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康复
方磊准备载着方宁远要驶向奥利机场，临行前的方宁远问着和他一起的宁静：“静姐姐啊，干嘛还得再开一辆车？不一起吗？”
宁静笑了笑，淡淡的不舍浮在嘴角：“只是个例行体检，妈相信你都好了，就让你爸带你去好了，我正好还要去戴高乐机场接个人。”
方宁远在母亲面前嘟着嘴：“接人？比我检查都重要？”
宁静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头，道：“是你的小师妹，刚从美国赶过来看我，国际机场有些远，一个小姑娘的实在不放心。可惜了你们不在一个机场，不然说不定能见个面呢。”
方宁远暗叹口气，随着方磊一同与宁静告别。
又是飞机上，父子两四目相对，方磊先开了口：“好吧，其实上一次国庆就想带你去的。”
“有必要吗？”方宁远觉得为了这个十分不值得这么麻烦。
“你姥爷很不放心，就配合着吧。”此刻的方磊不知怎么了，竟然泛出了当年关心病情的神色，弄得方宁远很不是滋味。
“行了，别跟看病人似的，你儿子我就是听不见了，也能照样生活的好好的。”方宁远再次背对着方磊开始装睡，好在只有一个多小时的里程，装的不是很辛苦。
到达目的之后，方磊看着闷闷不乐的方宁远，不得已拿着何木去哄他开心：“小远，你看我都特意吩咐了叶文帮忙你木姐，到时候你木姐肯定能早一点完成任务，回家的。”
“是嘛？那我替木姐谢谢你了，忙来忙去还不是为了给你挣钱。”方宁远似乎不太领情。
“那行，只要你检查康复的指标很好，我就放你回国。”方磊也是下了狠劲才开的口，因为他有可能会被老丈人数落了，还关键是自己的媳妇从不帮忙说好话。
“不用你这么好心，我还想多陪陪姥爷呢。”方宁远想着年迈的姥爷，心里的不舍充满了整个心房。
“哎呀…这是我方磊的儿子，怎么能为了爱情抛弃家人呢。”方磊揽着他的肩膀，是看出了方宁远还在生气但不得已的妥协。
此刻的方宁远愣住，盯住方磊，难得地把握着数落他的机会：“还说我，你不就是为了爱情，抛弃我和爷爷想留在这里。我还不都是以你为榜样。”
方磊那是一个尴尬，冷汗挥了几把，笑道：“你妈妈，自己挺孤单的，我是想着到时候连你爷爷一起接过来的。”这父子两是不知道爷爷辈的方晔竟是这样想的，‘我才不去！话说远了才觉得是香，近了就显得臭了。还是呆在这，养养花，一年见个几回面，指不定地会有多亲近。住一起？可不想让他们觉得连几天素净的日子都没有，我是可不想让他们这样认为。’
方宁远冷哼一声，不在纠葛这些琐碎的问题，十分配合着想尽早结束康复体检。
三个小时过去了，方宁远躺在康复室里，听着根本对他无用的轻音乐，而方磊则跟着医生步入了办公室，这一幕倒是让方宁远略微地一惊讶！难道真的有隐患？
办公室里，医生和方磊简单沟通，在得知是宁静的丈夫时，也是略微一惊讶，方磊是不知道宁静的魅力有多大，大提琴在这里也是名噪一时。
方磊发现了不对，似乎是在有意避开自己的儿子，担心的神色这会儿是懒的掩饰了，直接问道：“教授，小远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患？”
医生抿着嘴，沉思了一小会，歉意讲道：“方先生，不好意思，情况有些不乐观。”
方磊，咽了口气，谈谈说道：“教授，你就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吧。”
医生也是在等方磊做好准备，就直言道：“是这样的，中国那边的治疗还算理想，不得不说，到真是个奇迹…但是，还是有些隐患没有排除。”
方磊确认地问道：“是不是可能受刺激复发？”
医生说道：“并不全是，只有强烈的环境因素才能复发，但也是短暂的复发，意思就是比正常人久一些，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方磊即刻就明白了，因为有这个隐患，同样是正常人刺激短暂失去听力，方宁远恢复听力的能力比正常人慢些，这时的方磊就追问道：“那是，有多慢？”
医生：“这个不好讲，不会超过三天，如果三天以上那就算是复发了。但是这种情况的可能太小，他并不会从事什么超高噪音的工作。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心细的方磊本就放下的心，随着医生的最后一句又提了起来：“教授，您的意思是……”
医生点了点头，拿出了报告递给方磊：“最糟糕的是，小远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会遗传！”
方磊拿着报告上的结果，发现了橙色的遗传警告信息标志着最高级别。方磊紧紧抓住报告，不敢相信地问道：“那…教授，这可以治疗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以前你们没能检查到这项，而且现在也没有技术治疗。但是，也不用担心，倘如真有这个现象，婴儿在三个月前来这里还是有机会及早治疗的，也不会太辛苦。”
方磊提着的心举不起也放不下了，紧紧握住医生的手，恳求的话发自心底：“教授，大恩不言谢，到时候恳请您多多关照。方磊再次谢过了。”方磊言到如此，是哽咽不出话了，直直地弯下了腰。
医生拍了拍方磊，安慰道：“方先生放心，我们这里是最擅长研究的，到时候我们反而会关心小远的遗传情况，如若真的有变，我们定会全力研究，这毕竟也是我们的课题。”
方磊的心是暂时的放下了，感激的话始终不断：“教授，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如若能有我方磊帮忙的，我方磊定会全力相助。”
医生：“行了，好意心领，暂时不要告诉孩子，良好的心理环境也是很重要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方磊收好情绪，把遗传报告结果藏到了怀里，暂别医生。
呆的时间越长，就越让方宁远起疑。方磊是废了好长的口舌，硬是把医生说成了宁静的粉丝，不断对大提琴的崇拜是谈到了天上。也就是这样才把一步三追问的方宁远给骗了过去。
“我说就没事吧！浪费这感情干什么！”方宁远离开医院那一刻活蹦乱跳了起来，这世界顶级医院都说没事了，就肯定没事了。
“别这么得意，要是有颗地雷在你耳边爆炸指不定又复发了。”方磊也是后怕，竟然这样举例子。
“我说磊哥，你脑子从出了医院就不够用了！要是有颗雷在我这，耳朵这炸，不是听不见了，是再也看不见这大千世界了！肯定就挂了！”方宁远冲到方磊前面，兴奋倒退讲话，语气真是充满了鄙视。
“臭小子，我就是打个比方，有你自己这样损自己的吗？”方磊努力潜藏不该有的情绪，一句‘臭小子’也是准备了良久。
“放心吧，你儿子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要是有雷，我还能不知道跑？”方宁远大肆吹嘘着，是不会预算到，几年后他会抱着Rola挡下了犹如耳边暴雷的爆炸……
好不容易逛了一趟瑞士，当然不忘去买一块好表了，这价格可比国内便宜多了。
“走吧，趁着晚上的飞机还有很长的时间，老爸带你买块腕表去，算是送给你的康复礼物。”方磊揽着方宁远，没发现到自己让方宁远觉得大方了。
“我说磊哥，怎么忽然大方了，以前都是没怎么有礼物的，这都康复几年了才买礼物？”方宁远狐疑的神色斜瞄着。
“国内的贵，这的便宜。省的报税了。”不顾面的方磊也算得上是急中生智。
“那不行，我也给木姐买一块！”方宁远是到哪也忘不了他的木姐，到哪只要一望天，眼中就会出现充满何木的天空，好似时时刻刻陪他一起。
“买…不过，你木姐的只能你自掏腰包，可别想为了女人榨干你老爹。”方磊这对父子是不知道自己都是为了女人使劲挥霍的人。这不，他们进了店，方磊一眼看中了一款百达翡丽的对表，价格要三十几万瑞士法郎，转换人民币要二百多万，方磊眼皮不眨地直接刷卡，他也是对机械手表喜爱的，尤其是这一款是对表，可以和宁静一起带，方磊当然眼皮都不眨了。
暗自咽了口口水的方宁远，拉着方磊问道：“磊哥，我那个专利谈的收购价格是多少？”
方磊嗤笑一声，道：“100万美金。怎么满意吗？”
方宁远得意笑着，五根手指似乎都写满了败家二字，在方磊面前晃来晃去，道：“那行，帮我卖了，我现在先跟你提现。把你的卡给我。”
方磊内心暗自叹着气，他是想给何木买一份，因为他总觉得让何木将来再次经历亲人耳疾的痛苦，是对她和小远的折磨，尤其还是将来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才会潜在地觉得愧对何木，看来方磊是认定何木了，都不问问人家同不同意。但此刻，为了不能暴露，方磊只能强迫自己跟往常一样，限制方宁远的开销，不只是这样，这份专利他是万万不能同意合作的，不然就是在林长庚身前抬不起头了。再次暗叹气，方磊收起卡，训道：“想卖专利，门都没有。”
“凭什么？那是我的专利，怎么不能卖？”方宁远着急的脸似乎是败定这家了。
“还你的专利？好意思说，你老爸我容易吗？帮你捣鼓这些，怎么说也有我的份！再说你个未成年，上哪卖去？还不是我这监护人说的算！”方磊毫不留情面否决了。
“那就带你这样的？一眼就给我妈买个百万的表，我怎么拿的出手？我卡里的工资就几万了。”方宁远不得已透出老底。
“看你这么可怜，只能允许你，透支一年的工资！”方磊到会找时机帮忙，慢慢拿出那张暗金色的卡片。
“我现在一年工资涨到多少了？”方宁远一惊讶，难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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