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渣！莫要pua！（二）
而一旁身为小橘的鞠知白也已经悄悄地溜走了。
他知道，陈川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着小橘不让袁立知道它的存在，那自己也不能拿小橘来冒险。
这边陈川弹完收琴才看见袁立，本来刚好起来的心情一下次跌落，扬起的嘴角也垮下。
袁立看在眼里，不由不悦：“从前，你见了我，都是满眼喜欢的。”
陈川这种话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了，袁立这种把所有事情无视照旧相处的变态行为，陈川已经无力去反驳。
陈川没有理袁立，直径往客厅走去，路过袁立身旁，却被一把抓住。
“我在和你说话呢？”一扫刚刚的柔情蜜意，语言冰冷从齿缝中发出。
陈川倚在门上，看着袁立，目光像是发呆，又像是凝视：“所以呢？”
袁立伸手，搭在陈川的脸上抚摸：“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高傲的样子总是让人喜欢。”
陈川一把拍掉他的手：“别碰我，恶心。”说着直径往外走。
“但是，我最讨厌你一点，和那些人一样，自命不凡，听不懂我的话。”袁立盯着陈川走的背影，波澜不惊地说出这话。
陈川听出来袁立话语的转变，立刻转头，看着袁立一把踹过来的腿往一旁躲开。
袁立又一把抓住陈川的头发往墙面上撞，一下，一下，又一下：“贱人，给你脸了，和你说什么态度。”
嘣，嘣，嘣。
每一下都下了死手，陈川脑子被撞的生疼，嗡嗡地仿佛快要破掉。
鞠知白从频道上面把屋子内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还真是个变态畜生。”
轻飘飘间，又使用了一张技能卡。
低级操控卡：10点悔意值兑换。
功能：宿主可自行操纵任何生命体，且生命体自身无察觉。
时效：10分钟。
886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觉得鞠知白把这里当成释放技能游戏玩了。
袁立发泄了情绪，松开了揪着的头发，看着他像一条濒死的鱼靠着墙面滑落，才蹲下去温柔揉了揉他的头：“痛了吧？叫你不听我的话，总是这样。”
陈川疼地耳鸣，双手支撑着地板大口喘气，巨大的疼痛让他听不清袁立在说什么。
眼前也被撞得发黑，陈川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昏，在袁立靠近他那一秒，伸手揪着袁立的领带，按在地上，发了疯没命地揍。
鼻骨被打很痛，鞠知白深有体会。
于是他瞄准了袁立的鼻子。
3、2、1。
冲它！
以暴制暴，向来是鞠知白喜欢干的事情，此时的鞠知白感觉很舒服。
被骗来这个鬼地方的怒气也消耗了不少。
等到闻询赶来的保镖拉来按住陈川的时候，袁立已经满脸伤痕了。
鞠知白刚好时间到了被弹了回来。
“芜湖～爽到！”鞠知白说。
886已经无语了。
不能这么玩的
袁立被搀扶起来，啐了口血，往陈川的脑袋上踹：“贱人，敢打我，我供你吃穿那么多年，贱人。”
小橘非常躁动不安，看着陈川挨打，一直呜呜叫和抓地板，看样子非常想出去。
而鞠知白主导着小猫的身体，自是不会让小橘闯进去，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小橘，让陈川心中活着的念想不被熄灭，否则，他过来有什么用，帮着他们重蹈覆辙吗？
鞠知白关掉系统频道，放纵着小橘狂抓地板，等到他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主导着小橘舔毛，一下，一下安抚着小橘。
舔毛有着让小猫咪舒服，减缓焦虑的作用，体内的小橘渐渐收复情绪，蜷缩成一团在陈川为他做的小窝上，轻轻颤抖。
只有鞠知白能完全体会到小橘有多心急如焚，鞠知白边舔毛，边同它说：“别怕，很快就好了，你们都能重获新生。”
鞠知白不知道小橘能不能听得懂，但他还是一直在说，像是安慰小橘，又像是安慰自己。
直到鞠知白感应到小橘的身体渐渐不是他自主意识的舔毛，他才意识到，小橘听得懂，正在回应他。
果然，还是动物和动物好交流。
886:“你可以帮他买屏蔽疼痛或者别的什么功能卡。”
“啧，我也想，可惜啊，没数值了。”鞠知白听着886的电流声，心里总是觉得舒服的，不用跟人打交道就是爽，可以暴露自己原始的一面，就算是黑暗的也不怕：“因为，我不想拖延我的计划。”
886感觉鞠知白身上有种不对劲的东西。
说不上来，但是感觉不一样了。
以前，他跟着鞠知白的时候，他也是经常和人玩玩笑笑，但不似现在这样，虽不至于面无表情，但阴沉的气质和他调侃的语气对比非常强烈，就像是那强撑病体的人对你微笑一样勉强，但其实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到底，最后一次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886想着，却没有透露出什么。
倒是鞠知白，久久不见886回应，还以为是机器不懂他的话中话，拐不来弯呢。
屋内已经恢复平静，保镖已经被袁立叫走了，此刻神情温和的袁立正在帮陈川上药。
如此讽刺的事情陈川已经习惯了，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力气叫停了，随他吧。
“我帮你擦好了，你是不是也得帮我擦呀？”袁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声音轻柔问道。
陈川只是垂着眼睛，没有任何回应。
发泄过情绪的袁立总是温柔地不像话，他牵着陈川的手，给自己上了药：“啊川，你知道，我很爱你吧。”
陈川的手一抖，棉签擦过袁立的伤口：“嘶。”他疼得吸了口凉气，却不恼怒：“我就快被提名了，等我当选后站稳脚跟。”
说到这里袁立停了下来，看着陈川眼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到时候，我们就去国外结婚。永远不分开。”
陈川只觉得瞬间头皮发麻，等他当选后，还有谁能救他？
“你不开心吗？咱们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袁立更加激动起来，他按着陈川的肩膀：“结婚后你就不用回国内了，咱们再养点小宠物。”
“买个顶层带院子的，这样我们就能看星星了，你最喜欢的。”袁立笑的很开心，眼中的水光亮得吓人。
陈川手脚冰凉，国外国外？
不能坐以待毙了要做点什么事情才好。
陈川身上的伤多得吓人，脸上更是面目可怖，他看着同样被揍的脸发青发紫的袁立，喉咙一动,抱着袁立吻了上去。
袁立愣了一会，兴奋让他回应起来，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激烈的追逐让袁立沦陷，麻痹了神经，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腰肢多了几道鲜明的划痕。
隔天一早陈川醒过来的时候袁立已经走了，陈川呆坐在床上，看着手指甲里带血的皮屑。
希望袁立的妻子能早日发现不对劲，感情中一旦怀疑起什么，蛛丝马迹都可以查得水落石出。
希望，能救救我。
袁立离开家门的时候需要下一个七坎的阶梯。
鞠知白笑着点了张技能卡使用。
脚滑卡：4点悔意值兑换。
功效：脚滑。
时效：即时。
这个傻逼技能卡是鞠知白一眼就相中的，毫不犹豫就兑换了。
果不其然，袁立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鞠知白笑得眼睛都弯了。
886:“鞠先生。”
“哎呀，替陈川爽一吧嘛。”
886合理怀疑他就是单纯想自己爽。
“鞠先生，不要浪费悔意值，悔意值不够是离不开这个世界的。”886苦口婆心。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你们做这个卡片的同事，好有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鞠知白笑得不行，脚滑卡啊哈哈哈哈。
886怀疑他根本没有在听，但是根据昨天鞠知白的豪迈行为，886还是要说。
“鞠先生，悔意值难得，一般都不是这么兑换的。”
“嗯？那一般怎么兑？”鞠知白问道。
“都是最后诉求对象悔意值满了，在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兑换的。”886说道。
“来这里做任务的人很少吗？”鞠知白问。
“不少，您是第1788个。”886说。
“既然有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的？”鞠知白不解。
“应该会有吧，我不太清楚。不过大多数都是按着传统宿主方式走，求稳嘛。”886回应着他。
“墨守成规可不能早点完成任务。”鞠知白说着，又问道：“不过你之前带的宿主，是不是走完全部世界线都要很久。”
“呃不知道。”
“你是我带过，唯一的宿主。”886说。
听到这话，鞠知白起了玩心，既然都是新手上路，那他心里平衡了不少，于是开玩笑道：“哟，咱886先生，还是个雏呢。”
“我不是鸡，这里是猫咪系统，我应该是只猫咪。”886正经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886果然太年轻，鞠知白打算不调戏他了，怪不好意思的：“886先生，是不是因为你很幽默，所以才叫886？”
看到鞠知白笑得这么开心，886忍不住想道：“因为你喜欢。”
嘴上却说：“随机抽的。”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机器幽默呢。”鞠知白笑道。
886觉得，鞠知白一定是很喜欢幽默的人：“那鞠先生，觉得我幽默吗？”
鞠知白因为886认真的语气都不忍心再逗他玩：“嗯嗯。886先生幽默极了。”
886总觉得不是在夸他…
鞠知白已经跑到陈川旁边踩起奶了，陈川摸了摸小橘的头：“昨天晚上有没有被吓到呀。”
小橘呼噜噜地蹭着陈川的手回应着他，陈川把小橘抱在怀里：“还好，还有你。”
鞠知白在陈川怀里守着猫德，转头督见了放在床头柜的相框。
照片里是陈川袁立相拥的毕业照，彼时的陈川，就是在放松的状态下看着袁立的眼睛也是弯弯的，带着无尽的爱意。
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恋爱的粉红泡泡包围的小孩模样。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骄傲活泼的青年，会孤零零的死在冰冷的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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