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突破口

　　我拿过来后说：“我可以走了吗？”

　　“不能超速了，你这样在国外是要坐牢的。你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人的安全了。不要那么自私，真要是撞死人了，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那死人会纠缠你一辈子的。到时候后悔莫及。”警察敬礼，然后让我走了。

　　我不得不减速了，警察说的对，我不能严重威胁到别人的生命安全，我没有这个权利。

　　到了家后，我让小子给常胖子打电话，摸清楚马五晚上住哪里。常胖子说：“万总最清楚，万总在我家。”

　　我嗯了一声，心说，不出所料。这个万总，才是我需要的人。

　　接着，我听到了万总的声音：“艾总，我知道马五的行动轨迹，你需要知道吗？”

　　“今晚，我要动他，必须抓到。你的人能盯住他就行。”我说，“他这次死定了。”

　　“艾总，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们用老常的电话联系就行。”他说。

　　他很谨慎，我挂断电话后为自己的眼光而骄傲。这才是干大事的人。秦妹妹这时候说：“艾文哥哥，这是一次保密行动，局里没有人知道，到了傍晚会突然行动，但是没人知道行动的内容。行动前手机全收，可以说，这次行动是绝对保密的。”

　　我问：“谁负责指挥呢？”

　　“爸爸亲自指挥。”她说完，拉着我到了一旁说：“罗瞎子势力很大，已经渗透到了各级领导，如果走漏风声，很可能就抓不到了。”

　　我哼了一声说：“就算是公安局抓不到，我也能抓到他。主要是看公安局敢不敢收这个人了。”

　　“既然抓都敢抓，就是要动他了。这个马五，一屁股的债，也该还了。”秦妹妹一笑说：“我只是好奇，抓马五，和那官司有关系吗？”

　　我点点头说：“有很大的关系。你会知道的，现在我不能说。”

　　天快黑的时候，楼下停了两辆车，一辆是别克商务车，一辆是三菱越野。里面坐着几个便衣。老秦看到我在门口后，问我：“位置搞清了吗？”

　　我说：“一直在跟着呢。”

　　老秦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要是有兴趣，我倒是愿意把你招入我的麾下，给我当徒弟怎么样？”

　　我笑笑说：“那我手下那几千人怎么办？难道可以兼职干警察吗？”

　　“不开玩笑了，走吧！”

　　我上车后，就给老常打电话，直接就是万总接的。我说：“目标具体位置还在掌握之中吗？”

　　“现在还在豪庭夜总会了，四楼09房间。里面有五个人，都是一些当地的官员，还有三个女人，估计都不是什么好角色。”万总一笑说：“有城建局的局长，有规划局的副局长，还有当地派出所的所长。”

　　我小声和旁边坐着的老秦汇报了一下，老秦一听就笑了：“还有我们公安系统的人？这次有意思了。”

　　此时我冷静下来，开始考虑李清扬的问题。也许她不要这个孩子对我们都有好处，只是委屈了那个孩子了。看起来这件事没有错，说出去别人也不会觉得我们做错了什么，因为大家都是自私的。如果有人站在那个孩子的立场考虑一下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打个比方，如果有人觉得你太讨厌，拿着刀就要宰了你，你会是什么感觉呢？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不寒而栗，浑身忍不住就开始打哆嗦了。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哆嗦了。凭什么呀？凭什么就如此简单的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呢？这世界难道真的就如此冷漠了吗？大家都觉得对的事情就真的是对的吗？不！这么做绝对是残忍的，是好不人道的甚至是罪恶的。那么，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这是对的呢？

　　“你怎么了？”老秦突然抓了下我的胳膊说：“看着路！”

　　我这才看清了路，打了下方向盘，到了我该走的行车道上，而不是骑着线行驶。我擦了把汗说：“我没事。”

　　“你不要紧张，小事一桩！”老秦随后呵呵笑着说：“你不该是个如此就慌了的人。”

　　我在考虑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呢？如果有人宰了他的孩子，我想他也不会好过的吧！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每天医院会有那么多人在打胎。大街上那么多女人都打过胎，她们还能每天笑呵呵地面对这个世界。是她们冷漠还是我过于感情丰富呢？我想不通，难道这个世界除了我这样的少数人是正常的，其他人都是冷血的吗？

　　说实在的，我无法接受打过胎的女人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她们杀了自己的孩子凭什么过得开心？善良，我们大家都在谈论这是最基本的应该有的品德。但是，有几个人能在这大是大非上善良一下呢？都是自私的家伙。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谁说过一句话：死过人的房子就不要再住了。

　　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的女人是自私的，是不善良的，她可以轻易地除去自己的孩子，也能轻易地除掉爱情。

　　不过，事情也不是绝对的，我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偏激。起码此刻，我竟然真的感觉到了李清扬似乎是爱我的，并且爱的有点深度。

　　我的思维突然有些混乱，不得不把车停下了。接着，后面的车也就都停下了。秦妹妹和小子都下来了。我摆摆手说：“秦情，你来开，我有些困了。”

　　我想不通，这李清扬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的问题。这个不算是多么复杂的问题就这样困扰了我。但是我从来没考虑自己是不是爱她的问题，这似乎是有些奇怪和不可思议。对，认得感情是很微妙的，要准确的捕捉自己的情感其实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准确地表达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的，甚至分析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我管这个叫，思想盲区。

　　到了昆山的时候天黑了，我们直奔豪庭夜总会。到了门口的时候，我们下车，老秦一搂我肩膀说：“一起去！”

　　我不知道老秦出于什么目的，他为什么非要我出面呢？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吗？我一时想不通这件事老秦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如果当缩头乌龟就说不过去了。再说了，我不怕，就是要大张旗鼓地告诉罗瞎子，你告我，我就要整你。

　　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我似乎是卷进了一场********当中。这远远比我们黑帮争斗更加的危险，但是更具艺术性。我还是很喜欢这种斗争的办法，起码看起来文雅一些。

　　一辆车从不远处的黑暗处开了过来，车窗摇下。我看到了万林那双阴暗又睿智的眼睛。他小声说：“艾总，还在那里，我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

　　我点点头，然后低头看看。常胖子在驾驶汽车。他朝我笑笑说：“艾总，你主攻，我们给你做后盾，要钱要物还是要人，你开口就行！”

　　我说：“你们走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了。”

　　他们都点点头，就关上了窗户走了。我看到，他们开了一辆帕萨特，我没见过这辆车。我对秦妹妹和小子说：“你俩也走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

　　秦情摇摇头说：“我是警察，就算是上海的警察，在这里抓人也不是违法的事情。”

　　小子一拍胸脯说：“我更不怕了，我就是要让马五知道，他狗逼都不是。”

　　我心里有个谱儿，要是把这个叫小子的小子弄到我的手下，那么他爹好歹是个县局的局长，在昆山也能帮我不少忙，起码不会给我找麻烦。我就说：“好吧，我们上去。”

　　我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警察都跟了上来。但是我发现，老秦这老狐狸却钻车里去了。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对秦妹妹说：“应该没危险，我们走。”

　　我们上了楼，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一个小伙子端着几瓶酒过来了，趴我耳边小声说：“马五在厕所。”

　　说完就走了。我不得不让大家散开，然后走到了一旁静静地等着。马五回来了，还搂着个穿着闪光衣服的女的。俩人一边走一边笑，进了房间。我走出来一伸手，那些人就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我安排了一下，让其他人清场，留下两个人看着门，谁要是硬闯打断腿。我和秦妹妹进去就行了。

　　我布置完后大家点头，我一推门就进去了。一眼就看到了马五正举着的麦克风在吼呢。他看到我的时候顿时就不嚎了，然后对坐着的四个男人说：“几位，今天兄弟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我顿时就笑了：“走？哪里走，一个都不能走。”

　　这时候，有个女人走了出来，就要往外溜。我一把抓住头发给拽了回来，往沙发里一扔说：“我让你走了吗？”

　　“大哥，我只是陪酒的。”她摸着头皮说。

　　马五关了音乐，看着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来抓你的。”我说。

　　秦妹妹说着就掏出了手铐扔了出去，啪啦一个就落在了桌子上。然后看着马五说：“是你自己戴上还是要我动手？”

　　马五看看我，问：“有逮捕证吗？”

　　这时候，门开了，一个兄弟进来举着逮捕证说：“看吧，马敬学，你被逮捕了。”

　　马五顿时就瞪圆了眼睛：“开什么玩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法了？”

　　“这些你等到里面再说吧！”那兄弟说着就上前，要给马五戴手铐。

　　马五往后一闪，指着那兄弟说：“你疯了吗？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你等着，我打个电话。”

　　我一听就乐了：“兄弟，让他打电话，我看他打给谁！”

　　我坐在沙发里，看着那四个衣冠楚楚的家伙，端起酒杯说：“几位尊姓大名呀？”

　　几个人都不说话，但是我知道，都心虚了。

　　“不说是吧，那么就回去接受调查吧！”我说完举着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就吐了：“假酒！”

　　这时候有个女人凑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兄弟，给个面子，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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