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万众瞩目
无缺散人乃楚洲南部修界之中的名宿，以炼丹之术高超而成名。
而向然籍籍无名，还是很年轻的模样，看起来就不像在炼丹之术上有什么造诣的人。
毕竟，想要掌握炼丹之术，除了要有一定这方面的天赋外，还需要炼很多炉丹不断实践和尝试，总的说来需要很多年的经营。
然而，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要在论道大会上，当着楚洲诸多修者的面较量炼丹之术。
这道消息一传开，立即在天都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竟然敢与无缺散人比试炼丹之术，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呵呵，无知者往往无谓，……。”
“无缺散人当众出手炼丹，实在难得一见，所以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好戏，我们好好看戏就好。”
……
天都城中，很快有了许多关于二人比试炼丹的议论，不过大多人都不看好向然。
一个籍籍无名，一个是修界的炼丹名宿，两者炼丹之术的差距显而易见。
“看来等下我要好好表现了。”，向然灵觉已经展开，耳目敏锐无比，已经将周围的许多人的议论声听在了耳中。
不过，他对于这些贬低自己的声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前世为仙帝，什么样的大场面，大风浪没有见过？
他反倒希望这些人议论得更加热切一些，这样一来，可以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到时候他才好一战成名，……，他来此，就是为了扬名立万的！
……
无缺散人结识的强大修者很多，这些人中有不少人也来赴论道大会，来到了天都城，他们听说无缺散人要和人比试炼丹后，立即赶了过来为其助威。
在向然和无缺散人一起赶往炼丹比试场地的路上，多位强大修者来到无缺散人身边、
他们看到向然后，立即认真打量起他来，然而很快纷纷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恳切道，“年轻人适可而止算了，赶紧向无缺散人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结了，何必到大庭广众之下去丢人现眼，弄得自己声名狼藉呢？”
向然回敬瞪了那老道一眼，“这样的话，你该赶紧对他说！”，这里的‘他’自然是指无缺散人。
在场多名无缺散人的故友都沉下脸来，露出了不悦之色。
一中年道姑嗤声道，“哼……，米粒之光，也想同日月争辉，无缺散人以炼丹之术成名这么多年来，论道大会也参加过几回了，敢在这里与他比试炼丹之术的，你是第一个！”
“谁是米粒之光，谁是日月，要比过了才知道！”，向然相当镇定道。
无缺散人闻言，不由得开口愤声道，“和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比试炼丹，简直是对我的羞辱！”
向然悠然道，“不得不告诉你，能与我比试炼丹，那是你莫大的荣幸，……，我看你倒像个可造之才，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真正的炼丹之术吧？”
无缺散人身体一僵硬，面沉似水，“你当真狂妄到了极点，说这样的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实在太狂妄了，……。”，一身着袈裟，手握禅杖，脑后生有神环的僧人瞪了向然一眼，这般沉声喝道。
他虽然也是无缺散人的故友，但却是位得道高僧休养极高，很少动怒说人长短，然而此刻他也忍不住呵斥向然了。
“我看你的佛法修得似乎还不够圆满，要不要我与他比试完炼丹后，再指点一下你佛法？”，他认真看向脑后生有神环的得到高僧道。
僧人对他怒目而视不再说话，云玉卿却禁不住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虽然她对向然有一定了解，但此刻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他，与一位炼丹名宿比试炼丹，还开口就要指点一位得道高僧佛法，这得需要何等惊艳的才华啊？
你在让神一般存在的我低调吗？向然心中这般想着，并没有说出来。
……
由于在天都城中要举行论道大会，而炼丹也是论道大会的重要内容之一，所以在天都城中，早就布置好了当众演示炼丹的场所。
向然和无缺散人在很多人的簇拥下，很快登上了比试炼丹的云台。
云台很高，从上面俯视下去，可以看到下方广场上聚集的人山人海，向然扫了一眼，初步估计了一下，云台下聚集的人至少有数十万之众。
无缺散人的炼丹术在楚洲南部修界太有名了，即便没有比试，只是他亲自演示炼丹之法，也会有很多人来观看。
云台顶的边缘立着两口古铜色的炼丹宝鼎，两口鼎之间相聚两仗左右，鼎下已经有灵木燃起了灵火，炼丹之人只需要以法道之力控制灵火，就可以用这两口鼎炼丹了。
“既然是比试，那自然要有评判的人！”，无缺散人冷声道，同时看向了云台顶上另外一边的十多人，“这十多位道友，皆是楚洲南部修界有名望的人物，由他们来公证你我之间的比试，你可有意见？”
这十多人，在向然和无缺散人登上云台之前就到了，全是合道境界修者，要么是修行圣地的太上长老，要么是修行世家的老祖，等等，皆是实力和地位超然之人，各个神色冷峻，气度不凡。
然而，向然只是简单的瞟了他们一眼，而后微微点头，“说比试的规则吧，都由你定好了！”
规则都由我定？无缺散人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却平静道，“规则很简单，我们各自选取现场提供的药材，在一个时辰内炼出丹来，谁炼出的丹品质高，谁便胜出！”
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他现在只想越快开始炼丹越好，早些狠狠教训眼前的这个狂妄之徒。
“好，开始吧！”，向然也迫不及待。
两人话音落下，两名小童便各自端着一小箩筐药材走了过来。
“这两只箩筐中的药材种类和数量都相同，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让你先选！”，无缺散人道。
向然随便选了一箩筐。
两人各自打开鼎盖，开始有选择性的往鼎中加入药材，同时控制灵火，开始炼起丹来。
没过多久，天地元气突然往向然炼丹的鼎疯狂涌来，同时，鼎盖缝隙之中也有宝光射出。
看到这一幕，不管是云台之下的人，还是云台之上评判的十多人，都露出了惊色。
“这是有宝丹成丹的迹象啊！”
“我楚洲还真是卧虎藏龙，竟然有这等人物！”
“看来，我们先前都看走眼了！”
……
不少人的目光紧紧落在了向然炼丹的鼎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此刻，无缺散人的丹鼎也有光彩溢出，但很微弱，远远不及向然，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心中对两人的炼丹之术，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没过多久，更有浓郁的药香，从向然炼丹的鼎中飘出。
“这……这是玄丹的药香！”，很多人问道这股药香后，皆露出了骇然之色。
丹药按照品质，通常分为气丹、元丹、灵丹、玄丹、金丹、仙丹。
金丹和仙丹，需要无比稀有的药材和极其高超的炼丹之法以及天时地利等诸多条件凑齐，才能炼制出来，成丹的要求太过苛刻，几乎不可见。
而玄丹虽然没有金丹和仙丹珍贵，那也极其少见。
“竟然以普通药材，炼制出了玄丹，他的炼丹之术，当真惊世骇俗！”，云台顶上，评判炼丹比试的人中，有人禁不住这般道。
不仅仅是这一个人，此刻评判炼丹的所有人都震惊得，仿佛心魄都要破碎了一般。
提供给两人比试的药材，不过是一些寻常药材而已，在他们的认知中，这样的药材能炼制出元丹就不错了。
“他怎么可能以这样的普通药材，炼制出了玄丹？”，此刻，无缺散人瞟了向然的丹鼎一眼，眼中也尽是难以置信之色，同时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正在炼一颗下品灵丹，但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每种丹药，又分上、中、下三品，向然炼制的是一颗中品玄丹。
两人炼制的丹药等阶差距很大，药效自然也天差地别，反应出来的炼丹之术差距非常大。
提供给炼丹比试的药材太普通了，否则以向然的炼丹之术，还能炼制出等阶更高的丹药来。
双方差距明显，即刻就要分出胜负，无缺散人扫视云台下的数十万人一眼，如有芒刺在背，忽然，他灵机一动看向向然道，“还有一个比试规则，我忘记说了！”
“你现在说也来得及！”，向然根本不怕他耍出什么花样来。
“好……，既然是炼丹之术的较量，自然不能是比谁能炼出一炉好丹来这么简单。现在，你我各自给对方鼎中添加一些药材，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谁能随心所欲的炼出好丹来，谁才是真正的炼丹高手。”，无缺散人这般道。
想要炼出好丹来，放入药材的时间，顺序，份量等都是极其讲究的，按照无缺散人所说，往鼎中胡乱添加药材，那非但炼不出宝丹，连一颗普通的丹都炼不出来。
虽然这些是常识，但是从一位炼丹名宿口中说出来，却也让旁边评判的许多人露出了认真的思考之色。
这样的方法，真的能比出谁的炼丹之术高超吗？，他们自知在炼丹之术上的造诣，远没有无缺散人高，虽然有所怀疑，但也拭目以待。
然而，事实上的答案是唯一的，那样做的结果是根本炼不出丹来，所以也就无法比出谁的炼丹之术高超了。
无缺散人的目的也正是如此，毁了这两炉丹药，两人谁都炼不出丹来，可以打个平手，这总比他直接输掉比试的好。
向然瞬间便猜到无缺散人的心思，却道，“好……，那就按照你说的规则来！”
无缺散人闻言，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这场比试他总算不用输得那么难看了。
两人很快各自给对方的鼎中添加药材，而后回到了自己的鼎前。
无缺散人回到自己炼丹的鼎前后，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于是开始运转法道之力，催动炉鼎下的灵火，准备似模似样的炼起丹来。
虽然他也知道不可能炼制出丹来了，但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等到有人怀疑他输不起的时候，他才有好的说辞。
然而，他刚刚催动丹鼎下的灵火，一声巨响响彻全场，他面前的鼎爆炸了。
是的，他炼丹的鼎炸了，鼎碎成了多块，黑烟随着爆炸的冲击波猛的扩散开。
“咳……咳……。”，烟尘熏得无缺散人不断咳嗽，他衣衫破烂，头发焦曲，满脸都是灰烬，狼狈到了极点。
他打量眼前的丹鼎碎片和自身的狼狈一眼，而后怒不可遏的吼道，“混账，你给我鼎中加了什么？”
……
咱不鸣则已，一鸣动九霄，不出则已，一出比天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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