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没有标题

　　“不行。”眼前冠着“如月军团秘书长”职位的女人挥手一挑自己的卷，直接拒绝了莫然的提议。

　　“有充足的理由、有足够的人力还有情报来源，为什么不行？”莫然不服，之前还和那三兄弟谈的热血澎湃，要是计划到这被掐了，他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之前的那副自信模样就会变成如月军团和路前虎之间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鹿石抚子将眼镜推回最合适的位置，凌厉的光芒在镜面滑过，眼镜下的双眼是不容置疑的冷漠。

　　“你以为你在想的是什么？你知道战争到底是怎样的吗？这不是说说而已就可以的儿戏，也不是失败了从头再来就是的单机游戏。如月军团究竟是个怎样的团体？这个团体由几个部分构成？其内部是如何运行的？这些你了解过吗？没有！你甚至身处于此都没有去想过了解我们。路前虎也亦然，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以为光靠死记硬背的零散信息就能出其不意以巧致胜吗？你都没有去细心了解过路前虎是什么团体就妄想扳倒他们，你也想的太天真了吧。

　　以如月军团和路前虎的团队性质以及恶劣关系，一旦真的明面上对立起来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若是不能压倒性地打倒对方，如月军团必定会损失惨重，甚至可能一蹶不振。若是我们将来面临了这样的结果，那我们的下场会是什么？一群不能保护好自己的漂亮女人们还会有别的可能性吗？如月军团必定会被瓜分，失散的女人们可能就再也没有互相见到对方的机会了……你也别对自己的性别太抱期待，我看你长得不错，这个世界喜欢玩女人还喜欢玩男人的变。态大有人在。”

　　鹿石抚子犀利的目光看得莫然背脊寒，莫然想开口辩解什么，但干涩的喉咙僵硬不出声。鹿石抚子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魔法，觉得这段训话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打算和往常一样，打一棍给个甜枣，没有甜枣也好总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便说：“要我同意备战也行，除非十秒内由美咲大人能出现在这里，并告诉我「抚子，试着放手一搏吧。」，那我二话不说直接定制备战计划。”能够圆滑处世的高官才是好的掌权人，虽然这台阶有跟没有似的，显然鹿石抚子并没有真的打算贯彻那句话作为自己为人处世的态度。

　　莫然面如死灰，他的内心不断在咆哮：莫然，说点什么啊……快说点什么……至少别让此行太过丢人……说什么都好，挽回一下自己的信心吧。

　　“你还有五秒。”鹿石抚子仿佛在宣告死刑，并开始倒数：“五。”

　　这个“五”仿佛一片汪洋，莫然挣扎其中却无法自救，只能不断下沉，眼看着希望的光芒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空气也变得难以呼吸。

　　“四。”

　　莫然，快说点什么啊，拖时间也好，至少……

　　“三。”

　　莫然低着头沉默无言，鹿石抚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觉得不会再有转机了，心里已经开始整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但出于强迫症的礼貌，她还是吐出下一个数字：“二。”

　　“哎呀，我来晚了吗？”如月由美咲穿着轻盈的纱裙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白玉般无暇好看的手折起食指在开了一面的双扇门上轻叩。如月由美咲面上仍旧是一条丝带绑在头上盖住双眼的样子，但凌乱的瀑布长和若隐若现的纱裙摆在眼前，不难猜出由美咲可能是刚从睡床上下来，她微笑着看向那位跟了自己许多年的秘书：“抚子，试着放手一搏吧。”

　　鹿石抚子吃惊不已：“大小姐？！您又在睡梦中预言了吗？这会再一次……”

　　话未说完便被如月由美咲抬手制止：“你知道我做梦的时候都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不过你放心，这次预言的问题不大，结果是好的，而且我们有一个机遇正在路前虎的最深处等着我们呢。”

　　“……”鹿石抚子和如月由美咲对视一会，很快就败阵下来。“大小姐，我凡事应该以你的身体为最优先关心对象。「好的，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所以，请你快点回到床上去吧。”

　　像是打赢一场小胜仗，如月由美咲对着莫然微笑着吐吐舌头，飒爽转身回去了。

　　莫然转过头，鹿石抚子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他心中的希冀再次被冷水浇灭，心想：完了，估计之前的话是哄人用“善意的谎言”。

　　“咳咳。”鹿石抚子干咳一声：“别以为有由美咲大小姐的许可你就可以指手画脚了，如月军团是我一手经营的，我最了解她们，所以我必须作为计划的主导人来保证我们的成员不会出现难以接受的损伤。”

　　“！！”

　　“给我几天时间写计划书，明天你把那几个情报人请到我们如月军团来，我有很多事情需要详细了解。”

　　好耶！！莫然差点蹦起。鹿石抚子打断他：“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好，谢谢！那我先走了！”

　　从地狱飘回天……人间，莫过于此，莫然非常豪爽地夺门而出。这个看见女人简直就跟看到教导主任似的，莫然多呆一秒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

　　在莫然从未注意过的阴暗角落，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人背靠书柜站在那里。

　　“真的要这样做？”

　　鹿石抚子坐到秘书长的办公桌前，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回答：“换做是以前的长官，与我的观念冲突了可能会让我阳奉阴违。但这是大小姐，她是我崇敬的人，也是我将来要豁上性命保护她、服侍她直到我死亡的人，如果是她同意这样做，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我知道她这样做必有道理。”

　　角落里的女人失笑：“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你真的很像一条狗，一条不分是非、只懂得忠于主人的狗。”

　　鹿石抚子瞥了她一眼：“彼此彼此，犬行奈良。你还是快去做你的舅舅党吧。”

　　“啧。”真是个铁面的女人！

　　犬行奈良离去之际，鹿石抚子喊住她：“散播消息的时候注意别引到莫然身上去了，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陷入八卦女人们的口水战中。”

　　犬行奈良挥挥手，毫不在意：“好，我知道了，安心工作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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