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就算如此
“人情？开什么玩笑，他们的生死，与我有何干系。”
听着封少哀的话，使得羽灵一阵焦躁起来，确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压根不想在与司空曲有什么关系，更不喜欢别人将他们两扯在一起。
这令她心生烦躁。
“走啊。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滚？”千玖对着司空曲和瑶嘉乍然大声喝道。
似乎是听着羽灵的话，众人陷入了沉默，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羽灵和封少哀一阵惊诧，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目前身处的场境。
听着千玖愤怒的话语，瑶嘉才慌忙携着受伤的司空曲往着山林中逃窜而去。
在远处偷偷跟来的周宇也静静的凝视着羽灵和封少哀的对峙，不禁赞叹道：“两个神的对峙，紧紧只是靠气势互相在牵引着对手，太可怕了。”
其实在场的根本没有人注意道，就算是封少哀和羽灵只是静静的站立着，在那两人中间，就已经展开着一个仿佛透明的气势在互相对撞着。
若是羽灵挪动半步，身后的司空曲和瑶嘉必然会因为封少哀袭击而来的看不见的攻击受到重伤。
只是这个看不见的攻击，如今除了羽灵以外，就只有偷偷在后面观战的周宇看到了。
“好啦好啦，你今天来。并不是来和你打架的，羽，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宫弥。”
从羽灵嘴里吐出这个名字，使得封少哀心中泛起一丝波澜，他甚至误认为羽灵终于记起了那个时候的记忆，想起了曾经的他。
“羽，你......”
“哎呀，我再说什么呢。宫弥，谁的名字呢？千玖，你知道吗？”
封少哀刚想说什么，羽灵却突然抢着说道，似乎刚才她吐出来的名字，却是无意识的。
“我怎么知道，羽灵。。你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你前面可还站立着敌人。小心应对了的敌人。”
见着羽灵突然短路的脑海，千玖只得紧皱着双眉无奈的摇了摇头，确实，最近羽灵太反常了，有时候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有时候又会问起一些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没事，没事。我没感觉到他的杀气。”听着千玖的话，羽灵挥了挥手，微笑着说道。
使得千玖更加无奈了。：“你啊。”
凝视着羽灵的笑脸，封少哀在一瞬之间看到了那个在秘湖幻境里那个众神统治者的羽。
笑容是那么天真无邪，那么美丽，是许多神做梦也触及不到的存在。
使得封少哀在那一刻不禁看得入了迷。
“就算他没有杀气，也是不能大意的，你都在这方面不知道吃过多少亏了。”
看着羽灵，千玖还是忍不住抱怨一通，因为确实，羽灵再这方面吃过不少的亏，其中再司空曲那里的次数最多。
说着，她不禁挥动着手中的三叉戟，对于个面前的封少哀，渐渐孕育起了杀气。
“哎，小丫头，可别，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你主人的状态也不是好状态吧，羽灵，你的伤势并没有痊愈吧，我还是等你在最好的状态，我们在来一战吧。”
见着千玖渐渐孕育起了杀意的气势，封少哀伸出右手挡在面前，并笑着说道。
羽灵现在的状态，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甚至包括羽灵的伤势，他也一眼就看穿了。
“封少哀，你这么喜欢战斗吗？”
“我喜欢和你战斗？”
“你为什么想重置这个世界？”
“因为这个世界太腐朽肮脏了，是应该被颠覆了。”
其实在封少哀心中的答案并不是这个，他想告诉羽灵，他做的这些，全部是为了她。
可惜他却并没有说出口。更应该说，他是无法说得出口。
其实他与司空曲一样，并不是想伤害羽灵的，羽灵最初的梦想，不过是想自由，他想为她实现她的梦想。
却殊不知自己的过错，导致羽灵被流放，甚至一生都无法得到幸福。
所以，他要为了羽灵，重置这个世界，创造一个只有他和羽灵存在的世界。
“封少哀，我会阻止你。”
“我知道。”
“我会杀了你。”
“我也知道。”
“即使这样，你还要继续吗？”
封少哀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羽灵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十分悲伤。
随着山林中掀起了一阵浓雾，封少哀便随着那浓雾消失在羽灵的面前。
其实他已经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历经过这么多世杀过那么多人，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可饶恕。
然而，就算如此，既然已经做了，他便想要为羽灵，实现她当初的梦想。
并不是做为天神，而是做为那个普通的男孩宫弥，那个资质愚钝，修炼十多年却是依靠着她的鼓励才能坚持下去的宫弥。
那个每天夜里为了她而熬夜使用彩纸折出星星送给她的宫弥，那个曾经被她拯救的宫弥......
“羽灵，他消失了。”
过了一阵，白雾渐渐散开，封少哀已经消失在两人的面前，千玖一怔，慌忙跑到羽灵面前，骤然说道。
“别管他。”静默片刻，羽灵轻轻落下了一句话，旋即双手负于背上，朝着山林而去。
“不是，你不回去吗？”见着羽灵并没有打算回赤临溪的意思，千玖一边追在她身后一边问道。
“开什么玩笑，谁说我要回去了。”
“啊。那你要去哪啊。”
“去打架。”
“啊...羽灵，你伤势可还没好。”
“没事...”
在远处偷偷凝望着两人渐行渐远消失在山林之中的周宇，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位任性的首领啊。”
不过，对于羽灵，他十分欣赏，欣赏她的气度，以及她的气势。
那种气度，或许也只有身为地神的她才能散发出来的吧。
“哎呀呀，我到底，是该跟过去，还是不跟过去呢。”
周宇挠了挠后脑勺，嘀咕着，一阵之后，小步朝着羽灵和千玖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
“尊主，您回来了。”。
焚天山上，见着封少哀从山下小步上来，看样子心情不错，尉迟楚慌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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