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对不起
还要带着季烨去游历见见世面呢，便是多年也没有再回落繁菊。
这次听落繁菊大难，才允许儿子回来，重振落繁菊。”
听着千玖的话，羽灵不禁暗自偷笑，真是个豪爽的女子啊，如今现在，能做到这样的女子，已经不多了。
“这样也好，至少，落繁菊依然还在。”
“对了，听聂子昂他回来的时候还上过临风涯拜见过，只是可惜，那时候的你，不在临风涯。”
“还有这样的事？”
“怎么？我没有和你过吗？”
“没有啊。”
“是吗？现在也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千玖，你啊，真是的。”
两人不禁互相笑了起来，坐在外面赶车的曲铭听着两饶对话，不禁也浅浅微笑。
不知道过去多久，马车一直行驶着，才终于到了落繁菊。
进入了落东成，似乎是因为季家的回归，也使得落东城充满了兴起的气氛。
虽然还没有恢复以前繁华的模样，不过与先前的惨状相比，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白色的雪纷纷飘落着，笼罩着整个落东城。
见着这副景壮，羽灵不禁心中充满了欢喜。
马车掠过了落东城，终于到了季家所住的地方，新的建筑已经建好了，仔细想来，他们最后一次离开落繁菊，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落繁菊还真是变化不少。
羽灵下了马车，伫立在白雪覆盖的山川上，轻轻的抚摸着季家门口的菊花家纹，脸上涌起一丝沉郁之色。
她的思绪，回忆起了曾经在落繁菊呆过的时光，与季尘在一起的日子，不免一阵悲伤涌了上来。
“咦，羽姑娘，羽姑娘来了。”在沉思中，羽灵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在她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时候，听到的第一个声音的那个人。
“你，是兰。你没死。”
羽灵一阵，凝视着兰，满心激动，声音溢出了泪。
“羽姑娘，我没死，当时在斐蒙家族人攻进来时，家主就阻止我们战斗而遣散了我们，多亏了家主，我们才能活着。”
兰也十分激动，紧握着羽灵的双手，淡然的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咳咳......”
羽灵又是欢喜又是激动，不免又咳了起来，憔悴的面容，摇摇欲坠的样子，惹人凉惜。
“羽姑娘，外头凉，咱们进去吧，季家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见着羽灵面容憔悴，兰一怔，慌忙道，因为现在的羽灵看上去，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片树木之中即将要凋零的枯叶，不知道何时就会凋零。
羽灵没话，只是点零头，便随着兰进了门，千玖则搀扶着她，曲铭则是手中拿着季尘的骨灰静静的跟在身后。
“想必，姑娘便是羽灵吧。”
刚进门不远，便听见少年的声音响起，羽灵骤然抬头，凝视着前方不远处，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威风凛凛的伫立在白雪飘落的庭院郑
修长的身形，和季尘到是有那么几分相似。
“哦...家主。”见了少年，兰慌忙行礼。
“嗯，兰，你先下去吧。”
对于兰的行礼，季烨也迎了上去，虽然听他常年游历，不过一些家族的礼数教养，到是都十分足道。
“是我，我是羽灵。”
静默片刻，目光凝视着季烨，羽灵淡然回答。
“哦，羽首领，恭候多时了，谢谢你把哥哥送回家。”
见着羽灵的回答，季烨骤然一笑，旋即向着羽灵走来，原本笑着的面前，瞬间在看到羽灵那一刻渐渐阴沉了下来。
不，应该是惊呆了，年龄与自己相仿，看上去却似乎要比自己还要幼几分，俊秀的面容，身着着红色的轻衫和红色的披风更尽显示了她的美。
虽然看着面容憔悴摇摇欲坠，却依旧不失掉她原本所拥有的气质和美丽，不觉看得入了迷。
“咳咳......”
“额，羽首领，里面请。”
不知道他一直这样盯着羽灵看了许久，似乎是听着羽灵的咳声才猛然回神。
他们在来之前，千玖就已经使用金蝶向落繁菊传过信，所以，季烨自然是知道羽灵因为夺取季尘而受了伤，昏迷了两个月，才将原本的行程给耽搁了。
如今见着羽灵这般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疼。
“那个，先把表哥的骨灰安葬吧......对不起表哥，这么久了，才让你回家。”
羽灵一边着，一边从曲铭手中取回那装着季尘骨灰的白色骨灰坛，轻轻抚摸着，眼中透着哀伤和自责。
雪依旧还在飘落，甚至还夹杂着少许的雨。
见着羽灵这模样，季烨点零头，他知道，季尘的死，羽灵一直耿耿于怀。
将季尘安葬在了落繁菊的菊花从中，羽灵从怀中取出一只银铃，那是那时候她送给季尘的银铃，也一并埋葬了。
她，是时候让季表哥安息了，有着他们的陪伴，他才不会孤单。
她做的这些，季烨都看在眼里，虽然和这位兄长一直分离，但是他心里是爱着他的。
季家人亦如赤临溪一样，是互相的爱着的，所以他才会在得知落繁菊遇难后，充满的赶回来。
“对不起，表哥，对不起......”
听着羽灵的自责，季烨总想自己该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能什么。
犹豫许久，他才缓缓行到羽灵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我想，哥哥一定也不愿意看到了这样。”
“可是，若那时候我能强一点，季表哥，或许就不会死。”
纵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如今对于羽灵来，依然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对于季尘的死，她依旧深深的自责着。
“可恨的应该是斐蒙家族才对，虽然我这么多年在四处游历，却也见过不少斐蒙家族的恶行，若是没有赤临溪在，若是没有你在，这个大陆，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季烨着，不禁微微抬头，仰望着从上而下的白雪，咬牙切齿的道，可以看出，他虽然游历，然而却是十分明白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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