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她的私心
最近倒是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超级英雄们一有了空闲时间就扎堆往维彻斯特跑，有的从天上飞，有的开着豪车，有的骑着摩托。
也就是这位骑摩托的美国队长，来的最勤，恨不得天天往这跑，要不是神盾局事多的很，只怕他也是多要一个房间住在这儿了。
这一天，把手上还剩个尾巴的工作推给老好人巴顿，史蒂夫又乐滋滋的骑着他的小摩托，跑到x学院来了。
他到的时候，简正在和双胞胎玩，在湖边追着皮特罗跑来跑去，旺达笑眯眯的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用她的混沌魔法给哥哥使点绊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三个人在那玩的不亦乐乎。
巴基则是坐在草地上，倚靠着棵树，右胳膊垫在脑后，脸色柔和的望着他们——中笑的开怀的简。
他把摩托停好，径直朝着巴基走过去。
巴基老远就看见他了，但没有起身迎他，只是懒洋洋的倚着树跟他打招呼。
“嘿!今天的工作这么快就解决了？”
史蒂夫被巴基问的心头一虚：“解决完——好吧没有，不过我交给巴顿了，他那么闲，不会介意帮我处理这点小事的。”
本想糊弄过去，但好友一瞪眼他就开不了口，他从来没有对巴基撒过谎，他也不愿。
史蒂夫望向不远处玩的欢乐的简，感慨道：“她的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
“嗯，的确。已经不再排斥和别人接触了，估计等她大好，也就这几天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道。
“她很坚强。”
史蒂夫转头看向好友，语气有些微不可查的悲伤：“你也是…你们都是最好的人!”
巴基的绿眼睛里满含笑意，现在的生活是他以前连想也不敢的，兄弟、爱人都在他身边，安宁又平静。
这边学院里下了课，小变种人们一个个像脱了缰的野马，都跑出来撒欢。
外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简也不跟双胞胎玩了，跑回巴基身边牵住他的手。
虽然依旧不跟史蒂夫打招呼，但也朝他甜甜一笑，这段日子史蒂夫差不多天天来报道，就连自闭状态下的简都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排斥他了。
史蒂夫看着这么乖巧的女孩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怎样，以前的简古灵精怪的，哪见过她这个样子。
汉克拨开一个个围在一边好奇张望这三人的学生，走到他们跟前。
“巴恩斯，教授让你去找他。”
“嗯？有什么事吗？”
“他打算帮你清掉那段口令。”
一提起这个，连史蒂夫脸上也不见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简被他们两人突然严肃的表情吓到了，惶然无措的抓紧了巴基的手。
虽然她抓的是巴基的左手，但因着仿生机械臂的灵敏，他立刻就察觉到简的不安。
“我知道了，我把简安顿好就过去。”
巴基把双胞胎叫过来，想让旺达照顾简，可她却死死抓紧了他的手，任凭他怎么哄都不放手。
“巴基…”她茫然的呼唤，小鹿眼里全是不安。
巴基没办法了，只好带着她一起去找查尔斯。
史蒂夫跟在一边安慰他：“没关系，我会在一边看护好她的，你就放心接受x教授的治疗。”
巴基嘴上应着，心里却有些不安，之前查尔斯说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他倒是不怕，就是担心被简看见会不会又受到刺激。
他们走进查尔斯的书房，他看见跟着一起来的简皱了眉，但也没说什么，又带着他们去了地下室。
汉克和镭射眼早已等候在这儿，再加上还有一个史蒂夫，倒是不用担心过程中会出现什么岔子了。
他示意巴基坐到汉克身前的椅子上，巴基转头看向简。
“听话，我和查尔斯有点事情，你乖乖呆在这，嗯？”
简扑闪着大眼睛，虽然依旧不安，但还是听话的松开了他的手，只是嘴里喃喃自语。
“巴基…”
他走过去坐下，心中难免也有些紧张。
身后的两人随之按住巴基的肩膀，也进入了戒备状态。
查尔斯盯紧了巴基的双眼，瞬间进入他的思维。
巴基就觉得自己的思想就像被暴露在阳光下，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不由得心下一凛，这就是查尔斯的能力吗，好可怕。
半晌，查尔斯终于找到了当初苏联人对巴基进行改造时深植在他脑海中的命令设置。
那就像是植物深扎在土壤中的根，盘根错节的纠缠在他脑海中。
查尔斯尝试用他的心灵感应去将它往外拔除，可是他刚一动作，巴基就痛苦的怒吼出声。
这东西在他脑子中待了太久，已经牢牢盘踞在其中了。
查尔斯面露难色，但是巴基却生生忍住了头脑中传来的剧痛：“动手!不要停!”
他痛的咬紧了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但依旧咬着牙喊出这句话。
查尔斯也不再犹豫，输出更多力量去清除这道命令。
脑海里传来仿佛要将他的头撕裂的痛楚，巴基的脸都憋红了，两只手紧握在一起，手上青筋凸显。
他痛的脸憋的通红，但他始终想着不能再刺激到简，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份痛感。
即使凭借他的意志力，在查尔斯猛的将那些东西从他脑海中拔除时，他还是忍不住嘶吼出声。
他的大脑被刚才那一剂猛药刺激的痛到麻木，神智都有些恍惚。
所幸，这场“治疗”已经进行到尾声，查尔斯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过程中他没有失控，不然还真的不好弄。
他在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冬日战士，他之所以如此强大不只是因为九头蛇赋予他的各种能力，他真正的强大在于他的内心。
巴基缓了好一会儿，麻木的感觉终于消退，取之而来的是阵阵刺痛。
他看见查尔斯后退一步，将手插进裤兜，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耳朵里有些轰鸣，但并不妨碍到他清楚的听到查尔斯的话。
他听见查尔斯说。
“恭喜你…彻底摆脱了九头蛇，欢迎你的归来，巴恩斯中士!”
头脑中空荡荡的感觉印证了查尔斯的话，仿佛被剜去一块，但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他终于、终于是彻底摆脱了!
汉克和斯科特也松开了对巴基的钳制，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最先忍不住动作的还是史蒂夫，他激动的冲过来，给了好友一个有力的拥抱。
“太好了，巴基，我真为你高兴。”
巴基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他有些手脚无力，此刻又被好友激动的捶了一下胸口，有些吃痛。
史蒂夫可还真是没有身为超级士兵的自觉啊，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一拳多大力道嘛!
巴基视线越过史蒂夫，看向呆立在门口的简，却发现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望过来，眼睛一眨，泪珠成串的掉落下来。
他一下就慌了，赶紧走过来，还没等他哄她，简就一下抱住他的腰，扑进他怀中。
“巴基，我为你骄傲!”
简的话中带着满满的自豪、欣慰还有些许心疼，语气坚定不似最近的软糯。
“简？”巴基有些激动，抑制不住的欣喜。
“我回来了，巴基!”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看向他含着惊喜的眼睛。
她心疼的伸手为他拭去额头上冒出的汗滴。
“看着你在那么努力的改变，我又怎么能一直畏缩在黑暗中呢？”
她怎能留他一个人在这对他而言陌生又不友好的世界。
就是为了巴基，她也要努力克服。
伤痛不能杀死她，就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简恢复清醒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大家都在空闲的时候来维彻斯特看望了她。
就连彼得，也趁没课的时候来了。他已经从娜塔莎那里知道了简和巴基之间的关系。
虽然无比的沮丧，但想要见她的欲望同样无比强烈，于是他还是趁着没课的时候跑来了。
“简…”
当他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本来满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反而是简，上前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简觉得他们太久没见了，从漫长曲折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简…你真的让我担心了好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到你被九头蛇的人带走我真的要吓死了…我、我也没想到，你的故事竟然这么曲折…”
他七嘴八舌的向简诉说着这段时间他的心路历程。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我很好。”
简微笑的看着这个小话唠，心中多了些感慨。
她是维斯帕，也是简，她有关心和爱着她的父母和朋友，能这样再见到这些可爱的人，是她的福气。
彼得有些心疼，她经历了这么多，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都过去了”能替代的。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不想触及她的伤痛。
“你什么时候回纽约看看，梅老是跟我念叨你，我都快编不下去了!”
他换上一张苦唧唧的表情，不再去提那些沉重的话题。
果然，简看着他这副模样笑了出来。
就像以往一样，她伸手撸了把他的小卷毛，“过段时间，我就回去，放心好了，不会让你背锅的!”
送走彼得，已经是下午了，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朋友们都这么关心她，真是暖心。
只是，所有人都来过了，唯独托尼，不止如此，自从那日负气离开，他就再也没出现在简的眼前。
她回到房间，巴基刚洗完澡出来，围了条浴巾，上半身还没来得及套上衣服，就被突然开门进来的简看了个彻底。
许是简的视线太过灼热，被盯得他久违感到了羞涩。
本就被热水泡红的脸更红了，简不给他穿衣服的机会，上去就把他扑倒在柔软的床上。
结结实实摸了一把腹肌，简把头枕在巴基的胸口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终于安心。
若苦难只是梦一场。
简又突然从他身上爬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怎么了？”
巴基有些懵。
“我们要不要离开这？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巴基皱起眉毛，也从床上坐起来。
“简？你…”
他停了好一会儿，“——是为了我吗？”
“那些都是我犯下的错，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
简一听，急了：“可你不是自愿的…”
巴基打断她的话，“我不能用这个理由逃避，再说，我们在一起的那三年，我是有自我意识的。”
“那这样的话，我也有罪!我是帮凶!”
说不过巴基，简气鼓鼓撂下这句话。
这让巴基无从辩驳，简说的对，她也是他的帮凶，可是他宁愿一切罪责都由自己扛下来。
他正色道：“简，你不能…你还有家人和朋友，你不能为了我一个人，舍下他们所有。”
听到他这话，简就像泄了气一样，沮丧的歪倒在床上。
巴基说的对，她不可能真的舍下所有人，就算舍去纽约的朋友，但要她对玛丽和艾达就这么不告而别，她真的做不到。
更何况，纽约的这些朋友对她都那么好，她怎么能那么没良心就这么抛弃他们。
她不再是那个孑然一身的维斯帕，这些牵绊让她无法割舍。
这个时候，简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竟是娜塔莎的来电。
“娜塔莎，怎…”
还没待她说完一句话，就听见娜塔莎急匆匆的说。
“你见到托尼了吗？我刚告诉他你恢复了，他就进了机甲，看方向应该是去了维彻斯特!”
简身子猛的一震，托尼？来见她？!
“没有，娜塔莎，我没见到他。”
“那…要是你待会见到他，别太——”
“他喝了不少酒——就让他在那边过一夜吧，不然太危险了…”
娜塔莎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
她也好久没见托尼了，他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好些日子。
今天她从神盾局回去之后，特地为了告诉他简的消息去了一趟他的工作室，结果呢，差点没被里面的酒气给熏晕，天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他简清醒的事情，听到好消息应该能让他振作起来吧。
谁知道她刚说完，他就歪歪扭扭从地上爬起来，召唤来马克45号，穿上就飞走了!？
娜塔莎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好心办了坏事。
挂断电话之后，简看起来非常焦躁，巴基忍不住问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吗？”
“——托尼他往这来了——”
果然一听这个名字，巴基的表情变得古怪。
最终他苦笑一声，“是时候跟他坦白了。”
简抓住巴基的手，蓝眼睛中划过一丝不忍。
她甚至来不及好好跟他好好讲讲这二十年的人生。
不，不能告诉托尼，至少不是现在。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对不起托尼，就让她自私这一次吧。
简抱住巴基，在他耳边轻语：“对不起…”
巴基还没明白为什么简会突然跟他说这个，就看到简身上泛起光，光芒逐渐蔓延到他身上，越来越强。
耀眼的光芒褪去，房间里变得空荡荡，哪还有那两人的身影？
(https://www.23hh.com/book/119/119818/6452679.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hh.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3h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