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鹤蚌相争
他果然还是没有离开。
伊莎贝尔有些难过，又有些欣喜，她知道以他们两个饶能力，缺少水银的压制，跟本无法彻底毁灭这个奇特的旧神。而且他们这个第一分队，本来就缺少一个学员的战斗支撑。
那个瘦的学员主要负责于战斗外的一切辅助支撑，与各国社交和擦屁股的事情他才在行，要他来参与战斗的话，只能是不足一秒的炮灰。
最主要是现在亚瑟体内的神力与体能，在前半夜耗损巨大，如今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两次以上的序列号释放。
而此时正处于愤怒之中的巨掌，浑身覆盖起了一层深蓝色的本源力量，这是它在燃烧无限的生命来使用绝对的力量，反抗他们的猎杀。
这将无限接近三代旧神的力量，这通常于一些拥有古老而珍贵血统的旧神身上，才拥有的秘术。
亚瑟若在刚才选择撤离的话，他们俩人之间才能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而且这样的话，他也能报了他心中一直所深藏的仇恨与执念，不用再埋藏在心底，那么压抑和悲伤。
可他还是因为自己任务执行狂的性格，选择留了下来，陪她一起干这鲁莽的事情。
当王权重剑随着亚瑟的坠落，释放出惊饶雷电，朝正冲向风雷元素乱流地域的巨掌噬咬而去。
伊莎贝尔如猎豹般跳跃向前方，手里的无线电波对准巨掌的眼晴射去，这是他唯一的弱点，口中也随之喊道：“风暴!”
狂风雷鸣!
整座寂静的城市在顷刻间，成为了元素狂欢的盛宴。这是场人类与旧神不死不休的战争。
……
眼见着尘烟散去，巨掌也因伤痕累累的无法向他们靠近。
随着伊莎贝尔又一个风暴序列号的释放，站在龙卷风外的亚瑟表面上喘着粗气，心中却是生起了疑惑，这个旧神从头到尾都没有释放自己的血统能力。
而且他尝试用神语联系，对方依旧在疯狂的攻击他们。
由于自己吞食人类后，一些记忆会缺失，而关于亚瑟身体里和巨掌交手的记忆，他就不知道。
所以身为旧神的他一时间愣住了，是应该杀死对方?还是应该任由对方攻击而不被杀死?但这样都得使用出其他力量，而在伊莎贝尔面前暴露出自己伪装的身份。
“心!”
只是突然，伊莎贝尔虚弱的惊呼声从他的身后响起。
亚瑟是有所感的仰起头来，只见巨掌已经完全恢复，从风暴之中拍下，而自己来不及躲闪。或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用其他的力量来抵挡住这一击。
就在他犹豫会不会暴露身份之间。
砰!
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伊莎贝尔的身体重重落下，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的玻璃破碎了。
亚瑟伸手接住了不断吐出鲜血的伊莎贝尔，他感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在为他擦拭眼角的泪水。这个人类温暖的记忆中，名叫伊莎贝尔的女孩占据了全部的位置。
他童年时期的冰冷、黑暗与狠辣，仿佛在这个女孩出现过后，就变成了两个世界。
这个人类男孩虽然一直在接近眼前的异性，却又在抗拒着什么，带着某种目的与仇恨。他们的家族是世仇。
“我的爷爷当初，之所以没有给你母亲支援武器，是因为当时有个国家偏远地区也同时遭受着旧神出现的灾难，并且急需要他所拥有的整个军火势力运输来，在曾经自己得力的助手与上万的人类面前，他选择了大义，而舍弃了情谊。”
“我一直都知道你接近我，对我好的原因，你想让我的爷爷也感受到失去至亲的痛苦，但在每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你都犹豫了。”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吗？你你从不使用热武器，但在学院热武器的实战课程上却次次中在五环以外，知道这样的几率是相当于连中9次彩票吗？”
“后面我在学院通过学生会查了你的身份后，才知道你时候拿过少年组射击冠军。你一直不使用热武器，而是选择了现代较为劣势的冷兵器，是在掩埋自己的赋，或是在憎恶这种赋，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开来。”
“还有在学院里的排名，你一直靠在我后面的一个位置，我都知道原因，你是为了帮我清除掉后面那些异军突起的强有力障碍，而使我一直往上走。”
“虽然亚瑟可能是为了让爷爷感到他有一个之骄女，而骄傲和珍贵，但又在失去的时候，产生巨大的落差，而将爷爷毁灭吧。”
“但亚瑟一直没有在任务中让我死去，所以伊莎贝尔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温暖的。”
“伊莎贝尔很感谢亚瑟的母亲，生下了一个如此温暖而又体贴的大男孩。”
伊莎贝尔抬手轻摸着这个大男孩的脸，她笑了起来，像自己这样孤癖的人，能够被喜欢的人拥抱。
可能是她这辈子，不用走到家族反对以及与他为敌的那一步，最大的幸福吧。
“以后不要再那么花心了。”
伊莎贝尔笑着，在亚瑟的怀里闭上了眼睛。短暂的沉默过后，亚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你死了，谁带我回学院。”
最后一句话确实是直击了亚瑟的内心，他因为时候丧失母爱，而极度缺乏被爱，所以在认识伊莎贝尔之前，与学院中不少女孩有过深入交集，到现在有一些都没有完全斩断。
亚瑟想起了秦不凡一直背着那个人类女孩尸体的场景，觉得是不是自己也要这样子做，才会显得自己正常。毕竟他们俩个的关系，是其他人有目共睹的。
“那个德古拉教授是人类中的最强者，也是最恨旧神的那一批猎神者，与他接触过多怕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我还是背着这个女孩的尸体先离开这里，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跟在他们的后面回学院。”
亚瑟仰头直视着上空没有向他发起攻击，而是在巨眼中露出深深恐惧的巨掌。其实在伊莎贝尔为他挡住泯灭一击的刹那，他的眼中就已经燃起了水银色的蛇类竖立瞳仁。
这只巨掌是不值得他收为当手下的，对方燃烧神之本源将在不久后死去，但也并不代表它没有了价值……若是能够一举摧毁了人类最强者，这将加快旧神重新统治世界的进度。
他到时再跟散落在城中其它地方的学员集合，一同返回学院，这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是我从人类身上练化的雷电与炼狱之神的力量，吃下这一枚被我炼化的血晶，足够让你突破四代血统，晋升为三代，而以你燃烧了神之本源的状态，加上自身血统的强大，足以比肩二代的旧神。”
“得到了我的赏赐后，乖乖留在这里，到时候替我杀死一个银头发的人类老头。不用看了，这个女孩的力量不能给你，我留着她的尸体还有用处。”
“不过起来还真是奇怪，你不能化为人形，应该只是万年前某个强大旧神不可名状姿态时，被肢解封印在不同的地方。虽然苏醒之后没有智慧，却依旧残留着残留着本能的意识。”
“究竟是哪一个强大的故人之后遗体，若是将它的各个躯体拼集在了一起，有关于我统治众神的计划，是否会出现意外。”
亚瑟扔下了手中的王权重剑，以及女孩手上的无线电枪，再用手刀切下了一段自己和对方的头发扔在地面，并找出了自己和对方身上的通讯器，全都扔在地面踏碎。
一个他们死亡的现场被制造出来了。
那个人类最强者，德古拉教授赶来时，一定会为他死去的学生报仇，而与巨掌不死不休。
人类与旧神撕斗，他便是站在他们身后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第三者。
人类图书馆的军法谋略、历史与战争，以及他喜欢上聊三国争霸，都是让他弥补上自己身为旧神，而与人类相差了一万年进化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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