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灵液
“如果你坚持不住的话就不要勉强了，还是先行上去吧。”
杨离知道欧阳纤纤叫住自己，是担心池水太深，恐怕遇到危险，不过他却不想中途放弃，考虑到欧阳纤纤无论是修为还是肉身的强度都比他弱上很多，现在连说话都比较困难，所以杨离才如此说道。
欧阳纤纤倔强的摇了摇头，显然不想退去，一百余米的深度，若不是因为池水之中有磅礴灵力汇聚的因素，她也不会如此不济。
不过，此时虽然无法如杨离那般轻松，却也还没达到无法支撑的地步。
“如果坚持不住，就即使退去。”
杨离再次叮嘱了一番，转身继续朝下方潜去。
随着逐渐下潜，池水中的灵力也变得更加浓郁，愈发惊人起来。
当两人又下潜了数十米的深度，此处的池水已经不再如上方水面那般平静。
一股股细微的水流在池水之中传送，虽然不是十分明显，但还是能够清晰的辨别出这些水流的存在，而且还是从下方想着水面的方向而去。
“已经快要接近源头了吧！”杨离心中有了明悟。
毫无疑问，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就是因为越是临近灵力产生的源头，灵力的浓郁程度已经达到可以引动水流的程度。
随后杨离两人所看到的一幕也验证了他的猜测，越是深处，下方的暗流也变得更为剧烈起来。
某一刻，杨离停了下来，回身看向欧阳纤纤，发现后者俏脸涨红，显然是到了支撑的极限，在杨离的劝说下，欧阳纤纤犹豫了一下，转身向着水面游去。
欧阳纤纤走后，杨离也没有了顾忌，加快了下潜的速度。
自从见到暗流之后，杨离便一直追循着暗流产生的方向而去，所以此时早已便宜了他最初下潜的距离。
最初的时候他偏移的方向还不是很大，暗流也几乎是垂直于水面，可到后来，杨离虽然速度增加了许多，可与下潜的深度并不形成正比，此时他更多的反而是在横向移动。
“在岸上观察清池，也仅仅方圆数百米左右，可此时我在横向移动的距离也远不止如此了。”
清池内有乾坤，杨离也并没有太多意外。
直到杨离几乎是在平行于水面横向移动的时候，杨离所承受的压力反而比预想中的更加强大了，而且暗流也变得更加汹涌，这也迫使杨离不得不将速度放缓下来，而且盯着这股压力，杨离感觉自身的承受能力已经日趋于极限状态，可此时杨离依旧感受不到源头所在。
“不行了，以我现在的能力，即便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看来只能等到我晋升先天之后，再来了。”
杨离此时表现的也十分果断，既然坚持下去没有结果，所幸暂时放弃，直接向着水面返回。
回去的时候，没有了阻碍，甚至可以说还有一股暗流作为助力，所以杨离只用了来时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已经重新返回水面。
“雪哥哥，你没事吧。”
看到杨离露出水面，欧阳纤纤也是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没事！”杨离回应了一句，随后回到岸上，用灵力将衣服蒸干，与欧阳纤纤做到一处空地之上。
“你找到源头了？”见到杨离没事之后，欧阳纤纤一脸好奇的询问杨离的发现。
杨离摇了摇头，将他在下方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虽然这次没有查探出灵力产生的原因，可见识到水底更为浓郁的灵力，更加激发了杨离的那缕好奇之心。
究竟是什么原因，会有如此多灵力源源不断的向着池水上方散溢？
“雪哥哥，如果池水下方一直有庞大的灵力散溢出来，这么漫长的岁月过去，这里积攒的灵力恐怕早已达到一种无法想象的程度了吧，可是你看现在，这里虽然灵力的浓郁程度已经超出外界数倍，但也……”
欧阳纤纤突然的一句话令杨离申请一滞，随后一拍额头，暗骂自己蠢笨，难怪自己总感觉自身忽略了什么，直到此时才如梦方醒。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沉默了好半晌。
是啊，这么多的灵力哪里去了？
早在最初他们就已经知道，笼罩清池的这座大阵不但起到防护的作用，同时也起着防止这处空间中灵力外泄的作用。
所以灵力的去向也就成为了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杨离也顾不得身体的疲惫，一下子腾身而起，对欧阳纤纤说道：“我们四下查探一下，看看能够找到什么端倪。”
两人分开围绕着清池的边缘开始查探，其实阵法笼罩的范围并不算太大，除了中间的池水区域，四周能够探索的范围就变得更小了。
池水的四周几乎都是被山石环绕，一眼便足以窥视全貌，这也是他们进来之后就开始修炼没有选择探查四周的原因。
杨离与欧阳纤纤分头行动，环绕着清池开始展开查看。
他们不只是对四周的事物进行排查，最主要还是在仔细感知空间中灵力的流动，想要藉此来探查出灵力消失的原因。
其实按照常理来讲，池水正中央的上空才是灵力汇聚最为浓郁的地方，可那上方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所以灵力一定是先汇聚到上方的空间之中，随后再想四周扩散了出去，只不过凭借他们的修为，要想在空间之中感知到灵力的具体流向确实比较困难。
然而事情的结果比他们预想的要简单的多。
“雪哥哥，你快过来。”
欧阳纤纤突然发出一道惊呼，声音中充满这喜悦之色。
杨离闻言之后，连忙施展身形，很快来到欧阳纤纤的身旁。
短暂的距离转瞬即至，所以杨离中途也没有询问欧阳纤纤发现了什么，当他来到欧阳纤纤所站的一处巨石旁，眼神已有明悟。
“这是一处聚灵阵，而且还是很高级的聚灵阵。”杨离盯着那处阵法，沉声说道。
两人围绕着那处聚灵阵仔细看了片刻，并没有轻举妄动。
原因很简单，这聚灵阵外面还曾被施加了一处小型的防御阵法，仅是一眼，杨离便清楚，这座防御阵法虽然等级无法与聚灵阵相比，但也不是他们所能破去的。
“家族之中在此处设置聚灵阵有什么用处？难道是还嫌这里的灵力不够浓郁吗？而且还设置了防御阵法，明显又是不让咱们这些人进去，家族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欧阳纤纤蹙眉道。
“恐怕这聚灵阵并非是家族所置，反而是这外围的防御阵法可能是家族设置的，而且设置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防范我们这些进入清池的家族子弟。”杨离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心中冷笑连连。
听到杨离的话，欧阳纤纤更加诧异了，盯着杨离面露问询之色。
“这种高级的聚灵阵就算是大陆上最顶尖的阵法师也不一定能够布置的出来，应该是与清池一样，在家族发现此地的时候就有的。”杨离解释道。
他说这话并非全是猜测，杨离也曾见过一次他父亲的修炼室，杨玄天作为一名真元境武者，而且又是一方城主，但所用修炼室中的聚灵阵法与这个阵法相比，就算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且如果欧阳世家能够布置这么高明的聚灵阵法，那外层的这个防御阵法就显得有些寒酸了一些。
所以说，这防御阵法才更像是天元大陆如今的阵法水平。
欧阳纤纤也随之缓缓点头，对杨离的说法也表示认同，她一开始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可是经过杨离的提醒之后，也觉得事实应该如此，因为她一直生活在欧阳世家的本族之中，与杨离自小生活在杨氏族外的子弟不同，所以真要是相较起来，杨离的见识很真不如欧阳纤纤。
“但这座聚灵阵设置到这里有什么用，家族又何故将其保护起来？”尽管欧阳纤纤认同了杨离的说法，但还是想不通家族这么做的目的。
在她的观念之中，聚灵阵法就是设置在修炼室中，辅助武者修炼的一种工具而已。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整个清池其实并非是为了武者修炼而设置，它最最要的目的是为了收集灵液才对。”杨离说道。
“灵液！”欧阳纤纤不由惊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对，就是为了收集灵液。这也是家族为何会在聚灵阵之外又设置了一道防御阵的原因，恐怕此时聚灵阵之内就有着灵液的存在也说不定。”
灵液是灵力浓度达到一种极致而产生的液化，这种现象其实与灵石的形成原因相似，只不过灵石的形成环境，相比于灵液而言，它对灵力浓郁的要求没有那么高，反而是需要漫长的岁月来沉淀。
虽然两者都内蕴灵力，但两者最大的不同就是，灵石内含诸多杂质，通常以晶体的形式存在，而灵液则就是完全的由灵力凝聚而成。
所以，在天元大陆上，灵石矿脉虽然珍稀，可只要是一些二流以上的势力，或多或少都会有灵石矿脉掌握在手中，可灵液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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