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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回 景泰帝大赏功臣 于尚书拒受王位


  天子朱祁钰,在金殿之上,当文武百官赞颂于公一番,于公欠身一揖,回对道:“瓦剌也先百万大秀,败于京畿,逃回长城以外,乃万岁洪福齐天,是天意也,非人力所定。微臣为大明江山、社稷,殚精竭虑,为陛下杀敌分忧,是臣子份内之事。在京下大战中,虽然退了敌兵,但因微臣愧无才能,损伤了百名将校和八万多军卒,臣深感痛惜,因此虽说有功,但也有过尔。”

  景泰帝听了于公之言,心中大喜,不由大笑道:“于爱卿退了城下百万虎狼之众,损失了八万军卒,此事不足挂齿也。朕今日心中无比喜悦,愿于爱卿当文武百官,将九门大战杀退瓦剌也先原委,于金殿之上,讲个明白,以悦百官之耳也。”

  于公遵命,声音朗朗,讲述了京下九门大战的经过。

  金阙之下,文武群臣听得十分仔细,每到大战紧要之处,金殿之上,鸦雀无声,每当讲到以少胜多,大败番王人马,殿下一片掌声。

  于公将九门大战讲完之后,原兵部尚书阁老,胡滢越众出班,走到金殿前,向上一拜,启齿道:“启奏万岁,于谦公,亲自指挥京下大血战,以十万老少残兵,击溃了六国三川百万虎狼之师,力挽狂澜,拯救危局之才能,宋时名将岳飞、李纲,蜀汉之孔明,望尘莫及也。乞陛下应重重加封,才不负朝野上下文武百官之望。”

  众文武一听胡滢之言,不约而同依次起身,拥到金阙之下,乞请皇帝,加封于公为王。

  于公一听群臣之言,立起身来,走至殿边,向殿下连连挥手,众官退回了原位。于公声如洪钟,朗朗地向殿下说道:“众位大人听了,国中四郊多垒,乃世大夫之辱也,今瓦剌也先大兵围困了京畿,乃是卿大夫辱之已极也,在彼兵临城下,为之一战,杀退番王,而不与盟幸耳,何敢比古人乎?为国杀敌,乃是微臣分内之事,要陛下封赏,于某不敢受也。”

  百官听了,更加敬佩于公,皇帝朱祁钰,满面生春,下令内官金英在金殿下大摆宴席。

  少时,御宴齐备,在大宴中,论功行赏。于公在朱祁钰身边,将功劳薄双手奉上。

  景泰帝朱祁钰接过功劳簿,仔细看了一回,一一批注。批注完后,交给于公,景泰帝在御宴上开言道:“在九门大战中, 众将劳苦了,将校们为国杀敌,立不少战功,朕已一一看过,并批注了封赏,现请兵马大元戎代朕传旨。”

  于公接过了圣旨,站起身来,向殿下众将,传谕了受赏、加俸、加封的圣旨,传旨已毕,众将齐聚金殿之下,叩头谢恩。

  景泰帝朱祁钰,见于公传完圣旨,文武官员纷纷受赏加封了,惟于公在功劳薄上只字未提,面对殿下群臣,启齿道:“兵马大元戎于爱卿,为了大明江山、社稷,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杀退京下百万之众。功高如岳,勋似泰山,乃普天之下第一功臣也。但在功劳薄上,只字皆无,请群臣共议其功,朕好加封。”

  于公一听,起身含笑道:“臣每日坐在敌楼之中,没声出城杀敌退兵,无功可记公。”

  群臣听了,纷纷拥到金阙之下,大谈于公之功。

  景泰帝听了群臣之言,亲自传旨道:“广于爱卿有五大功勋,为国除奸,稳定朝纲;殚精竭虑,稳定内宫;竭尽全力,稳定京城;肝脑涂地,杀退塞外在京下百万虎狼之众;身先士卒,将瓦剌大兵赶到长城之外。朕加封于爱卿为太师、太保、少保、兵部尚书兼全国兵马大元帅,外加五俸。”皇帝亲自对于公加了封赏之后,坐到了龙墩之上,众文武百官齐聚金阙之下,给于公贺喜。

  于公一见,缓缓离座,站起身来,不肯受职,走到了金阙边,向群臣一揖,百官肃静下来,接着又面向皇帝,推辞道:“启奏万岁,京城下大血战,击溃瓦剌高原各部百万儿郎,微臣尽犬马之劳,理之所当。所以大获全胜,非臣一人之功,乃是天子有福,众将之力,军卒奋力厮杀,以一当十,以十当百,乃获大胜。今日臣于谦遽受显职,虽感圣恩,但万万不敢当也。”

  景泰帝朱祁钰见于公固辞封赏,含笑启齿道:“于爱卿救江山、社稷之大功,振江山之伟业,不但朝臣皆知,人人敬服,就是九州黎民,中原百姓,也家喻户晓,朕对爱卿若不论功行赏,朝中文武必说朕赏罚不明,神州大地,黎民百姓,定骂朕为昏君也,卿不可辞才是。”

  皇帝朱祁钰讲了良久,于公仍固辞不受,遂向八宝金殿下群臣望去。

  殿下文武群臣见此情景,一拥到了品级台下齐声道:“于大元戎,不可固辞,有负圣望……”

  这时殿下众人纷纭,元老大臣王直越众出班,向群臣连连摇手,文官平静下来,王直奏道:“万岁英明,所言不差,于大人功高日月,万岁明鉴,圣恩隆隆,于大元帅不可面辞,理应听封,如要固辞,深负圣望了。”

  于公一见,百官如此,遂跪倒于地,启奏道:“谢主龙恩,万岁加封微臣为少保、兵部尚书和兵马大元帅,于谦领旨,太师、太保和加五俸,万万不可,乞陛下恕臣直言了。”

  皇帝朱祁钰听了于公之言,不知所措,突然殿门外看守大殿太监,高声喊道:“启奏陛下,太皇太后国母张娘娘亲临金阙,御驾已到了殿外,快快接驾。”

  景泰帝朱祁钰听了,急忙离座,直奔金殿之下,于公紧跟在后。君臣二人,刚刚到了金阙之下,太皇太后张娘娘,在四名宫娥和太监陪伴下,向大殿走来。

  皇帝朱祁钰,兵部尚书于谦抢先一步,一左一右,将五十多岁的太皇太后娘娘,扶上殿来。太监金英设好座位,太后才缓缓入座。

  太后落座后,令景泰帝、于谦在左右就座。二人谢恩落座。

  太后娘娘望着于公,满面生春,含笑道:“于爱卿连日来亲自督战九门,定计杀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退了敌人,半月之久没有合眼,太辛苦了,辛苦了。”

  于公听罢,欠身一拜,启齿道臣略尽微忠,多谢太后挂怀,多谢太后,亲临大殿,看望众将和文武百官。”

  太皇太后娘娘一听于公之言,起身离座,走至殿边,向大殿之下文武群臣说道:“众文武百官听了,孤家今日来到八宝金殿,同百官同庆大战胜利,共祝京下大捷,向众爱卿表示慰问。”

  太皇太后娘娘说完之后,向金殿之下一揖。

  群臣一见,在品级台上纷纷跪倒三呼:“谢太后圣恩,祝太皇太后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太皇太后娘娘听了,连连向金殿之下招手,文武百官起身入座。

  太后国母回到座位,又向群臣启齿道:“瓦剌也先太师,统领六国三川百万之众,入侵边关,兵临京畿,朝班大乱,百姓惶恐,有的欲逃,有的要议和,有的主张南迁,江山、社稷危在倾刻之间,惟于爱卿主张坚决保护北京,同番兵决一死战,寡人心中无主,皇儿少谋寡断,惟于爱卿坚如磐石,固如铁桶,毫不动摇,多谋善计,稳定危局。日以继夜,操演人马,身先士卒,指挥京下九门大战,最后夺取了燕京城下大血战的胜利。这场血战的胜利,来之不易,于爱卿引领十万老少残兵,战胜彼兵百万之众,以少胜多,古今罕见,此乃国家有福才有于公,江山有救,全赖于谦,社稷有托,全靠于爱卿了。于爱卿高瞻远瞩,有胆有识,韬略超群,计谋过人,今人无以伦比,古之名将与于爱卿相比之下,不无逊色。血战大胜,功归于公,劳于众将、军卒尔。今日寡人,代内宫向于爱卿表示慰劳,众将与军卒慰劳之事,由当今皇帝赏赐。”

  太后娘娘口述了于谦功绩之后,将手向四个宫娥一指,四个宫娥不敢怠慢,急忙上了大殿。

  众文武百官在品级台下一齐向金殿上四个宫女望去。

  只见第一个宫女,手中托着一个玉石大盘,盘中放着光彩夺目九盏九龙琥珀夜明杯,群臣一看,是内宫存放多年的无价之宝,价值连城。中原内外,塞北番邦,无不为此宝垂涎三尺, 今日百官在金殿之上,大饱了眼福。

  又看第二个宫女,手举玉制大盘,盘中金光闪闪,奇光异彩,光照金阙,乃珍珠塔,文武一见,是皇家奇宝中王,如得此宝,可换托国之富,塞外番王为取此宝,苦费心机,花了几十万两黄金,不得遽取之。

  群臣看罢,人人羡慕,又向第三个宫女望去,但见宫女手中高举一柄上方剑,剑柄上雕琢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剑柄右边镶着一颗大红宝石,右边镶着一颗特大珍珠。群臣一看,知是开国皇帝留传下来的传家之宝,由金银珠宝打就的上方剑,上方剑不但是无价之宝,有了此剑,可以先斩后奏,打杀满朝中不法大臣,还可上诛昏君,下斩乱宫之王妃贵戚。

  众臣一见太皇太后娘娘把宫中奇宝全部拿到殿上,不知何意,正自发怔,突然太皇太后娘娘指着第四个宫女,启齿道:“红梅儿,可当群臣,传吾玉旨。”

  宫女听了,宣讲了诏谕:“满朝文武知悉,兵部尚书于谦,保卫大明江山、社稷,功高于世,赏金二万两。钦此。”

  宫女宣读玉旨已毕,太皇太后娘娘一着,于公纹丝不动,并不谢恩,面向于公,含笑说道:“于爱卿功盖华夏,勋震九州,本宫赏罚分明,除两万黄金外,将琥珀夜明杯九盏、珍珠塔一座,上方剑一柄,赏给于爱卿,请爱卿,当殿收下赏赐。”

  满朝文武一听,万分惊讶。于公见了三个稀世尤物和二万两黄金之后早有所思,太皇太后声音一落,于公马上离座,向太皇太后一揖,朗朗地说道:“启奏太皇太后陛下,臣多有唐突,太后所赐三宝,皆世上奇珍,价值倾国,臣不敢妄思非分。于谦虽在北京大战中,尽了薄力,乃臣子份内之事也,况太皇太后与陛下授臣以高官厚禄,此愿足矣。镇国之宝,非人臣可有,臣虽不取三宝,也深谢太皇太后之恩了。请将宝物收归宫中,臣万死不受。”

  太皇太后娘娘听了含笑道:“孤家与皇儿得有今日,坐在金阙之上,全赖爱卿之功,朱氏江山与爱卿对半分,也不为过也。本宫诚心实意,赏赐恩公,乞请恩公受之才是。”

  于公听了,又一次叩头谢恩,百般固辞,太皇太后娘娘和皇帝二人再三劝说,于公苦苦不从。

  太皇太后娘娘万般无奈,在金阙之上长叹一声,面对群臣,感慨万分,说道:“孤家想来,先皇在日,在内宫与寡人常说:‘满朝文武之中,虽然于谦爵位不高,是个御史,但为官清廉勤政,铁面无私,一生清白,一心为国,他年应委以重任。’后来先皇病重,忘了此事,今日一见,于爱卿在重赏之下,百般不受,视珍珠、奇宝如草芥,看黄金如粪土,品德之高尚,千古之古人不及也。使爱卿芳名永存,名垂千古,孤家应玉成其志,故不相强了。”遂下令宫女将珍宝送回后官。

  太皇太后下令收回给于公赏赐,心中更加敬佩于公,心中暗想:人言于谦一世清白,今日一见果不虚也。又闻人言,于谦才思敏捷,不知果如是否?不由眼望于公,面含笑容,突然问道:“于爱卿不收赏赐,孤家依言,收回宫中,但不知爱卿因何缘故,不收所赐”

  于公听了娘娘之言,近前一揖,脱口而出道:“启奏太皇太后,臣于谦,位极人臣,国家、社稷、江山在危亡之时,养兵练将,国课费用,尚且不足,作为臣子,在此时从中掠取金银,国库空矣,故不可受也,皇家在困难之秋,臣子收取高赏,乃乘人之危,投井下石,勒索皇宫之物,二不可受;臣乃是一国兵马元

  戎,贪得无厌,见利忘义,全国将校九州军卒有功者,又之奈何?有此三件,臣不可受太后赏赐,愿太皇太后恕臣直言尔。”

  一听于公所答句句在理,条条是道,太皇太后张娘娘哈哈大笑道:“于爱卿真不愧一代伟人,国家之栋梁也。”

  太皇太后言罢,目视皇帝朱祁钰,含笑问道:“我大明自开国以来,历代朝臣之中,若论奇功者,莫过于于爱卿了,今日在金殿之上,拒收赏赐,分文不取,寡人玉成其志,将国宝奇珠,尽收回宫中,但心中不忍,不知皇儿授于爱卿何等官职”

  皇帝朱祁钰见问,答道:“启禀母后,臣儿已下圣旨,封于爱卿太师、太保、少保、兵部尚书、并兵马大元帅之职。”

  太皇太后闻言,玉颜一沉,冷冷地说道:“于爱卿之功,可同朱氏平分天下,为何不封王位?”

  景泰帝见状,诺诺连声,少时才说道:“启禀母后,便是太师、太保,于爱卿也不肯受,适才皇儿正在为难,不知所出,母后驾到。”说罢,目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娘娘听了景泰帝之言,转过身去满脸堆笑,对于公道:“于爱卿,孤家赏赐你珍宝,拒不接受,也便作罢,孤家封爱卿为护国公,镇国王,为诸王之首,外加五俸,理应赏光,不再回绝才是。”

  于公听了,欠身离座,向太皇太后一揖,答道:“启奏太皇太后,母后娘娘,先祖洪武帝有训,除边庭番王之外,只有朱氏一门中可封王位,朝中群臣,不得封王,微臣不敢忘光帝祖训。”

  太皇太后一听,说道:“罢了,罢了,爱卿不受王位,但加五俸,为太师、太保,总可听封了。”于公并不肯接旨谢恩,拒而不受,太后无奈,只好依于公。

  太皇太后张娘娘见于公,既不贪图财物,也不争名利,图爵位,品德高尚,是普天之下,仅一忠臣也。心中大快,在大殿宴筵上,坐在于公身边,亲自为于公敬酒,可谓荣光已极。

  在大宴之中,元老大臣、胡滢、王直、陈循同守京元帅石亨,向太皇太后联名启奏道:“启禀太皇太后,臣等闻得,于大元戎之子于冕,年过二十有五,文武兼备,是江山、社稷栋梁之才,应封为守京监军,兼管京中军将,乞太皇太后与陛下恩准此荐。”

  太皇太后同皇帝朱祁钰在宴中当即恩准,并令太监金英,当百民之面,宣读了圣谕。

  于公正自饮酒,一听金英传旨,仔细一听,原来是荣升于冕为京中兵马都监,心中不悦,放下酒盏,对太皇太后张娘娘说道:“臣启太皇太后,于冕升为兵马都监,万万不可,于冕无德无才,又无丝毫战功。天下有德有才、文武兼备之士,满布四方,这次京下大战中,英雄辈出,而不得封升,独封于谦之子,是不公也。于冕依仗其父,做了官员,不仅于冕成了天下第一笑柄,于谦也无法统帅三军矣。各人前程,应自身为之,今日若叫于冕听封受职,于谦愿辞兵部尚书、兵马元帅之职。”

  太皇太后和皇帝朱祁钰,见于公清白如此,不能相强,只好收回圣旨。

  这时,御宴已毕,太皇太后张娘娘回到了后宫,文武百官送走了太后之后,各自离开金殿。

  皇帝朱祁钰满心喜悦,群臣走后,独留于公于金阙之上。寻问日后边庭防务之事。

  于公启奏道:“启奏万岁,今塞外人马,虽已退出边关,但太上皇被拘留在彼营之中,他势必假送上皇,以议和为名,复返中原掠取无厌之求。倘若从彼邦所愿,必削国之脂膏,若违之,必又来边关侵扰。为今之计,莫若练兵遣将,养威贮锐;倘若番王复犯中原,我即声罪讨之,无有不胜之理。”景泰帝朱祁钰闻于公之计,深纳其言。

  于公每日入朝,奏事已毕,便亲自前往教军场,操练三军,军心感激,斗志昂扬。

  这日于公正自操练人马已毕,够奔朝房,只见城中百姓惶惶不安,于公马上令亲兵问知备细,才知京中讹言不绝,边讯汹汹,又令细作去探,知京中有人传谣,使京中百姓在一日间四五次惊恐不定。

  于公一想,谣言纷纷,百姓不安,有误大事,遂问计范广、王伟二人。范广答道:“谣言纷纭,百姓惶恐,若如此下去,国本动摇,社稷不宁,此风可刹不可长也。”

  王伟进言道:“范元帅所言甚善,应马上刹此邪风,但事出有因,瓦剌也先,虽兵退京师,但穷寇还不时蚕食边境,骚扰百姓,故谣传频频入京,请于大元戎裁处。”

  于公听了二人之言,回答道:“王将军之言甚善,应马上消除边患,本帅为此,正日夜练兵,以备数月后,派大军北伐,只是京中乱言谣讯,请王伟将军善处之。

  王伟遵令,叫后军都督、五城兵马使等官,率领五百多兵卒,沿着街巷,鸣锣晓谕,不许造谣,不许传谣,如违者不管军民,一律斩首,决不轻恕。这些禁条一下,京中宁静了。

  又令范广将瓦剌各馆驿,全行围住,使其内外不通,方将谣言刹住了。

  于公这日正在朝中,殚精竭虑,刷新内政,操演人马,不期十月初一,边庭飞报入京,瓦剌也先王,拥了太上皇朱祁镇,从紫荆关,送銮驾,将近京师,其势甚盛,于公闻报,亲自整顿兵马去了。

  再说瓦剌也先统率高原六国三川人马,号称百万大兵,杀到京下,被于公在京下大战杀败之后,诸家番王先后逃回大本营应昌。

  到了应昌后,用两个月时间,又集结了各路残兵败将二十余万。

  这日六国三川盟主,瓦剌也先太师,将逃回应昌的阿剌知院王、大同王、铁哥平章王、脱脱不花汗王、女真王、答儿不花王,请到了他的银安殿。

  众番王落座后,太师也先说道:“各部王兄、御弟,六国三川人马在燕京城下大败,赛刊王御弟、铁木不花王兄双双遇难,死伤儿郎六十余万,皆愚兄之过也,此仇不共戴天,不知何时可报也。”说完之后,老泪横流,嚎啕痛哭。众番王劝了一回,才止住悲声。

  要知诸家番王如何报仇,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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