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芷，好了么”我看着姜妍从刚刚我换衣服开始，就一直坐在镜子前面，看似多愁善感的样子，实则一直在自我欣赏自我欣赏，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这换男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在嘴角加个假胡子，这正当古人傻？
“奴婢换好了，可以出门了”我温顺的开口。这两天我不是闲着玩的，虽然姜妍不怎么喜欢我，但是我还是勾搭上她身边的贴心丫鬟。要不然今天这种偷偷溜出门的好事又怎么会带我，毕竟半个月不到，摄政王就要回来了，因为老太太要生日了。摄政王有十二个兄弟，但老太太最喜欢摄政王这个儿子，抛去同一天生日不说，更多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儿子最孝顺，永远记得她喜欢什么，不管去那里，看到好玩的，第一时间给老太太带回来。连带着她对姜妍也十分关照，不过姜妍却听信她母亲的调拨，一直不肯跟这个祖母亲近。
“走吧”姜妍有些不悦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如意说道。如意是她母亲留下来的人，对姜妍特别忠心，不过就是有些缺心眼。
“是”今天皇后设宴，她母亲王氏带着她自己女儿去了，不过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看姜妍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神情中没有半点埋怨，反而因为可以出府而特别高兴。
“你说，父亲快生日了，我送什么礼物比较好呢”姜妍显然是太久没有出府了看什么都是好奇的，没过一会我跟如意手上就提了大大小小的一推东西。
“不”我不得不打断姜妍“是老夫人的生日”明知道她不喜欢，但我还是要说。
果真姜妍脸色开始下沉，但也没说什么。
“小姐，这京城谁不知道老爷是个大孝子。奴婢觉得老爷最希望看到的是老夫人的笑容”如意一看姜妍脸色不对，立马出来打圆场。
“可是……”听到如意的话，姜妍本想反驳，但是看了我一眼，说到一半的话就又吞回去了“本……本公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京城的酒楼果真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因为我看到那舞台正中间那正在跳舞的歌姬，姜昕显然是十分讨厌这种场合的，看到正笑的一脸狗腿子模样的小二，姜妍十分熟练的吩咐道“去二楼”
“好嘞，客官里面请”小二似乎是认识姜妍的，因为在上楼的过程中他一直偷懒姜妍，这可不符合小二的人设啊。
“小姐，奴婢想到一个很好的礼物，既可以讨老爷高兴，也可以讨老夫人欢喜”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在趴着窗户旁看风景的姜妍，建议道。
“说来听听”姜妍小孩脾气似的，这不高兴来的快去得也快。
“百寿图”
“送给父亲？”姜妍语气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不合适吧”
我……我都给她跪了。真服了她了“不，送给老夫人。而且你得跟老夫人说，这是你亲手绣的”我跟一个保姆教小孩吃饭一样，循循善诱道“老爷可是大孝子，他和老夫人的生日肯定是以老夫人为主。你把老夫人哄高兴了，老爷也会高兴的”还有就是肯定皇宫里也会来了，姜妍作为摄政王家的大小姐关键时刻还是要出来见人的。
“可是二妹她们都说，想找些稀罕玩意送给父亲”这孩子被中毒太深了。
“小姐你可以去调查一下，她们背地里准备的礼物”我点到为止的说道。
“放肆”姜妍不悦的开口，我这很直白的说，你那几个妹妹当人一套背后一套，我不怕她不信。虽然她现在表现得很气愤，但是她不是傻子。
“奴婢不敢，奴婢惶恐”我头低得更低了。
“回府吧。我不想逛了”姜妍对如意吩咐道。
“是”如意点头。
回摄政王府后又过了三天，姜妍像是又忘记我这个人似的，对我不闻不问。反而那个跟我一起进府的那个女孩现在可是姜妍身边的小红人。但是我知道姜妍她会主动来找我的。这几天，姜妍的哥哥们也陆续回来了，不过姜妍的院子里依旧特别冷清，她人缘不好。后来又过了两天，姜妍终于让如意来召唤我了。
“姐姐”我看着如意出现在我房间，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不过表面上我却还是那装作一脸惊奇。
“小姐想要见你”她笑嘻嘻的对我说道“我就知道你是真心为小姐着想的”
“不敢当，只是这么晚小姐有什么急事么？”我奇怪的问道。
“小姐刚刚差点中毒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意表现得一点都不惶恐，再说啦我又不是医生，中毒了叫我干嘛。
“啊”我惊讶的说道“小姐没事吧”
“你过去吧，小姐在等你”如意着急的拉着我手往主屋走。
“参见小姐”我对姜妍行礼，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不过气色红润，应该没什么大事。而她旁边站着好几个妈妈跟丫鬟，在我旁边被捆着的是红玉。
“起来吧”姜妍淡淡的问道“你会女工么？”
“奴婢不会，奴婢父亲是个特别古板的读书人，他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所以他只会逼着奴婢读书读书”提起家人。我应该表现得更伤感一点哈，毕竟我是个已经父母双亡的女人。
“真好”姜妍突然感叹道“你有个特别好的父亲”
“老爷也很爱小姐你啊”我假装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提示道。她现在的世界观是塌了一半的。因为她之前最敬爱的母亲给她下毒。她的姐妹们当她一套背后一套。
“那个香包是二妹送给我的”姜妍特别话题一转的指着不远处的那个香包“有毒”
“是一种让女人坏不了孕的药”我在心底默默补充。事实上大夫人那么那么傻，还把证据留下来。这个药是我放的。当然啦，我不可能害她。所以剂量特别小。不过你以为我这是冤枉了大夫人了么，她下毒的手段更高明“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不如去问问二小姐？”我装傻充愣的说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傻”姜妍还没有说话，她旁边的老妈子骂道。
“不用了”她轻轻摇头。怀疑的种子一旦发了芽，自然会慢慢长大的。
“不知小姐深夜唤奴婢过来有何安排？”我快速的转移话题道。
“祖母快过生辰了，可是我礼物还没有准备好。突然想起你上次说起的那个礼物，所以想叫你过来问问”几天没见，姜妍似乎突然长大了不少。这旁边的老妈子看样子是劝了不少啊。
“是，奴婢自当全程为小姐解忧”我冷笑。看样子这是认可我了？
“退下吧，我乏了”
“是”我冲如意眨了眨眼睛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姜妍听从我的建议，大清早就动身去拜见老夫人。到中间院子的时候还遇到了二小姐，花枝招展的跟旁人说着什么，真是花园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啊。
“二小姐，三小姐”我低头行礼。
“大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姜昕每走一步，我都感觉我能听到她头上的金簪子晃动的声音。
“听说祖母最近身体不好，特来看看”姜妍笑着抓住姜昕的手，看样子特别高兴“有时候常来姐姐院子里走动啊，要不然我一个人多无聊啊”
“之前是怕叮咛了姐姐，如今听姐姐这么说。那以后妹妹一定常去打扰，还请姐姐不要觉得烦就好”姜昕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会呢，你我可能亲姐妹，怎么会觉得烦”说到亲姐妹的时候，我看到姜妍那一抹冷笑。
“外面太冷了，我们还是去祖母屋子里聊吧”三小姐笑嘻嘻的打断她们的谈话。
“都怪我，看到妹妹太高兴了，我们快进去吧。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姜妍听到三小姐的话后立马道歉道。
“你们两姐妹怎么今天一起来看我啦？”显然老太太看到姜妍有些惊奇，但高兴还是占多数。
“刚刚在路上遇到了。就一起过来了”姜妍笑嘻嘻的说道“听说祖母最近没胃口，特别做个几个糕点来给祖母尝尝，不过刚刚在外面遇到二妹，有些高兴。就多聊了会，只怕现在都冷了”听到姜妍的话，我立马识趣的把饭盒拿上去。
“有心了”老太太感叹道。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孙女的，只是姜妍不常来见她。所以她想关照也关照不来。
“这个是红豆赤豆糕。有治血，排脓，解毒之功效”姜妍一边把糕点拿出来一边解释道。
“真丑”糕点端上来后，三小姐特别小声的说道。不过再好房间特别安静，老夫人她们都听到了。
姜妍特别脸一红“这是小姐学了好几天才学会的，为了让老夫人能吃到热乎的，今天小姐五更天就醒了。虽然造型不好看，但是他代表是我们小姐的一份心意啊”我小声的对老夫人抱怨道。
“闭嘴，白芷，这那有你说话的份”姜妍不高兴的骂到。
“是，小姐”我立马退到一边，这没我啥事。
“有心就好，有心就好”老夫人高兴的握住姜妍的手，显然很感动。
“那祖母你快尝尝吧”姜妍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好好”许是老人家心情好，她硬是吃了三块糕点。
“大小姐有这么好的方子，可一定要告诉奴婢啊，这几天老夫人都不怎么进食，都快急死奴婢了”老夫人旁边的一个老妈子说道。
“方子我早就让人抄好了，等下我让丫鬟给你”姜妍微笑道。
“大姐可真是有心了，不知这大姐方子是怎么来的。让妹妹们学习一下”姜昕皮笑肉不笑的对姜妍说道。
“妹妹说笑了，只是一个偶尔的机会得到的罢了”姜妍摸了摸手上的袖子，在姜昕看来，心里有鬼啊。
“那更应该说出来，让妹妹们学习学习啊”三小姐似乎对姜妍吃瘪这种事情很乐意参加啊。
“这……这……”姜妍吞吞吐吐起来，果真引起了老夫人怀疑。
“有什么不能说的么”老夫人试探的问道。
“老夫人”我猛的一跪，眼泪瞬间下来了。特么的，这地太硬了“这方子是向一个老中医求的”
“那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夫人笑着埋怨道。
“妍儿只是不想让祖母担心而已”姜妍安抚的对祖母笑到，但是她背对着老夫人的手却一直紧张的抓着裙角。
“姐姐怎么啦？有什么事情不能请府中的大夫。还是说这两天府中的谣言可都是真的？”姜昕认定姜妍有事隐瞒，自认为抓住了一个大新闻而沾沾自喜。
“孙女没事”姜妍苦笑着摇头。老夫人再傻也觉得不对劲了，当然她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担心姜妍出什么事了。
“你说”老夫人突然指着我说到。
“奴婢……奴婢不敢”我看着姜妍又看了一眼老夫人，突然磕头求道。
“有什么不敢的。祖母在这，你就放心大胆的说”这上钩的鱼还真是单纯。
“不许说”姜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小姐……”我对着姜妍开始磕头“奴婢知道你是不想让老夫人担心，但是小姐最近频繁的招来白大夫本来就招惹了诸多口舌，还不至今向老夫人坦白了去”
“嗯？”老夫人眉头一皱的看着姜妍。
“小姐是……是……食物相克引起的过敏”我仔细的在脑中准备着草稿“小姐只从上次落水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所以一直有听从白大夫的建议有进行食材进补。但是这两天小姐感觉身体不对劲，而叫来白大夫，白大夫说是过敏了，但是他解不了，所以请来了他师傅，而小姐这两天一直召唤白大夫，也是因为听说白大夫对于食疗这块特别懂，所以想学来做给老夫人吃，没想到府中会传得这么难听”我哭着告诉了所有事情给老夫人听，所谓真相，那不就是信的人多了。她就成真相了。
“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跟祖母说”老夫人看样子是怒了“这么大个事情，真当家里事没有能做主的人在嘛。”
“老夫人，你不要怪小姐”我跪着走到老夫人面前“都是奴婢嘴贱，都怪奴婢嘴贱。
“滚”她伸手打了我一个耳光，显然是气急了，要不然这种教训下人的事情不可能是她自己亲自动手“你们下去吧。”
“是”见老夫人动怒，姜昕跟三小姐虽然一脸无辜，但是眼神还是少不了一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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