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华山寻宝 孟四儿遇险
第二十三章 华山寻宝 孟四儿遇险
孟四儿从兰州到西安后，踌躇满志的就带着人来到华山。本来孟四儿以为手里有一张藏宝图，寻找宝藏即使不会很顺利，可是也不会是太大的难事儿。因为藏宝图那可不是白画的。
可是孟四儿他们到了华山却都傻眼了。
西岳华山范围太大了。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三十六小峰罗列于前。更可怕的是，这张藏宝图和华山的山峰都对不上。这张图的特别之处是，没有用华山著名的山峰做坐标，而是用几处小村庄做坐标。
到了华山脚下的华阴县，孟四儿没有着急进山，而是将藏宝图上几个村庄的名字抄录下来，四处打听到这些村庄怎么走。一打听之下，孟四儿更懵了。根本没有人听说华山里面还有这些村庄，孟四儿在茶楼和饭庄向伙计打听这些地方的时候，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偷偷的窃笑，这让孟四儿觉得有些奇怪了。特别是孟四儿觉得那些伙计还没有听清楚自己问啥，很快的就回答没听说过这些地方，更不愿意多谈。孟四儿一看这样不行，觉得应该问一些见多识广的老人，或者街上那些占扑算卦每天和各种人打交道的人才行。
孟四儿来到街上，见街角有一个算卦的摊儿，算卦的老先生抱着怀在晒太阳，走过去坐在算卦先生面说：“老先生！给我算一卦。”
老先生微微抬眼问了一句：“求财？”
“是啊！”孟四儿有些奇怪。
“走吧！你没财。后生，别把命搭上了！”老先生眼睛都没睁的说。
孟四儿更觉得有些奇怪了，“老先生，我是算卦，又不是赖你卦银，你这是何意？”
“得啦！后生。是不是也花了不少银子买到了藏宝图，揣着银子就到这里来寻宝来了？”老先生睁开眼睛说，“我们这里见过太多的这样人了。有不少人，进了山就再没出来。我劝你是为你好，留着你的卦银吧！”说完又闭上眼睛晒太阳了。
老先生的几句话，听得孟四儿心里拔凉拔凉的。
回到客店也不愿意理别人，饭也吃不下，躺在床上想心事儿。通过这一天的了解，华山有宝藏不是秘密了，看来前来寻宝的人还不少。难怪那些伙计都很快的不愿意理这茬，那些周围的人也知道又来了一个寻宝的傻瓜，所以都窃窃发笑。
不过孟四儿又一想，我手里的藏宝图可不是假的，高家就是靠他们发的家。可是藏宝图为啥不以明显山峰做地标呢？估计是这个藏宝图里面还有秘密。我们该怎么下手呢？找到这些村庄还是正确的，实在问不出来，那就进山去找，找宝藏不容易，找村庄还不容易吗？
多年的江湖经验突然让孟四儿心里一惊，自己这样出现已经暴露了行踪，现在就在明处，那个算卦先生的话，还是提醒了他，先别把命搭上。晚上，孟四儿让自己的人分几处睡，让他们夜里精神点儿。
孟四儿清楚上半夜一般没事儿，早早的孟四儿就让大家睡下，到了子时前，孟四儿醒了，换好夜行衣，拿出手枪上好***，掀开窗子一角，悄悄的向外面看看没人，又竖耳听听没有声息。轻轻的从窗子跃出来，沿着墙根来到院子最高的一个房子前，轻轻的爬到房上。孟四儿对这里很满意，这处房子顶上这个院子的最高处，可以将所有的房顶一览无余。不过孟四儿看了一会儿，没在这最高处呆呆太久，因为这里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谁来了，都会首先注意到这里。孟四儿离开这里，来到这个房子的烟筒根儿处，躲在阴影里。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用耳朵听着这个院子里面各处的动静。
突然孟四儿眯着眼睛笑了，他听见了有人来了的声音。可怕的是听不到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来，不知道何时回来，也不知道谁来。现在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孟四儿反倒心里踏实了。来的人是老手，但是功夫一般，踩在瓦上声音不够轻，孟四儿判断着对手。孟四儿掏出上了***的手枪，但是他没敢子弹上膛，他害怕子弹上膛的声音，惊动了来人。
孟四儿悄悄地探出头去一看，一共来了四个人，他们已经到孟四儿方才睡得房子顶上。孟四儿心里一惊，这说明来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住处。这时候房上的两人沿着烟筒下到院里，匍匐到方才孟四儿住的房间窗下，一个人掏出了一个长杆儿。孟四儿心里一乐，看来他们是想向屋里吹迷魂药了。果然，那人拿着长杆儿捅进窗户纸。然后向里面不断地吹气。
这时候，房上的人全都下来了。孟四儿也下到地上，看见有两人开门进到房间，孟四儿突然出手“噗噗”两声，将门外的两个人打到。就在俩人倒地的同时，进屋里的两人突然窜了出来，显然是他们进屋里面一看没人知道上当了，立刻窜了出来。可是他们一出门就看到两个同伙倒在地上，就在他们两人一愣的时候，孟四儿低声喝道：“动一下，就打死你们！”
这两人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站在地上没敢动。
这时候，孟四儿看到自己的其他几个人也都围了过来。这可是让孟四儿很高兴，说明自己的人还行，遇到事情反应很快。孟四儿笑了笑：“呵呵！够机灵的。把我的房间窗户打开，放一会儿。”
孟四儿的兵也没客气，有人说：“跟着你混，不精神点儿也不行啊！弄不好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孟四儿很欣赏他们话里的自信，“得啦！把死的抬一边去，活的送屋里。”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孟四儿房间的窗户打开之后，将两个活的推进屋去。点亮了灯之后，孟四儿说：“行啦！二位，把脸上的东西摘了吧！”
孟四儿没想到，其中一个人话里还很冲，“看见了我的面目你们就没法活着离开了！还是不摘的好。”
“欧？今天见到高人了！”孟四儿说，“给我一个不摘的理由吧？”
“我说了，见到我的面目，你们就没法活着离开了！”这人话还是很强硬。
“这不算理由，我现在就可以打死你。”孟四儿说，“然后悄悄地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们就失踪了。”
“我们不回去，你们更活不了了。”这人更硬气。
孟四儿知道和他废话没有用，举枪对准这个人身边另一个家伙的脑门儿，“噗”的一枪，将这人打死了，然后说：“你再不摘下来，我就把你打死了替你摘了！”
这时这人有些发抖了，他不知道孟四儿手里的东西是啥东西，可是太厉害了，倒地的同伙也是武功相当不错的，就这样一下子脑袋就出了一窟窿，简直太可怕了。没办法，这人把蒙在俩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孟四儿一看说：“我就奇了怪了，你也没长出来啥见不得人的地方。为啥摘下来面罩还这么费劲儿呢？说说你是何方神圣吧？”
“这这，….”
“你也别这这的，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说实话，或许我一高兴会饶你一命。”孟四儿对这样的人还是很有办法的。
“得啦，好汉！不管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杀了我们的人都是惹**烦了。我就是原来华阴县捕头孟虎，李自成来之后，我们没饭吃又不想从军，就落了草。我大哥叫刘江，人送外号‘刘断魂’，是这一带有名的头领。老寨在华山南峰，由于我熟悉当地情况，就留在华阴县打探情况。今天我大哥正好带人来到华阴县，听说又来了一拨寻宝的，下了必杀令。”
“下了必杀令？”孟四儿有些奇怪了，一个山大王为啥对寻宝的下了必杀令。
“是的！我大哥凡是听说有寻宝来的，都是下令必杀。我也不知道为啥！”猛虎说，“现在我大哥就等我们的回信呢。我们不回去，他一定会带人寻来。现在李自成的人跑了，县城基本上没人管。你杀了我们的人，还看清我的面目，我大哥一定饶不了你们。”
“哎呦，这可麻烦了，”孟四儿故意说，“我们也就是好奇来到华阴县，来探探消息，没想到惹这么大的麻烦。你说我们真够倒霉的！”
“如果，你们把藏宝图留下，我会跟我大哥哥说说，或许他会放过你们！”孟虎看来实寻藏宝图来的。
“刘断魂杀了那么多寻宝的人，还能没有寻宝图？”孟四儿故意说。
“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那些藏宝图都是假的。”孟虎还真的让孟四儿给唬住了。
孟四儿说：“知道，方才是用啥武器打死你这三个兄弟的吗？”
“不，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用的是****。”孟四儿盯着孟虎眼睛说。
“啊？那你们是…..”
“对！我们就是窑岗人。”孟四儿抬起头说，“我们早就听说了‘刘断魂’杀人无数，我们正是来捉拿‘刘断魂’来的。”
“哎呦！你们真的是窑岗人？”看来孟虎是被窑岗人的名声吓住了。
“你也不想想除了我们还谁有这样的武器？再说了，现在整个陕西都是我们的，我们能允许罪大恶极的‘刘断魂’在外面为害吗？”孟四儿说。
“哎呦，窑岗好汉，刘断魂除了前来寻宝的人必杀之外，还算是劫富济贫的。闯王爷在的时候，也没下大力气清剿他。”孟虎说，“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上山。”
“你身为朝廷捕头，又上山为匪。今天我不杀你，朝廷的也饶不了你。我看你也是满门抄斩的罪！”孟四儿说。
“好汉饶我吧！孟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
“这样，你领我去见见这个刘江。然后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行不行？”孟四儿问道。
“不行！绝对不行。做人要讲义气，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出卖我大哥！”孟虎还有些义气。
“今天的事儿，由不得你了。如果你今天不带我去见刘江，天一亮我们就把你带走，按大明律让你的全家跟着满门抄斩。”孟四儿有些生气了。
“好汉爷！这又何必呢，你们也可以打听一下，我孟虎可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孟虎还很有骨气。
“如果今天我被你们捉了，你们能跟我讲义气吗？”孟四儿说，“别废话了，一会儿要是刘江看你们一直没回去，自己找上门儿来，你立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窑岗好汉！你们要是个汉子，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我不会皱一下眉头。你们休要用我的家人威逼我，我孟虎就是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也不会出卖朋友！”孟虎还真的是一个把义气看的比命还重要的陕西汉子。
孟四儿知道对付这样的人，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好吧！我今天就成全你，我们一会儿还要对付刘江，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痛快的。”说着孟四儿手里的抢就对准了孟虎。
孟虎一闭眼睛，可是孟四儿没开枪，说：“看你还是个汉子，你走了，家里留啥话没有？”
“哎呀！一闭眼睛就过去的事儿，你们为啥这么麻烦？”孟虎还来劲儿了。
“你一闭眼就过去了，家里老人孩子婆姨怎么办？”孟四儿问。
“哎！”孟虎长叹一声。显然孟四儿抓住了孟虎的软肋。
“孟虎，你有一身好功夫。还如此讲义气，以前又做过捕头。给你一个机会，跟窑岗干，混一个好前途怎么样？这样你的家人都会跟你过上好日子，也会觉得很有面子。你也知道陕西都是窑岗人的了。”孟四儿攻心开始了。
“这，这…”孟虎不但看到了生的希望，还有更大的诱惑。
“跟着我干，你以前的事儿都可以一笔勾销。我也不瞒你，我就是窑岗情报部的。”孟四儿又说。
“哎！窑岗好汉，这个刘江真的是一个很讲义，专门劫富济贫人，不然我孟虎也不会跟着他干。出卖了这样的人，我这辈子活着还不如死了。”孟虎说。
“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窑岗管理的地方，不会允许任何山寨存在。你不如劝刘江下山投降我们，免得我们去剿灭他们，弄的流血。”孟四儿还在争取孟虎。
“这，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孟虎说，“大哥这次下山就是因为你们窑岗人过来了，害怕不会允许他们的山寨存在，出来探探情况的。不过，我觉得大哥好像也不能完全作主这事儿。我看得出来，大哥身后，好像还有人在做主。杀这些寻宝的人，好像也是大哥不得已才做的。我问过他，杀这些寻宝的人做啥？大哥只是说，别问，照着做就行！”
“孟虎，我能相信你吗？”孟四儿问，“要是能的话，你现在就回去，把我说的话跟刘江说了。否则很可能就晚了！”
“我！好汉要是信得着我，我马上就回去见大哥，说这事儿。”孟虎起身抱拳。
“好事不宜迟，你马上就走，我等你的消息。”一拱手孟四儿说。
孟虎出了门一纵身跃上房子走了。
一会儿，进来一个孟四儿人，冲孟四儿点头。孟四儿吹灭了蜡烛，大家一起来到院子里，纷纷跃上院墙，跟着院外引路的人，向前奔去，经过几个人的指引，孟四儿他们来到一个院子外面。
这时候过来一个人，对孟四儿说：“就在这里！”
孟四儿带人分别从四个方向，围住了这个小院，孟四儿跳上墙冲院里面喊道：“刘江，你听着，我们可以谈谈吗？”
院子里面的亮着的灯突然灭了，孟四儿又喊道：“刘江，我是窑岗的孟四儿，我们可以谈谈吗？”
这时候，院子里面的房子屋里的灯突然又亮了。从屋里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喊道：“窑岗的好汉，请下来吧！”
孟四儿等人就跳进了院子里面，孟四儿来到这些人面前，孟虎介绍身边的一个壮硕的汉子说：“这就是我们大当家的刘江大哥！”
孟四儿一拱手说：“刘兄弟好！”
刘江也是一拱手，说：“孟老弟正说着你们的事儿，没想到孟兄弟来的这么急！”
“不急不行啊！我怕来晚了，就见不到你们了！”孟四儿说。
“哈哈！”孟虎和刘江听了孟四儿的话，哈哈大笑。
可是突然一声破空声，刘江和孟虎的笑声突然停止了。接着二人抱着喉咙就倒下了。
孟四儿等人一惊之下，再向外看，已经没有一点儿人影。
用手电一照，孟四儿他们看到，刘江和孟虎都是喉咙中标毒镖身亡。
孟四儿看了气的一跺脚，说：“我还是晚出手了一步！”
刘江带来的人，一看头已经死了，都跪在地上请求饶命。
孟四儿对他们说：“我是窑岗民军的，你们的山寨不会留着太久。我也知道，你们大多数是为了吃一口饭才上山的，你们要是信得着我，明天领我去你们山寨，把那里的弟兄们也召集起来，我会一起给你们安排一个出路。”
这些喽啰们当然愿意。
孟四儿的一个手下的问：“头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危险？”
“就凭孟虎说的他们的大哥是一个做不了主的大哥，我就知道，这伙山匪不一般，他们名义上是劫富济贫的土匪，他们的头目一定为了寻宝才呆这里。这个刘江不过是对外名义上的大哥。他身后的人才是主人，刘江觉得山寨有危险了，害怕窑岗人。可是那个真寨主更害怕暴露他寻宝杀害其他寻宝人的事儿。一定杀人灭口。这是江湖上的常事儿。”孟四儿说完，他的部下们对孟四儿是心服口服。
有人说：“这下子又完了！人被灭口了。”
“呵呵！没完，我们有了一个山寨就方便了！”孟四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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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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