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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同门之间的和气


  田彩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没想到王恩为人心胸狭隘,耿介记怀,恨不得要跟自己过意不去,其实田彩的心里也感觉得到,自己越是受长辈重用,就越招人嫉恨,人都这样,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比自己的名望高,从心底就产生了不平衡了。

  但当着众多同辈弟子的面跟自己较劲,势别要让自己身败名裂,当众出丑卖乖。可还是为了同门和气,心间焦灼不安,仍是心平气和地压抑自己的怒气,表现和善,毕竟自己的性格就不喜欢与人争强斗狠,百般忍耐地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比试,让大家都看我们的笑话吗?”

  王恩冷哼不屑地道:“你小小年纪当任我们法宗的首席弟子,已经是我们整个法宗最大的笑话,更是我们人族的一个大笑话,我这是为整个人族负责,所以不惜自屈身份与你比试较量,也算是你的荣幸,敢问这里谁不是入门比你早,资质比你高,法技比你深厚的师兄师姐,他们跟我想的一样,都说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名号太过扎眼,不得不令人垂涎染指,难道说你想一辈子当缩头乌龟不成?”

  田彩顿时黯然,自己就是因为被耻笑成“蠢材”,“笨蛋”,与家人产生激烈的矛盾,最后顾横行受到排挤,撵出了家门,自己也感到没有一丝童真的欢愉,在父母的安排下,迫于无从反抗地也遵照了他们的意愿加入法宗,谁知道刚入法宗,一切都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顺利,同辈师兄弟们因不满多年都翘首以盼的“首席弟子”之名付出了多少血汗与辛苦,自己竟然顺理成章地担任,虽说沾了一些无名的光,有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或是受到了玄冥真人的眷顾,怜惜她既得无名真传,要是自己礼贤下士,整天跟一个刚入门的小姑娘走得那么近,会招来其他长老,以及弟子,甚至整个宗门的猜忌、怀疑,更甚是影响法宗内部团结,所以临危授命地特许她成为“首席”一职,这样就不受任何拘束,有什么不明难懂的地方,也可以直接叫到身边,单独请教。

  对于别人来说这件事反而更引起怀疑,反而将心中的嫉恨、埋怨、仇视统统地指向田彩,势别要她主动交出“首席弟子”之位,然后自己感到呆不下去了,再向宗主以及全宗人的面,滚回老家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根本毫无防备,甚至连就像云里雾里一样,傻傻弄不清楚这个虚妄之名到底有多么重要时,麻烦自然而然地找了上来,原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凭借自己单纯的想法将一切都化解,不想人心的复杂,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困难,要是单纯地让自己交出“首席弟子”的名讳,反正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也不感兴趣,谁要谁拿去,退位让贤也是求之不得的,但王恩似乎还掺杂了个人恩怨,巧取名目,准备在田彩最为得意、高兴的时候给她一记狠狠的教训,然后令她当众丢人,遭受不了这种压力与屈辱式的心里打击,自动退出。

  王恩也算比较富有心计,他为人阴险狡狯,早就看准了大家心里的不忿,洽洽与自己想得吻合,正愁“声讨责难”无名,这下有这么多同门兄弟姐妹在一起,也不愁传入长老们耳中,说自己挑拨是非,以大欺小。

  田彩最恨别人当众羞辱自己,当时顾横行好说好劝才将自己的心里怨气给平压下来,谁料机缘不巧,也或许是年轻好玩,没有把握看准时机,未能从人群中早些脱离出去,被爹娘抓了个正着,田中玉引以为耻,不惜自降身份,与晚辈动武,最后动辄迁怒于顾横行,说他身为表哥,不好好看管田彩,最后还以她年幼无知为挡箭牌,说他心机城府颇具邪念,最后不容,将他逼走,一想起来就引为心中的死结,不时隐隐作痛。

  “你出言不逊,有种再说一遍!”

  王恩自小就未出过这座海外仙山,除了上次到山下受命接引“无名”之外,也并不知道田彩在剑仙城的过去,若是让他知道一些田彩最不愿提及的过去,那还不得更加羞辱,得意,就是此时也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大肆讥诮辱骂道:“我再说一遍又能怎样?你还想气急败坏不成?我正愁你不能展示真本事出来与我相比,胜之不武,你就是一个没有骨气的缩头乌龟,羽人从前是怎么欺负我们人族的,素你懵懂无知倒也罢了,但是你却反助强敌,让其脱身逃跑,可见你一见羽人就吓破了胆,不是缩头乌龟是什么?”

  田彩全身气得直哆嗦,完全失去了理智,兴许在前一刻她会念在同门情谊一场,不与他计较,但是听到这般羞辱,少年人的血气方刚一时难以遏制,就在瞬间完全爆发出来,所站的位置原比王恩与众多人高,戟指痛骂道:“王恩,念在你是同门的份上,我原本可以不予计较,甚至对这个所谓的‘首席弟子’的虚名浑然不放在心上,你们谁要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谁知道你竟然……”

  “骂你?说得不好听的,你就是仗着别人为你撑腰,当上了这个位置,也不知你哪来的好命,一入法宗就受宗主器重,难道我们这些人没有依仗,就可以任由践踏不成?说得不好听的,是法宗谨防你捣乱,所以暂且将你稳住,又怕羽人兴师动众,再起战祸,害得可不单是我们法宗,而是整个人族。你不单是缩头乌龟,还是一个背负了天生怨煞的灾星,谁要是与你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结果,无名一死就是最好的证明,如今他再也不能为你撑腰,你那嚣张高傲也该有所收敛了吧?否则就是恬不知耻了!”

  “王师兄句句有理,说得对!不过当了几日智者的奴仆,想不到摇身一变就山鸡变凤凰,真不知是宗主他老人家一时鬼迷心窍,还是你施了什么妖术将其迷惑了心智,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心计,看来日后还不得闹出多少麻烦,所以这个身具要职,你看似没什么,但是却关乎着整个法宗的声威,不是强逼你主动交出来,而是望你能懂事一点,不要靠着一点关系或是特许就一步登天,那样于你修行不利,我们可是为了你好。”

  田彩才不管他如何巧舌如簧,她真生气了,这下不为什么虚妄之名,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讨还公道,她也不再与他废话,左脚跨出半步,侧身正对着他,既然要比,那就毫不留余地地好好比拼一番,免得让全宗弟子看低了自己,今日也不再念及什么同门之间的和气了,以他们的说法与观念来看,受人尊敬是靠实力的。

  王恩惶急之下立即也念运起修炼的真气,激发体内的灵息,准备念运起法术与她较量高低。

  原本以为田彩新学初练,无论在法术的精纯上,真气的深厚也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她果然沉不住气,比较年轻气盛,心里刚开始还在戏谑一番,不想田彩几日之内的修为几乎可以与整个法宗同辈任何一人比肩,加上她勤学苦练,受高人指点,事半功倍,一出手就非同凡响,而且连看得也比任何人都要慎密。

  刚受到玄冥宗主的指示,每人必须以新术的精研与修炼,以往的就完全摒弃,除了水、土两系还依旧沿用,最为威猛霸道的火系法术完全还在懵懂模糊状态,也必定遵行宗规,不敢再续旧法,必是按部就班,就像是邯郸学步一样,竟然忘了人族法宗其他两系仍然可以沿用。

  也或许是王恩过于轻敌,以至于大意,不想田彩出手之快,手中又提着法剑来赴会的,她手中不过桃木剑,不想犹如贯以了什么奇妙的灵气,竟然出招之快的惊人,不能以肉眼看清,脚下水帘绽放出一朵莲花,发出低沉的哀鸣,竟是一记“涌泉”。

  好在这招并未练得熟练,否则一招便能定胜负,王恩再也没有平日里娇惯蛮横的气势,再无半丝得意的笑意,一下子整个变得气急败坏,煞气大甚于脸上,怒不可遏地想唾骂一句,但已经处于下风,唯有拿出真本事出来挽回自己的颜面。

  以水克火,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顿然间在田彩心里翻涌而出,不假思索地随意丢出来,火系法术虽然威猛霸道,但水元素的温润和婉却也不可小觑,素来有水火不容的说法。

  田彩这记涌泉就像一下尽将王恩仗势欺人的嚣张气焰瞬间扑灭,连身后的其他同辈师兄弟都惊叹不已,虽然田彩有些偷袭得手,无人传授她如何运用施法,竟能一下融会贯通,不得不令人错愕。

  然而更激人群众有了不同的反应,当然是更加嫉恨不忿之语,王恩引为大恨,势别运足真气,要将她打得跪地求饶不可,开始暗运土系加以压制。

  田彩那容给他这个机会,如是自己再手下留情,法外开恩,只会滋长他更加嚣张的气焰,以后还不得处处见了自己,言辞上加以鄙视不说,还可能刁难,只要自己还在法宗一天,就不能有立锥之地。自己万般忍耐,以和为贵,反而让其更加欺辱自己,觉得好欺负,针对自己,今日迫于无奈,也要好好教训他,为自己驳回一点该有的尊严。

  王恩双手中蕴含着天地精气汇集的沙尘,看样子是要施展土系法术中的“沙陷”,就像砂砾飞旋出的花朵,更像是风尘中卷带着一个涡旋,让自己蕴含的水系元素变成一团泥泞,受到阻滞,落于地上。起不到半点效果。

  田彩怎会那么轻易就让他得手,心念电转之即,集结体内的心火,又变回了火系法术加以对付,火系法术是人族法宗三系法术中攻击性最强,制敌招式最繁复多变的,除了入门弟子必先掌握的“烈火符”外,还有“神火符”与古老道学遗传下来的法术极其相似。

  她好像能料敌机先,受到无名的点拨感化,灵智顿开,虽是一名新手,但迎敌的智谋百出,变化莫测,既然五行生克的原理相互制约,并且没有绝对的高低之分,刚才以“涌泉”也不过是试手,看看王恩到底具备什么实力,以作投石问路之效,王恩心眼虽然多,脾气也不好,相比田彩的见多识广的确差远了,而且并无多少亲临生死相拼时的经验,遇到真正关乎胜败的比试,他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平日里也不过是师兄弟们让着他而已。

  田彩好在刚才没有一招就将其制服,令他暂时一日之内再也不敢这么高涨,得意,经过刚出手就已经了解对方实力不过尔尔;王恩在脑海的刹那一瞬间运转变化,猜想田彩不会变化之快,也不具备这等出人意料的实力,所以立即转换成土系法术,准备拿出杀招一下将其制服,这一切都是小看田彩,自以为是。

  田彩虽在法宗之内不过十余日,但早已看出这群文质彬彬的修仙之士,除了思想被禁锢之外,就连修炼之法也是墨守成规,不但运法之满,还得聚集什么天地精气,天人合一,讲究什么与自然同呼共吸,使之浩瀚无穷,然而每每待这群迂腐之人相商再比试,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毫无生死为难关头的紧张急迫,显得法力高超,技艺纯熟,严遵师父的教诲,根本就没有半点实效性,如再遇到刃风这样的高手,特别是她毫无预兆的杀招,狠辣迅猛,稍有犹豫,性命都将不在了,还谈什么与人一较长短,就是拿之与同族别宗的武侠们相比,也是毫不占优,根本承受不住他们每招奋勇全力的一击,还在那里严肃个什么劲,显摆自己多么地清闲悠然?

  一下转换成自己最为擅长的法术,田彩更不怕他,虽然同习一门法术,但还是有本质上的差距,自己缩短了吟唱咒语的时间,加快了运法速度,心念意动,招式立成,只需一呼一吸的时间内就能运用自如,一下以“火鸟翼焰”开始将他与其身后拦住自己去路的众多找麻烦的同门推开,自己便于早些离开嘈杂热闹的不容,回到心目中最为静谧的清幽之地,哪怕继续当任自己缩头乌龟,也比面对丑恶人心要强上百倍。

  说时迟,那时快,立见当场就有人要被至刚至猛的法术击得三五日不能下床落地,说不定变得两败俱伤时,半空中响起一阵断喝:“都给我住手!真是无法无天?胆敢在法宗内部争强斗狠,毫无半丝修真术士们的修养,这般心性狂野,未修成正果之前,你们自身堕落魔道!”

  但这记火鸟展翼似的法术已经脱手,再无打断或是化解的可能。一身紫色长袍,衣袂飘飘的长者一下落于王恩身前,然后这道涅槃般的法术轻轻地吹了一口仙气,化为乌有。

  田彩心里顿然紧张,更多的是惶惑不安,因为她此刻才反应回想过来,自己完全悖违了心里意愿,竟因一言不合,与人一较长短,更王恩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双眼怀着惭愧,垂首黯然,不敢直视他,口中朗声喊道:“宗主!”

  众多弟子也见到宗主,无不齐声施礼,同样低首行礼,高声称呼,“辛蒙宗主驾到,实在抱歉之至。弟子们定严遵教诲,不敢……”

  玄冥同路来的还有空空道人,以及他座下几个熟悉的身影,有碧水寒、风清野,还有几位已经记不起名讳性命的其他人,而这些也似乎是自己熟知的人将整件事告发到了宗主耳中,风清野最是喜欢与田彩在一起,一来见同门师兄弟们都好像在欺负她,也不顾师父或是旁人的洗礼眼光仇视,故意与田彩示好,口中轻声地宽慰着田彩。

  “好大的胆子,趁各自的师尊都不再,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不成?你们要是再这么目无尊长,无视法宗规矩,还不得反了天去,彩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刚当上这首席弟子之席,便可以为跟同门师兄们一起争长较短了?”

  田彩有气无处发泄,但是也不能全推脱责任,将整件事都指向王恩等人,那样只会更增他们的怨气,这件事幸在宗主来得及时,否则这样互不相让,只怕是比下去就会出现有人伤亡的惨剧,无言以答,以缄默恬静来掩饰心中的愧意。

  “好了,今日之事就暂告一段落,希望从今往后以我人族的誓言来昭示激励每个人,而不是学别人处处与人相争,若是不从,休怪我早些将他赶出山去,永远与我法宗不再有任何瓜葛!”

  “是!弟子们,谨遵掌教法旨,不敢有违!”

  “彩儿,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罚你在后山的紫竹林,怡心亭内静思己过,不再有我的特允不得离开半步,听到了吗?”一边严厉地教训,一边背对着众多弟子在与田彩暗示什么。

  田彩不论宗主是真心责罚,还是在以另一种方式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给众多弟子一个“以示效尤”的警告,心无杂念,也不多想地道:“弟子甘愿受罚,不敢有违!”

  “好,各自回各自所在的修炼之所,如谁再惹是生非,我玄冥第一个将他逐出师门,别怪我不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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