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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章


  “老头。。?”

  张子源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田曼在跟一个老者说话。

  像是熟识已久的样子。

  “张天师,你是不是来错方向了,往西戎去,走这边会被抓去充军。

  正常的样子,也是被劫财,然后弃之荒野。

  或者,你在这里已经找到了组织?”

  田曼笑眯眯的找话,是魔鬼的低声吟唱。

  她这里叫人的话,完全可以将张天师抓回去。

  除去身边一害的同时,还可以通过夏林郡王,交好云瑶。

  在给云瑶多打一点麻醉,自己这边也能更好的发育。

  她看张天师,就像猫逮到了耗子,不吃在玩一样。

  ——(一)——

  张天师炼制长生不老丹已有多日,看今天风和日丽,大冬天难得出来晒一次太阳。

  白花蓝布一铺开,放上几件丑陋又无用物件,摇椅一张打伞一开,往上边再一趟,舒服。

  再看这那些忙于生计人,黝黑木讷的脸,他心里更是美翻了,哼起了小曲儿。

  暖洋洋又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熟悉、爽朗的声音,吓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梦中,他脚下踩空,不安得梦呓出声。

  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笑颜,眼角的红痣在太阳下,光芒如血染之玉。

  “你是?”张天师眼里一片清明,已经在思考如何逃离。

  人要倒霉,晒个太阳都能遇到仇家。

  “朔风城的城主,田曼。张叔叔不认识我了么?”田曼直起身,说话恰是小女儿娇媚。

  一身硬朗的装束,却让她看起来英气勃发。

  这样一个人,镇守边塞,让人很有安全感,同时有因为太招妹子,惹很多桃花债。

  田曼干脆就当女的了,这样也能少磕药。

  少吃药是有好处的,随时可以去追好看的小哥哥。

  那么久,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和身份,所以不太正规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要拿不下独孤月,她就抓张天师给张雅山卖人情。

  张雅山。。。

  当初年少不懂事,邓公给安排的婚事给拒绝了,现在有能力,想要补救一下。

  道义什么的,那是什么?

  好看、没病。。

  不一定没病,张雅山也去青楼花街这些地方。

  能活着遇到就行了,也不求能干嘛。

  张天师打量这田曼,眼里情绪复杂。

  他知道邓公养着赤龙国唯一幸存的公主,不惜用儿子去钓回来,用以炼制长生不老仙丹的药引子。

  可那次失败了,他也没脸在见张雅山。

  但是,炼药还要继续,那可是师傅的遗愿。

  “张叔叔,你真把我给忘记了?”田曼一下消去了一半热情,冷酷的眼,看了下不远处走来的巡卫队。

  张天师顺着眼看去,猛地坐直,“我那会不认识你,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呀。”

  “是这样么?”田曼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高高兴兴地聊天。

  “是啊,没想到你会是朔风城的城主,领主最近可还好?”张天师看巡卫队整齐的离开,嘘了一口气,擦了下不存在的冷汗。

  夏林郡的通缉令到处发,他很怕被抓去比对。

  这小妮子一定知道这事,在他跟前使坏。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领主好的很。张叔叔,你住那里呀?

  搬我那里去住吧,我来给你搬家,我那里敞亮。”

  张天师听的头皮发麻,“不用,不用,我自己有地方住。”

  “外边太危险了,张叔叔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不放心,不回去的话,我派些人保护你吧。”

  “那我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吧。”

  张天师泪汪汪的收拾东西,不知从那里冒出两个人,无影手一样将东西打包,抬着他的胳膊,消失在集市。

  张子源一手提着烧鸡,一手指着酸奶缸让人搬走。

  “城主,那是你们家的长辈?看你们相处的很亲,所以问的。”

  “是邓馆长的朋友,你们一个姓的,他有个儿子在京城相府里工作,当然,现在也在边境。有机会你多跟他学学,很厉害的一个人。”

  “多谢城主提拔。”张子源笑应。

  有没有效果不重要,他是被记挂着的,以后机会就少不了。

  买东西送张天师。

  领主府,左安之对张天师抱拳,把张天师惊了一下。

  这个与左帅及其相似之人,难道就是左帅的四哥。当初他进京赶考,是知道这么三个将军家的孩子。

  年纪轻轻不学好,终日逃学流连花街柳巷,其中还有个跟戏子跑了。

  如今威武堂堂的模样,看来是浪子回头了。

  张天师平和的抱拳。

  两个人就算见过了。

  左安之吃了饭,拿了钱粮、装备就走了,军队需要他。

  前线的事情,有人用田曼就不会操心。

  上战场的活,还是交给那些天生强壮的人吧。

  至于张天师,能收归己用就暂且收下。

  神职人员,属于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对比文盲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占比,张天师金光闪闪。

  “张天师有没有兴趣留下呢?

  待遇从优。”

  田曼诚恳的邀请道。

  张天师很为难,“城主,我已经老了,没有那些雄心壮志,只想要平平淡淡的归隐田园。

  请城主谅解。”

  田曼点点头,眼睛望向很远的地方,那里有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是她初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出门,在马车里往外看到的。

  到现在她还记得,她想要当个衣食不愁的小地主,整天游山玩水,牧马打猎。

  她特别理解张天师的向往,因为那也是她向往的生活。

  “张天师的既然不想,我也没法勉强。

  但时局动荡,百姓流离失所,天下群雄招兵买马,就等着老皇帝驾崩,新帝地位不稳时,裂土封疆。

  内忧外患,刀兵之祸天天都在上演。何处是张天师梦想的田园生活?”

  张天师默而不答,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田曼激不起他报效的心,惋惜的叹了口气,“既然张天师无法为百姓谋福祉,那这身本事也不可带到西戎去。

  想必张天师不愿舍弃故地,所以去雷州故城隐居吧。

  我安排车马,近期送张天师离开。”

  田曼温和的说完,起身抱拳,态度要多好有多好。

  可办的事情,损到骨子里去了。

  张天师眉毛和胡子都颤动了一阵,知道田曼打算让他自生自灭。

  万一他人没了,田曼还能因为尊重执拗老人,而孝名加身。

  何时,一个姑娘家家的有了这等深沉的心思?

  张天师看向恭候门口的张子源一眼,那一眼,深邃又复杂。

  张子源蹭了下鼻子,看向张天师,却看两人正在欢聊。

  方才那是错觉吧,领主好慢哦,不看着的话,又要跑出去玩。

  关键时刻找不到人,全城都会乱套。

  他身为领主身边最受器重的人,自然被赋以了这样的职责。

  看着领主,并没有额外的工资可以拿,却可以认识很多大人物。前途的黄金路,天天都在更更远更亮呢。

  他看着前途时,孰不自已经被张天师看着了他。

  田曼刻意的跟张天师聊了很久,希望张子源可以无聊的走开,去更衣也行呀。

  她好想出去放松一下。

  朔风城,出现了一个奇女子,名为王剪,喜好漂亮的小哥哥。

  好几家公子被骚扰了,找不到人。

  男人的艳-遇,只在小圈子里传播,不至于沦为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因一个大族的公子的不甘心,全城都知道在找王剪。

  田曼很是无语,要不风头过去再出现好了。

  背负着领主的身份,果然还是很有道德压力。

  非要待到哪天无事一身轻,她怕生命值不够,毕竟到现在也没找到那种蛊。

  张天师有,但是怎会给。

  左安之也有,但是怎会给她。

  庄妍的话,不甚靠谱,而且已经去找谢京江复仇的样子。

  烦恼,总在意识到求而不得之后发生。

  “城主,你有没有发现,你起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张子源看她又在伤春悲秋,好不留情的将她往书案的位置扯。

  “我不去,我要是愿意做还请你做什么。”田曼胳膊一抖,就摆脱了张子源的钳制,一个绕身到了他后边,

  “我请客,咋们出去玩,就一小会儿也行呀。”

  张子源无语的背着田曼:遇到一个神经病老板怎么办?

  在线等,急!

  “你出去就不会回来了,我都是叫你很多遍,威胁说告诉李喜,你才回来的。”

  张子源站着不动,没有在门口与书房两者中做选择。

  他就想有朝一日,田曼能浪子回头。

  一个女孩子这么轻-浮,是要被社会暴打教育的。

  ——(二)——

  “子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跟个老和尚一样了~”

  田曼蹭他的脸,被习惯的避开了,田曼又笑道,

  “你该不会内分-泌有问题吧?

  十几岁的骚年,正是犯罪的年纪。你这么干净,我表示很担心。”

  张子源实在不想跟田曼这样子,被撞见,他的名声就全完了。

  真正有品行的正人君子,是不会跟女子过多接触的。

  就像那个在满城找王剪的公子,平时清高的很,如今看来也不过一个空有虚名的人。

  他张子源可是个正人君子。

  货真价实。

  田曼更加担心他了,看起来很有问题。

  可她的专业也不是青少年心理,只能干看着罢了。

  对于身边侍奉的人,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当弟弟在养着。

  走了一条走廊的距离,张子源看着明思堂的牌子站住了脚,“下来了。”

  田曼瞧着那两扇庄严肃穆,由如大雄宝殿的门,本能的不想进去,

  落地,转身,

  “你去看看吧,我还有事情,告辞。”

  “站住。”张子源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幽森森道,

  “领主大人,现在漠城二十一座城池,六百万民众,可都指着你养呢。

  你懒一点,百姓就多受一点苦。

  你忍心看到生灵涂炭么?你忍心让那些对你抱有无限希望的百姓,失望么?”

  田曼眉头一横,眼珠子转向张子源,一张厌世脸,

  “我忍心。”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张子源以为田曼被掉包了,再看还是那么讨人厌的一个人,一点没变。

  闻言,田曼呵呵一笑,

  “你以前又不认识我,知道我什么样子?

  要不是为了不教坏交小朋友。。”

  田曼惆怅得顿了一下,不打算接着说,道了一声,

  “你留下看家。”

  张子源觉得肩膀上的手有千斤重,而田曼这压抑许久得到释放的表情,多么像街头打架的混混头子。

  不可以!

  领主是那种人的话,这个秘密不可以被第三个人知道!

  会让百姓死亡的自行了断的。

  “你不准再在别人面前这样了,”张子源抓住肩上那只手的手腕,清秀的眼睛瞪着田曼。

  此刻,张子源意外的有男子气概。

  “让百姓知道你是个废物,大家就有危险。”一秒拉跨。

  田曼面无表情,挥手打掉张子源的爪子。

  到底谁的废物啊,给他那么多机会找小姐姐学习,一次都不去。

  这种守身如玉的男孩子,她连骂都懒得骂。

  还挺羡慕将来会得到张子源的人呢。

  “这样子没法谈了,我还是要出去看看,回见。”

  不等回声,她就骑上马出去了,外面的空气可以醒醒脑子。

  她很慌,塞外没有信件传回。

  不能保持沟通的话,她会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对右贤王施以暴击。

  投降什么的,不是她的性格。

  ——(三)——

  十天之期,太阳落下去,就是第九天了。

  已然作废了吧。

  “十天以到,独孤部族辜负了大王的期待,臣请将独孤部族散财分人。”

  一个光头上有青斑的人,冲着右贤王行礼。

  西戎各部族,在对战漠城佣兵团的战役中,一直败到了老家门口。

  右贤王的名声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损害。

  各部族的人都知道,他们打不过漠城佣兵团,人人畏战。

  大军聚在一起不动,又没有可以劫掠的城池,渐渐的,依附右贤王的部族,趁着夜色逃跑,北上。

  天天晚上,右贤王都在杀他自己的手下,开始还有威慑的作用,后来,人吃不饱,马也没有草,被强留下来的部族,趁着夜色开始袭击附近的部族。

  对此,右贤王默不作声。

  他自己开的头。

  独孤月分外厌恶这的环境,他的计划,只需要等待十天,可偏偏这些,就是没有耐心。

  右贤王向独孤月投去了觊觎的目光。

  他身为王,身边的女人相继饿死,这都是独孤月的计划造成的,跟可着跟漠城佣兵团死磕,没有半点关系。

  “不急,还有一天。”右贤王不开头,手下暴躁的叫了起来。

  捶地、捶人、捶脑袋,一个个跟精神病一样乱叫。

  右贤王没法管,他也得省着点体力。

  独孤月抱拳道,“多谢大王信任,明天最迟不过正午,大王率军攻城,守城将领定会亲自打开城门,迎接大王进城。”

  右贤王苦笑了一下。

  不信也得信,都坚持那么些天了,老底也没了脸也丢光了。

  如果能翻盘,他定要屠尽城里的人!

  那个漠城领主,他要用最恶毒的刑法,叫他生不如死!

  至于独孤月,能活的比漠城领主,长一点。

  残阳如血,天地之间辉煌。

  就要到城门关闭的时候了,田曼伸了个懒腰,拿着酒壶往回走。

  众生皆忙,唯她独闲。

  舒服。

  就在这时,战争的号角声,传遍了全城。

  窗里抱着孩子的妇女,赶紧关起了窗;街上仰望天空的老人,步履匆匆跑走近不知名的巷道;一队严甲骑兵,从大街飞驰而过。

  就像是一阵风。

  北门被袭击了,右贤王的救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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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戎没有相互救援的道理。

  残阳落到了地面,攻城的士兵前仆后继地往城门楼子上涌。

  登城云梯五六架,上边挂着一串人,人齿咬着刀背,往上攀爬,速度奇快!

  被滚石、火油击中和燃烧的更多,流星一样落下,草率却又悲壮的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没有预知。

  没有商量。

  没有招降的意思。

  就这么直接。

  来送人头。

  几十门火炮在城门上排开,火光一闪,城下死伤不计其数。

  炮声持续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要长。

  “敢死队么?那只军队的?”

  临时召开的会议上,田曼这么问道。

  地图上,势力划分,她附近人还不少。

  “冯家的旗帜。他们吞并些小势力,组成敢死队,消耗咋们的军火。

  这种没人性的打法,可能是冯家冯鑫。西北战场崛起的新秀。”

  屠城道。

  “新秀,可以。”田曼并不虚,她做她能做的、确保胜利的一切事情,摒弃多余的担心。

  朝廷想要对她动手,那就来吧。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城主大人,咋们的火器不多了,近期也没有补给过来。

  冯鑫定是知道这一点,才今天发动突袭。打这么猛,不夺城不会罢休的。

  他要是围城,我们就危险了。”

  屠城觉得有必要让田曼紧张起来,这么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就很不可靠。

  “知道啦。各回各位。”

  田曼没有一丝丝改变。

  屠城眉宇间刀刻的愁,叹息一声,出了茶棚。

  满地箭矢。

  方才下过几场‘雨’。

  田曼拔起桌上的一支箭:难道骄兵必败就在今晚了么?

  打到了半夜,城里弹药将尽。

  第一波冲击才结束。

  城外头黑森森的,亮着一圈营地的火光。

  看起来就像是,歇口气、吃个饭,接着打。

  田曼对此,呵呵一笑。

  军队就被安排去收集米田共了,打红了眼,怎么损怎么来,总之只要最后的赢。

  第二波攻击在黎明破晓的时候,显然没有第一次的厉害。

  冯鑫气急败坏的在阵前叫骂,城墙外一箭的距离,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臭气的墙壁几乎实质,没有任何一个人正常人回伸手去碰。

  此时狂风大作,臭气大雾向冯鑫军中笼罩而去。

  “够他喝一壶的了。”田曼被臭的昏昏沉沉,不得已只得回去。

  冯鑫军中乱作一团,兵员各自逃散。

  西戎斥候望风回去报信,右贤王很是烦恼地看向独孤月。

  真的能打到人开城投降?

  独孤月抱拳道,“今天风向甚是奇怪。大王看来得多等些时候了,冯将军因该还有办法。”

  “呵呵,我不知道冯鑫有没有办法,咋们午时入不了城门,你独孤部族,呵呵。”

  看热闹地人很多,风凉话更多。

  人人如看案板上的肉一样,独孤部族人人自危。

  但看向独孤月的眼神,如往常一般坚定,信仰着。

  西戎人也没闲着,整装待发,无论那个输赢,他们都需要参战才能获得回报。

  要的不多,人饱马肥足以。

  “将军,西戎人已经整顿好了,咋们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撤兵吧。”

  冯鑫的属下这么说,冯鑫怎么能算了。他给他自己根本没有留下退路。

  一点点都没有。

  本以为田曼守的城很容易打,毕竟是个胆小的女子,吓一吓,城轻易能够得到。

  在西北战场上人人为之色变的死亡冲锋,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

  还惨遭米田共羞辱。

  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命令手下将测算天气的人斩杀,军纪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

  可城墙上的风不止,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连靠近都受不了,还如何能反攻?

  冯鑫命令大军将城池包围了,却发现每个方向都有风,且都是向城外吹的。

  惊吓之余,包围圈散的更远了。

  “将军,朔风城疑有妖人坐镇,每个方向都有大风!

  天不助我等,早些远离为妙。”

  副将是个迷信的人,古战场上就没有人不迷信。

  冯鑫也是一样的,虽然脸上挂不住,可毕竟城中的妖人不知本事如何,万一能教他做人怎么办。

  正在犹豫,探子来报。

  “禀告将军,城门开了!”

  “什么?”冯鑫以为他听错了,可探子非常肯定。

  打马回去,远远的看,城门确实开了,一帮人朝他们挥手,很快被兵丁刺死在了城门口。

  城门呜咽着,就要再次关闭。

  机不可失!

  “冲呀!”

  西戎骑兵暴风雪一般袭向西城门,他们看到一样的:正午的光景,城门准时开了!

  独孤月远望黄烟笼罩的城池,烟雾将厚实的城墙都变得虚无。

  一看就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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