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男神是魔王
很多年以前，当辛伽还在四处流浪的时候, 曾经遇见过一个年迈的堕落精灵。
精灵告诉他, 圣灵山有一种秘术, 可以把两个人的命灵联系。外在的躯壳不变, 灵魂相连, 所有的苦痛互相分担。
一生, 双生。一死，双死。
辛伽当时就曾经想过，什么样的人会对谁，使用这样的残忍的秘术, 连死也要拖累对方。
但他从来没想过，第一次见到这种秘术, 是在茉莉身上。
青年的瞳孔微缩, 眼睁睁看着他的女孩倒在他面前。
“茉莉......”他喃喃一声，才像反应过来, 疯了般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
茉莉的脸还是阿格尼丝的, 但她看他的那双眼睛他认得, 一如既往清澈。
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半天都发不出声音，憋得眼泪汪汪抚上他的脸。
辛伽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次从心底里涌上恐惧的情绪。
他抱着她，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虚弱，却无能为力。
“咳咳......看见她这样, 你是不是很心痛？”阿格尼丝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听起来像个恶毒的巫婆，“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你会后悔的。”
闻言，辛伽头都没回，但她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像被谁卡住了脖子。
一道无形的枷锁把她整个人束缚住，拖拽到他的面前。
他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彻底失去了人类的情感，拉成一道独属恶魔的竖瞳，诡异，又绝望。
“你把她怎么了？”他问一句，她身上的枷锁就紧一分，让她难以呼吸。
阿格尼丝想哭，但她忍住了，对他露出冷漠嘲讽的笑。
与此同时，被抱着的茉莉整张脸也涨得青紫，呼吸困难地抓住他。
辛伽慌乱解开束缚，看着茉莉焦急询问，“茉莉...怎么了？你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少女无力的摇头，和带着安慰但明显虚弱的笑。
这下他明白了。
强压住撕碎她的冲动，辛伽抱起茉莉，冷冷俯视着地上的阿格尼丝，“我不管你做了什么，解开它。”
阿格尼丝笑得更灿烂了，“解开也可以......你把她留在这里啊...我要你娶我，我要当你的王妃！”
她说的话实在荒谬得可笑，但又确实是她真正的心声。
辛伽脸上不带表情，看着她的时候一对异瞳暗得深沉——满满的杀意和嘲讽。
“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内容却残忍得可怕，“如果你真的有头脑，就应该明白，我没有在请求你。我是在要求你。”
雪白的六翼展开，他银色的长发垂下几缕搭在额前，姿态清隽宛若谪仙。
阿格尼丝痴迷地看着他，笑着摇头，“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听见她的话，奄奄一息的茉莉无声咳了咳。
就在僵持之时，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传来，“茉莉！！！”
大精灵看着女儿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赤红的双眸颜色又深了几分，惊恐地大声呼唤。
茉莉废力地转头，却看见自己的母亲眼睛直盯着阿格尼丝。
“魔王！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转眼看见抱着茉莉的辛伽，崩溃地怒吼。
辛伽没理她，只皱眉紧张地看着怀中人。
受了阿格尼丝的迷惑，大精灵分不清自己真正的女儿，把辛伽怀里的人误当做阿格尼丝，她生命最大的污点。
因而当她看见这一幕，下意识就是阿格尼丝害了茉莉。
“咳咳...母亲......”阿格尼丝学着茉莉的语气哭泣，“救我......”
见状，焦急的母亲反而冷静下来，回忆起之前“茉莉”对她说的话——
“母亲，”“茉莉”趴在她怀里痛哭，“魔王他爱上了阿格尼丝，要为她杀了我，我该怎么办？？”
大精灵惊诧地看向她，“...怎么回事？！”
“茉莉”抹着泪哀求道，“这已经不重要了母亲...求求你，帮我杀了阿格尼丝！如果她不死，死的就是我......我们的命灵被捆绑互噬，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所谓命灵互噬，是相联系的反面。一方夺取另一方生命力，直至其死去。
一生，一死。
想到这里，再看向女儿的状况，她心里渐渐有了计较。
“......只要你能放过茉莉，我有办法帮你救回阿格尼丝！”她定了定心，坚定地对他说道。
辛伽明白她没发现两人已经掉包，所以没有反问，只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认真看向了她。
“命灵的秘术是圣灵山杰作，除了我们，谁也解不开！”她不着痕迹地靠近他，小心翼翼把阿格尼丝挡在身后，“只要你能放过我女儿，我们就会救回她！”
她的话音刚落，围观的精灵们纷纷出声劝阻，“大人，这样不行！！”
大精灵充耳不闻，一心想着救自己的女儿，赤红眸紧盯着辛伽问道，“怎么样？这是很划算的......你爱你的恋人我也爱我的女儿！”
被询问的人没怎么犹豫，颔首以示同意。
他从来不信任圣灵山，但是为了救她，哪怕将自己陷于险境，他也无所畏惧。
“茉莉，别怕。”他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眉心，“我会保护你的。”
她静静注视着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然后笑了笑。
说不出话，但她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宽慰他。
辛伽心头一软，但随即更深的恐惧袭来。他的眼神愈发暴虐，极尽所能表达着自己的怒火。
大精灵忍不住皱紧了眉，试探着抱起阿格尼丝。
见他没有阻止，她赶紧吩咐周围人把她抬了下去，自己则走到辛伽面前鞠了一躬，“谢谢你......跟我来吧。”
说着，她不顾众人劝阻，转身朝精灵之池走去。
青年紧紧抱着茉莉，展开翅膀，警惕地跟在她背后。
那一段路对于薛茜茜来说走得格外漫长。
无力地待在茉莉的躯壳里，她只能忍受着阿格尼丝共享的伤痛，偏偏又叫不出声，整个人都快要崩溃。
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定会不顾支线任务把她弄死(〝▼皿▼)
在辛伽没注意到的时候，她悄悄打量着大精灵，原主的母亲，好巧不巧正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睛。
那是怎么样一种眼神呢？全然的厌恶，悔恨，恶心......没有一丝柔情和身为母亲的关切。
突然她就有些理解为什么阿格尼丝那么恨茉莉了。
如果是她，自己被母亲这样憎恨着，妹妹却受着宠爱，一定也会黑化。
不过现在顶着阿格尼丝的脸，再撞上大精灵这样的眼神，她就有些担心了。
大精灵带着他们绕了很久，终于走到圣灵骑士团最中心的一片绿色池塘边。
碧绿的池水上缓缓腾起一层薄雾，把周围的东西遮得模糊不清。参天大树立在池中央，根茎错杂延伸开，不断散发出碧绿的光点。星星莹莹，宛如梦境。
“把她放下来。”大精灵脱下铠甲，穿着布裙率先走下水池，转身对着辛伽说道。
辛伽感受着四周不同寻常的魔力波动皱了皱眉，收起翅膀，抱着茉莉走了进去。
他轻柔地伸手，挑开她染血的裙摆，露出里面缀着花边的衬裙。
她的皮肤很白，但是又透着健康的红润。那红被水汽一蒸，慢慢延伸到胸前的柔软之中。
辛伽手一顿，看向茉莉。
她虽然虚弱，但是意识清醒。看见他的动作，她不争气地红了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想了想，辛伽又展开翅膀，盖住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极尽温柔地褪下了她的衣裳。
茉莉被放进水里之后，只觉得周身的疼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平静。
就像回到了生命之初，万籁俱寂，安宁得令人难以置信。
她轻轻阖上眼睛。
感受到面前人渐趋平缓的呼吸，辛伽挪开翅膀看向她，就见茉莉抱住膝盖坐在水里，一圈绿色的光电环绕着她。
“这是精灵诞生的地方，魔力之源可以治愈她的伤。”大精灵看着辛伽，缓缓靠近茉莉。
见状，辛伽防备地朝前几步，把茉莉挡在身后。
叹口气，大精灵皱眉，“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帮她解开命灵的联系。”
闻言，魔王还是没动，一双异瞳冷冰冰看向她。
“相信我，我不会拿我女儿的命冒险！”她有些不耐烦，搬出了阿格尼丝假扮的茉莉说事。
青年认认真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这才退步让开。
大精灵走到茉莉面前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道白光闪过，无数蚕丝般的光线就把她们联系起来。
赤红的眼睛发着微光，大精灵有些讶异地发现，她身上除了互噬的命灵还有联系的命灵。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吟唱，一道一道破解开魔法。
茉莉的头发散开，舞动着包住她，红色的咒文从她身上浮现然后飘出，直到什么都没有。
感应到秘术已经破除，大精灵悄悄抬眸扫了眼辛伽。
魔王专注地看着茉莉，眸光闪烁，荡漾着深深的柔情。
她趁他不注意，悄悄在她身上打进了一道咒文。
“好了，”她收回手站起来，半边脸笼在阴影里，“你可以带走她了。过不了多久她就能醒过来了。”
一直关注着少女的魔王闭着眼伸手把她抱起，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袍把她裹住。
他看着大精灵，良久才出声，“你要什么？”
听见他的话，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精灵长都忍不住怔了下。
这个人的洞察力简直强得可怕。不过短短瞬间的接触，他竟然就能看透她有所求。
盯着面前人的眼睛看了会儿，辛伽疲惫地转头。
她们的眼睛都太浑浊了，除了**，就是贪婪。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茉莉闭着的眼睛，耐心等待。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女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要你以后都不许再靠近圣灵山。”
听见这个要求，辛伽毫不意外。
原本他就不喜欢他们，不靠近是最好的。如果不是茉莉，他大概一生也不会再踏入这里。
想着，他展开翅膀飞起来，算是默许。
目送他走远，大精灵皱着眉沉思一会儿，上岸重新披上铠甲，朝阿格尼丝被安顿的方向走去。
.
魔王的进攻以他突然撤退告终。
辛伽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少女，异瞳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以前的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近乎疯狂，连堕神的力量都忍不住激发。
他是人类和恶魔的混血，但他又不是。
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从哪里来，有意识起只知道他是闯进了一个婴儿的身体。
越长大，零碎的记忆就越清晰。慢慢地他意识到，他原来是堕落之后从天上坠下的神。
没有心，没有情感，没有同类......他的生命与其说是被欺凌而流浪，倒不如说是无处停留。
直到他遇见了她，他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停下的港湾。
如果说一定要形容，茉莉就是他麻木生命里的一束光，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
突然地，他就想抱抱她。
躺在床上的少女双眼紧闭，容貌已经被他复原，纤长睫毛搭在苍白的脸上。
但是他知道，她睁眼那一瞬间，水烟红的眸子里一定有星星在闪耀。
想着，他鬼使神差就朝她的眼睛吻了下去。
也就在这一刻，茉莉睁开了眼睛。
迅速坐回去保持原样的魔王：?(▼ヘ▼#)
苏醒的茉莉：?_??？？
“辛伽......”她看着他呆呆叫道，等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后知后觉摸上喉咙，惊喜叫道，“我的声音......我可以说话了！！”
随即，她又像想到什么，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一转眼，看到辛伽眼睛里的倒影，她又松了口气。
“我以为你认不出我了.......”茉莉委屈得流眼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青年顺势抱起她，轻拍她的背，“不会的。”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立刻认出你。
闻言，少女抽了抽鼻子，把头埋在他颈窝闷闷出声，“你有没有事？”
话是这么问，但她其实看到他的第一瞬间就知道，他完好无损。
辛伽摇摇头，继续安抚她。
情绪发泄够了，茉莉靠在他怀里，手指把他的头发卷啊卷，数落般说道，“我说辛伽啊，下次不要这么傻知道吗！我们都聪明一点，不要这么傻！”
她水烟红的眸子软软看向他，像只不谙世事的兔子。
看着这样的她，辛伽又想到之前她当着自己面倒下去的画面，罕见地没有回应。
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忠狼今天居然没反应？
茉莉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魔王一开始没说话，良久之后，在她逼问的眼神下才轻轻出了声，“...你不见了。”
很简单的理由，但对他来说已经非常严重不能接受。
想起他之前哀求自己不要离开，她觉得他有些过于患得患失了，叹口气坐直身体，拍着他的肩膀像个小大人一样说道：“辛伽，我是不会永远和你待在一起的。我们总会有分开的时候，这是很正常的。”
闻言，辛伽只注意到了前半句，立刻有些紧张地问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茉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忍不住扶额道，“就是这样啊！在我们那里，就连相伴最长久的夫妻都不会永远在一起的。”
魔王的脑波又断了线，只接收到了两个词。
......相伴最长久......夫妻........
他看着茉莉一开一合的唇瓣，耳朵嗡嗡地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只回想着那两个词。
“......知道了吗？”茉莉说得口干舌燥，看着他问道。
辛伽下意识点头。
茉莉满意地笑开，摸摸他的头。
经历了失踪事件，辛伽对茉莉的黏人度简直又上了一个台阶，每天寸步不离跟着她，就差把她挂在自己腰上。
吃饱了狗粮的仆人们纷纷表示非常闹心，根本不想看到那两个人。
这天有魔域的贵族送来条小狗，茉莉兴致勃勃带着新宠在花园玩。
辛伽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静静盯着她。
看见她明媚的笑脸，他又想起她那天说的话，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看着厄索琉斯。
冷不丁被自家殿下直勾勾盯着的牛头管家额角划下滴冷汗，本着为主人分忧的原则主动问道，“王，有什么问题吗？”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辛伽闻言，想了想出声，“厄索琉斯，你见过夫妻吗？”
老管家一下意识到辛伽是开了窍，赶紧喜滋滋回答，“当然了王，夫妻就是指男女结婚之后共同生活，白天一起吃饭，晚上一起睡觉。”
听见他的回答，辛伽想了想，自己和茉莉好像也是这样，于是又问道，“那我和茉莉呢？我们是夫妻了吗？”
“不王，夫妻的睡觉和您跟茉莉小姐不一样，那是要脱掉衣服抱在一起做些事情的。”
回想起在精灵之池帮茉莉脱衣服的事，辛伽没多想，立刻接了句，“是吗？我和她也做过这样的事。”
啥玩意儿？？！?(·'?'· )??????
厄索琉斯牛躯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向辛伽，欲言又止，“王，您.......”
“因为那个时候她伤得太重，流了很多血。为了帮她治好，我们就这样做了。”对人类习俗一知半解的魔王平静道。
卧槽！这么激烈！Σ(?д?)??
老管家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颤巍巍抖了半天才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好的，王，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为您和茉莉小姐安排婚礼。”
说着，他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辛伽面无表情看着他一路摔了无数次，整个魔飘飘然走远，仔细想了想他的建议。
...好像...也不错.......
这么想着，他迈开腿朝茉莉走去。
正在逗狗玩的茉莉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道阴影，抬头一看辛伽正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他蓝绿的异瞳温柔又清澈，因为光线问题被晕染成漂亮的紫色。
“茉莉，”他蹲下身，与她对视认真道，“我们结婚吧。”
茉莉：“诶？(°Д°)”
.
魔王要结婚的事很快传遍了整片大陆，所有人都在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人居然会嫁给魔王。
圣灵山的大精灵宫殿里，阿格尼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水池边看水晶球。
装满魔力之源的水池被她瞬间暴动的魔力激得荡漾，水洒了满地。
她碧绿的眼睛里尽是扭曲，嫉妒染红了她的瞳孔。
“茉莉！！！”她看着球里面的女孩恶狠狠尖叫，恨不得用眼睛把她碎尸万段。
刚刚回来的大精灵听到女儿模糊的尖叫，担心地走进浴池，“茉莉？？”
阿格尼丝迅速变回茉莉的模样，趴在池边上轻声抽泣。
“怎么了？”失而复得的爱女牵着大精灵一颗心，她也不问那一地水是怎么回事，关切地扶起她。
“母亲，我刚才又看到了！”她举起手中的水晶球给大精灵看，“阿格尼丝她会杀了我！这是我的未来！她会杀了我！”
大精灵皱眉看着水晶球，除了自己的倒影一无所见。
每个精灵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她的是战斗，茉莉的是预知，所以她并不能看到她看到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女儿究竟在魔域受了什么刺激，不过她盲目的母爱让她把所有都归罪于即将嫁给魔王的阿格尼丝。
“没事的，她伤害不了你的，”她扶起茉莉，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我给她下了诅咒，她的灵魂会慢慢被侵蚀掉的。”
同样是女儿，她对待她的方式简直残忍得令人发指。
阿格尼丝看着她，有一瞬间忘了该作何反应。
不过当她反应过来后，她收敛起所有的愤怒与悲伤，露出个安心的笑。
“谢谢你母亲！”她笑着拥抱她，语带嘲讽。
大精灵和阿格尼丝想弄死她的手段实在像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不过她们所有的计划都只有一个漏洞，薛茜茜是个外来人，茉莉早就换了芯子了。
所以当系统提示了她这个消息之后，茜茜立刻做出了相应的措施来应对。
诅咒侵蚀对象从灵魂变成了她的封印，从杀机变成了机遇。
被自己的机智深深折服，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的心情里。
所以当那一天即将到来，厄索琉斯拎着婚纱来找她挑选的时候，某个被夫妻的人才突然意识到——
她马上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学校参加最后一次会议，关于填志愿的事，耽误了很久。这是最后一次和同学见面了，百感交集！祝愿每个从我生命中路过的人，武无论你在世界的哪个地方，都能活成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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