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打听灵石矿
林凡每天冒着严寒，在这寂静无人的后山修炼踏雪无痕，日复一日，眼看这个寒冬就要过去。
今时，天上依旧飘着鹅毛大雪，地上白茫茫的一片，走出十步距离，林凡转身低头望去，眉目微蹙，脸上有着不悦。
经过一段时间的分步修炼，如今施展踏雪无痕，倒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刚才走过的雪地上，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约莫过了半刻，便被飘落的雪花覆盖不见了。
即使如此，林凡依旧很是不满，因为并没有达到他心中预想的结果。
玄老从一旁飘身来到他的身前，笑问道：“小凡子，如今你可以随心控制全身经脉灵力，然而施展身法之时，身体却不如为师那般轻便灵活，脚下的步子也是轻重不一，你可知是为何？”
林凡想了想，抬眼看向玄老，道：“因为修为没师父高，修炼的没师父好。”
玄老摇头一笑，道：“不，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是为何？”林凡反问道。
“因为你费尽心神，只想着如何控制你的身体，却忽略了法决中最关键的一点。”
“最关键的一点？”林凡目露疑惑，低下头去，细细思考。
玄老为其解惑道：“凌波微步，核心的八字‘身随脚动，脚随心动’，而踏雪无痕也有核心四字，‘身随心动’，这步法与身法之间有着共同的精髓，那就是‘心’。”
“心”，林凡嘴中呢喃着，缓缓闭上了双目。
玄老见状，继续说道：“踏雪无痕法决中最关键的一句，‘身似行云流水，心如皓月清风’，而你如今，虽是做到了身体动作轻便流畅，但心却是有些杂乱，若是无法将心身合一，这踏雪无痕的境界也就无法提升，你再好好领悟一下。”
玄老的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林凡的脑海中，犹如醍醐灌顶，使他心中逐渐有了一丝明悟。
林凡依旧双目紧闭，脸上平静无波，悄然之间，金丹内的灵力涌动，缓缓的流入到全身各处经脉。
闭着眼，轻抬右脚，随心的往前一踏，没有丝毫停顿，左脚紧随其后，步履缓慢轻盈，身轻如鸿毛，一步一动之间，身体仿佛融入这片天地，步伐自然洒脱。
玄老眼神专注，一直盯着林凡脚下，每一步踏下抬起，虽有着浅淡的脚印，却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似乎没有走过一般。
也不知走了多少步，林凡终于是停了下来，徐徐转身，缓缓睁眼，眼前的地上洁白一片，没有丝毫印迹。
“这是，成功了么？”
林凡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两眼睁大，口中喃喃自问。
玄老飘身而至，看着林凡惊讶的样子，满意的笑道：“呵呵，看来你是领悟到踏雪无痕的精髓了，不过还差了些许火候，仍需勤加练习。”
得到了玄老的肯定，林凡吐出了一口热气，脸上逐渐浮现出笑意，目光看向玄老，心有感激，笑道：“这次多蒙师父的指点，才使我茅塞顿开，领悟到了法决真谛，否则怕是要多浪费许久时日。”
玄老嘴角带笑，对着他摆了摆手，道：“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些不过都是份内之事，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天资聪慧，勤奋好学，为师也甚感欣慰。”
被玄老如此一夸，林凡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单手挠头，脸色微红，低着头，站在那里傻傻的笑着。
玄老淡然一笑，道：“你也别站在那里傻乐了，如今领悟到窍门，就应该趁热打铁，赶紧勤练。”
“是，师父。”林凡点头应道。
…
如此，又过了数日，寒风未停，大雪已止。
后山平坦的雪地上，林凡神色平静，身形自然，步伐洒脱而平稳，身后不留丝毫印迹，阵阵冷风吹过，白衣飘飘，发丝拂动，似有出尘之态。
不远处，玄老透明身影无声无息的伫立着，仿若与天地相融，目光温和，盯着林凡看了许久，旋即呼喊道：“小凡子，过来。”
“哦”，林凡大声应了一声，随即转过身，朝着玄老所在地快步奔去。
“师父，何事？”来到玄老身前，林凡询问道。
玄老微笑道：“呵呵，这踏雪无痕你也练得算是熟练了，如今为师要教你将凌波微步与之相结合起来。”
林凡心生疑惑，连忙问道：“凌波微步加踏雪无痕？还能这样？”
大笑一声，玄老答道：“有何不可，这两道法术本就源自逍遥游，也只有将逍遥游中的三道法术学会，并且融会贯通，合为一体，才是真正的逍遥游身法，老友之所以将其一分为三，也是为了方便后辈修炼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林凡低着头，眉宇之间透着思索。
玄老看了一眼他，接着说道：“如今你两道法术都有所小成，若想将其融会起来，需要同时催动起两道法决，并同时控制身法与步法，你不妨先试试。”
点了点头，林凡运起灵力，使之通达全身，旋即尝试着同时施展凌波微步与踏雪无痕。
蓦地，脚如疾风，身轻如燕，数息之间，便飘出百米之远，身后的雪地上不着痕迹。
林凡满意一笑，继续催动着两道法决，雪地上，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四处飘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形如幽灵鬼魅一般，速度极快，身后似是带出了数道残影。
半晌过后，林凡的身体停在了玄老身前，气息稍喘，神情略显疲惫，逐渐将这两道法术融会之后，身体更为轻便，速度也随之变快，但是同时控制两道法术，灵力消耗的也快，而且很费神。
玄老看着有些疲惫的林凡，微微一笑，问道：“小凡子，感觉如何？”
林凡缓了缓，呼出一口热气，思索片刻，回答道：“两道法术融会，保证速度的同时，又能做到悄无声息，但就是有些劳神费力，若不是肉身经过修炼，恐怕就累趴下了。”
玄老摸了摸胡须，笑道：“呵呵，毕竟你还没有将二者融会贯通，施展起来还有些生硬，这才耗费心神，其次便是你修为太低，若是有元婴期以上修为，施展这么一会儿，不费吹灰之力。”
对于玄老的话，林凡颇为认同，点了点头，叹道：“看来还是修为最重要啊。”
林凡也是知晓自身修为不高，导致灵力底蕴太少，每次修炼法术之时，灵力消耗的就很快，然后又要打坐修炼凝炼，这种循环这下，法术修炼的慢，修为提升的也慢，以至于现在才金丹中期修为。
想了一想，心中顿时打定了主意，眼神看向玄老，道：“如今逍遥游除了第三层‘穿云梭雾’，我已基本熟练，其余法术除了九字真言，也皆有所成就，接下来我打算闭关修炼，开始提升修为。”
玄老颔首一笑，道：“如此甚好，自从来到云霞山，你大部分的时间，用来修炼法术与肉身，导致你修为境界提升缓慢，为师也曾提醒过你，修真者的根本，还是在于修为境界，其余的暂时皆可抛。”
“徒弟明白了。”
…
黑暗的玉坠空间中，林凡闭目盘膝打坐，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头顶之上，一块灵石快速旋转着，不过看上去光泽暗淡，应是里面的灵气快被抽光了。
过了不久，失去了灵气的灵石，停止了旋转，其上的光泽也完全消失，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块，而聚灵阵由于缺少了阵基，也直接消散了。
林凡应是感应到了，此时睁开双眼，伸手将头顶的石块抓住，放进了储物戒指里，然后站起身，使用天眼通开始查看自身情况。
少顷，林凡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叹气道：“唉，就差那么一点，金丹里的灵力便能灌满，突破到金丹后期，如今却是一块灵石也没了。”
林凡此刻看上去极为苦恼，如今领取的十块灵石都已抽空了灵气，若是没了灵石构建聚灵阵，修炼速度又会慢上些许，这让他很是忧愁。
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玄老这时开口说道：“小凡子，如今没了灵石，修炼定然会变慢，所以你不妨去打听一下灵石矿脉。”
“对啊，灵石矿脉。”
林凡闻言心中一喜，脸上的忧郁一扫而空，没了修炼资源让他心中焦急，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意念一动，身体瞬间出现在竹屋中，戴好玉坠，冲着睡在一旁的小竹熊大叫道：“吃竹子了！”
蜷成一团的小竹熊闻声立马四肢站起，跟在林凡身后走出了竹屋。
遥远的天际刚泛起一阵鱼肚白，如今寒冬已过，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云雾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竹林里，竹笋刚刚破土而出，那些碧玉竹经过大雪的覆盖，依然坚挺屹立。
以小竹熊现在的体型，一顿至少要吃掉数根成年的碧玉竹，好在这片碧玉竹林海中的竹子够多，不然还真养不起这个贪吃的家伙。
等它吃饱后，林凡回到玉竹轩，竹院中有着两道声影在忙碌。
周子恒发现了朝这里走来的林凡，对其喊道：“林师兄，你来了。”
走进竹院，林凡发现只有周子恒与杜无为二人，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今日就你们个，其他几位师兄呢？”
杜无为摆好碗筷，道：“李师兄与陈师兄闭关了，准备冲击元婴期，张师弟也在突破金丹后期，罗师兄在后面灶房，剩下的三人全部在这了。”
林凡微微一愣，他原本还想找李清风问一下灵石矿的事，没想到如此不巧，正好赶上他冲击修为境界，心中暗叹一声，随即看着杜无为，试探着问道：“杜师兄，你可知道宗门灵石矿脉的事？”
杜无为先是一愣，接着摇了摇头，回道：“我只知道灵石矿在云霞峰，平日里都是宗门杂役弟子在采掘，其他的就不知情了。”顿了一下，反问道：“对了林师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杜无为所说的他都知道，这等于白问，林凡冲他微微一笑，连声道：“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杜无为看着林凡目露沉思，于是说道：“你若真想知道，可以去询问师父，他老人家定然深知详情。”
林凡点了点头，这与他心中所想的一样，本来不想惊动云雾真人的，如今看来，要想打听这灵石矿脉，就不得不去找他了。
这时，罗大壮端着热气腾腾的粥，从后面走了过来，旋即四人相继落座，开始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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