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沈若木把墨羽圈在自己和岩壁之间，目光沉沉：“但是抱歉，我可能，我现在就想要一个答案。”
沈若木的目光过于压人了，墨羽只好瞥开视线，含糊道：“那……那你离我远点。”
沈若木不动，依旧是垂着眸。
墨羽声音更弱：“那你松开我也行。”
沈若木便靠的更近，近到连呼吸都能闻到，闹的墨羽一身毛全炸了起来，却只听沈若木道：“说一些我可以做到的。”
措不及防被撩了一脸的墨羽：……
不是啊大兄弟，鉴于咱俩的性别，这个距离真的不容易过审。
墨羽只好把自己装成一个壁虎，拼命往岩壁上贴，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沈若木张嘴，咬了一下眼前反射着暗光的耳钉：“耳钉你带上了。”
墨羽浑身一激灵，手便不老实往人腰间走：“沈若木！”
沈若木声音有点含糊，但是因为在耳边响起，依旧杀伤力不减：“那他是谁。”
墨羽在他腰间的手掐了一下：“老实点！”
腰间软肉被拧了的沈若木轻吸一口气，终于肯放过了耳钉，却是把下巴放到了墨羽的颈窝，道：“那你说吧。”
墨羽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若木便耐心等着。
而越是沉默墨羽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然后就演变了两个人互相沉默。
沈若木的呼吸一直平稳，微温的呼吸喷在墨羽的颈窝，墨羽就自暴自弃的想，算了，解释个屁。
沈若木似乎看出来了墨羽的想法，似乎是深呼吸了一下，原本平稳喷在墨羽脖颈软肉的呼吸一下重了不少，墨羽乍起，道：“沈公子！冷静！”
当然，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墨羽的力气真的没有沈若木大。墨羽的乍起，就是踮了踮脚，然后又被沈若木死死的箍在怀中。
墨羽僵住，感觉沈若木的两条手臂跟个铁一样，箍的生疼。
墨羽特想说：先生，注意举动，注意影响，小心被封。
“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叫你羽。”沈若木唇瓣轻轻蹭过墨羽的颈侧，话是轻轻的呢喃，却让墨羽觉得这个问题非答不可。
墨羽张口，音节刚出口，便感觉颈侧被人咬了一口，疼倒是不是什么太疼，但可能是出血了。
沈若木声音传来：“别说慌，我会生气。”
墨忽悠的本质被看的一清二楚。
“不说吗？”
墨羽下一瞬间就感觉伤口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
墨羽简直欲哭无泪：“沈公子！注意影响！”
沈若木一顿。
墨羽声音都在发软：“他叫顾栎，是我养父。”
“没说谎。”墨羽生怕这人再来一招，手轻轻抵着沈若木的胸膛道：“真的。”
沈若木不说话，似乎在思考墨羽话的真假。
“是墨羽的养父，不是云旎的。”墨羽只好道：“是我的，不是她的。”
终于说了。
沈若木便从墨羽的脖颈离开，定定地看向墨羽。
墨羽以为他又要作什么稀奇古怪的妖，便道：“看我作甚。”
沈若木手指轻轻抚上墨羽的脸，问道：“你的过去，他都知道吗？”
墨羽一僵。
沈若木却不容她跑，脸上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又问了一遍：“全知道吗？”
“他不知道。”墨羽垂着眸道：“我是被塞给他的，他收养我。之前的事，他查不到的。”
“不能对他说吗？”
沈若木多么敏感的一个人，自然能感觉的到墨羽的不对。
墨羽多依赖顾栎呢？
颇为相似的小动作，甚至连挑眉的眉峰高度都差不多。
沈若木从这些极为细小的动作里能感受到墨羽对于顾栎的依赖。
可是就算如此，而关于过去，墨羽对顾栎可谓是守口如瓶。
墨羽垂眸应了声是。
沈若木却又问：“也不能和我说吗。”
墨羽一顿。
墨羽说自己不是云旎，而沈若木却在以这种方式告诉墨羽，他是沈若木而不是顾栎。
墨羽感觉得到。
墨羽张嘴欲说什么，但是沈若木的手指却摁上墨羽颈侧的伤口：“好好想想在说话，我会生气。”
……
滚吧狗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墨羽捶了一下沈若木胸口。
墨羽可不是什么娇小可爱小女孩，说捶人那就是真的捶人，跟个捶鼓一样，恨不得咚咚咚的响出声：“得寸进尺了是吧？”
沈若木便握住墨羽的手道：“想好了吗？”
墨羽便呲着白牙道：“爬爬爬给老子爬，听清没？不服打一架！”
沈若木定定地看着墨羽，忽的轻笑：“嗯，像只猫。”
墨羽没想到会把人骂乐了，道：“沈若木你是个零吗？”
沈若木把墨羽放出来，墨羽落地便一跳三丈远，沈若木也由的墨羽：“嗯？什么是零？”
墨羽呵呵一声，扭头就走。
沈若木正欲追上去，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干的不错啊沈公子。”
沈若木回头，正是刚刚一切的一手主导者，顾栎。
沈若木看见这个可能是自己的岳父的人，却也不怂，转身看着顾栎。
“她的过去其实我有查过。”顾栎坐在刚刚两人呆的小空间上的岩石上，翘个二郎腿，撑着脸颊，道：“她和你说了多少？”
沈若木道：“什么都没说。”
顾栎点点头：“啊那沈公子你比我想的要糟一点。”
“当时那群人把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牵来，跟我说，我以后是她的养父了。”顾栎眯着眼，道：“他们还和我说这姑娘十九岁了。”
“迫于很多因素，我只能收养她。”顾栎垂着眸，眸光的落点是
穆止跟着云倾跑了，这是墨羽所措手不及的。墨羽算盘落空是一回事，不爽又是另一回事。
偏偏万灵灵噼里叭啦一顿火上浇油，这回连兰若都看出来墨羽的恼火了，开口阻拦下万灵灵，道：“灵灵，别说了。”
万灵灵似乎是不服气的样子，但还是垂下了头，没有让墨羽当场炸成个炮仗。
于是墨羽和沈若木并肩在前面走着，兰若跟在后面，万灵灵走在最后。她和沈若木出来的地方并不是原先的地方，看地界应该是又回到了山脚下。
墨羽她们出来的地方还挺隐蔽，是一处被翠绿隐藏了大半的房子，估摸着是守山人住的。虽然守山一职在云家正是发展起来时候已经没有了，但是习惯却在那时候延续了下来。
墨羽站在房子前面的小道上，对沈若木道：“丢失人口已经归队，接下来咱们往哪走？”
沈若木知道墨羽是担心上大陆那群人出什么事，但他对于上大陆的实力还是挺放心的：“都行。”
墨羽正想说要不咱们打道回去吧，我正好拐道去云家废墟看看，没想到山顶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猛然炸开，震的整座岛都颤了一颤。
万灵灵能看到那莹白如玉的戒指在视线中晃晃悠悠，万灵灵脸色更白，道：“别问了，我也不会在私底下有什么小动作的。”
兰若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却是柔了语气道：“灵灵，你不信你师父，你也不行我吗？和我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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