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扫尾
这样张磊从小伍子家里出来的时候，除了身上可能有的淡淡的血腥味，什么看不出来，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面没有一点血污，不过为了气味不被闻出来，张磊特意躲避胡同口那两家人的小哈巴狗，从胡同的另外一个出口穿了出去。//Ｗｗw.ｑΒ⑤。cOｍ/
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家私人开办的浴室，张磊以前也去过，比起公用浴室条件不算太好，但是胜在服务态度好，如果到公用浴室看不惯眼的说不定还要盘问两句，这私人浴室就肯定不会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磊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小伍子的衣服放回了挎包里，张磊尽量都用的淋浴，没进大池子，虽然这身上的头发汗毛可能会掉了一点，但是如果警察能从公共浴室里面那么多的毛发里面找到正主，张磊就算因此被抓也是五体投地了。化验，也是要钱的。
只不过张磊没有注意，远处的一双眼睛看到了他的进出，虽然张磊身上的衣服换了，脸也换了，但是偏偏就是身上的那个挎包没换，张磊还是经验不足，如果在挎包里面在放上一个包，出来的时候两个包换上一换，那就完美了。
那双眼睛的主人张磊曾经见过，而且就是这张中年男人脸见过，就是当初抢劫他的人之一。那小子在外面玩了一宿，早上刚回来，正巧看到这中年帅哥从胡同口走出来，连忙躲了起来。然后在张磊走远了之后就远远的吊在了后面。
也是这段距离实在是太短了，而且张磊为了让自己自然一些，刻意的不去东张西望，否则他那点跟踪的技术未必能瞒得过张磊。
……
因为一切开始的比较早，张磊仍然可以正常的上学，小伍子的衣服张磊用水浸着，放到了自己的床底下，早上是来不及处理了，用水泡着也能让气味淡一些。那倒不用担心被保姆发现，张磊的床下堆了很多东西，不是大扫除是不会去动的。
虽然张磊努力装的若无其事，但是还是跟往常有很大不同，比如说早操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顺拐，别人跟他说话反应会慢上半拍，对有的事情反应又特别大。
这在的眼中分明就是这小子昨晚上消耗过度了，这分明就是纵欲过度的表现，要不怎么会少年就发虚胖呢，不过今天张磊看起来比起平常稍稍瘦了一点啊。
张磊这是发现了自己新建的肌肉在对神经的反应上有所欠缺，所以在这部分肌肉的元气被抽走之后没有像是往常一样优先的补充，这么一来，肌肉稍稍显得有些萎缩，所以外表看起来当然是略微瘦了一点，不过这在某人的眼中当然又是大量运动的结果。
在天嚣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种情形了，天嚣一把把王泽推开，坐到了张磊身边，“王泽，你去我那里坐吧，今天我们换换位置！”
要么怎么说美女的要求不容易拒绝呢，尽管因为天嚣跟张磊的亲昵让她的行情稍稍下降，但还是有很多人心存妄想，不管王泽是不是也有这种妄想，他还是乖乖的选择了合作，也许天嚣表现出来的暴力倾向也有一定的关系。
天嚣很大方的搂着张磊的肩膀，嘴巴凑到张磊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话，“紧张了吧，不用紧张的，昨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我就猜到了，不过其实我在等消息的时候也是很紧张的。”
天嚣因为要说的话比较隐秘，所以她自然是要在张磊的耳边低语，但是在别人眼里明显不是这么看，但凡是个男生就没有不羡慕张磊现在艳福的。
“今天下午刘云大哥的飞机就要到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只要他确定一下你的数值，你的证应该就可以发下来了，到时候你跟我就是同事了！”天嚣搂着张磊的脖子，嘴里鼻子里的气息轻轻的吹在张磊的耳朵上，张磊的心被她弄得痒痒的，反倒是不怎么想着早上的事情了。
“兔子，你看，你看！”发现孔靓头发像是兔子尾巴的明显不是张磊一个人，这兔子的外号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传了起来。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奸夫淫妇，你吃醋啦，你不是很烦他偷看你的么？”孔靓一扭头，眼不见为净。
陈紫莱一拨头上的头发，摆了个自以为娇媚的造型，“女人嘛，当然希望暗恋者越多越好了，这也是魅力的证明嘛！少了一个暗恋的这心中自然是有些心酸的！”
“就你还女人，你这**货，嘻嘻！”孔靓伸手去咯肌陈紫莱，两个女生马上就笑闹作了一团，只不过那笑声中总是似乎有些酸味。
这也是正常的，其实只要是人都会有占有欲，孔靓和陈紫莱都发现张磊对她们心存妄想，虽然没有打算给他机会，但是被人这么惦念着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突然之间发现这个张磊原来烂草有主了，那个主又是漂亮到难以形容的女生，心里面没有一点变化不仅仅不是女生，恐怕连人都不算了，那是圣人。
张磊恢复了正常之后，脖子虽然被天嚣搂着，可是目光总是忍不住往孔靓那面去飘，经历过初恋暗恋的人都知道，不一定对象有多优秀，可是这心里面总是忍不住要牵挂着，多看一眼都是好的，可是偏偏一旦目光对上马上就会远远的逃开。
张磊有异能，也杀过人，这些是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但是他其他方面还不过是一个高一的学生而已，而且是实际年龄还要小了两岁的高一生。
“看哪里呢？”天嚣的顺着张磊的眼神看了过去，“行啊你，本大小姐坐在你身边，你还有心事偷看别的女孩，你喜欢她么，要不要姐姐去帮你牵牵线？是哪个？穿裙子的那个还是绑着马尾辫的那个女孩，长得很一般啦，你看到我怎么还会对那样的女生感兴趣！算了，姐姐帮你去说说吧！”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千万不要！我随便看看的，你不要多事，要不我跟你刘云哥说你、说你！”张磊想了一会儿，急切之间确实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威胁言辞，“反正不说好话！”
“哼，你敢！”天嚣狠狠的在张磊的手臂上拧了一下，“听说用不了几天，总教官也会来上海的，你将是他亲自指导的，那个总教官可是很严的，到时候有你受的了！”
“敏敏姐，今天我有个小弟看到上次祸害了两个小弟的那个帅哥了，看到他走进了老山东那家浴室，但是后来就没有出来过，但是那个张磊从里面出来了，而且他背的挎包跟那个中年人背进去的样式完全一样啊！”高三江故作神秘的卖了半天关子，看到敏敏根本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只能自己接下去了，“我看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关系，敏敏姐，要不我们去搞搞他看？”
“我上次说的话看来你没记住啊，那我就再跟你说的详细一点，他那种人弄死你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似的，上次他已经对你起了杀心了，你要是不想英年早逝的话，你最好远远见到了他马上绕着走，还有，关照你那个小弟，不要乱说话，省得给你惹祸上身，至于怎么跟他说，相信你自己会说的！”敏敏斜着扫了他一眼，本来这样的斜眺是高三江最喜欢的，一眼就够让他**半天，可是这次高三江却从里面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凭什么？他的背景很深么？要是真的深也不会住到这里来了！”高三江嘴上还是不服气。
“哼，凭什么？”敏敏的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面哼出来的，“就凭他是练过的，你别看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在什么空手道跆拳道道场练过的，他练的属于是那种带着内劲的真功夫，两个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面的！”
敏敏的话没有说全，她要说的话里面还有一句，“更何况他还是有异能的，异能者的强大又岂是你能够了解的！”
也许这样的异能人士都会本能的对于异能进行保密，她自己也算是异能里面的人士之一，否则上一次她也不会感到张磊启动异能的波动，能感受到这种波动也是异能者的特权。
“我再跟你说一遍，让他管好自己的嘴，最多说到看到人进浴室，千万不要惹祸上身，我知道你可能不听我的，不过你要是不听，就千万别再来找我，我可不想因为你的愚蠢受连累而韶华早逝！”敏敏那似乎会说话的眼睛又狠狠的瞪了高三江一眼。
高三江虽然还是有些听不大不明白，可是最后一句听懂了，那就是不听就别再来找敏敏姐了，那对于高三江来说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比较好，谁说流氓就不能有真情，流氓的真情一旦动了一样炽热，说不定比那些学生仔还要真诚一些。
敏敏这时候似乎又已经陷入到她的回忆当中了，就算是异能者对于同类的波动，感应也会有强弱的，而敏敏也许是因为当年的事情，算是敏感的一类吧。当初那种几乎不可抗拒的强大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现在这个张磊虽然外表普普通通，可是在那一瞬间释放的出来的波动，强大上似乎已经不比当初那个波动差很多了，差的可能也只是那种冰冷的感觉了吧。
几乎与此同时，小伍子家里终于迎来了警察，也是他家自己不好，夫妻婆媳之间经常吵架打架的，家里弄得叮了咣啷、鸡毛子鬼叫的并不少见，相比之下今天早上的声音并不算很大。
而张磊在他们家里弄出的那种烧糊的味道也没人管，小伍子在这一带还是有点威名的，多管了难免给自己找不自在，一确定那股难闻的气味是从他家里面传出来的就没人管了，还以为是小伍子不知道又从哪里偷来一条狗，在那里燎狗毛呢。
一直到困在夹缝里面的小萝莉醒了，从夹缝里爬到了外面，然后又墨迹了许久，总算是有人听懂了小女孩说的什么，之后才报的警。
出乎张磊当初预料的是，小伍子的老婆死了，而他的老妈却挺了过来，老太太只是有些摔伤，加上悲伤过度晕倒了过去，并没有张磊所期待的高血压和心脏病。
……
“张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接刘云大哥，他的班机今天晚上到！”天嚣跟张磊顺路，这不是偶然，而是她们当初到上海的目的就是来观察张磊，当然要找一个跟张磊家里比较近的房子了。
“嗯，晚上你找我看看吧，不一定能出来的，你也知道的，我家里出了一点事，不过我真的希望证件能早点入手！”张磊其实自己也拿不大准，晚上是不是应该出来。
“你家里好像没有电话吧？”这些事情不用张磊说，天嚣从他的资料里面就可以知道了，“这大哥大你先拿着，等到明天带来学校还给我，其实以后你也会配发的！”
“哦！”张磊当然不会跟她客气什么了，结果手机跟天嚣分开回了家。
家里面很热闹，几个阿姨都聚在这里，还有两个姨夫，几个表弟也都来了，说来也奇怪，张磊母亲上一代都是女的，只有一个舅舅，但是到了这一代，除了舅舅家还有一个女孩。其他的就都是男孩了。
她们都在讨论丧事怎么办，要不要把大阿姐叫回来，等大阿姐回来再办，这个大阿姐就是张磊的妈妈了。
张磊作为一个小辈，这时候也插不上嘴，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想着外婆的好处，眼眶不禁有些红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警察来了。
“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很抱歉，打扰了你们了啊，请问谁是住在这里的，尤其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谁在么？”带头的还是上次来的胖警察，态度很是和蔼。
警察也是人，也要做人的，一上来就气势凌人的只有那些刚入行的小警察，把气氛弄僵了，谁还告诉你什么情报，尤其是很多细节，能说能不说的地方自然就省略了。威胁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的，尤其是一般的群众，警察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说抓就抓，还以为自己公检法合一呢，那么做用不了几天就开除了，别以为警察就不会下岗。
“我们去边上那屋子吧，这里乱，昨天连保姆阿姨都在医院，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张磊主动站了起来，说谎，只能在关键的地方说一句，其他的地方，如果他问你，那就等于是给你在他心里增加诚信度的机会。
张磊把他们领到另外一个房间还有一个原因，在这屋的床底下放着那些浸泡着的衣服呢，虽然自己家里人没有人能闻出来，可是谁知道这些警察会不会有一个有着特殊的才能呢。
张磊没有忘了带上自己的书包，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
“我们找你什么事情知道么？”问话的老警察边上的一个警察，看起来有些年轻气盛，这语气也有些冲。
这一次老警察的身边跟了三个警察，从这个规模来看，这次警方对于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就比上次大多了，这是理所应当的，伤人案和灭门惨案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只不过张磊这次的灭门做的确实不够彻底，但是第一次嘛，应该也是可以原谅的。
“我能猜到，刚才回来的时候，在胡同口听说了一些，我家后门的那家叫什么小伍子的死了是么？”张磊表现得很平静，平静的不像是一个高中生。
“既然知道了你就说说吧！”那个小警察拿起了手中的笔。
“说什么啊？你让我说什么？”张磊挠了挠脑袋，脑袋上面好像写满了问号。
“你少装糊涂！”那个小警察一挥手，看起来是拍桌子拍习惯了，只可惜张磊只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凳子，并没有给他准备桌子，也没有准备惊堂木，他不想把手空空落下，就只能拍拍自己的大腿了。
声音还挺清脆的，张磊轻轻撇撇嘴，拍得自己龇牙咧嘴的，不疼么？还是警察都练有金钟罩铁裤裆，就是为了拍大腿用的。
“哎！”中年的胖警察挥挥手拦住了那个小警察，“张磊是吧，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今天早上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伍清庭他们家有声音？”
“伍清庭？噢，你说的是小伍子吧，今天早上是有不小的声音，可能是五点多钟的时候吧，我记得。”张磊一拍脑袋，“都叫他小伍子，他不死的话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他叫伍清庭呢！”
“看来你对他的印象不好啊，你家跟他家的关系不好么？”边上的另外一个警察插话了，看起来这个胖警察虽然是带队的，但是权威或者官衔并不是很高。
“当然不好，我外婆如果不是他怎么会心脏病突发去世的，他这种人死了只有大快人心，我要给杀人的烧高香了，你去打听打听，哪家跟他家关系好的，谁那么说肯定是撒谎了，你们倒要仔细查查他们为什么说谎了！”有些事情都是公开的事实，这种地方千万不能隐瞒，否则反倒是容易引起怀疑了，张磊外婆的事情虽然还没有怎么传开，但是也肯定不会是秘密，张磊没有必要，更不应该掩饰。
“管好你自己，我们怎么办案不用你教！”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老警察拦住了，就像是张磊没有药跟警察过不去一样，警察也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弄的像是人民公敌一样。
“呵呵，我们知道，这也不过是例行的问话而已，但你也要站对立场，怎么能给犯罪分子歌功颂德呢。”胖警察看到张磊的情绪好像有些激动，连忙安抚一下张磊，“不过你早上听到他家里面那么大的异常声音，没想到报警么？”
张磊苦笑了一下，那几个警察突然发现，这么一个孩子的苦笑居然也有那种沧桑的味道，“你们如果住在这里其实就明白了，他家里面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能有几天没动静的，要是每次都把你们叫来，那你们就甭干别的了。今天早上虽然声音是吵了一点，可是比起平常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特别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其他邻居！”
老警察又看似随意的问了张磊几个问题，张磊在回答中也有意无意的想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什么，可惜，这老警察虽然态度和蔼，但远不是张磊这么个**茬所能比拟的，张磊几次套磁非但没有效果，反倒是被他穷追猛打了几次。
几次交锋下来，张磊也老实了，如果是那几个冲动的小伙张磊还有些信心，对着这个老手，张磊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只会多说多错。好在在老警察看起来，张磊不过是好奇而已，这好奇心人人都会有的，张磊表现得也没有特别突出，要是真的没有一点好奇心，那反到可疑了。
张磊不知道，自己愚蠢的试探无意中反而更让老警察把他排除在了怀疑名单之外。
“好了，就到这里吧，这段时尽量不要去外地，我们可能随时找你来了解些情况！”老警察站了起来，伸手跟张磊握了个手，一点没有把他当成孩子看待，这一点尤其让张磊感到感激。
就在这时，书包里面的大哥大响了，张磊也顾不得送这些警察了，这一定是天嚣的消息来了，现在张磊可是更希望早点拿到国异局的证件了，那简直就是意味着特权，别的不说，有了那个证件，这小警察哪里会敢跟他这么说话。
几个警察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这时候的大哥大还是很贵的，最便宜的一个型号都要近一万，更不用说昂贵的入网费，通话费，月租费等等。一个学生居然有这么个家伙能不让人怀疑么，要知道即便是他们中间这个老警察也没有到级别配上这么一个家伙，最多腰里一个BB机就不错了。
“喂，是我，嗯，时间到了么，好的，我马上出来，你在哪里等我，好的好的！”
张磊挂上了电话，那半块砖头一样的东西就拿在手里，“怎么了，我正好也要出去，我送送你们吧！”
“等等，我们的话还没问玩呢，小子，你这个手机哪里来的？”一个警察抬起手一拦张磊。
“朋友的，今天有事找我，先在我这放一下，所以你看我特别紧张，到哪里都带着它，就怕丢了。”张磊扬扬手中的电话，“我有急事，要么我们边走边说吧！”
“等等，话还没问完呢，走什么走！”小警察好像是来了脾气，“你给我回去坐好，这手机的原主到底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他让你办什么事！”
张磊的脾气也上来了，说真的，知道自己入局的事情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张磊对于警察的敬畏已经到了很低的一个数值，现在这家伙拦着他不让他去接刘云，从而早点拿到证件，那就有点不识相的意味了，好像别人什么事都不重要，他脑袋上带了一个大盖帽，就可以随便的干扰干涉别人正常的生活。
“对不起，你的级别不够，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张磊一把拨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
《疯狂铁布衫》看得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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