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过河了
5月3日，先锋军剿灭了临近琅勃拉邦附近的一股匪徒，从这些人手里边拿到了人证和部分物证，并强烈谴责法国和寮国王室扶持匪徒扰乱先锋军根据地秩序，杀害先锋军平民百姓的恶行。
之后，先锋军的军队开始大规模在现有的边境线附近集结。
法国人反应很快，立即也援兵边境线。
他们一直在堤防着先锋军的攻击。久经了一战考验的法国人对防守很有研究，在南乌河防线上，布置了大大小小的防御工事，经历了一战巨炮时代的法国人自然也懂得前后纵深要拉开，甚至汲取了一战和二战坦克作战的经验，纵深拉得很宽。这让先锋军的突击战术不好用了。
法国人不是泰国人，他们武器和作战技能比泰国更高一筹，就算是夜间，提高了警惕的法国人哨所和工事的防御更严密。被拉开了防御距离后，面对法国人的机枪阵地，冲锋枪射程近的弊端也突显了出来。
“我们可不止有冲锋枪，我们还有机枪。第三旅最擅长的可是机枪。”对于第三旅，赵易还是很放心。
第三旅旅长是郑大斌，当初从东枝招收来的机枪排长。
“他只有将才，难成帅才。”赵易对他的这句评价很到位。
文化层次不高，对政治不敏感，没有受过体系的军事教育，同样没有天生的战场嗅觉天赋。但郑大斌有忠心。
他就认准了一个死理，只忠心赵易一人。他的资格也老，和老王头一样，之前一直待在教导队中，从教官一直升到教导队队长，又成为作战主力团团长，直到现在的第三旅旅长。
在先锋军提成军以前，先锋军下就已经有三个旅了。第一旅旅长是彭季淮，第二旅旅长是林瑞，第三旅建的稍晚一些，第一任旅长就是郑大斌。
现在扩军扩成三个师，赵易求稳，现在只装备了9个作战主力团。按照两团一旅算，也只建了四个旅。
第一旅现在驻守清莱，正面对撼第4师团。
两个团太过单薄，先锋军以前师属的炮兵团主力都集中在了这里。
随着攻打法国人的计划进行，新生产和引进的火炮才调往东线。
新组成的第四旅也安排在了这个方向，旅长徐严芳跟彭季淮相熟，都是28人团中。赵易不担任教导队队长后，徐严芳接手了教导队三个月，才成为主力团团长，直到第四旅旅长。
第四旅的任务一个是协防第一旅，随时支援，对抗第4师团。其中第8团驻守在芳县，第7团驻守在缅甸，协助93师攻克景栋的就是第7团，继续协防93师守住根据地的西侧，是第四旅的另一个主要任务。
第二旅在澜沧省，也就是沙耶武里省，一边从侧翼威胁日本人，防御南部地区的日军和泰军，一边不断攻略，攻下了半个沙耶武里省，此时也集结军队在湄公河西岸，剑指琅勃拉邦甚至万象省。
第三旅也全力备战南乌河一线，准备着进攻。此时唯有独立团坐镇根据地腹地，确保根据地安全。
其实算起来，跟教导队配合磨练新战术的独立团攻势很强，而第三旅因为旅长郑大斌的关系，更注重防守。
郑大斌也自知自己能力有限，除了保持忠心外，也在努力提高自己。
他的长处就是对机枪熟悉，对土木作业熟悉。
他自知无法适应瞬息万变的进攻，就主抓防守。把赵易教的各种防御手段结合起来，借助先锋军中机枪多的优势，也摆起了机枪阵。各种土木工事和灵活机动的机枪阵地，让郑大斌成了原三大旅长中最会防守的了。之前先锋军主力跟第4师团开战的时候，只留下郑大斌带一个团在东线防御法国人，赵易也放心。
“如果是把彭季淮和郑大斌调换一下就好了，郑大斌防第4师团，我们也放心，彭季淮的进攻更犀利。”叶关曾经嘟囔过这一次进攻计划的安排。
“在西线不光是防守，有攻有守，而且能调动其他部队，需要协调各部队关系，还得彭季淮坐镇。”赵易给他解释道，“郑大斌善守，手下队伍却可攻可守。这一次我和参谋部都挪去南乌河防线，我们挪地方更方便。”
赵易知道，郑大斌学习进步慢，此时掌控一个旅的防御还可以，要掌控西线的防线就有些吃力了，协调西线各部队的关系，不如敢打敢闯的彭季淮。而有了参谋部跟随郑大斌，已经补上了郑大斌的短板，何况还有他亲自坐镇。
队伍大了，他指挥考虑也有些吃力，正在不断学习中，不过有参谋部参谋，他只要下最后的决定即可。战略方面，他有先天的优势。
“法国人看似防守严密，其实有个最大的短板，就是兵力不足。”有后世的消息，也有叶关提供的破译电文情报，他对法国人的情况比较熟悉，最起码做到了知己知彼的一部分，“法国殖民地，从41年后就一直没有派兵来，他们能有多少正规军？只有一万多人，还要防守越南、柬埔寨，他们防得过来？主力还不是那群仆从兵？那些越南兵、老挝兵作战能力怎么样，我们也见过了，你觉得我们会打不过他们？”
这一次法**队出动了三千正规军，还有法国外籍兵团第五步兵团的四千多人，另有越南和老挝的仆从军一万多人，兵力看上去还是不弱。
不像泰国人那样在湄公河防线拉成一条线，一旦突破就全线失守，法国人也知道自己的兵力不足以全面防守，采取的是重点防御，扼守关键点。其他地方也布置人手，不为防御，只为传递消息，就算先锋军突破一点，也难快速突破纵深。整个防线也让人挑不出多大毛病。关键是法国人能有足够的兵力和士气担起这条防线吗？
……
“先锋军一直在准备过河，噢，上帝啊，战争已经爆发！”阿贝尔从波泰25型战斗机上望下去，已经能看到先锋军在河边排成几条长队了，南乌河上隐约可看到搭起的浮桥。
对面没有人来阻止，依旧平静。阿贝尔知道，这一河段的防线可能已经早被先锋军攻克了，否则不会那么安静，上级也不会派他们来这儿了。
“伙计们，我们有活干了。”阿贝尔大喊一声，波泰25的双翼摆了摆，就要俯冲而下。
“小心，有敌人！”伴飞的吕西安却发出了紧急遇敌的信号。
“敌人？”阿贝尔本能的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地面上先锋军有高射炮轰击的迹象，但他信赖同伴，紧急左转盘旋。
“嗖嗖嗖！”12.7毫米机枪子弹的声音在身边划过，荡起的基波刺中耳膜。
阿贝尔感觉一震，他知道他中弹了，但提早躲开让他的坐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否则那一连串的大口径机枪子弹会要了他的命。
他控制飞机绕了回来，眼角看到了一道浓烟在下方升起，扫了一圈，他没有看到皮埃尔的飞机，只看到雷蒙的飞机被一架p-40飞机追着正在向地面逃窜。
他也得逃窜了，刚才的攻击来自头顶，他已经看到了，他的左翼正重新拉起了一架p-40，看架势目标正是他。而另外还有两架p-40飞机在远处飞来。
“噢，丢啊，美国人来了吗？”他看到的就有四架战机，让他直呼上帝的同时，不得不怀疑这一次是美国人的陆航战机参战。在他的印象中，华夏人的飞机都不多，更不用说先锋军这样的移民武装了。
当然他更倾向于是华夏人插手，美国人不会这么逼迫法国。不过，难道华夏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激怒了法国，联合日本，或者只需要放开进攻通道，就会让整个云省都陷落的。
他来不想太多，机枪子弹又扫了过来，波泰25这样已经老旧的双翼机根本无力跟p-40对抗。
“轰！”阿贝尔幸运的再次躲过，但远处的天空中爆起了一个火球，让阿贝尔脸色一白。
他们这一次四架波泰25飞机是护送着两架f·222轰炸机来的。刚才的那一声巨响，正是来自于f·222轰炸机的方向。
“这次真糟糕了！迪奥没有站在我们这边。”阿贝尔有些绝望，他根本摆脱不了身后的那架p-40。或许盘旋性能，双翼机灵活机动要强一些，但整体性能差了一代，仅仅一个速度就注定了他们跑不了。
他的预感很准确。
雷蒙跳伞了，皮埃尔也坠机了，生死不知。他坚持到了另一架f·222轰炸机冒着黑烟坠向地面后，才被击中座舱，跳伞逃生。
在跳出机舱的瞬间，他看到了掠过他头顶的那架p-40机身上标识着明显的黑红符号，他认得那是先锋军的旗帜标识。
“难道这些飞机真是先锋军的？”他来不及细想，白色的伞花打开，一阵巨震后，他看到脚下的大地上，一条条长蛇组成的先锋军大军已经开始过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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