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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回


  第

  天空里二女斗老怪

  观音堂三家剿赌场

  却说狂风过后,陈廉、王进、花春英他们睁开眼睛,见眼前的道路已被积雪封堵,好像是兵阻高高的雪山之下,即使有云梯也无法逾越。陈廉、王进、花春英他们身后的众军士都由衷地发出一阵阵惊叹声。这时,空中又传来笑声:“哈哈哈,陈知县,你们过不来了吧?带了你的人马乖乖地返回县城去吧!我们还要好好地赌两把呢!哈哈哈......”陈廉、王进、花春英他们正在进不能,退不得之际,忽然听到一阵牛角号声。接着,空中又出现了二人。只见那二人挺着手中宝剑,一边绕着那三个老怪物飞,一边不知正在和那三个老怪物说着些什么。只听侯张成上前来说道:“看,好像是张四姐的两位仙徒上去了。”花春英、花廷琼抬头细看,天空里果然是那白玲玉和白玲芳姊妹二人,她们用剑指着三个老怪物,一边飞转,好像一边还说着什么。

  原来,那宋均带着白玲玉、白玲芳、房武忠、梁勇、郑河、郑坡、范英、范杰八人离开观音堂,径直来到寺外路口。

  只见:雪地重重叠脚痕,橡林隐隐见兵魂;

  粗麻绊马横藏索,宽刃寒风空绕喧。

  宋均他们正在观看,只见那郭骏、白宾相、张魁、张威分别从几棵大树后闪出,手提刀剑向他们走了过来。宋均微笑着向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埋伏的很好,不必过来。郭骏等三人谢过,又返回树后藏了起来。

  接着,宋均他们九人又来到山腰险要路口檀檀树坡,看到宋楠楠带领东西堡武士和会使用弓箭的赌客,已将积雪铺满陡坡。陡坡向南,雪已开始融化,陡坡马上就会变得很滑。近二百人的弓箭手,已在陡坡东西的山崖上严阵以待。宋楠楠告诉宋均,刚才又有东堡探事武士来报,官军已快到了。话刚说完,他们已望到山下远处山沟里出现的官军旗帜,那些旗帜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显眼。正在这时,天空里传来声音,东西堡武士及众赌客都抬头观看,后来又见刮起大风,大风过后,观音山下出现一道雪岭,东西堡武士、众赌客都欢呼起来。正在这时,东堡诸葛和西堡白明堂来到。东堡诸葛将铁脊三老怪赶来参赌之事说了一遍,他告诉宋均道:“天空中的三人正是那铁脊三老怪,这雪岭就是他们用来阻止官军的。”宋均听了,高兴地说道:“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子官军可是过不来了。我们也不必在这里守了,收兵回去。”说完,宋均下令吹响收兵的牛角号,要带人回去。白玲玉看看大家,她暗暗示意郑河、郑坡、范英、范杰、房武忠、梁勇等六人跟定那宋均回去,她自己和她妹妹白玲芳则借故留在后边。看着宋均、宋楠楠他们带人回去了。白玲玉、白玲芳掣出玄天剑,运起御剑天遁之法,双脚点地飞上天空来。

  白玲玉、白玲芳姊妹二人来到天空,对那铁脊三老怪说道:“三老怪,还认识我姊妹二人么?”那云中仙、雾里神、风中鬼三人正在空中洋洋得意地对着山沟里的官军人等喊话,要他们乖乖地退回去。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好像有些熟悉的声音,他们不约而同抬起头来。

  只见:两个俊俏儿郎,宝剑透出寒光;

  身体平飞空中,风车扇般旋转。

  那云中仙看见她俩乐的在空中指指点点,他笑道:“哈哈!两个毛头小子,工夫还不错嗨!”那雾里神也笑道:“哈哈哈,小子耶!转的好!哈哈哈......”风中鬼看见一边笑,一边拿着他的拐杖跟着在云端里转圈。转了两圈,他将拐杖举起,一边在空中跟着二人划圈,一边转着脑袋笑道:“好,你们这叫御剑天旋地转的工夫,不错,转快点!哈哈哈!转快点!”随着那风中鬼手中拐杖的旋转,白玲玉、白玲芳二人在铁脊三老怪上空的转速越来越快,发出“呼呼呼”的声音。白玲玉看见忙喊道:“怪老头,停下来,别胡闹!”白玲芳骂道:“死老头,停不停,你?”那云中仙、雾里神“哈哈哈”仰头大笑着、欣赏着。雾里神道:“转的好,真好玩!小子们好功夫,你们继续转吧,风车轮子啊!哈哈哈......”白家姊妹二人在空中的转速越来越快,三老怪已看不清二人,只听到“呼——”的声音。三老怪笑着,笑得东倒西歪,感到从未有过的开心。这时,只听白玲玉喊白玲芳道:“芳妹,快念玄天火箍诀!”“是”白玲芳答道。忽然,铁脊三老怪头顶,出现一圈烈火,光焰逼人,直向他们套去。三老怪大惊道:“火!火箍!”他们停住了笑声,急忙想散开。岂知那火圈已将他三人紧紧圈住,像一个燃烧出烈焰的金箍,慢慢在收缩。铁脊三老怪身陷火圈之中,已是逃不掉了。“停!停!停!”“小子们,火不好玩!停!”“烧了我的胡子了!停,小祖宗!”铁脊三老怪在火圈中叫喊着。这时,白玲玉、白玲芳姊妹二人的转速已由快变慢,她们看到铁脊三老怪在火圈中的狼狈相,都想笑出声来。白玲芳大声说道:“铁脊三老怪,还玩不玩?”“不玩了,不玩了!快停火吧,这火一点也不好玩,烧了我的鹤氅了。”那宫帝山云中仙一边扑打着身边的火,一边求告道。“好两个小祖宗哩,快收起你们的妖火,不和你们玩了!”“对!不和你们玩了!”那齐云山的雾里神和紫荆山的风中鬼也在着急的叫喊着。“要我们收起火箍可以,那你们的答应我们一件事!”白玲玉道。“答应,答应,快收起你们的鬼火!”那三老怪叫喊道。白玲玉道:“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是真答应,小祖宗,我们不敢假答应啊,快收起你们的鬼火吧。”那风中鬼的白头发被火烧着了,他着急的哀告着。白玲芳道:“要不要再转快点?”“不要,不要,快将火收起来,呀!我的皮袍也着火了。”那风中鬼一边求告着,一边将头歪向右边,一只手在皮袍领口上乱捏。原来是他的鹿皮袍子左领口上冒起了烟。

  有诗为证:

  三老怪天空大闹,二仙徒法制顽神;

  洞中客道行非浅,大意中全陷火轮。

  白玲玉见铁脊三老怪服软了,便示意白玲芳,姊妹二人一起默念真言,那圈烈火像两条火蛇,分头回归他姊妹手中的玄天剑。三老怪见没火了,这才散了开来,拍打着,看自己身上。“别只顾看你们的破衣服,快给我们将山沟里的积雪搞走!”白玲玉命令道。“哈哈哈,小子们,竟敢用火箍诀来烧你爷爷们,今天爷爷们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还当爷爷们都是病猫哩!”说着,那风中鬼便口中念念有词,再次举起了手中曲杖,“慢!我听这娃娃好像是?”那宫帝山云中仙听出二人的声音很熟,他一边阻止那风中鬼作法,一边抬起头来仔细打量旋转在他们头顶的二人。

  白玲玉的声音,那风中鬼,雾里神也都听得耳熟,他们听了云中仙的半句话,便也都抬起头来打量。“哈哈,是这两个鬼丫头!”云中仙认出她姊妹二人来了。“是的,千峰庵的两个丫头片子!”雾里神也认了出来。“哈哈,原来是你两个小蹄子,看师叔今天怎么收拾你们!”那风中鬼说着,又喃喃有词,举起了手中的曲杖。

  白玲玉见那风中鬼又举起手中的曲杖来,便喊道:“风中鬼,你再作恶,真不怕火烧了吗?”“哈哈哈,小蹄子,你们那火箍诀总共有几个招数?今天都使出来吧,你师叔我就是不怕火烧!哈哈哈——”笑着,他又将手中曲杖飞快地转动起来。白玲玉看见一惊,忙说道:“芳妹,快快下降,刺那风中鬼的双腿!”白玲芳应一声“好的!”说着,姊妹二人突然急转直下,手中两把玄天剑从两边径直向那风中鬼双腿刺去!

  “唉!丫头片子们,算你们狠!”这是风中鬼的声音。

  原来,风中鬼见两个丫头落下数丈,双剑竟向他的双腿前后而来,急忙纵身跳起高空,双腿已受剑气,顿觉冰凉。“该死的玄空老道,将他真武观的镇观之宝也送给这两个丫头片子了。”风中鬼翻身下来,他的腿有些怕这凛冽的剑气,玄天剑竟是他的克星。风中鬼骂着,将手中拐杖收起,退到云中仙一边。

  “我就不明白,你两个丫头片子不在龙王山好好学艺,来这里干啥?”那雾里神不解地问道。“三老怪,闲话少说!快将山沟里的积雪搞走,放官军过来!”白玲芳催促道。“哈哈哈,积雪好玩,官军不好玩,要搞,你两个丫头片子自己搞去吧!”云中仙一边向下看着,一边指点着,一边嬉笑着说道。“哈哈自己搞去吧!”“你师叔师伯们只会搞来,不会搞去。哈哈哈......”那雾里神也又嬉笑起来。

  “无耻,玲芳,将玄天火箍诀再念起来吧!”“是!”白玲芳答应一声,姊妹二人又念起口诀来。

  “莫念!停!停了你们的破经。一个招数三番五次地使用,不怕给你们的师太丢脸么?师伯师叔们今天就可怜你们,将那积雪给你们搞走就是。”那宫帝山云中仙说道。

  白家姊妹二人刚刚念了口诀,正要用左手剑指抚剑,听到云中仙老怪叫喊,便停下手来。白玲玉道:“那就快点!”“哈哈哈,快点,快点,来,我们不要和千峰的丫头片子们一般见识,将那积雪给她们搞走吧。”云中仙说着,举起了曲杖。

  “慢来!让我问问她们,为什么要帮那些官军?”那紫荆山的风中鬼很不高兴地说道。“是的,你两个丫头片子为何要帮那些官军呢?啊?说啊?”齐云山的雾里神也催问道。

  “这是观音菩萨的法旨,你们到底干不干?”白玲玉说道。

  “什么?竟是观音菩萨的法旨?”宫帝山云中仙惊问道。“是的,是观音菩萨的旨意。”白玲玉说道。“不可能吧?”云中仙捋着胡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考着。“是的,绝对不可能,观音菩萨是不会帮官军打战的,我们不要上这丫头片子的当!”“骗人的,两个小丫头片子,不但心狠手辣,敢与她师伯师叔们动手,还没一句实话,竟敢假传佛旨,凭空造谣,真像两只北武当成精的小狐狸,我们千万不要上这两只小狐狸精的当!”“上了当,赌不成的是我们,吃亏的也是我们。”“就是,就是,千万别相信这两只小狐狸,要不然我们三老怪肯定是要后悔死的!”雾里神和风中鬼一人一句不停地叫嚷着,生怕云中仙听了她们的话。

  有诗为证:

  不怕藤精和树妖,偏愁三怪上门朝;

  口如瀑布闲言泻,木偶泥胎捂耳逃。

  白玲玉也听得早已不耐烦起来,她对白玲芳道:“玲芳,玄天寒冰诀伺候!”“是!”白玲芳答应一声,姊妹二人早已念起龙王山真武观玄空大师授予她们的玄天寒冰诀。这时,那宫帝山云中仙还呆在那里思索,齐云山的雾里神和紫荆山的风中鬼只顾胡乱叫嚷,都没有防备,三人霎时被寒气裹了起来,眉毛胡子马上结了冰。这时,只听那宫帝山云中仙说道:“莫念,莫念,师伯我是信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曲杖,几下子就搅乱了她们的玄天寒气。接着,他对雾里神和风中鬼说道:“什么绝对不可能?什么假传佛旨?你两个山猪脑子,就不仔细想想,这温阳五堡年年在观音堂大殿聚赌,搞得乌烟瘴气,那偏爱清静自在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她能满意吗?一定是观音菩萨不满意了,叫那千峰道姑令她们两个丫头片子来的。”他说着,抬起头来看看白家姊妹二人又问道:“丫头片子,是不是这个原因啊?”“一点不错,你们还不快将积雪搞走?”白玲玉应道。“那就搞吧!”风中鬼、雾里神听了一齐说道。“搞!丫头片子们既有佛旨撑腰,我们岂能不听,搞!”云中仙说着举起了曲杖。“慢!”白玲玉喝道。“怎么?丫头片子,你后悔了?”云中仙问道。“莫不是你们两个也想下去学着赌一把?哈哈哈......”雾里神嬉笑道。“哈哈哈......”铁脊三老怪一起笑着奇怪地看着她姊妹二人。“胡说,你们等一下,待我下去让官兵退远点,再搞。”白玲玉说完,径自向山沟里飞去了。“呦!关怀备至,关怀备至呀!哈哈哈......”雾里神笑道。“莫不是你姐爱上那姓陈的知县小白脸了吧?哈哈哈......”“一定是爱上了!哈哈哈......”云中仙和风中鬼一人一句,也向白玲芳取笑起来。

  “打住!再不闭上你们的臭嘴,小心我用玄天雷击碎你们!”白玲芳怒斥道。“哈,玄天雷?谁教你的?还不就是那两下子?”齐云山的雾里神不以为然地说道。“刷!”白玲芳手中的玄天剑突然发出一道闪电,吓了那铁脊三老怪一跳。他们都抬头看看那依然旋转在头顶的白玲芳。紫荆山的风中鬼“哈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丫头片子,你这不是玄天雷,是那山村里牧童的鞭哨!”正在这时,那白玲玉已从山沟返回,她对铁脊三老怪说道:“官军已退后了些,请三位前辈不可食言,快将那积雪搞走吧!”“好吧!”云中仙说着和雾里神、风中鬼一齐举起他们手中的曲杖,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

  耳边响起隆隆声,沟里霎时起大风;

  山啸树吼雪乱飞,十里难辨西和东;

  官兵抱着树身摇,战马断缰滚雪中;

  比武台前对联倒,东堡绿旗飘如蓬;

  观音堂内门窗响,琉璃瓦片进仙宫;

  人人只觉心胆颤,个个吓得魂魄空。

  风停以后,观音山四周笼罩在光彩闪闪烁烁的雪雾之中。

  “通了!通了!哈哈哈......”铁脊三老怪看到山沟里的雪岭没有了,都抬起头来寻找那白家姐妹。可是,天空里哪里还有她们的人影?

  原来,白家姊妹二人旋转在空中,她们禁不住这大风,被风一吹,竟退回观音山上空。姊妹二人在风中急急抱住那比武台前挂着“东来紫气财运大大大六点,西接瑞霭武艺高高高一人”对联红绸的通天大柱。谁知那通天大柱并没埋深,在狂风中,马上就倒下了,白家姊妹二人也摔了下来。她二人只好就地一滚,贴地爬于比武台下,再不敢乱动。

  铁脊三老怪不见了白家二姊妹,都在天空里四处张望,哪里还能看的见她们的影子。那云中仙道:“坏了,把千峰的两个丫头片子也刮丢了,那千峰道姑找来,可如何是好?”风中鬼道“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走吧!”“唉!往哪里走呢?”雾里神问道。“回我云中洞去,那老道姑找来,咱来个死不认帐!”云中仙将手中曲杖一挥说道。“对!死不认账!”“好!那就走吧!来他个死不认账!哈哈哈......”雾里神、风中鬼附和着,从腰里解下酒葫芦喝了两口,跟着云中仙驾云返回宫帝山云中洞去了。

  有道是:

  乘兴而来,兴尽而返;

  铁脊三怪,不愧神仙。

  陈廉、王进、花春英、郝都头他们见风停了,便指挥官军继续向观音山前进。到了刚才停留过的地方,他们看见雪岭果然已是荡然无存,便率领人马一起向观音山路口杀来。把守路口的东西堡武士,接连放过几路东堡探马,见官军杀来,哪里还敢抵抗?都拖枪带剑急急忙忙向山坡上奔逃,禀报宋均去了。郝都头、侯张成、陈二虎他们过去拆毁路障,军士们便先冲了上去。本来,这个时间,观音山向南的陡坡上被太阳光照射着,消融了一层冻皮,是最滑的。可是,刚才被铁脊三老怪大风一刮,反又冻住了。温阳县兵寨、温阳县县衙、花花寨人马霎时已上了檀檀树坡,穿过已无人埋伏的橡树林,冲到观音堂比武台南,将北石佛寺团团包围起来。再说宋均带人回到寺中大殿内,还以为今天平安无事了,他们正在庆幸,忽然听到外边刮起大风。宋均说道:“怎么又起风了?”东堡诸葛道:“一定是那铁脊三老怪又和官军动手了。”宋均道:“好啊!真是太好了。把那些狗官刮上天去,温阳县就太平无事了。”过了两盏茶的时分,风停下来。那孝义城南的郭骏说道:“风停了,我看那些官军早被刮得无影无踪了吧?”张魁、张威二人听了哈哈大笑。那郑坡、郑河、房武忠、梁勇、范英、范杰心中却不免担忧起来。这时,那白家二姊妹已赶到南路口杀了东堡探事武士返了回来。姊妹二人推门进殿,宋均笑道:“二位少侠是不是也吃了大风的苦头?”白玲玉点头道:“可不是,那铁脊三老怪又放出大风,将我们也刮上天空,落下来时我们抱着比武台前的通天大柱,谁知通天大柱也被刮倒,我们只好爬到比武台下,一动也不敢动,才保住性命。”东堡诸葛等众人听了又“哈哈哈”笑起来。正在这时,众人听到寺外忽然人喊马嘶,宋均正欲出殿,那宋楠楠慌慌张张闯了进来禀报道:“报告统领,大事不好,官军已冲......”那宋楠楠话未说完,被房武忠上前一剑刺死。宋均“啊!”了一声拔刀来砍房武忠,早被白家二姊妹出剑敌住。那张魁、张威、郭骏、东堡诸葛、白宾相、白明堂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早都被郑河、郑坡、梁勇、范英、范杰、和回过头来的房武忠制住。大殿中的东西堡武士见起了内讧,纷纷拔剑围了上来。这时,殿外已是叮叮当当一片刀剑之声,已是“哇——”“啊——”“哇——”“啊——”的惨叫之声。宋均见大势已去,跳起来从大殿窗户上蹿了出去,并在一瞬间发出一串袖箭。“当当当”白家姊妹用剑击落袖箭,从大殿窗户之上飞身追了出来。这时,花花寨侯张成、陈二虎和县衙郝都头、禁军兵寨李如龙、李如虎他们已带军士打进寺来。东西堡武士一个个倒下,拿着武器的赌客一个个弃械跪地。那张魁、张威、郭骏、东堡诸葛、白宾相、白明堂等人被一个个押了出来。

  观音堂大殿顶上,白玲玉和白玲芳截住了宋均和二十几个会轻功的东堡黑衣武士,双方混战了十几个回合,那郑河、郑坡、范英、范杰、梁勇都跳上了殿顶,东堡黑衣武士一个个被打了下来。宋均在众人的围攻下,袖箭完了,刀也飞了,又被梁勇一鞭打伤左臂,他虽带伤逃到西厢房顶上,但还是被郑河、郑坡、范英、范杰追上拿住了。

  陈知县、王进、花春英、花廷琼走进观音堂大殿,拜了观音菩萨,令军士搜查北石佛寺东西前后各院,查抄各赌坊、赌场所有赌银;令东堡诸葛和白明堂打开观音堂大殿西侧储银殿,查抄东西堡所收全部隶属银。陈知县、王进、花春英、花廷琼他们在大殿稍事休息,便有侯张成、陈二虎、郝都头来报:共抓捕聚赌首恶宋均、东堡诸葛、白宾相、白明堂、张魁、张威、郭骏等七人;俘获东西堡武士、家丁共一百九十一人;俘获参战赌客三百二十六人;查获赌银六万五千余两、隶属银一万八千两之多。陈知县与王进、花春英、花廷琼商量一番,决定先将宋均等六人收监,银两留一部分归县衙外,其余运回花花寨和温阳禁军兵寨存作军资。东堡家人由于老堡主曾有书信来劝说宋均响应三家禁赌令故不再追究。同时,陈知县下令释放东堡武士,让他们回东堡继续效力。释放西堡白明堂及所有家丁、丫环和护院武士,让他们与白玲玉、白玲芳姊妹二人一起操办白春凯的后事。这时,西堡的人才知那刘嵩、刘崆竟是两位小姐归来,那白明堂拉着白玲玉、白玲芳姊妹二人不由得老泪纵横。

  临近中午,陈知县宣布释放所有赌客,让他们立即下山回家,不可再来。众赌客跪地叩拜了陈知县立即收拾停当,一群群下山回家去了。

  当天午后路滑难行,直到傍晚观音山各临时客栈、饭铺、酒馆才纷纷收拾离去。西堡白明堂他们也抬着三支棺木和白家二姊妹回西堡去了。

  太阳下山时,观音山北石佛寺已是一片寂静。远远望去,天空有几只金乌盘旋,古寺仿佛变成一座莲台,焕出耀眼的红光。这时,花花寨、温阳县县衙、温阳城禁军兵寨三家人马已打扫了战场,埋葬了死者,押着那宋均、东堡诸葛、白宾相、张魁、张威、郭骏等六人离开了。

  这才是:

  温阳五堡数年忙,净土仙山变赌场;

  幸有陈廉张四姐,观音堂上佛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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