”莉莉姐嘿嘿一笑说：“现在我们算什么？我是你的情人了吗？”
“莉莉姐，秦情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我问。
“秦情确实是美琪的表妹。但是秦情和我的关系很好。这个丫头很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莉莉姐看着我一笑：“我们不要提那件事了好吗？都过去了，我不想回忆这件事了。”
我把车拐过弯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来。我这次没有打开雨刮器，而是把车停在了路旁。我拿出烟抽了起来。“莉莉姐，很多事我都不明白。但是我最不甘心的事情就是，美琪姐怎么会和王北京在一起呢？”
莉莉姐说：“你就不该走进这个泥潭，不过还好，事情还算不太糟。现在你是自由的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你的意思是，美琪姐一直喜欢的人就是王北京吗？”我问。
莉莉姐看着我摇摇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简简单单说：“但是，我是真的爱你啊！我早就对你说过，我是不会害你的。”
“莉莉姐，王北京是在我和美琪姐还是夫妻的时候就挖墙脚了，他很不够朋友。”我说。
“你别幼稚了，他从来都不是你的朋友。”莉莉姐说着就把我抱进了怀里，很紧。
到了莉莉姐家里的时候，灯泡果然是怀了。我换了灯泡的时候，莉莉姐正在厨房忙着。她做了满桌子的菜，然后拽了一箱子啤酒进来。她说：“今天我们好好喝一场。对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睡觉的事情吗？”
我一听脸就红了：“莉莉姐，这事怎么会忘了。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和我睡了还要跑掉。”
我这个臊得慌啊！当初还不是要和李清扬私奔吗？觉得那是很刺激很浪漫的事情，实际上，那一点都不好玩，而且惹了一身的骚。我没说话，莉莉姐却咯咯笑了起来：“好吧，不说了，我想知道，你现在见到莉莉姐什么感觉。”
“你就像是我妈。”我说。
“讨厌，谁要当你妈？”
我不要脸地来了句：“我妈以前经常给我吃奶的。”
如此一说，莉莉姐的脸倒是一下红了，撅着嘴说了句：“小流氓。你想吃吗？”
“我现在想喝酒。不想喝奶呢。”我举起易拉罐一口气就干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哭了，为自己擦了一把眼泪后说：“莉莉姐，我觉得很憋屈，很委屈。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自己的妻子怎么就一下子变别人的了呢？还是那个小北京的。”
“我知道，你多喝点吧。”莉莉姐又帮我打开了一罐啤酒，她递给了我。
我哭着说：“莉莉姐，这不公平。凭什么呀？她想结婚就结婚，她想离婚就离婚，最后还用钱来威胁我，要和我离婚。”
我拿出那张支票拍在桌子上，指着这张支票，哭着说：“莉莉姐，你看，就是用这个威胁我的。我不离婚的话，就借不到这笔钱，就会有几千人因为这些钱失业，然后佳美就会破产，还会因为违反合同赔偿你们一大笔钱，估计厂房会抵押给你们了。”
莉莉姐拿起支票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收支票而不是要现金？”
她这么一说，我愣住了，说：“难道美琪姐会骗我？”
莉莉姐摇摇头说：“艾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很可能变成一张空头支票，你也许会什么都得不到。最后，佳美会被吞并，你将一无所有。我觉得，蓝美琪不会因为你去救佳美的，蓝九州和蓝美琪时刻想着吞并佳美的。”
“我想美琪姐不会那么做的吧。”我擦了把眼泪，惊恐地看着莉莉姐说：“如果那样，我就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老婆让给了别人不说，还被他们当个傻子一样耍了个够。”
“别傻了，商场如战场，是不讲感情的。有的只是胜败。胜者为王败者寇，你明白吗？”莉莉姐摇摇头说：“艾文，你太干净了，还不知道他们有多肮脏。”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不相信美琪姐会在这件事上骗我。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沉默和喝酒。莉莉姐过了很久后一笑说：“按照蓝美琪的逻辑，她会这么做。收购佳美，然后让你当这个总经理安抚你。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我突然脑袋一闪问：“那么，然后呢？”
“然后，满足他们姓蓝的那变态的野心。在他们看来，这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工人没有失去饭碗，同时壮大了自己，也给你交代了。”
“我不要这样的交代。我不会让佳美倒下的。”我说。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不信我的话，那么你明天去银行看看支票能用不能用就知道了。”
“我还是不信美琪姐会这么对我，毕竟是夫妻一场。”
莉莉姐哈哈笑了起来：“艾文，你别幼稚了。你当她是妻子，可是她可没拿你当丈夫。小北京才是她的丈夫，你清醒点吧，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我不想在讨论这个了，因为一切都会在明天得到答案。我和莉莉姐开始喝酒，一直喝到酩酊大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我和莉莉姐相拥而睡，到了天亮的时候我醒了，起来揉揉疼痛的头，然后走进了卫生间洗了澡。
莉莉姐进来的时候裸着身体，看着我脸一红说：“我们一起洗吧。”
我嗯了一声，但是我脑海里满是阑珊的影子，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很不好，但是我还是没有能控制住自己的兽欲。因为莉莉姐的身体实在是太美了。她站在我的面前，在这水幕中亲吻了我。
接着，我开始有些荒唐地和莉莉姐做爱。我们无比兴奋。但是我还是要调侃地说，我是在无比的纠结中快乐着。男人都无法拒绝如此美艳的诱惑的，并且不会因为干了这件错事后悔的。一旦开始了，便很难结束。
有些人会问，你不爱阑珊吗？
如果有人这么问了，那么他根本就不懂男人和爱情这两样东西。也许这两样都不是东西。
我们在无比的满足中重新睡着了，此刻，那些什么支票和工厂的事情都不在那么重要了。但是当我醒来后，我又回到了现实。莉莉姐趴在我的胸脯上看着我说：“刚才我给蓝美琪打电话了，根本不用去银行了，他们已经在开会，研究收购佳美的计划了。”
她紧接着又说：“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莉莉姐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不会同意的。”
我说：“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蓝九州和蓝美琪都同意。”
“爸爸会支持我的。”
“他支持你有什么用，况且他是个病人，是个失去智慧的人了。”
莉莉姐呵呵笑着说：“爸爸没有病，他那么做有自己的想法。”
我一听就愣住了，脑海里直接有了叶青山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也许这个老爷子假装病了是和叶青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想在幕后操作什么的吧。但是，上海情况危急，这个叶青山怎么还不出现呢？他到底在做什么呢呀？！
“那又能怎么样？”我哼了一声。
“爸爸要来苏州了，下午就到了。等下你和我去接他。”莉莉姐的手在我的小腹上摩挲着说。
很明显，莉莉姐这是在向我表白。但是这里面还有潜台词的，那就是：艾文，你离婚，和我结婚吧。
这是我无法接受的，我不能就这样离开阑珊。虽然我知道阑珊要是知道我和莉莉姐有一腿是无法接受的，但是我却很愿意在和莉莉姐有一腿的同时去爱阑珊。虽然我知道自己这很龌龊，但是我别无选择。只能是瞒着她了。
“不，不。”我连连拒绝着。“我可不敢指望你爸爸会为我着想，他可是个时刻想着********的商人，他是不会帮你的，我要想其他的办法。”
“你还有什么办法？”莉莉姐似乎有些吃惊的样子。“你不要干傻事呀！”
“干什么傻事？”我不屑地一笑说：“我是不会让佳美垮掉的，他们的收购计划会泡汤的。”
“你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我一皱眉说：“我还有两条路，第一，我去找成都的利民借钱；第二，我去找李清扬借钱。”
“你要是有办法要抓紧了，不然到了开工资的那一天，就全完了。”莉莉姐说着走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皮包来，他拿出两张银行卡递给了我说：“这里面有一百二十万，你先拿去应急。密码是我生日。”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和我睡过觉的女人的生日。我很尴尬，接过银行卡的时候有一种吃软饭的感觉。于是我递了回去说：“我不知道你的生日，所以，还是算了吧。”
“艾文，我是真的想帮你，可惜，我没什么本事，不如蓝美琪大权在握。公司里的人，都听她的。”莉莉姐愧疚地看着我说。
“我去成都，帮我订机票吧。”我一边起床一边说。起来后，我给利民打电话。他接了。
我告诉他去成都出差，没说公司出问题的事情，我打算到了再和他好好说说。看他能给我弄多少钱出来。在我心里，他还是能帮我一下的。他问我哪一班飞机，我就说等下短信发给你。
莉莉姐给我订的机票是第二天的，我埋怨她说：“怎么回事儿？我打算今天就走的。”
莉莉姐抿着嘴说：“我还是希望你见见爸爸，也许会有转机。”
我呵呵一笑说：“莉莉姐，这不合逻辑。你老说我幼稚，其实你比我还幼稚。”
“如果爸爸不帮我们的话，我陪你去成都。”她低着头说，“我离不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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