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人生，命运，清歌
月光洒落，人间一片清净。
叶莫取了一壶酒，坐在城上，清冷月光落入凡尘，他白衣如雪，神圣而又超凡。
世间的一切化作银白色，那被血覆盖的枝头，那泥泞的道，燃烧的尸体散发恶臭，那味道飘散很远，可似乎没人闻得到。
青衣一只手探了出来，在叶莫眼前挥了挥。
“嗯？”
叶莫抬起头，看向青衣。
“师弟少见的安宁呢。”
青衣平静的道，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跳脱的性子。”
叶莫苦笑，青衣对他的误解很深啊。
“你在想什么？”
青衣撇过头，明眸皓齿，眼中似有星河闪烁，她轻启朱唇，黑发在微风之中飞舞，似谪仙降世，有如九之上玄女，可望不可及。
“我在想，为什么人族要受如此多的苦难。”
叶莫低下头，回想之前无数人惨死的画面，让他心神俱震。
叶莫从没想过，荒古年间的人族所经历的一切，他们被肆意的杀戮，无尽的折磨，在没有大帝的年代，黑暗是主旋律。
“没有为什么，因为弱。”
青衣平静的道。
“因为人族孱弱，所以能欺压，在大帝尚在的年份里，没有人敢对人族动手，你能看见，所有历史，都在称颂大帝。”
“用那些软弱的饶语言来：这就是命！”
“命.....”
叶莫呢喃，随后略微恍惚，他开口：
“你知道吗？
在我之前所呆的地方，有个国家的人去世了，亲人们就会把他的遗体穿的漂漂亮亮的放在摆满花的木椅子上，顺着圣洁的河流飘向国。
飘啊
飘啊
木筏没有动力和导航，它们最后都会在几公里或者十几公里的地方，也就是刚刚离开视线不远的地方搁浅，然后尸体肿胀，撑破衣服，被鸟类啄食。
人生的尽头就是一半腐肉，一半白骨，和枯萎发黑的花一起搁浅在淤泥摊上。
亲人们也许看不见，也许能看不见，也许看得见装看不见，因为在他们心里，他们的亲人已经进入国，享受幸福了。
人死之后，也不过是埋在土里，离地表几米的地下，被虫蚁啃食而已，不分白黑夜，永远在黑暗之中腐烂。
可能，这就是命。”
“多么可笑，竟然会有这种国度，我这一生，只信自己。”
青衣拂过青丝，但是话语却带着无边的威严，她强势无比，所有的伪装都被卸下。
“我不信命，这种愚昧的东西只能蛊惑弱的人，早晚有一，我会踏破九幽，杀的地崩碎，踩着无数人杰的尸骨走上那条帝路。”
青衣的话语冰冷，她扭过头，直直望向叶莫。
她的眼里有一种坚定的眼神，任何人都无法阻止青衣。
叶莫看见了炽烈的情感，那是一种渴望，一种执念，深深扎根在青衣心里，无法被旁人所动摇。
“若真有那一，我不会留手。”
他轻笑道。
青衣白了他一眼，这一眼倾城，夺人心魄，全无刚才的霸气。
“是吗，师弟，你先过了清歌那一关吧。”
青衣慎重道。
“清歌是所有人中隐藏最深的，没人知道她什么实力，我曾追溯她的脚步，发现了恐怖的事情，她修行的一切的痕迹都被抹去了。”
“什么意思？”
叶莫不解。
“来历不明，修行时间不明，修为不明，就连她什么时候出现在扶摇圣地，我都忘了。”
青衣眼中有莫名的光在闪烁，这些话出，听的叶莫毛骨悚然。
这一切都极为反常，他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为何清歌这种实力却没有在历史中留下痕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起疑心！
在他穿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谜，要叶莫未来去探索。
“我可以很直白的跟你，我打不过她，这个时代除了隐匿的强者之外，明面上的所有人都打不过她。”
青衣又是开口。
“但很奇怪，她不执迷于修行，反而.....”
她顿了顿，但是叶莫明白青衣要什么。
两人陷入沉默，叶莫心底一团乱麻，而青衣则是陷入了回忆。
.......
扶摇圣地。
“你...没在开玩笑？”
青衣瞥向远处的清歌道。
“嗯。”
清歌微笑着点点头。
她额头上片片花瓣飞舞，青丝挽起，身后无尽异象涌出，金色莲花遍地，清歌端坐花雨中，一道通光束在其身后亮起。
一道灭世磨盘在清歌身后演化，她素手轻点虚空，涟漪泛起，像是石子落入湖面，在这无声的黑暗中，清歌绝世独立。
“在他选择我的那一刻，我已经确定了。”
清歌笑得很甜蜜，她眉毛弯起，露出浅浅梨危
“是他选择你，还是你选择他？”
青衣轻声道。
“都有吧.....”
清歌脸颊逐渐绯红，她轻咬朱唇，盯着远处昏迷的叶莫。
“师弟....不会离开我的。”
所念皆星辰，星辰不如你。
“踏过亿万里山河，越过浩瀚宇宙，师弟依旧在我心底，忘不掉的。”
清歌柔声道。
“就你这心态，日后永远无法争锋一世大帝。”青衣冷声道。
“不争便不争吧。”
清歌眼中满是温柔，她轻声道。
“我无法理解，若是这精彩的世界不去探索，如果这一世没见过最为惊艳的骄，我死也不会甘心！”
青衣抬手，无边虚影停滞虚空。
她这一世，只想成帝。
清歌手轻拂过红裳，眉心一朵莲花印记逐渐显眼，她眼眸有莫名的光芒闪烁。
“嗯....我真的后悔了。”
清歌轻声呢喃。
“我后悔去争一世大帝，现在能重新选择了。”
这声音很轻，青衣没有听见。
“多无益，来战！”
青衣眼眸明亮，直直的盯着清歌。
“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
清歌轻笑出声，她如在世大帝，拥有无敌的信念，睥睨一切敢于挑战她的人。
“再出去磨练一段时间吧。”
她一掌覆压穹，灭世磨盘透出无尽血海。
玄冥未分，地未开。
三千世界化作无边星海冲击而来。
不可知，不可探，不可明。
“轰隆隆！”
无边杀阵兴起，掀开了一世沉浮。
星宿移位，苍龙翻，难以想象的大战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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