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真傻假傻?
“你手往下点。”
好吧，手往下伸……
“再往下点。”
好吧，那再往下点……
“不够。”
再往下……不行啊，已经是最深处了，再往下会很痛的。
“那好吧，你看看能不能摸到那玩意？”
莫然的手四处探索，在某处摸到凸点勾了勾，还真给他摸到了！
“会弄吧？”
放心好了。莫然信心满满，这么简单的事他还能不会么？拧个螺丝钉能有多难？纵然是现在双手后抬葛优瘫的姿势也难不倒他取出这颗螺丝钉！
充满耐心地将螺丝钉转了数圈，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螺丝钉连着螺帽一起被他取下，然后像个蚯蚓似的保持着某种维持折叠凳微妙平衡的姿势、一蹭一蹭慢吞吞回到之前的坐姿。被莫然从折叠凳左边交叉的凳腿上取下来的螺丝钉和螺帽一直被他抓在手里，他没敢去取了另一边的螺丝钉，毕竟他还是怕凳子半路倒了，那他要扎马步练下盘一直尴尬到那谁回来。螺钉螺帽他在手里抓到出汗了他也没敢放开，生怕一旦松手，两个金属零件掉到地上的声音会引来外面的人，那他倒着表演葛优瘫的辛苦就白搞了。
他倒不是不想放进储物空间里，储物空间也没有全部塞满，只是因为一个奇怪的限制，导致他不能塞，也没办法塞。
莫然在进入都市区少有的几天夜晚中，有一天突然现了储物空间存储和拿取物品的规律。以站立时双臂自然下垂，掌心朝内贴着大腿中线至持平——好吧，其实就是站军姿的样子，以小拇指即尾指为界区分驱赶的前后，只要是在“前面”，存取物就会易如反掌，但若是在“后面”，储物空间就会失去响应，手里拿着的东西也不会有别的反应。由于大多数人储物空间的存储物都是经由手来辅助操作，所以物体切换空间的判定点也被设置在手掌上；持有储物空间的人只要不是只两只手都剩下尾指，否则这个判定点都会在两只手的中指上方的掌心各有一个，因此，即使是手自然下垂也可以取物；若是看到那些手靠后还能取物的，不是侧着身子就是扭了腰或胯配合取物动作……好像头部也能算作“躯体判定”，要是头能扭过去手也能在头的“前方”取物。
卢任斌并没有掩饰他在地下室外来回渡步的举动，时而传到左边又时而传到右边的脚步声只差没直接路过地下室的门口给他看见了。
楼上传来咚咚咚的沉重声音，似乎是一吨位不轻的角色正踏步往里面走。卢任斌一听这声音直接就抛弃了脑子里的想法，也不管莫然什么样，直接开了门出去了。
“……好像没有关门上锁的声音？”莫然试探性地问凯莉，但没有得到凯莉的任何回复。
莫然也习惯了，毕竟已经有好吃一段时间凯莉都在忙着研新东西，只要一进入状态就不会理他，不然一心二用容易对凯莉造成过载运行。凯莉过载一下休息一段时间冷却了删掉运行垃圾就好了，可他不行啊，以前一次对付异兽给它编制牢笼的行为就已经出现了半过载的现象，那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脑壳里在热。凯莉说自己不是计算型的主脑，计算能力更多用在了人性化与学习上面，如果同时运行太多模块的话容易过载、计算力使用过度也容易过载，之前只是运气好不是真的计算过度了，但真的计算过度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莫然不敢试……
没人盯着，莫然的心就开始不安分了。
腰上感觉有点痒，想挠。
鞋子里面好像进了几粒沙，想倒。
眼睛有点干有根睫毛貌似刺到肉了，想揉……
乱七八糟的理由一大堆，总之就是坐不住了总是需要动一下。
“哎，既然你们都不在，那就不怪我咯～”
莫然双手一松，绳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掉了，他负责凳子不让他倒下，其难度就像是用纸牌叠高塔，只卸了一根螺丝而已，保持平衡就可以了。
踏过干燥的毛毯，轻轻绕过地下室楼梯口半开的门，莫然现不只是门没关，那冒失的家伙连钥匙都没拔。故意的？还是纯粹的蠢？莫然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
餐厅里的圆形餐桌前，大哥、路仁嘉和卢任斌围成圈坐在一起。
卢任斌焦急地问：“大哥，怎么样？金爷要的那个女的能接触到吗？”
大哥摇摇头：“不行，她一直躲在如月军团那栋大洋房里，我没法靠近，而且也不知道拿啥勾她出来。如果用咱们抓到的那男孩，估计到时候出来的就不是那个女孩了，而是一整个如月军团像鼠灾一样过来把咱们淹没。”
鼠灾……卢任斌扯扯嘴，大哥真会乱举例。
“对了，那男孩咋样了？他还好吧？”
卢任斌苦笑：“他是没什么，中了毒之后恢复的很快，比别人都要早变的活蹦乱跳。”
大哥不解：“那你咋苦着脸咧？”
卢任斌无可奈何挠头：“我不小心说了我们怎么获得基因融合的，主脑生气了。”
“这大脾气……”啧啧一句，大哥也拿不准主意了：“那接下来咋办啊？要是直接放了他要是带着人回来寻仇咋办？要是不放……”
“要不，我们拿他跟金爷换宝妞吧？”路仁嘉眼里闪着精光：“那样我们不会杀他，还能把宝妞换回来。”
“这……”大哥在思考这个选择的可行性，宝妞很重要，但如果直接交给金爷，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然而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宝妞是谁？”
大哥下意识脱口而出：“嘉嘉的妹妹啊，嘉嘉老是拿她照片过来炫耀的，要不是那天硬要连着手唱生日歌，她也不会被我们仨卷……嗯？！”大哥说到一半现不对劲，宝妞不是他和小斌个从小就认识的吗？他咋会问这个问题？这声音还有点不对？
一抬头，“莫然！！”大哥很是吃惊：“你咋出来的？”
莫然掏出一串钥匙在手里勾着手指转圈圈：“有人出门忘带钥匙了，我特地给送过来的。不用问我叫什么，我是红领巾。”
卢任斌恼羞成怒很想火，莫然没给他这个机会：“路前虎冯金的为人看样子你们应该知道的啊，你们怎么会在他的手底下做事？”
大哥倒是很看得开莫然在这里的事实，他觉得莫然能跑出来那都是他的本事，即使是运气那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于是他便语重心长道：“出来混不比在学校读书，你不喜欢教导主任你还可以转学，但是人生没那么多选择，至少在把路可宝弄出来之前我们仨还不能脱离路前虎。”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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