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回 元戎妙计擒喜宁 番王损将又折兵

　　杨洪令下，十几名刀斧手，一拥而上，抓住杨俊，向门外便推。/p>

　　于公一见大喝道：“本帅在此，刀斧手不得无理，快快退下。”众刀斧手一看于大元帅动怒，急忙退出了帅府。/p>

　　刀斧手退去，于公走到杨俊身边问道：“汝可知罪否？”/p>

　　杨俊跪伏于地，答道：“小人知罪了，谢于爷活命之恩。”/p>

　　于公见杨俊已经认罪，遂目视杨洪道：“令郎已经知罪了，看他过去战功，饶他罪过吧。”杨洪称：“是”。/p>

　　杨洪虽然回答声‘是’，但他怔怔望着于公，于公早知就理，说道：“令郎杨俊，为人甚善，适才他并没自述功绩，想杨老将军，也不知晓，在北京大血战中，杨俊也立了大功。从锅底湖杨俊杀出重围，你父子分离，他率领四千人马入京勤王，本帅久闻他力大绝伦，锤重力大，天下无敌，叫他率原班人马，专在边廷劫阻也先诸王运粮军，他于紫荆关杀散阿剌王运粮兵一万，夺下粮草无数；在良乡杀死也先王运粮总都铁虎，平章铜飞，使二万番兵溃散了，将粮草丢在良乡；在猫儿庄，他劫杀了大同王运粮军一万人马，从而使北国诸王在京下粒米柴草不　　见。边关众将已将他功绩，上报本帅了，但适才杨俊只字不提，俊儿乃仁人君子也。”/p>

　　杨洪听了惊喜万分，果然他从未提过此事。于公对杨俊道：“本帅今日交付贵公子一个重要差事，在明将中，本帅思来想去，唯汝能胜任。本月二十七日汝父奉旨，率众军卒，在宣府城上。赐番王也先众头目缎帛等物，皆放篾箩之内，令军卒放下城去，汝借机也下城去，擒拿国中巨奸喜宁。汝可将纯锦缠身，如彩缎一般，隐身箩内，再浮上彩缎，不可露出头脚，被人现。汝不认得老贼，但听城下有人呼喊喜宁的名字，汝可在箩中孔隙，用心看准，见老贼喜宁答应时，便可登时将他捉住，放在箩里，城上有人将他吊上城头。此贼一擒，大功告成，汝有此大功，名震中原。不但过去之罪，一律赦免，尚要加封进爵。吾知汝勇敌万人，即可擒住此寇，又可吓退敌兵，但事到临头，恐生他变，将随身兵器带在身边，亦应小心为之，不可大意，要牢记吓退敌兵，不必追赶，马上回城交令。”/p>

　　杨俊闻令大悦，叩拜于公辞去，回府准备捉老贼喜宁去了。/p>

　　再说瓦剌王也先太师，在兴和老营，整点了五万人马，二十三日起程，令老奸喜宁、陈友为向导，从倒马关而来，沿途各地已收到兵部文书、知也先到宣府领朝廷赏赐，一路上并无阻挡，直奔宣府。/p>

　　二十七日辰时，瓦剌也先太师率领人马，到了宣府城外，城上守卒见上皇被拥至城下，一齐俱呼：“万岁！万岁！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呼喊祝福之声，震动山岳。/p>

　　瓦剌也先王正在高坡中军仰视城上，听了祝福之音已毕，城上明军便放下数个筐箩来。也先军卒，争先来抬。/p>

　　忽听城上高叫下面箩筐之物，是金帛共存，给番王也先以下大头目的赏赐，朝廷赏赐，需头目亲自来接方妥，众儿郎们快快闪开，如若不然，赏赐不了。”/p>

　　众番兵闻言，纷纷后退，番官们一听，目视也先太师，以求允诺，尚未等番王下令，只见明指挥高磐，陪着老奸喜宁，一马当先，到了城下。/p>

　　原来明将高磐，一到宣府城下，便盯住了喜宁，佯作知城中箩筐中金帛底细，自告奋勇引领喜宁到城下寻找金帛、珠宝箩筐，喜宁大喜，紧跟高磐身边。/p>

　　二人到了城下，老奸喜宁贪得无厌，看看这筐，摸摸那箩，高磐连连摇头，又摸几箩，高磐见远处有一箩筐边上有一红布条，高磐拉着喜宁道：“那边有个大号箩筐，里面珠宝最多。”/p>

　　喜宁抬头一看，果见一箭之地，有个大筐，跟定高磐身后，到了大筐前，高磐一看筐里，蹲着一人，知于公布置停当，乃是前来擒喜宁之人，不由大声叫唤道：“喜宁哥，喜宁哥，快快来这里，这一筐里，尽是珠宝。”/p>

　　杨俊一听，从筐隙中，细心查看，只见呼喊之声刚过，一人应声而来，尚未等杨俊起身，一人已将箩盖掀起，杨俊顺势一跳，跳出箩来，大喝一声道：“贼人休走，杨俊取尔来也。”/p>

　　声音未落，把喜宁似捉小鸡一般，丢进筐里，用绳子绑好，马上敲起锣来。/p>

　　高磐见喜宁已被拿入箩中，即时敲响了号锣，城上之人，闻听锣声，将装喜宁老奸之筐，一齐用力拉上城来。/p>

　　反叛陈友，一见急忙挺枪上前，欲强救喜宁，杨俊大喊一声，一锤打去，陈友举枪一驾，枪被磕飞，大锤落到陈友身上，陈友死尸栽于马下。/p>

　　众番将正在准备抬筐箩，一见喜宁被捉，明将一人身如铁塔，手使双锤，大如麦斗，声如巨雷，一锤打死了陈友，吓得纷纷逃走。/p>

　　明将高磐，见喜宁被捉，大功已成，如飞一般到了上皇车驾前，同蒋信、袁彬拥着上皇往西北小路，飞马加鞭驰去。少时，遁入林中不见了。/p>

　　瓦剌也先王正在山坡中军遥望，突然喜宁被城上下来一人，放入箩筐之中，吊上城头。/p>

　　众番将正要夺喜宁，被一天神般的髙大明将，打死了陈友，众将吓得纷纷后退，瓦剌王也先气得火冒三丈，急传将令道：“快快攻城，营救喜先生，营救喜先生！”/p>

　　此令刚一出，忽有小校到中军，禀报道启禀王爷，大事不好，天可汗逃走了。”/p>

　　番王急问道：“逃得多远了？”/p>

　　小校答道：“逃去了二里左右。”/p>

　　番王也先太师一听，吃了一惊，暗想：一但朱祁镇投别处进了宣府，那时便难归老营兴和了。/p>

　　于是他急忙下令道：“不必攻城了，快快退兵，全力追赶天可汗，不要被他逃走。”/p>

　　番王传令后，当先勒转马头，跑在军前，追赶上皇朱祁镇车驾。此时城上已将杨俊吊入城上。/p>

　　宣府城上于公和杨洪，一见杨俊被吊上城来，上皇车驾去远，又见番兵大营动乱，马上下令，放起号炮。/p>

　　炮声响过，城上四周守卒听了，俱把火箭、火筒，一齐奋力向城下番兵射去。/p>

　　城下四周，昨日夜里，按于公之意，施放了铜将军、铁佛狼、滚地雷，药线皆匿于乱草之中，经城上火箭一，登时机关作，霹雳藤天，尤如天塌地裂，烟焰冲入霄汉，无数番将番兵，被炸得尸体满天飞，活命者冒着浓烟巨，,四下里奔逃，顾命要紧，将适才所赐之物，全丢在大道上了。/p>

　　瓦剌也先正勒马在前，追赶上皇朱祁镇，忽听得身后连连巨响，回一看,只见城下，番营大乱，浓烟弥漫，雷声大作。/p>

　　少时，残兵败卒，冒着浓烟突围而来。知中了于公之计，气得义愤填膺，大叫一声：“气死某家了。”/p>

　　声音未了，撞下马来，军师伯颜帖木儿同几员番将一见，急忙将他扶住，活动了半晌，才慢慢醒来，忿怒已极，叹道：“孤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整了五万旧部人马，此番前来中原，诚心实意领赏，不料于谦却用诡计骗孤家，使吾赔了军师喜宁又折兵，连一毫赏赐也未获得，叫我怎不痛心，怎能不怒火中烧。”/p>

　　正在番王也先悲痛之际，前军来报：“启禀千岁爷，天可汗，巳被儿郎们追赶上了。”/p>

　　番王也先一听，愤然说道：“此番前来宣府，遭到惨败，虽出自于谦之谋，但朱皇老儿，定然晓知其计，如其不然，为何先自遁脱城下，躲了起来，今日定斩此人，为喜先生和塞北死去的儿郎报仇雪恨。”/p>

　　也先太师忿怒已极，扬马加鞭，追赶上皇朱祁镇车驾。在追赶中，军师伯颜帖木儿力言劝道：“太师殿下，一向好心居多，对太上皇朱祁镇之事，万万不可鲁莽，宣府关下中计，非干天可汗之事，俺们声言要与之通好，但又听喜宁之言，只管领人马，四处厮杀劫掠，索了明廷许多金帛彩缎，但仍不送天可汗归京，南朝于谦见此，岂能不备？今事已如此，不如稍停数日，再遣几个可靠之人，到南朝与之通好，免得有伤太师一向好心和一世英名也。”/p>

　　瓦剌也先道：“军师所言虽是，值吾军今日在城下，中了机关，军中死伤过半，遭此惨败，未得一草一木；南朝未伤一兵一卒，却活生生夺走了孤家的耳目向导，如不斩老儿朱祁镇，此恨难消，请军师勿再多言。”/p>

　　也先太师越想越气，拍马疾行，定要赶杀上皇朱祁镇，少时，赶到了上皇车驾后，军师伯颜帖木儿一见不好，快马加鞭，拦住了番王也先太师去路，高声说道：“太师殿下，那太上皇朱祁镇天可汗，是万万杀不得的。”番王大怒，喝道伯颜知院弟，何故每每阻拦孤家杀此老儿，欲意何为？”/p>

　　军师伯颜帖木儿，见也先动怒，并不相让，冷冷地说道：“王兄千岁，今日在盛怒之下，可以杀了天可汗，为喜宁先生和北国儿郎报仇，但王兄可曾想过，怎生统率塞北儿郎，逃出中原?王兄不可忘怀，前数日吾军率领儿郎，在中原各关，京郊各县，横冲直撞，全赖军中拥有天可汗銮驾，在前开路，明廷各关津守将，一看有天朝上皇銮驾，不敢放箭，不敢追杀，恐伤天可汗之故也。吾番将与儿郎，才免受其害。今日若因失去一个喜宁先生，忘了大计，一旦杀了天可汗，明军兵马大元帅于谦，在忿怒之下，必率倾国人马，围杀吾军。那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悔之晚矣，臣苦苦相劝千岁，不可杀天可汗，非为别故，乃为此尔。”/p>

　　瓦剌也先太师一听军师伯颜帖木儿之言，少有思索，勒马不前。少时，苦笑道：“适才御弟所言甚善，朕在忿怒之下，一见不但失去了喜先生，又折损了一万多儿郎，赏赐全被扔在路上了，不杀天可汗，怒气难消。但现在想来，一旦杀了天可汗，诚如军师之言，于谦万万不会放吾回应昌了。且依军师之言，先回兴和老营，再做定夺，乃为上策。”/p>

　　遂不杀上皇朱祁镇，引领二万多残兵，拥着太上皇车驾，够奔塞外应昌去了。/p>

　　且说杨俊在宣府城下，捉住了老贼喜宁，将他用箩筐吊到城上，由于杨俊用力过猛，绑的结实，喜宁被吊到城上，四肢麻木，不能动身，气息奄奄，不能言语，如死人一般。/p>

　　杨洪下令亲兵四人，给他活动周身，半个时辰后，喜宁才慢慢睁开二目，站起身来，杨洪—看，喜宁能走路了，下令押进了大牢之中。/p>

　　过了两日，杨洪按于公旨意，将喜宁放在囚车里，由杨俊亲自押解入京。/p>

　　原来于公一看瓦剌也先中计，喜宁被擒，瓦剌也先仓猝逃走，又损伤了不少军马，恐其恼羞成怒，重返京下掠劫，不敢怠慢，连夜动身，赶回京中。/p>

　　这日于公正坐兵部大堂，同众将谈论擒拿老贼喜宁之事，忽见门军来报：“启禀大元帅，宣府杨洪之子杨俊，将贼寇喜宁押解来京，已到兵部门外，请令定夺。”/p>

　　于公听了十分喜悦，令亲兵们，摆设大堂伺候。/p>

　　少时，公堂摆好，于公髙坐堂上，堂下甲皂罗列，十分整肃，好不威严，于公传令道：“带国贼巨奸喜宁上堂。”/p>

　　皂甲听了，呐喊连声，杨俊同十名仵作，将老贼喜宁推到堂下。跪倒在地，于公一见老贼喜宁跪在堂下，低头不语，浑身抖颤，怒不可遏。厉声叱道：“喜宁老贼，本帅问你，朝廷有何亏负于尔？汝先时于内宫，盗走了琥珀九龙夜光杯，琥珀九凤夜光杯，大造九名番王冤案，陷害诸王，可肯招认否？”/p>

　　“大帅息怒，事已至此，大人已经明察，喜宁愿招，此案系某所为，万般无奈，才从南海逃走。”喜宁供认道。/p>

　　“今日番兵一到，汝在彼营中，背主叛君，甘为也先太师为引导，侵犯边廷，扰害百姓，杀吾赤子，索掠边廷诸镇和京畿各县，可有此事否?”/p>

　　“为也先王出谋定计，到边廷各镇，索掠明军大量金帛、银两，喜宁为向导，并无差错，愿受之以正法。”喜宁承认了于公的斥责。/p>

　　于公又说道：“瓦剌也先，本意送上皇朱祁镇早日还朝，是汝从中作梗，以上皇为先导到外掳掠，扣押上皇，不得还朝，尔罪恶累累，不可尽言，今日被擒，落入法网，尚有何词，尔可在大堂上申辩。”/p>

　　老贼喜宁，被于公审问的无言以对，遂说道：“于公所言喜宁之罪，一一属实，并无虛词，乞求大人，赐一死，并无怨言。”/p>

　　于公令王伟，录了口供，喜宁在口供画了手迹，于公下令甲皂将喜宁押送天牢，甲皂遵令将老贼喜宁押送天牢去了。/p>

　　次日早朝，于公将老贼喜宁被擒一事，写了奏章，送上金殿，皇帝朱祁钰看了于公奏章，龙心大悦，当文武百官，亲自宣讲了生擒活捉喜宁老贼原委。/p>

　　满朝文武听了，欢腾雀跃，无不赞叹于公之才能。皇帝朱祁钰，宣判道：“国贼喜宁，叛国投敌，罪恶累累，罄竹难书，经兵部尚书于谦亲自审案，供认不讳，证据确凿，凌迟处死，今日动刑。并号令全城百姓、官员、家愈户晓，以儆效尤。”/p>

　　刑部大堂接旨，喜宁老贼受刑前，绑在刑车上，头上高插标牌，写着大逆不道，卖国求荣，叛贼喜宁，凌迟处决。”/p>

　　刑车在数百名甲皂监护下，从午门出，绕了大街小巷，观看的人，成千上万，可见国贼喜宁擒回京中正法，上合君意，下快民心。/p>

　　天至酉时，刑车绕回午门广场，将喜宁贼推到席棚中，刑官十人，将喜宁贼凌迟处死。喜宁恶贼之，挂在午门外，示众三日。/p>

　　喜宁正法，龙心大快，召于公入朝见驾，于公领着杨俊，进了午门，奔太和大殿，天子朱祁钰，正在殿上坐等。/p>

　　见于公走进殿门，匆忙离开龙墩宝座，下殿迎来，将于公亲扶金殿之上，赐了偏座。/p>

　　景泰帝入座后，满面生春，赞道：“于爱卿，真不愧世之伟人，人间奇才也。太上皇从塞外，来懿旨，要擒老贼喜宁，朕在金殿上，寻问百官一个时辰，皆束手无策，朕心犯难，以为若在瓦剌王营中，活擒喜宁，无日矣，虽爱卿在金殿上道出了计谋，但朕心无底。不料前日，爱卿略施小计，在宣府城下，未损一兵一卒，信手将老奸活挺归案，并大败也先五万儿郎。此一妙计，不但今人，无与伦比，古之英雄，也莫及也。”/p>

　　于公听了，谦恭地答道：“臣以区区小计，擒捉喜宁归案，乃份内之事，微不足言，何敢同古之英雄相比。况成此功业，非臣一人可行，还有依计而行的万人敌勇士。勇士不顾各人安危，下得城去，不但擒了喜宁，还惊退了城下数万番将番兵，方可成功，此人乃宣府守城主帅老将杨洪之子，杨俊是也。”/p>

　　景泰帝朱祁钰，一听杨俊之名，少有沉思，暗道：听过去上皇言讲，杨俊在宣府行凶，杀了都指挥姚贵，为人十分凶恶，但今日擒了喜贼，立了大功，不可不见，遂问道：“杨俊可曾还朝?”/p>

　　“昨日杨俊亲自从宣府将老贼喜宁押解入京，入京后臣恐万岁召见，留在兵部候旨，今日将杨俊已带到午门，请陛下裁处。”/p>

　　皇帝听了于公之言，下旨道：“殿堂官，宣杨俊上殿见驾。”/p>

　　少时，杨俊走进殿堂，双膝跪在金阶之下，景泰帝向殿下　　一望，见杨俊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如一尊铁塔，要胜常人两倍，只见他赤面红，鼻直口方，大耳有轮，海下无须。/p>

　　不由龙心大悦，说道：“杨俊抬起头来。”/p>

　　“臣杨俊有罪，不敢抬头。”/p>

　　皇帝朱祁钰，一听杨俊声如洪钟，回答自己问，含笑道：“朕赦你杨俊无罪，抬起头来。”/p>

　　杨俊缓缓抬起头来。景泰帝一看，杨俊虎目环眼，闪闪光，二目如电，暗想此人，好一副相貌，必是一员虎将。姚贵也是有名武将，竟被他拖死了，必是力大绝伦。/p>

　　想了一阵，又启齿道：“汝前数日，在宣府城下，不顾安危，活捉了国贼喜宁，有功于江山社稷，将功赎罪，朕赦你误伤宣府都指挥姚贵之罪了。”/p>

　　杨俊一听，在金阶之下，连连拜了八拜，景泰帝，说道：“杨俊起身回话。”/p>

　　杨俊站起身来，景泰帝问道：“汝身材高大，必有气力，但不知用何兵刃？”/p>

　　“小人禀奏万岁，臣十八般武器，样样可用，但最喜使用双锤。”/p>

　　于公听了杨俊之言，插话道：“万岁有所非知，杨俊悍勇异常，手中双锤，天下无敌，是我朝武将之冠，力大无穷，是朝中第一条好汉也。”/p>

　　景泰帝一听于公说扬俊是朝中第一勇将，心中大喜，眼望于公，含笑说道：“杨俊误伤姚贵后，上皇在日，下旨要杨俊入京问罪，于爱卿连连上本保奏，才留下杨俊一命。今日一看，若非爱卿力保杨俊，险些伤了国家一员上将。但朕有所不知，在瓦剌大兵，兵临京畿之时，为何不调杨俊入京退敌?”/p>

　　于公回答道：“瓦剌大兵入京前杨俊率四千人入京了，臣见九门已有了守将，一想劫杀也先后勤粮草人马需一勇将带兵，方不误事，于是着杨俊在边关，劫杀番兵的运粮兵将，杨俊率众在紫荆关、良乡、猫儿庄先后杀散了瓦剌也先、阿剌知院王、大同王数万运粮军，夺下粮草无数，为保卫京畿，立下了大　　功。”/p>

　　景泰帝一听，心中大悦，喜动龙颜，不由想起一事道：“杨俊是朝中第一勇将，必力大无穷了，吾库中有一对八楞紫金锤，是镇宫之宝，但因每锤重一百斤，满朝文武，无人使用，不知杨俊，可能使用否?”/p>

　　要知杨俊能否使用御賜大锤，且看下回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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