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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珍贵的唯一的。。回忆


  急救室,欧阳信长坐在走道的长凳上,昔日铁汉此刻不再嚣张。

  来往的护士偶尔会看他一眼,不禁被男人强健的体魄吸引。

  其中一位看了又看,终是忍不住上前,“这位先生,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么?”

  男人没有反应,目光直愣愣的望着某处发呆。

  “先生?”护士再次开口。

  “手术室里的人……怎么样了……”欧阳信长似是回过神,但问的是刚才那个重伤昏迷,紧急推进手术室的病人。

  护士怔了怔,“抱歉,这个还要等医生出来,才能知道详细情况。”

  说完眼前男人再次没了反应。

  真是个怪人。护士心里腹诽一句后离开。

  欧阳信长忽然想起什么,“等等,请问你们这里可以打电话么?”

  “……。”护士顿了顿,“可以,你……跟我来吧。”

  之后欧阳信长先是拨通某个牢记在心的号码,但直到自动挂断,冥珺都没有接听。

  手里握着话筒,男人有些呆愣。

  因为他不知道……下一个……还能再打给谁……,除了小妹的号码……其他一个都没记住。

  而且所有人中除了他什么都不会,其他人多少会些术法,此刻也不至于像他一般只能干等。

  可笑的他曾经还那般张狂,原来离开部队,就什么也做不了。

  欧阳信长有些颓败,惨淡一笑。

  最后放下话筒,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护士看着对方,忍不住再次感叹,真是个奇怪的人。

  欧阳信长回到走道,突然觉得手术室的灯非常刺眼。

  重重一拳击向墙壁,喃喃自语,“可恶!”

  维持这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刚才的家属呢?手术室病人的家属在哪?”

  欧阳信长一个激棱,赶紧转身,“是我。他怎么样了?!”

  中年医生看了眼这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他脑部有血块,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字。”公式化的声音,也没说为什么要签字。

  “脑部有血块是什么意思?!那他到底什么时候会醒?”欧阳信长急了,以前在部队有军医,不管士兵受伤还是他这个长官,军医都十分负责,起码不会用这种冷淡的语气说话,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可恶嘴脸。

  医生皱眉,这人什么态度!现在来医院看病的,哪个病人或家属看到他们不是客客气气的。语气愈发冷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血块什么时候化开,他什么时候醒。还有麻烦你签字。”

  “把你们院长给我叫过来!”这一回欧阳信长真的发怒了,不止是医生态度冷淡,更重要的是里面的病人这样就算完事了?他不能忍,尤其现在恨不能许峰都快点好起来,眼前庸医不行,那就干脆让院长来!

  场面僵硬,由于欧阳信长的嗓门很大,一些护士很快听到动静围过来。

  “张医生,这人……好像不太正常,刚才我问他要不要包扎,他也不理会,后来还说要打电话,结果却是拿着话筒傻笑……。”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位小护士。

  姓张的医生听后,立刻在对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护士点头。

  不一会保安出现。

  二话不说,架起欧阳信长就走。

  男人受到爆破影响,也没接受治疗,此时身体还非常虚弱。面对这样的情况,尽管奋力抵抗,还是很快被保安制服。

  “放开老子!老子是军方司令!里面的病人是许氏总裁!你们还要不要命了?!快放开我!”几近咆哮。

  医生鄙夷的看着他,司令?还有许氏总裁?开什么玩笑!这样的大人物会来他们医院?

  因此没有理会,“把他赶出去。”

  护士一看,再次提醒,“张医生,那治疗费……”

  中年医生略一皱眉,“等等,看看这个疯子有没有带钱。”

  之后保安掏了掏对方身上的口袋,“没有,连个钱包都没有。”

  这样一来医生就显得非常头疼,没钱还来看病?真是白费了他这一晚上时间。

  “把他关起来,然后报警。”

  只能这么做了,希望警方能找到病人家属,至少结清医疗费。

  欧阳信长仍在挣扎,一身乌黑色的军装破破烂烂,根本看不出原本样貌。

  最后被一众保安关进一个小房间,锁上门,完全将他当一个疯子处理。

  警车很快抵达。大半夜的外面天气又这么冷,原本两个老警察还在值班室休息,接到电话只好出警,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什么情况。”对着接待护士发问。

  之后听完叙述,两个警察老道的走进病房,先是对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进行搜身。

  不出意外,什么都没找到。

  再看了看这张被烟熏得发黑的脸,拍了照片。

  “问问消防那边,今晚是不是接到过救火电话。”

  “好。”

  然而答案是没有,C市所有消防部队一整晚都没出动过。

  “算了,去看看那个神经病。”

  两人又去了小房间,欧阳信长一看见来人,立刻冲上去,“放我出去!我是边防军司令!”

  警察嗤之一笑,司令?还边防军的?笑话!会落魄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军方医疗设备不比这里差,何必大老远跑来C市?果然是个疯子,还病的不轻!

  最后自以为经验丰富的两个警察,也没按例进行盘查,大半夜的问一个神经病?那还不如早点回值班室睡觉!

  一句话没说,关上门离开。

  欧阳信长彻底愣住,双拳不自觉握紧。

  警察临走前对护士最后交代了一句,“那个疯子你们医院看着办,只要没作案犯事,警局也不能关他。”

  然后两人就拍拍屁股离开。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升起,冥珺思来想去终是觉得这样下去不妥。

  孩子留在许家,周慧兰的确照顾的不错,可最重要的是不安全。

  她还要去找大哥和崔府君,许峰都……对了,许峰都去哪了?

  这才想起别墅管家昨晚说他几天没回去了。

  难道……这家伙也去了边境?

  可自己手机丢了……

  四下看了看,在房间角落发现一台电话。

  拨通熟悉的号码,无人应答……。

  心底有些不安。记得最后一次打他手机也是没人接听,后来才打去别墅,管家说他在楼上带孩子。

  所以会不会当时就出事了……?

  冥珺转念一想。

  不对,应该不会。先不说许峰都是冷酷无情实力强大的鬼帝,单凭军方定位系统他就应该很快能找到自己,可在边境这么多天,都没见到这个男人。

  此时的冥珺并不知道,许峰都的确找到她了,只不过晚到一步,而且即便铁面无情,还是因为想着要保护她敬爱的大哥,被人困住。

  所以至今她也不知道许峰都究竟怎么回事,最近又事情频发,女人心里很乱,身边的人一个都联系不上,冥舒和冥心也没有个强力保障。

  算了,还是去天界麻烦大长老罢。

  最终做出决定。虽然没有知会天帝,显得很不礼貌,但此刻事情太过纷乱,她别无选择。

  周慧兰看到小珺抱着两个孩子要走,有些担心,可偏偏峰都不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无奈之下想着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孩子妈妈,她不好过多干预。

  就这样,冥珺去了天界。

  身边是两个刚会走路的双生女。其中一个活泼异常,另一个不似往日乖巧,而是安静的让人担心。

  南天门,和往日一般清静,连仙娥都很少靠近。

  女子一身黑袍走在仙雾缭绕的天宫,路上遇见她的人纷纷行礼。

  可今天,她绕了很久都没有见到长老。

  远处又是一名仙娥走来。

  “这位仙娥,请问大长老在何处?”

  对方停下,恭敬的行礼后,“有禀神尊,长老在……”

  “冥珺。”仙娥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寡淡的声音打断。

  冥珺一愣。眼前出现的一身金边白袍,凤眸薄唇的男子不是天帝是谁?

  可他不是在地府么?什么时候回的天界?

  之后仙娥没再说什么,适时告退。

  只不过冥珺并未发现,那名仙娥在离开前,眼底有一瞬间的闪烁。

  “炎羲,我……”不知该怎么说今日自己的来意。

  毕竟当时她带着孩子离开地府,并未知会对方,现在还厚着脸皮擅自来天界麻烦长老。

  炎羲看着她,寡淡的眼神没有变化,“你……近日可还好?”

  黑袍女子微微点头,冥心挥舞着手一副看见天帝十分兴奋的模样。

  冥舒则是怔怔看着来人,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带孩子来见长老么?”炎羲再次发声,不同于眼神的凉薄,语气倒是略为柔和。

  冥珺再次点头,总觉得有些尴尬。

  而炎羲由始至终都没有责怪的意思,“长老外出了,可能要过几日才会回来。”

  大长老外出了?对方显然讶异。

  想着老者几乎不曾离开天界,这么巧自己要来麻烦他……就遇到对方外出,这可如何是好。

  “两个孩子……,交给我照看罢。”男子猜到她的来意,也猜到……她应当会觉得尴尬,所以体贴的主动请缨。

  冥珺没有回应,可牵着的两个奶娃竟是挣脱她的手,摇摇晃晃的朝炎羲走过去。

  小心心伸出手,一把抓住男子衣袍,小舒跟在后面,似是有些犹豫。

  炎羲嘴角挂上淡笑,抱起身边的小奶娃,“小舒这是想我了么?”声音中满是慈爱。

  黑袍女子微微一愣,“你认错了……她是小心。”

  天帝动作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冥珺笑笑,“抱歉……。”

  “无事,今天走的匆忙,把两个孩子衣服穿反了,也没来得及更正。”冥珺开口解释。

  炎羲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刚才僵硬的脸此刻看上去像是有些释然。

  “我……”

  “你去吧,放心去处理凡间的事情,孩子我会照看好。”

  冥珺看着他,此时两个孩子都已经一脸安然的依偎在炎羲怀里。

  不觉感叹,没想到小舒和小心会这么依赖天帝。

  画面很是温馨,期间也没仙娥路过,所以冥珺始终未察觉到什么异常。

  “那我……去了,孩子就麻烦……”

  “无妨,我从小看着她们长大,不觉得有何麻烦之处。”

  冥珺笑笑,表情略显苦涩。

  最后离开,原路返回的同时,心底对炎羲有着难以言喻的歉意。

  她什么都给不了对方,之前就连一声道别都没有。

  想着不能再和他多做纠缠,不能再给他任何希望,也不能再让他执着下去。

  可炎羲呢?哎……!

  重重叹息一声,她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劝这个男人放下执念。

  从小看着孩子长大……呵呵,是啊,就连小舒和小心都对他习惯性的依赖,成人之间的感情又岂是几句安慰就能放下的。

  不觉间已经来到南天门,再次看了眼仙雾缭绕的天宫。

  再次想到‘从小看着孩子长大’……这句话似乎哪里不对。

  炎羲突然回天界……小舒说过哥哥一直在……

  还有那莫名其妙不见的子弹……

  冥珺皱眉,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就连鲜少外出的大长老也不在天界……

  犹豫片刻,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妥。还是决定隐匿身形,返回去看看。

  想着以她现在的法力,应当没有人能发现。

  再次回到刚才的地方,哪里还有炎羲和两个孩子的身影。

  莫不是回天帝寝殿了?

  冥珺一路疾走仍旧隐身,恰巧看到两名仙娥正在窃窃私语。

  “你说……咱们那位长老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去那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恐怕回不来。”

  “那天帝陛下……”

  “嘘,小声点,快走吧,小心隔墙有耳。”

  之后二人离开,冥珺听到这段没头没脑的对话,更是觉得事情古怪。

  大长老去了很远的地方?还事关炎羲?究竟怎么回事?

  天帝寝殿,此时门口站立着两名仙娥,殿门紧闭,看不出里面动静。

  冥珺虽然隐身,但如果破门而入必然被人发现,无奈跃到房顶,悄悄窥视里面情况。

  世人有句话叫‘梁上君子’,她恐怕是‘梁上女君’吧,忍不住心底自嘲。

  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砾,想着毕竟将孩子交给对方照看,现在还返回来偷窥,这行为怎么说都是小人之举。

  就见寝殿内,炎羲抱着两个孩子似是在出神。

  “哥哥……”小舒软糯的唤了一声。

  冥珺瞬间了然,果然冥舒口中的哥哥就是炎羲。

  闻声男子回过神,眼神寡淡的看向其中一个孩子,“小舒,怎么了呢?”声音中满是对孩子的宠溺。

  可就在这个时候,冥心竟然也开口叫了一声“哥哥。”

  炎羲愣住,瞬间没了动作。

  “小……小舒?”侧过耳,似是在努力识别。

  冥心咯咯一笑,再次软糯的说了一句,“哥哥~。”

  男子顿了片刻,随后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原来你才是小舒。”

  只有眼神依旧凉薄。

  冥珺在房顶,暗暗吃惊。

  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自己不是说过,两个孩子今天衣服颜色穿反了,可为什么只因为冥心连唤了两声哥哥,炎羲就认为她是冥舒?

  女子在房顶讶异的同时听到敲门声。

  炎羲仍旧抱着两个孩子,一副不愿放手的样子。

  “进来。”语气恢复平日里的淡漠。

  一名药童进入,“天帝陛下,这是您今日的药。”

  “知道了,放下吧。”

  药童明显犹豫。

  炎羲似是察觉到什么,“放下,出去。”

  来人不敢再有迟疑,赶紧将药碗放到桌上后退出。

  听到关门声,男子才放下两个孩子,“你们听话,不可到处乱跑,我……哥哥先喝药。”

  连自称都改了,想着这里没有外人,自己和鬼帝的辈分乱了便乱了罢,只要孩子开心就好。

  可之后炎羲的动作……

  落入冥珺眼中,她……就再也无法淡定了。

  男子伸出手,似是在摸索。

  没错,就是在摸索,如同身处黑暗中。

  先是准确的摸到桌子,然后再一点点向前,直到碰到药碗,炎羲即刻收回手,明显是被烫了一下。

  寡淡的眼没有变化,可表情却有些苦涩。

  再次伸手,覆上药碗边缘,以免被烫只是放到嘴边轻轻吹气。

  两个孩子就这么看这他,冥心咯咯直笑,而冥舒……看上去十分安静,或者说是……忧伤。

  冥珺再也忍不住了,迅速合上瓦砾,一个闪身去到天界一处僻静之地。

  摇晃几步,扶住身旁一块巨石,勉强站稳。

  她之前不明白,为什么狙击枪的子弹会不见,为什么小舒会不停叫哥哥,还对她捂上眼睛……

  当时还以为孩子在玩躲猫猫的游戏……

  呵呵……真的是躲猫猫么?捂住眼睛……那是意味着……看不见了啊!

  所以从小到大都在冥舒和冥心身边的哥哥……

  所以时刻保护着两个孩子的炎羲……

  所以不见的子弹,失明的他……

  冥珺怎么可能还猜不出……就是这个寡淡的男人,就是个天界至尊,为了冥舒和冥心,眼部中枪……

  就连喝药……对他而言……都变成一件需要旁人帮忙的事情……

  难怪药童会犹豫,难怪炎羲会认不出孩子,难怪他的眼神不再有变化,难怪……

  都这样了,居然还为了让自己安心,什么都不说,选择默默回到天界……

  现在还假装无事的替她照顾两个孩子……

  黑袍女子扶着巨石,站立了很久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做什么,凡间还有和多事在等她,有关于大哥的,关于崔府君的,还有北阴酆都也不知怎么样了。

  可在她眼前,有一个始终沉默着不断付出,直至那双漂亮的凤眸再无光彩,也一声不吭的男人……

  她……还能丢下炎羲不管么?

  最后不知怎么离开的这里,不知怎么再次去的天帝寝殿。

  冥珺只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离开,不能让炎羲一个人在黑暗中饱受折磨而没有作为。

  敲门进入,金边白袍的男子明显一愣。

  他是看不见了,可……能听见,也能感受到来人气息。

  冥珺,怎么又回来了?

  没有说话,炎羲在怕,怕对方是不是看出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深沉,要强迫心爱的女子接受和背负,他……做不到。

  宁愿独自躲在角落,就和之前一样,化身透明守在孩子身边,也不想冥珺为难。

  “我……不想去凡间了。”说这话的时候冥珺不敢看他。

  炎羲再次愣住,何以不去了?他同样不敢发问……

  “有些……累了。就让我在天界待上一段时日罢。”女子语气很淡,可心却是异常痛楚。

  犹豫半晌,炎羲终于出声,“……好吧。”只是眉微不可察的轻皱。冥珺……难道你还是发现了么?

  就这样两人对面而立,一个紧盯地面,一个佯装看着对方。

  心情同样复杂。

  而在凡间,C市一家市级医院内,由于没有人付诊疗费,许峰都躺在普通病房,警察回去后就简单发了一条寻亲启事,新闻中也只是出现在角落位置,并没什么人发现。

  更何况照片上的病人黑漆漆的,就算熟人看到,也认不出他就是许峰都。

  欧阳信长被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一亮,就被保安丢出去。

  还警告他不可以再靠近医院,否则就把他送去坐牢。

  语气中是浓浓的威胁之意,对一个疯子他们没必要客气。

  男人身无分文,就连手机也没有。受到爆破影响,更是浑身都有伤口,没经过处理,下半夜就开始发烧。

  摇摇欲坠的走在街道,不少人看到他避之不及。

  衣服破烂,身上又都是狰狞的伤口,谁敢上前啊。

  最后欧阳信长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朝着远处,一个有着军方标志的楼宇挪动。

  几次跌倒,都爬起来。

  他不能这个时候倒下去,那家破医院的医生不行,他一定要联系上军方,要让最好的医生替许峰都看病。

  可眼前越来越模糊,体温也在不断升高。在这寒冷的深秋,即便衣不蔽体,他都感觉热的难受,口也越来越渴,泛白的嘴唇随之开裂。

  行走的速度逐渐变慢,到最后几乎是倒在地上,半摔半爬地朝目的地靠近。

  终于要到了,勉强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看不清大门上的挂牌……

  男人视线愈发模糊,眼前似乎在变黑。

  可恶,欧阳信长!你不能这个时候昏过去,不可以!

  然而体能耗尽,高烧在这一刻彻底让他失去意识,腿下一软……砰得一声,这个身形健硕的男人还是倒下了。

  门卫室的人听到动静,赶紧出来查看。

  在看清对方像个乞丐似得,眉不禁皱起,“喂,走开走开,别躺在这里!”

  这里可是解放军医院,来看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乞丐倒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别一会被哪个长官看见,那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门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属于部队士兵,是医院从劳务所请来,特地负责看大门的。

  之后眼看着靠说的没用,老人干脆抬起脚踢对方。

  一连踢了几下,欧阳信长就这么像个垃圾一样,被毫不知情的门卫踢到马路边上。

  黄炎回到郊区,许峰都不见了他并不意外,可荒山上,那间炸成粉碎的破屋附近,竟然没有尸体。

  难道欧阳信长变成肉沫了?

  他有些怀疑。在部队待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照理来说就算破屋里炸弹的全部引爆,也不至于连个残肢都没剩下。

  而后就发现地上血迹,似是朝着市区方向而去。

  男人柔美的眼眯起,居然还活着?

  命倒是挺硬!

  没有犹豫,立刻朝着一路上血迹的方向跟过去。

  不过这一次,黄炎没再遇再到丧尸,不清楚原因,也懒得去细究。

  反正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将所有人尸化。

  最后循着血迹,男人在一家市级医院门口停下。

  呵呵……黄炎眼底出现一抹狠厉。

  军区总部,黄泽伦一回去就召集了军方所有医学博士以及Z国所有出名的医学专家。

  杨教授就在这批名单当中。

  一群人围在一起,对眼前的新型病毒大为惊叹。

  “这种病毒简直闻所未闻啊!”

  “是啊,从没见过。”

  “比之前国际上新出现的X病毒还要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少人议论出声。

  杨教授看着显微镜里不断分裂的病毒细胞,同样背后冷汗涔涔。

  这么快的速度……难怪连军方总部都束手无策了。

  忽然想起什么。

  峰少当年……中过一种奇怪的毒药。

  幸好当时他随身携带了国际上最新研发出来的生物抗体。

  虽然和眼前的病毒不一样,但有个共通之处,那就是细胞液都是奇怪的黑色!

  想着正常情况下,细胞液都是无色液体……

  再次仔细回忆,当时峰少抓起丫头说是她下的毒……

  对了!丫头有解药啊!

  他怎么给忘了!当时野战部队似乎也得过这类疫情,病人身上会长出青色斑点,然后失去意识。

  “有救有救啊!”杨教授忍不住大喊。

  一众专家博士围过来,“杨教授,怎么说?”

  “我知道一个人,她有对症的药。”老爷子再次出声。

  “谁?”

  “对是谁,你快说啊。”

  其余人显得有些急切。

  黄泽伦在一旁,静静看着,也是同样想起了一个人。

  当时他听信了黄炎的办法,在野战部队身上使用了这种病毒。

  后来随着冥珺一干人出现,疫情立刻得以控制。

  莫非,这位教授说的人是冥珺?

  “你们等等,我先打个电话。”杨教授不想当众提起冥珺,生怕给她带去什么麻烦。

  可之后打了几次,对方电话始终无人应答。

  奇怪……丫头一般情况下不会不接电话。杨教授皱眉。

  然后抬头就发现一屋子人都在等他回答……

  就连黄泽伦也是一样,此刻正眼带希冀的看着这位教授。

  老爷子一时间尴尬,只好支支吾吾,“呃这个……你们再等等。”

  拿起手机,想再打一次试试,可突然铃声响起。

  还是个陌生号码。

  杨教授犹豫片刻后接起,“喂?你是……?”

  “哎呀太好了,终于有人接电话,真是急死我崔某人了!教授啊,快告诉你在哪?”

  老爷子一愣,这个声音他记得,是跟在丫头身边的小崔。

  “我在……”呃,他在军方总部,这种事不太好对外透露吧?杨教授迟疑。

  “喂喂?杨教授你听得见吗?快告诉我你在哪啊,我带了很多药材,地府鬼医……啊不,我认识的医生实在来不及制药,边境的疫情已经失控啦!不能再拖了!”崔府君声音明显急切。

  老爷子恍悟,对啊,小崔是丫头身边的人,知道药方实属正常。

  “我在军方总部,具体位置是……”

  挂断电话,杨教授一脸喜悦。

  “药马上就送来了!”

  其余人不解,只有黄泽伦眼底有些期待。

  不止是期待那个救命药方,更期待某人出现。

  说起这个‘失踪’已久的崔府君,他几天前发现边境突然出现了成群的丧尸,当下就去找黄炎和欧阳信长,可两人都不见了,无奈只好先赶回地府,让鬼医加紧制药。

  尸毒……难道是黄炎?

  崔府君锁定怀疑对象,可救人要紧,一时半会没工夫管那头僵尸。

  这不,又要大批制药,鬼医手上的药材几乎用尽,所以才花了今天工夫四处搜集新鲜草药。

  最后眼看这样下去不行,某位判官干脆带着药材来凡间,凡人医生多啊!

  让所有人一起帮忙不就好了!

  然后粗心大意的他才发现,凡间那个好用的工具—手机,不见了。

  又是耽搁了好一会,才找到大伙的联系电话,一个个打过来,嘿还奇怪了!

  没一个人接的!

  直到打给杨教授。

  所以现在扛着几袋子的药材崔府君,匆忙赶到军方总部。

  黄泽伦看到来人,说实话,心里有些失落。

  没想到是她身边的人,冥珺为什么没过来呢?

  眼神微微闪烁……,心底叹了口气。

  唉,算了,本就是遥不可及的女人。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最后一众专家博士惊讶药效神奇之余,立刻叫来信任的助手,一伙人紧赶慢赶的制出了无数救命药丸。

  不少地方的疫情得以控制,而C市,情况本来就不严峻,这会才会几乎看不到丧尸出没。

  黄炎缓缓走进医院,没有问前台,一间间病房看过去。

  脚步声不轻也不重,嘴角始终挂着浅笑,不认识的人会以为他心情不错,但只有本人知道,那是嗜血的兴奋,是再次复仇的快感。

  而且这一次,他必要杀尽所有背叛者,绝不手软!

  最后在一间普通病房前停下。

  里面有三张病床,此时都躺着病人。

  而在最里面躺着的,浑身绑着严实的绷带,满面污垢,可越是这样,越是清楚的说明,此人是正是他要找的目标。

  男人轻笑一声,推门进入。

  其他两床的病人正在浅睡,听到声音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确定不是来看自己的亲属,继续合眼而眠。

  呼吸器的声音很轻,许峰都就这么落魄的躺在一间最最普通的病房里,没有一个看护。

  黄炎看了看病床旁边干净的柜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就连一般家属常会带去医院的纸巾、杯具也一概没有。

  心底一阵嘲讽。

  “许峰都啊许峰都,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都伤到这地步了,那个女人也没来看你一眼,呵呵。”

  随后觉得还不够似得,诛心的话继续出口,“看你这样子,是去救欧阳信长了吧?可他人呢?我怎么没见着?呵呵!连他也走了,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寂寞么?心里冷么?”

  隔壁两床的病人被突如其来的笑声所扰,有些烦躁,干脆把头蒙进被子里。

  “啧啧啧,真是可怜,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的情况,比起我,反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心爱的人不管你,拿命相救的兄弟抛弃你,即便有钱有势又如何?关键时刻还不是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如同丧家之犬!”

  许峰都脑部有血块,本来一直在昏迷当中。

  现在不知为何呼吸突然变得不太平稳,一般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家属在旁边会按求助按钮,医生则是会立刻过来查看。

  但现在没有人在,或者说唯一在的人,也是来看他笑话的旁观者。

  “怎么?终于承认了?被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是么?呵呵。”

  随后俯下身,在许峰都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那我就……帮你一把。”

  恶魔般的笑容再次浮现,黄炎轻轻拿开男人脸上的呼吸器,最后浅笑着转身离开。

  其他两个病人早就将头蒙在被窝里,此刻也没察觉到里面那床病人有什么异常,以及声音明显变得不规律的……心跳监测仪。

  天界,冥珺终于敢直视炎羲了。

  男人正带着两个孩子,笑得温和。

  可不再有变化的眼神……让黑袍女子忍不住心酸。

  即便装得再像……眼神又如何能伪装呢?他……终归是看不见了。

  而炎羲靠着感觉,知道冥珺一直在身边没走。

  一颗伤透的心,逐渐感到暖意。

  多久了……心冷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每次看到心爱的女子和其他男人相依相偎,就连孩子也有了,而自己呢?只能逃避,只能隐在角落,这份锥心刺骨的痛……随着时间,他竟是有些习惯了……。

  现在再次感受到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暖意,也像是得了什么极为珍贵的宝贝一样,牢牢锁在心底,生怕下一刻又会消失不见……

  因此炎羲没有说什么,怕一开口,镜花水月就会被打破。

  冥心绕着他摇摇晃晃的转圈,冥舒呢?静静趴在男子腿上,小眼神很是忧伤。

  冥珺看得清楚,可惜……炎羲……看不到了……

  虽然不知长老去了何处,但眼下这个情况,多数是去寻良药医治天帝。

  那她就陪着炎羲罢,直到长老回来,直到这个男人再次复命。

  她和北阴酆都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可以走,但炎羲……自己怕是只能陪他度过这短暂的几天而已。

  “我……离开一会。”冥珺开口。

  男子淡淡颔首,脸上有瞬间的失落和慌张。是要走了么?

  冥珺心底再次不忍……,“我……去去就来。”

  她要去做什么呢?

  之后就见黑袍女子来到一处仙树旁边,不少仙果已经长熟。

  想起自己怀孕的时候,是天帝片刻不离的陪在身旁,还亲手将去了皮的仙果奉上。

  那现在……就让她照顾炎羲一回吧。

  也就这一次而已……北阴酆都……希望你能理解……

  冥珺在心底诉说着。

  不知道那个男人,正因为保护她心心念念的大哥,在遭受着什么……

  理解……也许吧,也许北阴酆都有命活下来,会理解。

  可被伤透的心呢?能原谅么?

  最后当去了皮的仙果放到炎羲面前。

  男子拿起后,手不禁颤抖。

  凤眸依旧寡淡,嘴角有些吃力的……扬起苦笑。

  看样子冥珺……是知道了罢……呵呵。

  所以这是……在同情他么?

  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道谢。

  心底思绪万分。但最多的念头是……同情……也有一个情字……。

  他本就不敢奢求,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有了意外收获,不是么?

  但为什么……心里反而觉得更加苦涩呢?

  “我……过会再吃,可以么?”对冥珺,他从不用自称。

  女子一愣,微微点头,随后想到什么,紧接着说了一声,“好。”

  他看不见了……呵呵。

  炎羲转过身,“我也有事,要离开一会,但去去就回。”

  贴心如他,生怕冥珺担心,一次性说完。

  可他离开又是要做什么呢?

  冥珺不知道。

  只是过了不一会,男子再次回来。

  手里多了一只玉瓶,什么都没说,放到日日都会用到的桌案上。

  冥珺看他手上没了仙果,想着恐怕是吃了,因此也没多心。

  可真的吃了么?那玉瓶里的又是什么呢?

  恐怕是从今往后孤独漫长的岁月中,某人唯一可以拿来作为回忆的……珍贵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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