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发酒疯
深夜昏黄的路灯，投射在空荡荡的环城公路上，仿佛舞台上的聚光灯，这时正是飙车党，表演车技的最佳时刻。
远处传来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车上坐着一男一女。
“前面法拉利靠边停车！”一辆奔驰警车拉着警笛，从大声公里传来严厉的训斥声。
“傻逼条子，一辆破奔驰车想追上法拉利。”张扬语带着轻蔑，然后对着身边的女孩询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嗯！”女孩点了点头，她将身体紧紧的靠在座椅上，双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的紧握着拳头，抱在胸前。
这时张扬猛的踩了一脚油门，排气管里传来砰砰地爆破音，法拉利完美的加速能力，瞬间将速度从一百公里提升到三百公里。
“啊”女孩随即兴奋的大叫。
“过不过瘾？”张扬大声问道。
“过瘾！”
“爽不爽？”
“爽！”
女孩享受着速度带来的快感，她挥动着双臂，随着车内音乐的律动，开始自由的摇摆起身躯。
女孩的年纪看起来不大，她穿着露肩迷你连身裙，身材显得很娇小。黑色丝袜下那双莲藕般圆润紧实的双腿，紧紧闭合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而她的小腿则自然的分成一个八字。此刻，随着身体的摆动，她耳朵上那条夸张的廉价塑料圆形耳环，大幅度的跳动着。
女孩似乎还不太擅长化妆，她嘴唇边缘的口红，涂得明显不太整齐，眉毛也画的不自然。不过这些都瑕不掩瑜，她那张年轻女孩特有的充满胶原蛋白的脸，即使是素颜，也足以证明青春就是最好的化妆术。
“冲啊！”女孩一只拳头向前做出超人的姿势。
路灯在高速行驶的情况下拖曳成了一条直线，极速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很快那辆警车便不知被他们甩了多远。
张扬放慢了车速，他侧过脸来看着女孩，也许是因为刚才太过兴奋，这时女孩的脸上透着红晕。两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张扬感觉眼底一阵阵灼热。女孩的眼神明显未经过岁月风霜的侵蚀，那清澈透明，水灵灵的双眸，仿佛漫画里的女主人公，自带着光照效果。
女孩有些不适应张扬投来的灼热眼神，她不由自主的眨了眨薄薄的眼帘。
“我们现在去哪？”张扬询问道。
“去山上。”女孩手指着远处的那座小山道：“我想看日出。”
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往上，张扬他们来到山顶的观景台，也许是刚才的气氛太过于尴尬，此时两人都沉默不言，想必女孩已经明白，张扬刚才那眼神的意思。不过身为情场老手的张扬，并不着急，他只想让接下来的事情，顺其自然的发生。毕竟这是张扬第一次和她单独约会，女孩是69夜生活酒吧新来的服务生。张扬从酒吧老板那里打听到这个女孩，其实刚满17岁。不过就算不问酒吧老板，张扬也能看出这个女孩的年纪。
还没等张扬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女孩却自己靠了过来，他双手抱着张扬的手臂，头微微的依靠在张扬的肩膀上。
接着女孩侧头仰望着张扬轻轻问道：“现在我们干嘛？”
她的话仿佛带着某种暗示。
张扬没想到女孩竟然比自己还要主动。事已至此，张扬不想多废话。他轻轻托起女孩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口。
女孩的嘴唇很薄，很冰。
罢了，两人对视着，女孩的眼神里闪着异动的光芒，不知为何，她偷偷的笑起来，双颊露出浅浅的梨涡。
“告诉你一个秘密。”女孩望着张扬道。
“什么秘密。”
“嗯”女孩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未满18岁。”
“啊”狡猾的张扬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
“怎么了？”女孩愣愣道。
“不行，未满18岁，不可以发生……”
“为什么……那好……你把手表给我！”女孩伸出手掌道。
张扬把手表取下来递给了她，女孩在手表上调了调，然后还给了张扬。
“现在可以了！”
女孩笑了笑，张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张扬拿过手表，发现日期被调成了，月12日。
“现在我成年了。”女孩兴奋道。
“这样也行……可是为什么是三年后？”张扬不解道。
女孩捂着嘴巴，忍不住笑道：“其实我只有15岁。”
“什么……15……15岁。”
张扬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他竟然莫名的颤抖起来。
“15岁太好……不……15岁更不可以了……”张扬有些结巴道。
“哈哈哈哈”女孩反而大笑起来：“大叔，你干嘛结巴！”
女孩一边说，一边双手勾着张扬的脖子，故意往他身上靠。
……
“张扬……张扬……张扬。”朋友叫道。
“啊……怎么了。”张扬愣怔道。
“你小子发什么呆？”
自从和女朋友分手之后，张扬经常陷入这种游离的状态，想起以前两个人在起的日子，张扬便会魂不守舍。因此他还差点在飙车的时候出事故，张扬16岁开始玩车，从来没有遭遇过危险，而那一次差点丧命的经历，让他下定了决心，再也不飙车。
“扬子不会又在想你那个小女友吧。”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快五年了吧！”
“真搞不懂那个女人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我们的情场圣手，为她失魂落魄。”
“辛辛苦苦调教了五年，说没了就没了，换作谁都会失落一阵子。”
“哈哈哈哈。”
……
朋友们三观不正，还拿张扬的事情调侃。
张扬有些不耐烦道：“你们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情场浪子、老司机，张扬居然说出这样阳春白雪的话。空气仿佛变得凝滞，朋友们纷纷定格，就像被突如其来的寒潮侵袭瞬间冻成了雕像。
“扬子，窃以为，你所说的爱情，只不过是你为了和那位小女朋友行床祶之事的借口罢了。”朋友一针见血的指出道。
张扬猛喝了口酒，心里有一股闷气憋得难受。他没有反驳，接连灌了几杯之后，张扬已经有些恍惚。他撇开其它人，自己一个人冲进了舞池，随着强劲的音乐声，张扬疯狂的摆动着身体。
“这人是谁呀！”
“他是不是疯了？”
“哎呀，你踩到我脚啦！”
张扬发起酒疯来，几乎一个人占据了舞池中央。
“来啦来啦，小妞你过来！”张扬对一位年轻小姐轻浮道。
“艹，你他妈，调戏我女朋友！”
只见，那位年轻小姐的男友竟然是一个胳膊粗过大腿的壮汉，他抓住张扬的衣领就是一拳。
嘭一声响。
咦——！
在场的女性，都被张扬的惨状，吓得直捂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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