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薇薇安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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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了几个按钮，只见装着血液样本的仪器倏地亮了起来，同时缓慢地旋转着，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开始进行基因分析了。
“好了，这样就行了，不过得等挺长时间的。”薇薇安拍了拍手，“你刚刚说什么？黑水？”
“就是......”方刚正要解释黑水到底是什么，没想到薇薇安却摆了摆手，示意方刚不用说了。
“算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薇薇安自嘲道，“比起巨人族来，我们就像是蚂蚁一般渺小，蚂蚁又怎么能研究出人类死亡的原因呢？”
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就算是成功克隆一只小白鼠都值得庆贺一番，根本不可能像巨人族一样创造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智能生命，更别说去研究毁灭巨人族的黑水了，只怕一个不小心再把自己给毁灭了。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薇薇安站起身来，拍了拍方刚的肩膀，“别等打仗的时候突然体力透支了，谁也救不了你。”
“我觉得自己之前表现出来的状态是可以控制的。”方刚活动了下手腕，使劲攥了攥拳头，“我攥拳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胳膊发热，你说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有多明显？”薇薇安好奇地摸了摸方刚的胳膊，突然失声惊叫道，“怎么可能？”
方刚的胳膊像高烧时的额头一样滚烫，把薇薇安着实吓了一大跳。
“还有，如果我现在打一拳的话，之后会有几秒钟的虚弱期。”方刚松开了紧攥着的拳头，“我试过好几次了。”
“唔。”薇薇安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看样子，应该是ATP的缘故吧。”
“什么？”方刚一头雾水地问，“ATP？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你高中时应该学过的。”薇薇安不屑地瞥了方刚一眼，解释道，“ATP即高磷酸腺苷，一种不稳定的高能化合物，是生物体内最直接的能量来源。当生物体需要能量时，ATP会发生水解反应，断开它的两个高能磷酸键，释放大量能量。因为此过程中高能磷酸键断开时释放的能量要比水解反应吸收的能量多，所以整体表现为放热——可能这就是你胳膊发热的原因。”
薇薇安说着走到仪器旁，检查了一下仪器的工作状态，继续说道：
“无论是你用战矛干掉禁卫异形，还是一拳砸碎大理石茶几，这都不是正常人类所能做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在这两个过程中机体所消耗的能量要远高于正常战斗的消耗，只有这样，你才能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力量与速度。”
“战斗结束后，你因为消耗过大且没有及时补充能量，机体不得不进入一种低消耗的虚弱状态来保护自己，这也很符合你的表现。”
“你汉语说的不错。”方刚嘴角抽搐了一下，“可惜我只听懂了个大概。”
说实话，薇薇安确实是个天才，而且还是个天才中的全才，不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自己之前所厌恶的生物学研究了个透彻，而且连博大精深的汉语也学了个明白，现在已经可以和凭借bug般的能力学会汉语的智脑吵个平手了。
“你在宜昌做检查的时候，医生有没有说过你哪里不太正常？”
“有，她说我脑子不正常。”方刚如实回答。
“我看她才脑子不正常！”薇薇安气呼呼地说，“走！你得重新做一遍......”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脑子不正常！”方刚连忙摆了摆手，“她说我大脑太活跃了，远超正常人的水平。”
“有检查报告吗？”
“我记得我带回来了。”方刚拎起背包，仔细翻找了一番，最后从夹层里抽出了几张检查报告，“有数据异常的几张都带回来了。”
薇薇安一把拿过方刚的检查报告，翻看起来。几秒钟后，薇薇安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懵逼地望着方刚。
“怎么了？”方刚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说正常人的大脑只开发了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六之间的话，你的大脑至少开发了百分之二十。”薇薇安不解地挠了挠头，“而且就个别几项的异常数据来看，你所能控制的神经要比正常人多出十倍以上！”
“真的假的？”方刚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突然伸出了舌头，“你是说，我以后能卷舌了？”
“那倒不一定。”薇薇安擦了擦汗。
方刚闭上双眼，仔细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令方刚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现在竟然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的呼吸——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方刚还是明显有那么一种感觉：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就像是手脚一样灵活。
“你在巨人族遗迹里到底经历了什么？”薇薇安朝方刚投来了一个探寻的眼神，“我听谢宇说，你在巨人族遗迹里的时候误入了一个异度空间，并在里面见到了一个活的巨人族？那个巨人族对你做了什么？”
“不知道啊。”方刚皱了皱眉，“不过直觉告诉我，我变成现在这鬼样子十有八九和黑水有关系。”
“这样不挺好的嘛。”薇薇安不以为然地说，“比起正常人来，你这明显是进化啊！只是你暂时还不习惯而已，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可是......”
“你看小哈，能听懂我们说话，这不也是一种进化吗？连小哈都能适应，你怎么就适应不了？”薇薇安把小哈当做教育示例搬了出来，“说到小哈，我记得它好像是因为喝了始祖药剂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应该错不了。”
“而你见到的那个巨人族说，始祖药剂是仿制黑水的过程中产生的失败品？”薇薇安摸了摸鼻子，“奇了怪了。”
就在这时，方刚身边用来做基因分析的仪器突然“坷噔”响了一声，不断闪烁着红光，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怎么了？”薇薇安急忙跑到仪器旁，手忙脚乱地摆弄了一番，不过仪器只是停止了报警而已，并没有继续工作。
薇薇安把方刚的血液样本从仪器中拿出来，举到眼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十几秒，最终放下血液样本，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个怪胎啊。”
“到底怎么了？”
“分析不出来。”薇薇安耸了耸肩，“仪器是没问题的，出现这种状况的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你没有DNA，二是你的DNA和正常人不一样。”
“你在逗我？”
“没有。”薇薇安摇了摇头，“可惜这里不具备对你进行更深入检查的条件，你的问题只能暂时搁置一下了。”
“算了，搁置就搁置吧，反正也不耽误什么。”方刚瘫到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你回去找小柔吧，我忙得很，在实验室里吃就行。”薇薇安看了看手表，“对了，你记得提醒她一下，武器研发方面的问题交给我们自己就好，她指导起来纯粹就是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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