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还是很想你 > 163.同眠

163.同眠


  方宁远笑着靠近,抱紧了何木,“还没到年龄呢,我才20呢。”  

  何木整个人瘫在方宁远的怀里,“就是结婚,拜堂也好,教堂也好,只要是能证明的,就可以。”

  方宁远心底闪过一个证明给谁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嗅着何木脖颈上不该有的香奈儿5号香水的残留,心疼地抚紧了她乏累的后背,“都是我不好,让你在我的牵绊下这么疲惫,咱们不要这样了,交给磊哥吧。”

  何木摇头,“不,不可以,那样就什么没有了。相信我们好吗?一定可以的,很快了。你陪着我,好吗?”只有躲在怀里,泣声泪诉时才会坦白的真真切切。

  方宁远愁眉,却在这一刻注意到了何木桌上的项目计划,竟然是美国E品牌的合作计划书,怀疑的神色挤不出,但眼神下尽是失败的灰色,“木姐你的压力太重,舒缓些吧,正好去美国也能处理下工作。”

  何木起开身,解释,“那本计划书是去年就制定好了的,因为牵扯着JL是E牌总代理的原因,始终没有着手,不是我今天才弄的。”

  “我相信木姐,也知道这是咱们最后一份项目了。”方宁远浮出的微笑戴上了故意的嫌弃。

  何木继续解释,“我是不希望你和你爸闹得太僵所以一直压着,只是…”

  方宁远笑着说了出来,“一定是顾客要求的吧,加上现在X市里竞争很厉害,不得已考虑。我相信是这样的。”

  何木点头不语,方宁远良久,再说:“木姐,那你就去吧,我帮你守着国内。”

  “我想想吧。”何木还是满眼的犹豫。

  方宁远起身给何木熬了一小锅热粥,没有办法,家里有的东西很有限,只剩下了点米面了。半个小时后,何木靠在窗前,品着热粥,第一次和方宁远很认真地谈起了秦淼,“他很阳光,很热心。每一次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他也很幽默,每一次在我想起父亲的时候,总能看穿我,来安慰我,哄着我忘记烦恼。你可能不知道,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很多,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基本上地球上所有种类的女性都距离他很近。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在校园的大门口,对,就是正门,下午的五点钟,让30辆高尔夫的车队把我围成了一圈,每一辆都是扎满了鲜花,很漂亮,他就在其中的一辆,是唯一特别的粉色玫瑰,忽然就冲到了我身边,捧着满怀的玫瑰求我做他的女朋友。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们车队的最后一次托单,30对情侣开着Golf,围着洛城高调宣布,他们很幸福。”

  何木回忆的很认真,方宁远同样听的很着迷,竟然生不起浓烈的醋意。何木继续喝着凉了点的粥,缓缓叙述着记忆,“知道那件红裙吧,那是他用比赛的奖金给我换来的,挺贵的,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应该还是那份荣耀,他是说金腰带戴在我身上很难看,一定要给我用奖金换一件最漂亮的红裙。他每一次在赛场上都要呼喊我的名字。搞得好像他是和平主义的大使,宣传着和睦友好的宗旨。”讲到这的何木笑容已经很灿烂了,而方宁远开始羡慕了,也嫉妒了,那一抹让他沉醉的红裙竟然代表着这么多。

  何木的笑容缓缓平静,“他忽然又变了,即是以前的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叫思琳娜,很妖艳,就是那种让女人都过目不忘的,他也是。对,那时的他毕业了两年了,社会了很多,他说和思琳娜早就有过约定,要照顾她,叫我不要介意。他说他的最爱是我,可是却被狗仔拍到他们一起桑拿,烛光晚餐,酒店。最后的最后,他连分手也不说了,让他妹妹转告,而且还是理直气壮。我还记得那小姑的眼神,一分钟都不想让我存在她的眼里。”何木放下了手中残留不多的粥食,显然是没了胃口。

  方宁远提出了何木纠结的问题,“以前的都是假象,其实是秦淼故意骗你的?”

  何木苦笑摇头,“哪里有假象?所有的人都很讨厌我,到最后他也是的了,什么也不说,你以为我会相信只是生病吗?一定不是。”

  方宁远再度猜测,“他犯法了,怕耽搁了你?”

  何木有些惶恐,不敢直视方宁远,“看来当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唯独我自己不清楚,我这么被特别看待,连最起码的互信都没有,有必要继续吗?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方宁远听着这话是段段在理,句句抱怨,也字字的不忍心。他强迫着微笑,“看来连木姐也不相信了,那就不如去一趟吧,别在犹豫了,不管怎么样也该都有个结局了。我相信你。”

  何木不语,直勾勾地看着方宁远起身。

  方宁远转身,背对何木笑道:“天真的很晚了,木姐赶紧休息吧。我先过去看看爷爷了,好久没见他老人家了。”

  何木看着方宁远的背影,心底热起了一缕缕的感激,默默地觉得以前太对不起他了。

  方宁远带着一路的纠结,乘着出租车来到了湖苑别墅,却怎想这么晚了竟然看到了方磊的专车停在了车库的门口。方宁远暗叹了口气,挪步到了隔壁,庞校长的别墅。

  “乔叔,还没睡呢,我来找大海。”方宁远对着显示器笑着打招呼。

  很快门开了,乔叔带着方宁远来到了唯一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就离开了。方宁远慢慢地打开了门,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那是宽厚沉稳的肩膀,还有挺直的腰板,总是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忧思和冷静。而唯一不熟悉的,就是他那一头和自己差不多长的头发,再也看不出以前阳光明媚的精神,而显得更加的沉着和优雅。方宁远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发现了庞大海这么晚了还在写画着什么?他心想,难不成还在画画?于是靠近了,慢慢打着招呼,“大海?”

  挺直的鼻尖始终对着书面上的疑问,忧愁的眼神透着浓稠的不甘,庞大海咬着笔杆在皱眉,“这小远留的压轴题怎么就这么难?”专心致志的他都忘我到了身边会有某人。

  方宁远愣了一会,他是没想到,这到了深夜了,庞大海还能如此认真,判若两人的感觉让他适应了好久才再度开口,“大海,很难吗?”

  这一刻的庞大海顺着话语,在自言自语:“难!一晚上都没想明白。”

  方宁远笑:“这样的压轴题解不出来很正常,又没让你去考状元,不用这么浪费精力。”

  方宁远的开口可算是让庞大海清醒,庞大海瞬间回头,不敢相信的笑容是得合不拢嘴来形容了,“好啊你,回来也不说声!”

  扑出来的庞大海给了方宁远一个阔别两年的熊抱,太过用力导致他们又是得躺在地上寒暄了。方宁远笑问:“没想你留起头发也这么帅啊,差点没认出人来。”

  庞大海却大叫:“啊!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

  方宁远推了推庞大海要搂住自己的胳膊,嫌弃道:“别整得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腻不腻歪!”

  庞大海笑,“没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了。”

  方宁远好奇,“什么?”

  庞大海淡淡讲道:“你从天而降啊。”

  方宁远一脸呕吐的表情,“滚你丫的,恶心死我吗?”

  庞大海坐起,也拉起了方宁远,“这么久了,不回来就不说了,连个电话都不舍得打。”

  方宁远反驳,“打什么打,两个大男生有什么好是电话里聊的?再说,你也没给我打过。”

  庞大海讥笑,挥手推着方宁远的肩膀,“我是专心学习呢,你呢,除了黏在木姐身边,还会干什么了?”

  方宁远看着多年不见的庞大海是对自己欣然的向往,于是就席地对座,缓缓讲述了他这两年的发现和遇到。

  深夜了,方宁远讲得差不多了,他深知眼前的木头疙瘩一定是没有什么见解的,就在他准备在庞大海的床上结束这糟糕的一晚时,庞大海忽然说道:“那小婉一定是木姐对秦淼最后的牵绊了。”

  方宁远跪在了床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的庞大海,诧问:“我去!什么时候你的见识是跟头发一样长了?这不对劲啊!”

  注意过台历的庞大海再度直言,是一猜一个准,“一会儿是准备让我给木姐定机票吧。”

  方宁远惊讶,“真是不愧是我的好大海啊,这么了解我。”

  庞大海有些失落,但很从容,“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家破产了,恐怕以后你真的要养我了!”

  方宁远却只警告着最后一句话的内容,“什么我养你,跟个女的似的,我说过,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转而又怀疑道:“也不对啊,你不还是江家的人吗?”

  庞大海忽然正色,“你认为我会吗?”

  方宁远嘻笑,“看你那样!我也就是玩笑,还能不知道你呀!放心吧,以后咱们一起挣大钱,保证你家东山再起!”

  庞大海很认真看着方宁远,“这可是你说的。”

  方宁远也看着庞大海,他知道庞大海还是在乎庞灏的。久别的两兄弟同床而卧。

  第二天一大早,何木就在家门口收到了方宁远给她订购的最早的机票。看着机票的她是注意到了今天的日期,她拿着,在门口站了好久;那信封的里面还有张卡片,上面写着,【生日快乐,我最爱的木姐。】

  上午的十一点钟,浅灰色的大衣,亮黄色的墨镜,精致的短发,还有一只白色的手提包。这就是何木一人在机场的最后一幕,轻装出阵,但却步伐沉重。她不知道,方宁远推她的这一去,将不复返。

  方宁远在十一点钟就收到了何木登机前的短信,迈着不知对错与否的脚步离开了湖苑别墅二号。方宁远没想到自己父亲的专车开到了大门口,他在远处惋惜了一声后,准备直接返回W城了。

  这一天的晚上了,方宁远回到了格调小区,也见到了赵妍儿,也是两人少有的共处一室的夜晚。

  “妍儿姐,别走了,天很晚了。”方宁远想要留下赵妍儿。

  赵妍儿冷哼,“我为什么走?你不直接回宿舍。”

  方宁远淡淡讲道:“昨天我见过大海了,陪了他一晚上,不想回去看见顾明。”

  赵妍儿听的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方宁远直白的解释,“顾明很喜欢你,如果大海知道的话应该不希望我过去吧。”

  赵妍儿闪过一个白眼,“这话,还算中听。嗯?不是你把木姐送美国的吧?你就这么舍得?忽然想要留下,你不会是要……”她是发现了方宁远眼神的空洞和她刚刚知道的何木远去了美国,这一刻本能地保护自己,双手护在了胸前。

  方宁远先是惊奇着赵妍儿竟然和庞大海一样的看法,但看着赵妍儿忽然怯懦的样子,还是鄙视道:“倘若我能是你认为的人,你以为你还能完整无损的站在这?”

  赵妍儿蹙眉怒对,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了方宁远的脸上,“我这是替木姐打的。”

  方宁远笑着那瞬间就热红的脸,“你以为我不相信木姐?”

  赵妍儿愤愤讲道:“我是知道的比你多,或者说论起感情你未必就比秦淼重要!”赵妍儿关心的话总是那么冷言刺骨,让人听不下去。可方宁远却了解她,他说:“没想到妍儿姐挺关心我的,是听木姐跟你谈起的?真要是论起年份,怎么都是我先来的,我最爱她。”

  赵妍儿那张找不到一丝破绽的容颜在嗤笑着,也依旧媚色里带着俏,什么样的讽刺的话都被这张容颜先给暖化了,“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在木姐心里谁更深些,尤其是三年了也依旧如此。你懂什么爱?放手就是爱?”

  方宁远看着架子摆了出来的赵妍儿,让他心里莫名地觉得不舒服,这张明明就是憔悴的脸却硬在这里装高尚。方宁远靠近了赵妍儿,大胆地捧住了这张迷倒众男的俏脸,急切地防御性地快说:“先别抽我。没有人比我了解你,你太担心了,越是接近九月份,你就越怕,你怕大海来不了,你又怕他对你没感觉,你最怕他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吧。”这一刻赵妍儿早就举起的手一直停在了空中,直到方宁远的话把她戳痛,直到方宁远语毕了三秒后。方宁远苦笑,“就知道你还是会打下来,来吧,不打不舒服是吧?”

  赵妍儿落下的手还真的打在了方宁远的脸上,“本不想的,是你自找的。”

  方宁远继续抬起手去揉抚赵妍儿的脸颊,“我就是自找的,从认识了你,我就感觉错过了什么,你是这么耀眼,却又这么让人疼惜,不是我不喜欢你,是大海更适合你,我是多怕大海他会连你也拒绝了,那时候的你还会像现在有一点的渴望吗?你也等了三年了。”

  赵妍儿听傻了,“为什么最明白我人是你而不是他,为什么每一次的不堪都是你来揭破,为什么三年了我还是这么在乎他的在乎。”

  方宁远这次是捧着赵妍儿的脸颊没有被打,让这一字一顿都看在了眼里。他转而拉过赵妍儿把她拉到了吧台前,拔开了煎牛排剩余的半瓶红酒,拎过离他最近的碗碟,准备用两碗来盛酒了。

  “给木姐煎牛排的酒,别嫌弃便宜!”方宁远唏嘘。

  赵妍儿才不废话,端起就一口气解决完了。方宁远陪着一起。

  “告诉你,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我有些害怕木姐这次去美国。”赵妍儿夺过了酒瓶,边说边倒着。

  方宁远不在意自己的酒量了,又是大口闷咽。赵妍儿干笑着,陪着一起。方宁远嘻笑,“有什么怕的,大不了我去夺过来就是。”语毕也一并夺过酒瓶,倒着那第三杯让自己醉倒的酒。

  赵妍儿爱酒,却很少有人能陪着她这样豪饮,酒精的刺激下,她看着多年缠在身边的方宁远,忽然惊醒,原来一直是自己缠着他,而不是他忽然的这样,硬留下来;好像除了四年前第一次在A班里的软磨硬泡,直到现在才是第二次纠缠着自己,而更不同的是他真的很关心自己了。赵妍儿敞开心扉,“方宁远,有一天我才发现,原来和你有一段娃娃亲,也会是一件幸事了,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你们,反正你是那么的爱木姐,不是吗?”

  方宁远不知觉地嘴边就是第四碗了,“呵呵,指腹为婚是吧?你就是喜欢作弄自己,生怕我不给你收拾烂摊子是吧?名正言顺地移情别恋,至于吗?不过…倒是你什么时候这样认为的?”

  赵妍儿也笑,很少地在方宁远面前地笑,“什么时候?他在医院里,你们打架的那天晚上。是我感觉距离他最远的时候,什么也不是!”语毕时浑身的伤怀只能用酒浇灌了。

  方宁远放下手中的碗,苦笑了,“有时候我认为是我最了解大海,可是他却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除非他是真的喜欢男人,你知道我昨天和他说了什么吗?”

  赵妍儿本就不以为然着,挑眉表示着在洗耳恭听。方宁远起了坏笑,“先告诉你,他复习的很认真,至少没浪费我们辛苦整理的笔记。我是很晚去的他那,还在复习,然后我们谈了很多,从我在东湖再一次见你,到你全心全意照看孩子。你知道他反应最大是反应是什么吗?”

  赵妍儿十分的好奇,久等下,只看到方宁远一脸的不肯说,她气急了,动手,“不愿意说,干什么要提?有意思吗?”

  方宁远摇头,“怕你生气呀,这大海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反射弧怎么就这么反常呢?你也别掐我了,我说还不行。我是一点也没隐瞒那琴是怎么得来的。”说完了,他还回头瞄了会儿不远处的电钢琴。

  赵妍儿瞬间满脸通红,但却被方宁远继续的话语浇的冰凉。他又说:“大海的反应很激烈,却说着为什么不告诉他,至于这么累吗?那时他还有的是钱。”

  赵妍儿听不下去,闷酒来舒缓自己了。方宁远在一旁继续说着,“其实他有一瞬间是嫉妒的,那个不想听的表情没有逃过我的视线,可是他却忽然抱起我,来了个深蹲,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鄙视的,说着也没有多累。我知道他开始变了,有些话不愿意和我说了,他也能看出我和木姐的发展,有时候真的希望他是装傻,别这么不愿托付未来。”

  赵妍儿无奈叹气,放弃的念想开始释放,“弄来弄去,你没发现这些都是徒劳的吗?他的想法是你我能掌控的吗?我们只是在一厢情愿罢了,何必呢。”

  “一厢情愿?你的一厢情愿还是在不敢表达的前提下,我的一厢情愿是真的希望他能走出儿时的阴影,而且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你就是能帮他的人。”方宁远同样在叹气,两人苦笑,再度共饮。

  赵妍儿仰起脸,“所以我说啊,还不如和你有一段娃娃亲呢。”

  方宁远还是摇头,“不!幸亏没有,不然木姐是死活也不会和我一起了。”

  赵妍儿愣住了,片刻后听到了方宁远倒酒的声音,“你既然这样认为?那就是你也清楚,为什么木姐会和你一起了?”

  方宁远先是喝酒,“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当年木姐在美国过的也不是很如意,不然也不会这么牵强人意就回来了,以前我也没想过会和木姐在一起的,那怕是我努力去了美国,也不会追回木姐。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不甘,很想能尽快的长大,好能去看看远方的木姐过的怎么样,重来没有直言过要木姐回来,但却是她真的回来了,你知道吗?她回来了,回来来的这么彻彻底底,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开始执着了,无论如何也不要她再受伤,可直到现在,我发现还是让她这么伤神劳累,我发现我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爱她。”

  赵妍儿听了良久,也苦思了很久,任着方宁远一人喝完酒瓶里的酒,“我原以为,你能接受小婉是最无私的,是全身心地爱木姐,等你说完这么多,我才发现你是也有心思,也会在意秦淼的存在。可你又为什么会让木姐过去呢?就算是人之将死,见一面就算了,可是木姐是为什么要去的?你这等于让她重新度过这个槛,非要折磨她一遍又一遍吗?”

  方宁远奋力讲道:“木姐是爱我的,我要是不让她去,她会记恨我一辈子的。别看她不在意,她越是不在意,就越是放不下,我舍不得。”

  赵妍儿盯住方宁远,哼声说道:“原来你清楚,那你就是个混蛋,居然让木姐一个人过去!”

  方宁远笑,“我混蛋?可不是呀,留下来陪你喝酒。”

  赵妍儿强调:“是我陪你!”

  方宁远揽住赵妍儿的肩膀,赵妍儿急道:“干什么?”

  方宁远继续揽着,用了些力气,“谢谢你能关心我们,还替我们照看小婉,你有想过小婉大些的时候会被带走吗?”

  赵妍儿皱眉上头,“你会舍得让她走?”

  方宁远无奈苦笑,“不舍得,又能有什么办法?从第一天就知道这小家伙可能会离开。”

  赵妍儿再度怀疑,“木姐说过,是秦淼带她离开,可是现在不是他自顾不暇了吗?”

  方宁远笑了笑,“万一小婉是有亲人的呢?”

  赵妍儿摇头,“不知道,不过至少现在她还睡在哪里,满嘴都在念叨着小远哥哥。”

  方宁远笑的很甜。可赵妍儿却反问,“为什么不叫你爸爸,和木姐妈妈呢?”

  方宁远卖味讲道:“我不是照样叫我爸叫哥。”

  赵妍儿鄙视着,看着方宁远又去开了瓶酒,“还喝?”

  方宁远点头,“难得你这冷艳校花会说这么多,不得趁机会跟你坦白交代。”

  赵妍儿不解了,等到了满碗酒时方宁远继续聊,“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谈及你妈呀?”

  赵妍儿脸色煞白,这一刻少不了先喝一口,“你有这个要给我交代?开什么玩笑?”

  方宁远轻声讲着:“Linda。”

  “你是怎么清楚的?”

  “那以前你还不承认?”

  “要你管?”赵妍儿冷色相对,方宁远坦白从宽了,“网上认识的,你这妹妹还是很想你的。”

  赵妍儿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又端起了酒。方宁远继续陪着,“我却一口否定了她们,替你说着根本不想见你们。”

  赵妍儿呛了一口,“咳咳,什么?凭什么?”

  方宁远了然,“哦,这样啊,行行,那我知道了,既然是这样,那秦淼妹妹的闺蜜就是你妹妹了?”

  赵妍儿诧异,“什么?”

  方宁远怀疑,“你不知道?”

  赵妍儿抓狂,“我上哪里知道去?”

  方宁远提议着:“要不要让木姐帮你捎个话?”

  赵妍儿冷哼,“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心思想着这些?”

  方宁远再去喝酒,“我是怕你错过了什么,不要是因为我的失误。要不然,我可对不起你和大海了。”

  赵妍儿气呼呼地骂着:“你个混蛋!对得起我们的少吗?”

  红艳的亮唇,配合着泪意姗姗,惹人又要去抚慰。方宁远摩挲着赵妍儿的眼角,“有时候你的眼,比你的唇都有毒。”不知怎么了,方宁远捧过这张脸靠到了肩膀上,“如果连家人都没勇气面对,那你还能有什么?别在固执了,我看的最清楚,你最不舍。”

  赵妍儿也许是被大海的舍得自己弄得有些报复心,也许是酒精的胡闹让她直不起腰身,她很留恋这幅肩膀,“抱过我,吻过我,怎么还想得寸进尺?”讥讽的话语却在娇柔弱骨的身子里发出。

  方宁远唯一的得寸进尺是抚过这亦如娇美的秀发,“我说过,你笑起来是最美的,我也见过,你哭起来的伤心更催人泪下,我甚至都梦见过一咝不挂的你,绕人心魂。但是,最让我不舍的,却是你坚强背后那一丢丢的固执,什么都压着它,就是不肯熄灭。我怕你有一天会适得其反,炽燎起怨火,连你自己都焚尽……”

  赵妍儿丝毫不在意自己会出现在方宁远的梦里,因为那一点一滴的关心掩盖了这些羞涩的臆想,她还靠着这不属于她的肩膀上,“你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像什么?”

  方宁远终于接过了赵妍儿的脸颊,“你是我姐,当弟弟的不就该疼你吗?”

  赵妍儿笑,“木姐也是你姐。”

  方宁远笑,“那是爱。”

  赵妍儿挑衅,“没听说过,哪个弟弟会梦到自己一咝不挂的姐姐。”

  方宁远坦白:“你又不是亲姐,谁叫你不吱一声就吻我。”

  赵妍儿幽怨的眼神浮起,“谁没吱声?你说清楚,我先说了吗?”

  方宁远颤颤嘴角狡辩,“我不愿意,你就强迫吗?”

  赵妍儿鄙视道:“你的这一套是哄木姐的吗?用我身上干什么?”

  方宁远再坦白:“坐在大海身后,笑的很自然的你最像木姐。”

  赵妍儿一愣,情不自禁地想问像不像,“是嘛?”问完接有些后悔,随即倒酒的姿势是掩饰不过了。

  方宁远点头,“是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喜欢的是大海。真的笑的很自然。”

  赵妍儿的尴尬被方宁远的坦白盖过,话也不多只有陪酒了,“不知道的,听起来感觉还以为你先喜欢的我。”

  方宁远发现意境不对,“谁不喜欢你?人见人爱的绝色祸水。”

  赵妍儿不服气,“说谁是祸水?”

  方宁远再坦白,“要不是追你的人这么多这么执着,那张志鹏会阻隔大海的特招,你说你是不是祸水?”

  赵妍儿先是一颤,又苦笑,故意掩饰,“祸水?我要是把你睡了,还差不多吧?”

  方宁远手里的碗一滑,砰砰地砸到了洗碗池里,吓得看先看向卧室里熟睡的小婉有没有惊醒,“吓我一跳,差点把小婉吵醒。”

  赵妍儿却故意泛着媚眼,“怎么?听这话是准备了?”

  方宁远醉意上头,冷哼:“怎么?睡就睡!”

  心知肚明的两个人,在酒后吐完真言后,真的很默契地睡了,只是睡了,两瓶红酒的折磨开始发挥,两人躺在了沙发床上。

  赵妍儿侧躺看着身旁也侧躺相对的方宁远,讽刺,“你不行!”

  方宁远同样看着已经是倒过来的容颜,笑语:“怕你后悔。”

  赵妍儿是南北而卧,蜷了蜷身子靠的近了,“你是怕对不起木姐和大海吧。”

  北南而卧的方宁远很不甘,同样蜷身,“我是怕对不起你。”

  赵妍儿冷哼,“你要是真敢了,我还真就跟了你。”

  方宁远靠近了,让自己的额头贴着赵妍儿的额头,“不敢看你,满眼的木姐。”

  赵妍儿幸福的掉泪,怎不住大骂:“死呆子大海,他要是有你一丁点的本事,我也不至于如此。”

  方宁远笑着,“怎么没有,他也是坐怀不乱。”

  赵妍儿冷哼,“切!”

  方宁远不语,醉意上头,只想睡觉。赵妍儿在他闭眼的那一刻,也经不住乏意,最后坦白了她的执意,“你没什么可顾虑的,小婉交给我可以的。”

  两人在一个大大的沙发床上,同眠而卧,保持着这个头头衔接的姿势,直到清晨,小婉站到了他们跟前。

  小婉还穿着睡袋,挪着小脚丫靠近,“小远哥哥,肚肚叫了。”

  两个大人同时酒醒,“我去!真的把你睡了?”方宁远本色地玩笑。

  酒醒的赵妍儿上去就是一大嘴巴,“睡睡睡,还不做饭去?”

  小婉一脸的好奇,赵妍儿担心地给小婉穿着鞋子。小婉忽然嘀咕道:“姐姐,你真漂亮呀,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赵妍儿一脸的不好意思,靠近小婉让她亲了一口。坐在赵妍儿怀里的小婉如愿以偿,穿好鞋子的她,跳了下来,屁颠屁颠地靠近正在蹲地上摘菜的方宁远,“小远哥哥,我帮你亲到了,呢呢…”说完就抱着方宁远的脸,再亲了一口,好似完成了一项重大的转交工程,笑声连连。

  赵妍儿被这一通的亲吻弄得红霞飞面,方宁远尴尬地抱起小婉起身,看着赵妍儿说:“她昨天都看见了什么?”

  赵妍儿气急败坏,“我上哪里知道?!”

  方宁远看着小婉,认真讲道:“想不想木姐?”

  小婉点头,方宁远也点头,“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能这样了,妍儿姐姐是大海哥哥的。”

  赵妍儿大眼睛瞪着方宁远,“你有病,教这些!”说完就把孩子给夺了过来。

  方宁远没有好意地冷笑,“在小孩面前,还不好意思了。”

  之后的两天内,方宁远先是接到了何木平安抵达的电话,后就尊听着何木给他安排的工作,那份急切的不放心,让方宁远根本就不好意思提起秦淼。

  可在第二天,方宁远出差,坐了8个小时的转机后,接到了赵妍儿的电话,“方宁远,木姐在美国出事了,被美国的警方带走了。”

  方宁远本就昨天敢计划书一夜未眠,加上为了赶时间乘了转机,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一时之间更是迷糊了,“什么?给你说的?木姐?怎么可能。”

  赵妍儿的声音很急切,“你在飞机上,跟谁电话去?能联系到我已经不容易了。”

  “确定?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呢,就联系你了。”

  方宁远还没走出机场,就即刻转机赶赴美国洛杉矶。

  美国洛杉矶,何木在警察局里度过了一个下午,很配合地接受了美国警方的询问和笔录。最后在傍晚了,拖着不能理解的步伐缓缓走了出来。警局外是Rola在等她。

  素净的白衫舒裹着Rola,她那清亮柔媚的黑瞳和泼墨如瀑的长发渲染着全身仅有的差异,而黑白的错差更加层次分明地展示她妙蔓的身材,可看着何木的眼神又是清冷,也是怜惜,她靠近,递过了一杯热饮,“刚买的,先喝点吧。”

  何木接了过来,开口问:“Rola,这是真的吗?”

  Rola转过身回答,“我哥他欠不欠你,也就这样了,能回来看看,他很满意了。”

  何木拖着热饮,反问:“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Rola嗤笑,“我哥会疯的。”

  何木泪意拥在眼眶,胸闷的发不出声。Rola再度讲道,依旧背对着,“还有,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那样做。”

  何木摇头,拼命地摇。Rola转过身,“你放心,尽管没有听到你的解释,我哥死了也要相信你没有,当然,我们知道了是思琳娜干的,可是她也没有想到会闹出人命,而且还没有证据去证明。”

  何木噙着泪珠,“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认罪?”

  Rola很挑衅地回答,带着阵阵的醋意,“为什么?因为我哥宁愿死了,也要你好好的。”

  Rola转身要离开,何木没有跟上。Rola冷哼,带着讽刺,“还有,你进了警察局,我哥就逼着我通知了方宁远,相信你的小情弟弟联系不上你了,急的要来找你吧。”

  何木这才想到,手机是刚刚领回来的,果不其然,六七个方宁远的未接电话,还有条短信,‘木姐,我这就过去找你,等我。’

  何木垂下电话,无辜地看着Rola的背影。

  Rola站了有一会,转身,“我有那么怕吗?”

  何木上前,“我不知道该见谁了。”

  Rola憋了很久,拿出华美国际酒店的房卡,“我哥知道,你在这之后会不愿见他,或者说,如果你还想见他,就先住下。”

  何木点头,跟着Rola一起先去了酒店,她在车上,给飞机上方宁远留了条短信,‘我没有事情了,等你到了,直接来华美国际酒店休息等我就行,勿挂。’

  何木跟着Rola一起走了,到了酒店里,放下手提包,先去洗了个澡,从警局里出来先洗澡,洗洗晦气。

  Rola等不及,想着他哥吩咐的一定要跟紧何木,保护她的安全?气不打一处来的她偏不这样,对着淋浴房在直言相告:“何大小姐,我先走了,等你想去医院了自己过去就行了,倒是不介意和我一起住这里吧?”十八岁的Rola,经济能力很有限,于是就拜托了林楠在林楠自己家的酒店里预留下来一间客房。因为免费的,所以Rola不想太麻烦林楠,只能要了一间房,却要了两张房卡。毕竟是酒店的大小姐吩咐的,这点要求,工作人员十分地配合。不过Rola很费解的是,为什么是一间大床房,而不是标准的双人间呢?她是不知道,秦淼吩咐了思琳娜,去让林楠改成了这样,好时刻让Rola跟紧了何木,好好地劝她,逼她离开。

  何木在淋浴房里听的不是很清楚,“我等一等就过去。”是突如其来的撞击的太多,何木的心始终没有再次做好准备,去再一次看望秦淼,这个替自己隐瞒了这么多的男人。

  Rola从不在何木的身上抱有任何的希望,可当她看到失落的秦淼时,总是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不对何木温柔些。秦淼问了下,“没有事情了?”

  Rola如实相告,“不解除嫌疑,保留案情,继续侦查。”

  秦淼焦急的脸忽然充满了润色,显然是着急的原因,“怎么就让她回来了呢?方董怎么就没有看好小木呢?这不是白费了。”

  Rola看着秦淼急迫的模样,很担心也感觉不值,“这有什么?根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没这个必要去操心吧。”

  秦淼摇头,“不行,这么久了还是没过去,一定要找到那份录像,不然小木还会有接连不断的麻烦,我要找林奕,快!”动了气的秦淼强撑着身体,等不及Rola来搀扶,就失手滑落到了床下。Rola架住了秦淼的胳膊,听着这个大男人不断抱怨自己的没用,让她心疼到了极致。

  气急伤身,秦淼的状态开始萎靡,Rola洒着眼泪把秦淼推进了抢救室。蹲在门口,急切地给何木打着客房里的电话,她怕何木手机万一静音,万一没电。“我哥不行了,快来。”

  此刻的何木正拿着Rola给她的这间房卡,她是没有准备和这位讨厌自己的小魔女共处一室,尤其是在一张大床上。准备离开前退回房卡,再前往医院,可在听到电话后,不敢相信的她即刻就匆匆离开,连手提包都忘记提了。何木路过酒店大厅的柜台前,丢下了房卡,也丢下了句话:“这是房卡,会有人来取的。”

  工作人员认识这张与众不同的卡片,因为每间客房只有一张卡的,这是备用的2号卡,只有上午自家的大小姐吩咐的,给这间房两张卡。此刻的工作人员当然就很礼貌地接了过来,并记录何木的全部话语。何木来不及为方宁远事先开一间房,她认为,想必方宁远这么大的人了,也会自己找地方休息,于是就快速遁走,拦住了大门口刚要离开的出租车,急驰向医院。

  医院里,何木坐到了秦淼身边,他睡的很熟,已经是半夜两三点钟了,整整过去了八个小时。就是这么久的时间里,频频梦语着何木的名字。

  何木就这样陪秦淼,一直到秦淼在这一刻醒来,Rola扑到跟前,“哥,你吓死我了。”

  秦淼安慰着Rola,“一着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没事情,我现在好的很。”

  何木缓缓开口,“我先去叫医生吧。”正准备起身,被Rola拦下,她说:“我去吧,我对这里很熟悉。”

  何木又坐了回去,与秦淼四目相对,不言也不语。

  Rola在医生办公室里,听着医生的报告,“Rola,不得不说,秦淼的病情有些特殊,手术里,他的求生欲很强烈,能化疗的效率非常高,是个好消息。”

  Rola不可思议地看着主治医生,“难道,我哥是因为这才有的希望?”

  医生不可否认地点头,“有时候,病人的一些坚持,对治疗有一定的帮助,他目前最有效的治疗,也许就是他心中的人陪着。”

  Rola失落了,后悔了,也后怕了,万一何木离开,岂不是害了他哥?

  再次回来的Rola看着文文静静一言不发的何木时,缴械投降了,“木姐,都是我的错,你就别走了,留下陪我哥好吗?”

  秦淼瞬间发起了质问,“Rola,你干什么?你木姐的自由哪有你的事情,她不属于这里。”

  Rola也才不顾什么颜面,“医生说了,有木姐陪着,你的求生欲很强。”

  何木开口了,“Rola,我会留下,这是我欠他的。”

  秦淼摇头,“不,这样会害你,背负上间接杀人的罪名。不值得。”

  何木看着Rola笑道:“Rola,你也够累的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你哥聊聊。”

  Rola激动的心不由言语,第一次对何木敞开了怀抱大力抱紧着,“对不起,木姐,以前是我太任性。”

  何木拍着Rola的后背,“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放弃的。不用担心,真的。”

  那张是哭又是笑的脸,面向了秦淼,“哥,那我先回去了,让木姐陪你吧。”

  秦淼看着被自己宠坏了的,只会搞乱的妹妹,是无奈地叹口气,默认了她的离开。

  病房里只留下的两人,又是静静相对,好像错过的这些年,都在这其中,要好好地看看彼此了……

  Rola迈出医院的那一刻,方宁远已经按照何木给他的短信来到了酒店,他打着何木落在酒店的手机,是无人接听。奔波超过30小时的他确实是累了,无从介入的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方磊,又渐渐打消了念头,心中默默决定,还是等见了何木再说吧。

  方宁远来到了大厅前台,“您好,麻烦问一下,何木小姐开好的房间有没有预留。”习惯了节俭的他,会先考虑何木有没有为他破费。

  工作人员在晚上的时候,已经换过了夜班,匆匆拿出备忘录,还真发现了有一位华裔订房的,还是大小姐的吩咐,上面登记的名字是:。

  工作人员的汉语肯定不好,“is?He?……mu?”这发音既不标准也不流畅,方宁远是能理解了,疲惫的他笑语:“ mu。”还故意拉长了音,特作解释。

  工作人员,看着是自家大小姐吩咐的,立刻递出了那张2号房卡,“先生,这是您的房卡。”(脑补是外语。)

  方宁远一惊奇,心想,‘还真的给我开好了房?’

  拿着房卡来到了房间前,十分不确定的他再一次打过何木的电话,没多久就听到了房间内传来了熟悉的铃声。欣喜若狂的他迅速打开了门,却未发现一人,但是却看到了熟悉的白色手提包,“是木姐的东西啊,怎么不在啊?不是说没有事情了吗?难道是在秦淼那?”

  方宁远本就很疲惫,迅速洗了个澡,因为洛杉矶很热,暂时用不着的外套一并收进了衣柜。湿漉漉的他就这样边等着何木,边收拾着房间里的东西,最后收拾干净了,还是没有等到何木回来,深夜三点了,累急了的他已经没有心思怀疑何木了,嗅着这里残留的何木的气息,方宁远光着身子钻进柔软的被子里,就睡着了。

  方宁远关灯的那一刻,Rola也来到了酒店门前,很熟悉地来到了她定的房间,用着正常的房卡进来,一路上,心情转好的她把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砸碎了,分分钟都念想着他哥能康复如初,如果那样就真的感谢她始终不认的上苍了。

  舒缓的心情,连毛孔都一并舒服着,Rola这样的美国女孩大部分都有这样的癖好,裸睡。是的,进入房间,没有开灯,直接反锁门,把自己脱干净了,利索地钻进了被窝,无怪乎她也忙了一天,同样累极了。

  Rola没有感觉到身旁有位男士,对于她来说,这怎么可能?本就心欢的她,早早就梦到了一年前阳光下弹琴的男孩。方宁远早就睡熟,更不会知道身边有个心念自己的美女一咝不挂在旁边,而久念何木的心情总是忘不了在火车上的卧铺,相拥而睡的美妙,渐渐的梦中重演了,他袭胸的坏毛病是控制不住了。

  方宁远转身侧躺,这一转贴上了Rola光滑的后背,那只修长的大手缓缓地揽在了她身前,一点一点揉捏着峰涌,转而又全力托住,一夜同眠,再也不愿撒手。

  Rola睡的很踏实,阳光再次打来绕在眼上不肯离去,亦如胸前的修长的大手一般。Rola惊醒,大大的眼睛瞪到了极限,急喘的怨气让她平身而卧,却撞见的是那张久念的容颜,“怎么是你?”

  方宁远眼皮颤动,Rola急忙转回身,却怎想那双手又抓的紧了些,让她娇喘着不敢吭声,她是不知所为了。

  娟秀的长发被Rola的转身绒起,方宁远迎着明媚的阳光继续熟悉着手中的丰腴,而渐渐清醒的他感觉到唯一不熟悉,长发?

  同样惊醒的方宁远则是心虚了,他认为自己先进错了房间,可是又觉得不对劲,明明是何木的东西。方宁远收回自己罪恶的大手,仔细看着眼前的陌生和熟悉。

  Rola这是又惊又喜还又害怕,为什么是他?他怎么会这样呢?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背后的人竟是方宁远,她也干瞪着眼,等着那人的反应。

  Rola知道方宁远醒了,但方宁远却不知道Rola醒没醒,心虚极了的方宁远始终不敢起床。等不下去的Rola,先开了口:“我是禾小沐,你是谁?”

  方宁远回想到了工作人员的口音,好像确实是啊!心虚加上歉意的他,不敢如实相告:“我是宁小远……”

  Rola裹紧了些被子,心中默念,原来你是叫宁小远……


  (https://www.23hh.com/book/88/88337/5374494.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hh.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3h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