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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夫妻反目


  --当生把一个人逼入绝境的时候,无论你有着多么高贵的心灵,无论你有着怎样的精神境界,你都得还原到生命的起点。

  如一颗流星坠落,莫不是孟春凤又回来了——

  以往,万长河每当看见厨房的灯亮着,知道灯下有一个忙碌的身影,在准备一顿可口的晚餐,心里总有丝丝温馨在异动。可是今晚,这盏灯下的人为他准备的不是晚餐,而是摧毁唐二月尊严,毁灭他人格的毒药。

  万长河从院门旁退了出来,想着该怎么面对孟春凤的卷土重来。

  可是,哈利在院子里叫了起来,自从院子里来了工人,它一直被拴着,忽然,从院里传出一个声音,让他如释重负。

  “还叫什吗?刚给了你一块骨头。”

  “呵唻唻的,是马豆腐,可把我吓坏了。”万长河小声地说,陡然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返身进了大门,望着站在树下的马秀红,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是你?”话刚出口,他后悔了,槽糕,我怎么把下午发生冲突的事给忘了。

  万长河刚想把表情收回,马秀红脸上的尴尬神情瞬间消散,露出一种潮润的腼腆:“你想着应该是谁啊?”

  吱地瞬间,万长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上肌肉紧缩着,问:“有事吗?”

  “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记仇了?我这不是向你来赔罪的吗?”

  “什么意思?”他说着,闻到了一股肉香,莫不是她送来了什么?

  “来——来,边吃边说。”她先进了厨房。

  餐桌上摆了四碗大菜,都是好吃的,然而,万长河刚才还饥肠辘辘的,看见了还冒着热气的鸡,鱼,排骨和豆腐,竟然没有了一点食欲。

  “这是干什么?哪有你这样开饭店的,强买强卖。”

  “看搞的,说了是赔礼,哪兴空着手的,来吧。”马秀红坐下,打开一瓶好酒,倒满两个杯子,一手举一个示意:“来,干了再说话。”

  万长河抱着双肩,靠在门框上,用观察的眼光猜着。

  “好,我先来——”马秀红说着,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把另一个酒杯送到万长河面前,见他无动于衷,自己喝了下去。回到桌前接着倒酒,还像刚才一样,端起来,先喝了一杯,等万长河拒绝后再把另一杯喝下。

  万长河见过强悍的女人,像这样借酒展示强悍的行为还是第一次,眼看一瓶酒被她喝下了大半,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万长河的心仍然很坚硬,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心里没有丝毫松动,继续猜想她来的意图。难道她想,让我出面调停她和曹慧兰之间的冲突?或者,她把曹慧兰打伤了,找我替她从中斡旋!你姐姐的,也太天真了吧,你难听的话说过了,骂过了,好像没事似的,可我却脱变成另一个人了,不会再与你们发生任何交流,更不可能参与你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事实上,尽管我们生活的距离很近,生存的理念和修养却有着天壤之别。

  马秀红脸色开始涨红,双手扶握酒瓶,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万长河:“我就是来向你赔罪,你怎么会这样啊!难道要我喝了这样瓶酒你才满意吗?好,我喝——死了也喝!”

  她把瓶里的酒倒进一个大碗里,双手端起,流着泪:“你一个男人家,会忍心看着我把它喝了?你接过去,哪怕沾一下嘴唇,我一句话不说,转脸就走,行吗?”

  万长河心里说,如今我在你眼里,是什么都不重要。他不想看着她把一大碗酒喝下去,更不想知道她来的意图,转身离开,想把丁从阳找来,他的女人无论出了什么样的状况,理应交还给他。

  出了院门,听见马秀红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姓万的——你不是个男人!”

  “秀红饭店”没有客人,丁从阳坐在一张桌前喝闷酒,见了万长河有些诧异,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还要什么?你说。”

  万长河想,看来,他是知道自己老婆在做什么,于是,直言不讳地说:“不知道你老婆是什么意思,带着酒菜在我厨房一个人快把一瓶酒喝光了,你快去把她弄回来。”

  丁从阳皱起了眉头:“哎,不是说要向你赔罪的吗,怎么一个人喝起来了。”

  万长河不想多说,催促:“你快去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

  万长河之所以这样做,是有预谋的,至少,马秀红听说他在她店里,不会赖在他家不走。

  丁从阳迟疑了一下,勉强地说:“也行,我就对她说,在店里说话也一样。哎呀,她这个人,你不知道,喝死牛血认死理,向来不计后果。”

  老丁走了,万长河看了一眼桌面,只有半瓶老白干。他慢慢坐在丁从阳留下的座位上,设身处地感受着如此的夫妻生活。想着,哪一天,我是否有能力把他的生活写出来,告诉后人,在某个时代,某个地方,曾经生活着这样的一个男人,他以自己的善心开始,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一个原本完整的家毁了,同时把一个有着幸福未来的女孩,带入一个痛苦的深渊。

  人性的善如同天上的太阳,过度的热,会把禾苗蒸死,河水蒸干。

  万长河下意识地摸过桌上的酒瓶,倒了一点,只是想品尝一个劣质酒入口的感觉,酒又苦又辣,到了舌尖瑟瑟的难以下咽,他把头昂起来,咽下满嘴的辛辣和苦涩。

  很快传来脚步声,诧异他们不可能这快就回来,刚站起身,丁从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脸的惊慌:“你都说了些什么,她把你的厨房给砸了——”

  “砸了!为什么?她让我喝酒,我没喝,别的什么也没说。”

  丁从阳气恼地直甩头:“唉!唉——唉!没事,砸了多少,都算我的。”

  “算谁的不重要,你赶紧把她弄回来。”

  “她现在像个疯子,我怎么能弄回来,要不——我们一起去,看她想说什么?”

  万长河来气了,说,“管她想说什么,我不愿意听,再这样闹,我就报警了。”

  “兄弟——看在邻居的情分上,你给我留点面子吧!下午,刚打了一场,人还住在医院里,再闹——我都没脸见人了。有我在,出了任何事都是我的,求求你了——兄弟。”

  “好吧。”万长河这才愿意回去。

  马秀红真的疯了,不但把万长河厨房的炊具都砸了,还手持一把菜刀立在树下,挥舞着呐喊:“不让我活,大家都别想活!”

  丁从阳怕他砍着万长河,扑上去说:“有什么话说吧,我把他叫来了。”

  “晚了——我还不说了呢!我现在就想用刀来说话,姓万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非得砍死你!”

  怒火中烧,万长河一个箭步快上前,扯过丁从阳用力一甩,把他摔倒在地上,指着马秀红喝道:“砍吧!老子就是不吃你的敬酒了,怎么样?”

  万长河暗自准备着,先让她砍一刀,然后把她打翻在地,宁肯背上一世的臭名,也不向这个魔鬼一般的女人屈服。

  她举着菜刀试了几试,没能落下,万长河吼叫一声:“砍啊!”

  突然,她把手上的刀掷向倒在地上的丁从阳,万长河本能地飞出一脚把刀踢飞,马秀红猛地扑向他,撕扯他的衣服。

  万长河感觉到她是找台阶下,对丁从阳说:“把她弄走,不然,我只能报警了。”

  丁从阳发火了,呵斥道:“有你这样来给人赔礼的吗?走吧,有什么话等酒醒了再说。”

  马秀红开始抓住丁从阳厮打,两人在院子打成了一团。这时,金永灿过来看热闹,万长河说,“有什么好看的,快回去看院子。”

  丁从阳见万长河与门前的人说话,忙说:“兄弟,请你的这个小哥帮我把她弄回去。”

  万长河还没说话,金永灿进了院门,嘴上咕噜着:“这怎么弄?”

  丁从阳一下搂住马秀红的脖子,把她搬倒在地,然后对金永灿说:“来,你抱着她的腿,帮我把她抬回家。”

  金永灿上前,弯腰抱着马秀红的大腿,随口说了一句:“蛮沉的,看着不胖,怎么会这么重呢?”

  他们走了,院子里安静下来,万长河进了厨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扫,看着满眼的狼藉,骂着,这个女魔鬼,把几盘子菜都摔在了墙上,也只有她做干出这种事。

  他把哈利松开,让它进厨房先饱餐一顿,然后再打扫。

  哈利开始还不习惯,妞妞捏捏的,万长河拍着它的脑袋,忽然想起唐二月骂马秀红的话,哧地笑了,说,吃吧,你准媳妇来下聘礼了,吃了送你去入洞房。

  厨房清扫完毕,万长河觉得奇怪,这场莫名的闹,并没留下太多的懊恼。

  哈利吃饱了,金永灿才回来,正要进门,哈利一下冲过去。

  “老板——老——”金永灿惊叫。

  万长河知道哈利不会咬他,但凡见过一面的人,它都不会咬。他来到门前,拍了一下哈利,让金永灿回去睡觉。

  金永灿回退两步,意犹未尽地:“这个女人真醉了,裤子都尿潮了,弄我一手骚气。”

  “快回去。”万长河厌烦地挥着手,想着,假如让他进院子,他的话会比马秀红醉酒的杀伤力还大。

  金永灿说:“他今晚不能睡在这里,主要是没对表妹说,万一她和表舅妈在家里等怎么办。”

  其实,万长河心里也不情愿让这个人用他的铺盖,同意他回去。万长河把厨房所有的东西都装进几个蛇皮袋里,然后,送至附近的垃圾箱,做完了这一切,已是晚上九点多,看着空空的厨房,饥饿魔鬼一般地游荡在体内,

  “得搞点吃的啊——”他对自己说,正打算出门,忽听丁从阳敲门。

  万长河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完没了?他怀着一股怒气去开院门,眼前,丁从阳一只胳膊上托着托盘,托盘上摆了三盘菜,脸上挂着歉意的笑:“你看——真对不起!砸成了那样,晚饭不吃怎么行。”

  万长河说不出的感觉,连忙要接过来。

  “不用你,我直接放下反而顺手。”丁从阳进门。

  经受了一场浩劫的厨房,空荡荡的,中间只摆着一个干干净净的餐桌,仿佛就是为了迎接美味佳肴的到来。

  丁从阳把菜放下,从裤袋里掏出一瓶半斤装的小酒,咧嘴干笑着:“我也不会说话,你吃吧,砸了什么东西,我明天给你买。”

  “不用了,有这几样炒菜,咱们两清了。”万长河发自内心地说,见丁从阳没有走的意思,忙让他坐下。万长河把酒瓶打开,这才发现,没有筷子,也没有碗,所有的东西都扔了。丁从阳慌忙站起,说回去拿。

  万长河在院里踱步,嘲笑自己,什么事,还不是到底要吃人家的晚餐。

  丁从阳抱着一摞碗进来,摆上了桌面,万长河发现都是上好的瓷器,是那种一般的家庭不用的精品。

  “哎呀,这回你可亏大了。”万长河嬉笑着说。

  丁从阳舒心地笑了:“难得你给我面子,再亏也乐意。”说着,又从衣袋里摸出一瓶酒来。

  万长河笑了,说,“今天怎么搞的,让你两口子这么客气,你老婆到底要说什么,搞这么大动静。”

  喝着酒,话一说开,万长河才明白,本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却被他理解歪了。下午,马秀红见曹慧兰当着大庭广众骂万长河,才意识到万长河和曹慧兰根本不存在暧昧关系。

  她对丁从阳说:“若是两个人有了那个意思,她怎么可能说出那样没有良心的话。我打了曹慧兰就是想看他可心疼的,让人传话,他也不来。这样看来,我真的是误解他了。晚上,你好生烧两个菜,我去给他赔礼,然后,说一说收购木料的事。”

  丁从阳走后,万长河的心思又转了回来,马秀红对丁从阳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出自真心?一对连身体都隔离的夫妻更别说贴心了,我怎么能相信呢。

  再说了,若单单是为了这样几句简单的话,用得着拼这个命吗?管他呢,反正,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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