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防守反击 5
四个师的领导回去开战斗动员会，将会议精神传达到团、营；团、营又将精神传达连、排，最后传达到每一个战士。全军上下，团结一心，出现了人人争当突击队员，个个争当战斗英雄的可喜局面，四万官兵，士气如虹，战意高昂，誓死全歼砥平里守敌。
下午五时，攻击砥平里的战斗便开始了。我空军两个战斗机师掩护一个轰炸机师突然飞临砥平里的上空，对守敌的防御工事、炮兵阵地等进行狂轰滥炸。随后，两个炮兵师及军、师所辖的炮兵旅、炮兵团共500多门火炮共同开炮，将砥平里守敌的阵地，轰成了一片火海。火箭炮团的打击更是恐怖，其中还夹有不少的*，被打击的目标成了地狱烈焰。守敌从未想到中**队有如此猛烈的火力，被突然从天而降的轰炸、炮击，打得惊慌失措，伤亡惨重，炮兵阵地及重要的工事堡垒几乎全部摧毁。守敌最高司令官美军2师第23团团长保罗l弗里曼上校急得向上司连连告急求援，美2师师长凯泽少将收到电文急忙将情况上报李奇微。李奇微开始还认为这是部下有意夸大敌情，是一种怯敌情绪的表现，没有引起高度重视。不过，李奇微还是派出了三个空军联队前往进行空中支援，又令其砥平里及横城附近的“联合**”就近支援。并给砥平里的美第二师第二十三团，下达了死守砥平里阵地的命令。他认为砥平里的守军有6000多之众，又修筑了坚固的工事堡垒，储存了足量的弹粮，同时占有有利地形及空军的支援，坚守几天是沒有问题的。于是，李奇微命令西线“联合**”主力加紧进攻。他认为只要突破了西线中**队的拦截，战局立可扭转。
可是，后来战场发展的情况却大大出于李奇微的意料之外，不但砥平里方面求援电频频发来，而且位于横城地区的南韩军伪八师、伪六师及美二师一部，也遭中朝军队的穿插、分割、围歼。而西线进攻集团主力却遭中**队的顽强阻击，前进迟缓。这时，李奇微已意识到还是低估了中**队的战斗力，感觉到这可能是中朝军队有意识地一次大规模的反击，自己可能又中了中**队之计了。他立即果断地调利川和骊州地区两三个美军师去解砥平里及横城地区守敌之围。但为时稍晚，一是由于距离较远，二是沿途有中**队的阻击，他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
当二十分钟的炮击还未完全停息，四个方向，数支突击队几乎是同时踩着弹着点冲上去的。工事、堡垒、战壕里的美军和法军的官兵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就见中国志愿军已冲到了面前，随即展开激烈的战斗。第58师担负进攻南面的望美山，高约297米，由美军第二营把守。师长黄朝天非常机灵精明，以团的各一个营组成两个突击队，相互配合，齐头并进，并在一个坦克营的掩护支援下，很快便突破了望美山的前沿阵地，歼敌百余。但随即便遭到美军一线阵地的顽强抵抗。因为美军在山脚下挖下又宽又深的反坦克壕，还埋设了不少*。我军坦克受阻，为避免损夫，不得不退后以火力支援。驻守在山腰、山顶上的敌军占据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严密的火力网封锁了突击队冲锋的道路。此时，天空中，支援的美军战机已到，我空战师主动迎向前去，双方纠缠在一起，打得异常激烈，掩护我军轰炸机顺利返航。黄师长见天色已近天黑，没急着进攻，而是让炮兵团观测员对暴露出来的敌一线阵地上及山顶上的火力点一一标记下来，进行精确计算后再分配给各炮连。然后，进行突然打击，敌暴露的火力点及暗堡大部被摧毁。
入夜之后，整个砥平里都处在激战之中。而黄师长却让两支突击队养精蓄锐，另组织四个连队每隔一两个小时就发动一次佯攻，弄得望美山上的美军风声鹤戾，草木皆兵，一有动静就发照明弹不断开枪开炮，一整夜打了五、六次，精神处于极度紧张之中。凌晨五时左右，防守的美军已感觉十分疲劳，发现志愿军连续几次进攻都没凑效，也就放松了警惕。而此时养足精神的两支突击队在佯攻的掩护下，悄悄地接近了敌一线阵地前约四、五十米处潜伏下来。约一小时后，天刚麻麻亮，黄师长就命令支援的炮兵和自己的炮团一齐开火，猛烈炮火将望美山美军一线阵地轰成一片烟火，五分钟后炮火刚延伸到山顶美军阵地，说时迟那时快，潜伏在敌阵地前的两支突击队便从地上一跃而起，向前猛扑，几秒钟后，数百枚*又在美军一线阵地的工事、战壕里炸响，乘着爆炸腾起的烟幕，突击队冲上了一线阵地，与刚反应过来的美军展开近身拚搏，喊杀声震天。在我优势兵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打击下，美一线阵地守军立时崩溃了，一部分被击毙，一部分缴枪投降做了俘虏，还有一部分向山顶溃逃。58师的两支突击队乘胜一鼓作气冲上山顶，与敌展开激战，*、自动步枪、机枪向着扑来的美军猛烈开火，48式火箭筒不断摧毁着美军的火力点。美二营营长爱德华中校企图乘志愿军突击队立足未稳之机，将预备队一个连投入反击，将其赶下山去。可冲上山顶边的两支志愿军突击队死战不退，双方展开殊死搏斗，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用*混战在一起。伤亡在不断增加。正在志愿军突击队处在劣势之时，嘹亮的冲锋号突然雄壮地吹响了，58师的后续部队潮水般地涌了上来，奋勇杀向残存的美军。爱德华中校见势已不可挽回，只好放弃了望美山高地，边打边撤，向砥平里核心阵地退去。黄师长见只付出了伤亡200来人的代价就占领了望美山高地，心中大喜，一边向军部报告，一边命令三个团趁热打铁向敌中心地区的核心阵地展开进攻。同时，要炮兵想办法将一些轻型的火炮搬上山顶，掩护部队进攻。坦克营也在工兵的帮助下，越过堑壕，迅速冲上前去，配合部队一道进攻。
经过一夜的激战，20军的三个师都突破了守军的第一道防线，向敌中心地区发展，只有第59师还与美军一营在207高地展开反复争夺。我得到9兵团宋司令员的报告后，也非常高兴，估计今天傍晚前全歼砥平里之敌还是有把握的。于是，我提醒宋司令员要部队注意防空，战术要灵活，尽量减少指战员伤亡，力争今天天黑前结束战斗。宋司令员在电话里爽快地说：“请陈总放心！天黑前一定解决战斗。”我放下电话后，估计李奇微一定会全力营救砥平里的守敌，地面上的援军我倒不耽心，关键是天上。想到此，我便要通了援朝空军王光道司令员的电话，要他出动两个空军战斗机师，尽量拦阻美军战机对地面部队的支援。
与此同时，李奇微也得到了砥平里的报告，令他忧心忡忡，想不到中**队在一夜之间，就突破了砥平里三个方向的坚固的防御阵地，其战斗力之强，看来必定是那支五野部队（这次他猜错了）。于是，李奇微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坚守砥平里。他命令东线指挥官阿尔蒙德中将尽快派出增援部队，又令已到达距砥平里约10公里的美骑一师5团加快增援速度。此外，李奇微还不放心，命令利川和骊州地区的战役备队预美国民警卫队第40师立即向砥平里增援。同时，令空军出动大批飞机支援，务必保存砥平里要点。
接到命令的美骑一师五团团长柯罗姆贝获上校。立即集结部队。鉴于砥平里的危机，柯罗姆贝获上校打破了美军夜间不战斗的惯例，于16日下午六时出发了。这是一个庞大的而混杂的部队；五团的全部兵力加上两个野战炮兵营，一个装备m一物重型坦克的坦克连，两个装备ma－76g型坦克的坦克排，一个工兵连，一个装载着支援抵平里各种物资的大型车队，还有一个专门准备到砥平里处置伤亡美军的卫生连。
增援的队伍在狭窄的土路上足足延伸了三公里长。部队约走了5公里的距离时，土路上的一座桥梁被我担任阻援的第12军工兵营彻底破坏了。迫使美骑一师5团整个队伍行进停止，等待工兵修桥，桥整整修了一个晚上才修好。这时已到17日的早晨了，正是中**队在五公里外的砥平里进攻最猛烈的时候，已经负伤的弗里曼上校在电话中向柯罗姆贝茨上校大声呼救：“赶快向我靠拢！”
担任阻援任务的志愿军第12军军长曾绍山，以第34师作为战役预备队，以第31师与第35师分别占领公路左右两侧所有的有利地形，并临时抢修野战工事，居高临下阻击土公路上的美增援部队。武器装备已大为改善的志愿军，已非后世可比，军装备了直属炮兵旅，各师也装备了炮兵团，其炮兵火力非常强大。刚过了桥又被一条宽大堑壕挡住了去路的美5团长长的车队被迫停下来了，停止在公路上的车队和坦克目标十分明显，成了我军炮兵的活靶子。在一线指挥作战的副军长兼35师师长李德生见时机已到，命令所有炮兵向公路上的美军车队及坦克开炮射击，遭到突然猛烈火力打击的美5团车队与坦克伤亡惨重，柯罗姆贝获上校虽然召来了大批飞机助战，极力压制志愿军炮兵火力，对志愿军炮兵阵地狂轰滥炸。但由于事前曾军长作了部署，炮兵旅和各炮团以营、连为单位分散配置，又有一个独立防空营担任掩护（因我空军战机少，只能保证重点方向的作战），故而炮兵损失不大。而公路上的美军则倒了大霉，伤亡不少，剩下的纷纷跳下车，寻找地形展开还击。约过了20多分钟，在各级军官的驱赶下，并在空中火力及地面坦克、大炮的支援下，美五团的一营和二营分别向两侧的高地发动了冲击，我军31师与35师各部，冒着敌机的轰炸扫射，居前临下向进攻的美军猛烈射击，各反坦克小组奋勇向前，对敌坦克进行抵近射击，将其击毁击伤。而对公路两侧高地的争夺异常激烈，往往是刚刚占领又被我军立即反击下来。而砥平里守敌的局势愈来愈不妙，增援的美五团因被中**队阻击而极难推进，令柯罗姆贝茨上校夹在李奇徽和弗里曼两边的责骂之中。距离砥平里虽只有五公里，却感到如此近的距离竟然是如此的遥远。以致砥平里的守敌被全歼后，美五团也只不过向前推进了一公里。当听到美第23团的噩耗，便立即掉头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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