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征服
我说：“实际上就是来砸场子的，这个王北京，太坏了。”
“我看今天我俩还是躲躲吧，要出事的节奏啊！”利民呼出一口气说，“走吧，也快吃饭了。”
“那么常总那边怎么交代？”
“你觉得这情况，常总还能招待你我？”利民说，“要是他处理完了，找我们吃饭，我们就假装饿坏了再吃一顿就是了。”
“也好。”我说。
我俩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刚要走，没想到那女的一拉车门上来了。说：“能请我吃顿饭么？”
我问：“你不干活了？”
“去他妈的，要不是五哥逼着我来，我才懒得来呢，一天给五百块钱，打发叫花子呢。”她说：“我叫莎莎，两位老板怎么称呼？”
“你，啊你，这是在求包养吗？”利民指着她问道。
“吃顿饭就行，难道老板想包养我？我很贵的哦！”她说完就呵呵笑了起来。笑得是花枝乱颤。
利民听了后呵呵一笑，摇摇头看看我说：“要不咱俩合伙包养吧。”
我说：“你六我四。”
利民说：“可以，那就一三五日是我的，你是二四六。”
我说：“来月经了可以都给你，你看我大方吧。”
利民说：“哥们儿，这你就不懂了吧。来月经的时候其实是最有意思的时候，俩人抱着就是弄不成，那种憧憬才叫一个五急六受的幸福啊！”
“你享受吧，我没那么强的意志力，闯红灯可不是道德的事情。咱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
“那么我俩要不要签订一个协议以示诚恳呢？”
我说：“签呗。”
利民说着就把包拽了过来，煞有其事地拿出纸笔。而我就把车开了出去。我们在昆山的厂区间转来转去，当过了一个路口的时候，利民把笔递过来说：“签字吧。”
我接过来，扫了一眼那协议，抬头是这样写的：协议。副标题：关于合伙包养女人的暂时处理办法。
下面就是细则了，我一看就说：“要加一条，月经期间的卫生巾钱由甲方负责。”
莎莎听完笑着从后面伸过来脑袋说：“二位，你俩玩开心了吗？放老娘下车，俩神经病。”
我一听就把车停下了。这女的推门就下去了，一走还崴脚了，我把车开出去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女的正拎着鞋在大街上走呢。有电话这时候响了，我说：“你电话。”
利民愣了一下说：“不是我的。”
我俩就往后看了一眼，后座上扔着个苹果手机。我问：“不是你的？”
“是那莎莎的。”利民说着就拿了过来，然后说：“这女的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立即掉头回去了，把车停在了莎莎的前面，然后利民下车了，我就也下车在一旁抽烟。利民说：“生气归生气，手机还是不能丢的。”
莎莎一把抓过手机，然后看了下未接来电。她没有拨回去，刚要把手机往口袋里塞，电话又来了。她稳定了一下情绪，接了：“五哥，我临时有点事，就离开了。”
那边说什么我也听不清。反正看着莎莎的脸色很不好。
“我真回不去了五哥，我肚子疼，来事儿了。”
接着，莎莎的脸色开始发白了。
“五哥，我没骗你，真的来事儿了，肚子疼的厉害。我在买卫生巾呢。”
接着电话挂断了，看着我说：“能送我回去吗？”
我点点头说：“上车吧。”
我把她重新带回了泰发的门口。车停下后，莎莎却迟迟不肯下车。最后还是下车了，一出去就笑着跑去了马路对面的那辆悍马前。接着，我看到从悍马里出来一个大高个的男人，短发，戴个雷朋眼镜。他一下来，上去就给了莎莎一个大嘴巴。
我看完后就把车开了出去。我问利民：“你是不是有英雄救美的冲动？”
利民说：“是啊，但是她算是美吗？既然不是美，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是啊，我也觉得是，即便她不算是美，但我还是有救她的冲动。”说着，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下，那男的正扇这莎莎的大嘴巴呢。
我的电话响了，我接了，才知道是常久阳打来的，是座机号码。看来他已经进了厂区了。他说：“有点事耽误了，艾总，你约个地方吧。”
“常总，你要是有事就忙你的。我也没有着急的事。”我说。
“看来你是看到我们厂的情况了。没事，小事，这样，我们去昆山大酒店吧。你导航很容易就找到了。”他说。
我一听一下就把车停下了，然后响了下开始掉头。
“怎么了？”利民问我。
“老常放下了厂子的事和我们吃饭，当我们是很重要的朋友才会这么做的吧。”我说，“既然这样，我们也不能当缩头乌龟，见到人家厂子有事就躲开走。”
利民和我再一次到了泰发的大门口。我拿出电话打了常总的手机说：“我在大门口等你。”
我和利民下了车，此时那个莎莎已经被打傻了，在马路上乱跑。那男的不依不饶追着打，厂子里的员工开始看热闹，被保安喊着驱散着。很快，伸缩门开了，一辆奔驰开了出来。一拐弯看到我的车后就停下了。接着，我看到了一个黑胖子，身高一米八以上，体重估计超过250。这常胖子看到我和利民后就笑着说：“第一次见面，还不认识呢。我老常这辈子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交朋友，但是我这辈子只交了老杜一个朋友。老杜介绍的朋友，多大事都要放下也要见见。”
我一伸手说：“我是艾文。”
“有耳闻。”
“李利民。”利民伸手过去，微微一笑，点点头，很有派头的样子。
常胖子哈哈大笑着说：“好，这里乱乱的，我们走。”
我说：“怎么不报警？”
“没用，这群孙子在大马路上发传单又不犯法。只能由着他们去了。”常胖子说，“看他们能闹几天。大不了老子少开一条生产线，再大不了老子离开昆山就是了。”
我一笑说：“常总好涵养。杜总说你为人很豪迈。”
他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周围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一样。这种胸襟，是很难得的。
我们刚要上车离开，突然那莎莎嗷嗷叫着就跑了过来，直接就抱住了利民那混蛋的后腰。看来是吓够呛。那男的也过来了，站到了利民眼前说：“没想到，这婊子还有护花使者。”
常久阳往前走了两步说：“马五，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的朋友。我不搭理你不代表我就怕了你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马五呵呵一笑说：“常胖子，我的女人跑到别的男人身后了。你说我该怎么做？还有，发传单的事情兄弟也是受人之托，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天经地义。”
莎莎在利民身后说：“老板，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混了，他高兴了打我，不高兴打我，喝多了打我，喝得不尽兴还打我。”
利民看着马五说：“你最好给我滚开，别和我唧唧歪歪。”
马五一听似乎有些吃惊，问了句：“倒是挺牛逼，你哪条道儿上的？”
“社会主义康庄大道，正正经经生意人。”利民回答的很简单。然后掰开了胸前莎莎的手，把莎莎推到了我的身边。
我知道，这小子打架狠着呢，在川大上学的时候有一个打五个的记录。眼前的男的虽然也不是吃素的，但是和利民这畜生打架，那是找死。
马五一挑头说：“你找死是吧！”
利民是个这样的人，他要是想打架了，就不会和人讲道理。他要是想讲道理，就不会和人打架。于是，我看到这牲口一拳就抡了出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就打在了马五的腮帮子上。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了马五的裤裆里。马五的腰刚弯下来，利民一膝盖就撞在了他的鼻梁上。这壮汉马五直接就仰翻在大马路上开始哼哼了。
对面十多个人顿时走了过来，手里都拎着暖气管子。我把莎莎推给常胖子说：“常总，这女的你照顾，你这身板估计也打不成架了，你回厂区躲躲。”
常胖子也没拒绝，拉着莎莎就跑进了厂子，我和利民开始后退，到了厂子门口的时候，这群货围了过来。此时的马五也站了起来。脸已经万紫千红了。他过来后指着利民说：“我要宰了你！”
利民哈哈笑着说：“谁先过来，谁先死！”
他一伸手就抓住了伸缩门，用脚一踹，愣是拽下一根立柱来。这是铝合金的边柱子，又轻又结实。我过去也掰下来一根，拎着就像是如意金箍棒长短，很顺手。利民抓着一半的位置，指着马五说：“有本事就来，看是你们楔死我还是我楔死你们。”
我说：“利民，有这么趁手的家伙，还费什么话，我已经十多天没杀人了，憋死了。”
于是，我抡起来就冲了出去。打架和打仗靠的是气势，打的就是气。这是朱老总说过的话。就是凭着一股气势，积贫积弱的解放军打败了国民革命军，渡过长江解放了除了台湾的中国大部分土地。气势一上来，不说以一当百，以一当十是毫不夸张的。我和利民都急了，呼呼那叫一个抡。直接先抡倒下两个，一个打腮帮子上了，一个打脑瓜子了，都倒在了地上。
一寸长一寸强，利民说：“靠墙，不让他们包围。我主攻，你打援。”
我点头说：“好！”
我俩一边打一边后退到了门边上。接着，利民顶上一个跃跃欲试的家伙，直接冲了出去，我在一旁策应，那家伙没想到我俩还会冲锋，转身就跑，把后背给了我们，这家伙，想怎么打怎么打，一下就搂在了头顶。我一棍子把旁边的击退。然后很默契地又退了回来。
于是，开始僵持了起来。利民这畜生竟然拿出烟，靠着那伸缩门抽了起来。我负责警戒，笑呵呵地看着马五说：“来啊，你有什么本事？”
马五一皱眉说：“你们他妈的哪里来的强人？”
“东土大唐而来。”我说。
马五这家伙突然从怀里拔出一把枪来。我和利民一看顿时就站直了身体。利民哼了一声说：“开枪啊！”
我说：“马五，你要是有胆子就开枪，你不怕死，我们也不是孬种。不过你要想清楚了，这玩意可不是好玩的。”
这时候，常胖子从门内走了出来，这大身体一步步过来直接横在了我和利民的身前。他说：“马五，我们都不怕死，你怕吗？”
马五的眼睛都红透了。利民和我在常胖子身后，脑袋上都有汗了。利民慢慢拉开了皮夹克，又解开了衬衣，他小声说：“怎么办？不能指望人家不敢开枪啊。”
“弄死他。”我说。
“倒是想，可是怎么弄？”
“这群保安这他妈的没尿。”我看了过去，四个保安吓得躲得远远的。
“可能是这马五在昆山是一霸，人家都要在这里生活呢。”
利民倒是大度。
我刚要退进厂子，就听马五喊：“都别动，动了我就开枪了。”
他说着就扳开了保险。但是，我看到了常胖子的奔驰车呼啸着从一旁撞了过来。这一下马五那群人都懵了，转头去看。利民则要趁机冲上去缴了马五的枪。我一拉他喊：“闪啊！”
常胖子也看出了不对劲儿，很明显，这开车的没深没浅，挂了一挡油门踩到底了，车都不是好动静了，提速很快，直接就朝着马五撞了过去。这车把马五的人撞了一地，最后顶着马五直接撞在了伸缩门上。车才算了停下了。这时候，我才看清了开车的是谁，莎莎推开车门，慢慢走了下来。她精神恍惚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杀人了？”
我看看马五，他缩在伸缩门的缝隙里，满脑袋的冷汗，不过眼神还没散。这伸缩门要是一堵墙的话，他一定是变成肉饼了。如果我和利民不拽下来两根柱子的话，他也被撞烂了。偏巧，车把他顶进了那个漏洞里了。
利民过去，把落在地上的枪踢到了一旁，然后从里面把马五拽了出来，然后就像是做爱一样骑在马五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开始狂揍。这小子是疯了。
我不得不把他拽开，他还甩呼我呢。我用尽全力大喊：“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你打死他，你就是杀人犯了！”
他这才冷静了下来，指着马五的手下喊：“今天谁还来？老子奉陪到底！”
都这时候了，谁还敢上啊？一个看起来挺机灵的黄头发的小子说：“大哥，不打了，我带我们老大去医院。”
我挥挥手说：“快走快走。”
常胖子擦了把汗说：“报警吧！”
“没用，顶多就是因为一位少女大打出手，当街斗殴。警察只看证据，那些背后的事情人家才不管呢。”我呼出一口气说。“常总，没关系，这马五，我一定弄得他服服帖帖，让他不仅不敢上门捣乱，以后见到我们要趴下唱征服才行。”
常胖子呵呵笑着说：“老杜介绍的，一定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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