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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遇仙正店瑞王爷羞辱秀娘


  午后,席慕云看了会儿书,和衣躺下小憩。

  恍惚之间,他梦见自己出了贡院,一路迤逦就到了西宫凤阳阁内,里面燃着香烛,无比安静,连沙漏的声音都得清楚。

  突然,烛影摇晃,寒风阵阵,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低声念咒语,但又像是柔声吟唱,那断非中土语言,席慕云听不甚清楚。

  这时,公主香榻上的白色帷帐随风飘荡,公主打开了帷帐,穿着白色抹胸睡衣轻巧地下了床,双眼迷离,面色燥红,从席慕云面前风一样飘了过去,就像没有发现他一样。

  席慕云急忙伸出手去拽公主那飘扬的衣袂,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他大声喊叫,却似乎并没有声音出来,公主兀自飘出了凤阳阁。

  席慕云忙不迭地跟着公主跑了出去。

  但见公主飘飘荡荡地就出了西宫,那些守卫竟然对公主和席慕云熟视无睹,任其穿过了大门。

  天上挂着明晃晃的月亮,照得皇宫内外亮如白昼。

  席慕云便跟着公主过了皇宫北边的福永殿,过了和宁门,一路向北,便出了北城门。

  公主突然加快了步子,像踩着风火轮,朝着云山方向奔去。

  席慕云一路跟随,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云山脚下。

  公主飘荡着就上了山,须臾就到了半山腰,那里有条约七八丈宽的飞流,从山上直落百尺倾泻而下,汇成河流,变成了那蜿蜒几百里,穿城而过的云河。

  公主一纵身,便穿过飞流,进入到飞流后面的山洞里面。

  洞中潮湿阴冷,铺满光滑闪亮的鹅卵大石,里面烛光闪烁,酒色生香。

  公主到了这里便咯咯笑了起来,笑声里带有一种yin荡。

  公主走到一个脸色惨白的西洋人跟前,便脱掉了睡衣,露出了白花花的玉体躺在了石头上,搔首弄姿。

  那西洋人放下手中的银制高脚酒杯,里面盛满鲜红的液体。西洋人阴冷而淫dang地笑着,温柔轻缓地爬到了公主玉体之上。

  公主无比躁动,摆动着修长白皙的双腿,呻yin着,浪笑着,活似一幅春宫图。

  那西洋人并没有脱去衣服,只是张开嘴用舌头舔着公主的脸,手臂,脖子,一直到她那耸立的酥胸,西洋人突然停在了她的胸口下端,面目狰狞,张开血盆大嘴,扑了上去……

  席慕云吓得一身冷汗,从床榻上掉了下来,惊醒了同憩的其他举子。

  众人奇怪地瞅着他,一脸的不满。席慕云从地上爬起来,作揖道歉,拍拍灰尘,慌慌张张逃出了宿舍。

  席慕云在庭院里走来走去。他反复回想着刚才那场噩梦。

  方才,自己并未有红痣疼痛的反应,但确实是小憩时做的梦,跟以往预卜未来前完全清醒时并不一样,这不像是预卜未来的神力显现?

  但这个梦又很奇怪,因为席慕云从来不做梦,躺到床上便一觉到天亮,也许做过梦,但第二天从未能回想起昨夜做过的梦。

  而今天的梦境竟如此清晰、真实、恐怖,匪夷所思。

  他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他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一梦境告诉太子殿下?

  如果不是预卜未来,那岂不是亵渎公主,栽赃公主,辱没了公主的名声和皇家的尊严?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然而,如果不如实告知太子,公主果真如梦中被蛊惑、亵渎,如此美丽可爱的公主就这样成为恶鬼的阶下囚,那也是死罪一条。

  席慕云是个正直得近乎迂腐之人,断不会撒谎、愚弄他人。他决定要密告太子殿下。

  但是如何通知太子殿下呢?他想到了向贡院官员请假,亲自将梦境告知太子,

  但又想到自己已经两次违逆规定私出贡院,早已触犯了科举考试的律条,如果再私自外出,只能引咎弃考。

  席慕云精心准备了一年,且对这次考试信心十足,坚信能中进士,参加下个月的殿试,从而考中状元,报效朝廷。

  他思来想去,眼看着太阳西下,再不告知太子殿下,一旦梦境是真,公主性命堪忧。

  席慕云于是返回宿舍,拿来笔墨纸砚,躲到后院无人处,奋笔疾书,将梦境中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当然,里面的人物、地点他都用了化名。写毕,将信叠好,装进信封。

  上写:呈太子殿下亲启。

  席慕云立马叫了贡院试官,说有万分紧要事情要见明谨大人。

  过了片刻,明谨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席慕云便将那封信交给明谨,恳请他务必立即亲自呈送太子殿下。

  明谨知道太子十分器重这位书生,有这样的机会接近太子,为太子办事,他是巴不得呢,于是,忙将信装进窄款袖囊中,骑上快马向东宫方向奔去。

  从贡院到东宫有三里多地,骑马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

  但此时已是入夜时分,云城的夜市早已开始了,街道两旁摆满了小吃摊铺,到处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卖艺的、卖小食的叫卖声响成一片,三五成群,步行的、骑马的、骑驴的、赶车的、坐轿的汇成一锅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马行街、朱雀门外、宣德楼下的拥堵已成常态。朝廷也曾出台过规章制度来管理,约束人流,无奈最终都成了和尚头上的簪子——没什么实际的作用。

  明谨骑着马赶往东宫,一时慌张便忘了此处到这个时间必然拥堵。

  果然,到了马行街才发现前面莫说是马,就是一个孩童都难以钻过去,明谨陷入进退两难。

  他抬头看看天,元月十五快要到了,上弦月早早挂上了树梢。

  明谨只好调转马头,绕开马行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出了这马行街,一路快马加鞭便到了曲院街,穿过这条街,再走几百步就是宣德门,可以入宫了。

  路过遇仙正店时,明谨恰好撞见刚刚下了轿子的瑞王爷。

  瑞王爷穿着便服,喘着粗气,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看来又要来这家京城最豪华的酒楼消遣。

  明谨一看躲是躲不过了,便慌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快速往前走了几步,跪倒在地上拜道:“卑职明谨参见瑞王爷。”

  瑞王爷看到是礼部尚书明谨,诧异道:“明大人行色匆匆,往皇宫方向奔去,是为何事?”

  明谨虽官至尚书,但多半是靠着明家跟皇太后是姑表亲戚的关系才上的位,并无多少真才实学,一天到晚稀里糊涂。

  就连瑞王爷和太子之间有过过节,你不服我、我不认你都不知道,于是傻乎乎地如实禀报道:“卑职有密信要亲自送给太子殿下。”

  瑞王爷本只是与明谨客套几句,没料到这明谨是为太子送密件,心里便已不悦,面上却是笑嘻嘻的样子,说道:“何等密件,劳烦尚书大人亲自呈送?”

  “贡院一个书生,太子殿下很器重他。他便写了封信恳请我立即转呈给太子。”明谨说完就又看了看天,显露出了想要快点离开的意图。

  这哪里逃得过瑞王爷的火眼金睛。瑞王爷心想,你这么着急去送信,那这信必然万分紧要,我偏要看看这信里写的是什么机密大事。

  瑞王爷笑道:“本王以为是谁写的信?原来是个书生。没什么大不了,来,本王请你喝杯酒。”

  “谢王爷赏脸,不过,可否先容卑职送了信再赶回来?”明谨还存有瑞王爷放他一马的侥幸心理。

  瑞王爷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等你喽?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明谨慌忙下跪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快起来吧,随本王小饮几杯,无妨。”瑞王爷口气冷淡,却不容置疑。

  明谨只好从命。

  早有店家将马匹牵走。明谨便跟着瑞王爷进了遇仙正店。

  跟着瑞王爷来的还有一对男女,看打扮似乎是兄妹,男子头戴紫纱角巾,身穿单黑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龟背金带,那女子上身穿着瘦身窄袖小锦袄,下身穿着双层丝绸百褶罗裙。

  这二人各背着一把赤霄剑,面容清瘦,充满杀气。他们便是瑞王爷的贴身五品护卫,无痕和无殇, 

  遇仙正店不愧为京城第一大酒店,里外装饰富丽堂皇、流光溢彩,亭台楼榭,雕栏玉砌,宛若皇宫大宅,足有六百六十六间客房,那迎门的歌妓三五成群,花枝招展,美艳不可方物,看得明谨痴痴呆呆,流连忘返。

  瑞王爷上了顶楼一间叫做天外天的厅房,点的菜无非是山珍海味,喝的酒无非是大康国十大名酒之一的秀州清若空,如甘泉一般清纯,常常被误认为是水。

  早有十几个歌妓进来袅袅婷婷地执板唱歌,娇娇欲滴地轮番敬酒,百般妩媚,万分风骚。

  明谨娶了个厉害的老婆,管得十分严格,自己又是个怕媳妇的主儿,有心纳妾却提都没敢提过,哪里见过这场面?早浑身酥麻,忘乎所以,抱着歌妓摸来摸去。

  明谨初起还忐忑不安,心里挂念着送信的事情,酒过三巡,便将那要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瑞王爷喝得高兴,却早已厌倦了这些个涂脂抹粉、妖娆风骚的歌妓,便命人将酒店的店家王二叫了过来。

  王二自然认得这常来此消遣的当朝瑞王爷、云城府尹,甫一进屋,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瑞王爷也不免礼,只道:“你这遇仙正店,说是百花争艳,万香流翠,难道就这只有这些个老姐姐、旧相识?”

  王二便知王爷是想尝鲜儿,想了一下,回道:“回官爷。今日来走咱这店的恰好有一个花魁,包您满意。”

  王二也很有眼色,去掉了那个“王”,帮瑞王爷掩盖了皇族身份。

  瑞王爷欠了欠身子,道:“那还不叫她进来?”

  王二忙爬起来,招呼着这十几个歌妓一起退出去了,只留了一个,坐在明谨身边跟他卿卿我我。

  须臾,王二领进来一个歌妓。那歌妓,淡妆素裹,衣袂飘飘,生的是美目皓齿,清纯可人,楚楚堪怜,顾盼生姿,温若处子,落落大方,犹如一股清风吹了进来,让瑞王爷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

  瑞王爷看得有点呆了。

  那王二见瑞王爷看傻了眼,便喜不自胜,道:“官爷,这位小姐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名叫秀娘,以前常驻丰采楼的,被我重金挖了过来。爷,您请慢慢享用。”说完就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秀娘行完跪拜之礼,便问道:“请问官爷您想听什么曲儿?”

  秀娘的声音如清泉一般悦耳动听,一颦一笑风情万种,这风尘青楼竟然有此等尤物?以前怎么就没有遇到过呢?

  瑞王爷暗自咽了一口吐沫,道:“你且唱一首拿手的吧。”

  秀娘便欠身作揖:“奴家献丑了。”

  秀娘唱的是那首欧阳北风为她填的词:《柳腰轻》:秀娘妙舞腰肢软。章台柳、邵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肠断。

  秀娘唱完,轻轻一声叹息,竟是泪涕涟涟。秀娘想起了她那可怜可恨可爱的欧阳公子,几日过去了,竟无半点消息。想必是日日夜夜陪着卧床的妻子,把我这风尘女子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瑞王爷听得如痴如醉,意犹未尽,便要秀娘继续唱下去。

  绣娘便唱了那首广为传唱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瑞

  王爷听得竟有些感动,想起了曾经的那些情爱往事,更为伤感。那明谨亦是仰着脸,啧啧称奇。

  瑞王爷端起酒杯,赐了秀娘美酒。秀娘喝了酒,脸上立时浮出了几片红晕,越发美艳可人,让瑞王爷想入非非,心潮澎湃。

  瑞王爷便对秀娘说:“此处太过嘈杂,我邀请你到里间对饮如何?”瑞王爷也不想外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秀娘欠身称喏。

  瑞王爷将秀娘引入里间,关好门,亲自给秀娘斟满了酒,秀娘也给他斟满,两人如此连续共饮了三五杯。

  瑞王爷看那秀娘面色绯红,娇羞美丽,忍不住便突然将她抱在怀里。

  秀娘吓了一跳,忙挣脱道:“官爷且慢,官爷且慢,奴家再给您唱几曲儿可好?”

  瑞王爷抱得更紧了,yin笑道:“唱几曲就算了,爷的耳朵已经够了,还是到床上让爷下面爽一爽吧。”

  秀娘听之色变,用力挣扎,那瑞王爷十分肥胖,动作迟缓,秀娘用巧劲脱了身来。

  秀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官爷恕罪,官爷恕罪,奴家从艺以来,只卖艺不卖身。”

  实际上,秀娘并未如此。在遇见欧阳北风之前,她以卖艺为主,偶尔遇到意中人,便委身于他,不但不收银两,住店的钱常常都是她出。

  如今遇到了无限崇拜的欧阳北风,旋即动了真情,痴痴爱上了这个风流公子,心中再也无法接纳其他男人了。

  瑞王爷黑着脸道:“在我面前,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此时此刻,他竟有亮明自己王爷身份的冲动,但又一想,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自己难道就没有半点定力吗?这女子早是我的,晚也是我的,不必逞一时之快。

  “请官爷恕罪,请官爷恕罪……”秀娘颤抖着身子,连声恩求。

  瑞王爷突然感到很好奇,便问道:“你为何卖艺不卖身?”

  “秀娘出道以来,一直有这个规矩。”秀娘犹豫道。

  “你难道就不和男人行房吗?”

  “启禀官爷,奴家早有意中人。”

  “谁?”

  “只不过是一个风流公子哥罢了。”秀娘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他姓甚名谁?”

  “他叫欧阳北风,京城人氏。”秀娘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了实情。

  她不知道,这句话差点要了欧阳北风的性命。

  瑞王爷若有所思,暗暗念了两遍这个名字,感觉名字好生熟悉,让他不禁想起了当年那个和他爱得轰轰烈烈的北国少女,可是二十二年前,便已恩断义绝,

  那个绝美的女子至今也下落不明。瑞王爷暗自叹惋,这辈子唯一让他动过情的女人也只有她了。

  瑞王爷看了一眼柔柔弱弱却无比坚定的秀娘,便知自己赢不了她的芳心,硬来也是不快活,便道:“你下去吧,回头自会有人打赏。”

  秀娘谢过官爷,打开里间的门,抱着檀板,匆匆离去。

  那明谨大人早将歌妓哄到了另一间房,衣服都没脱便将她按到了床上,享受着酒精刺激下的云雨之欢。

  无痕见秀娘出来,立即进了里间,看王爷是否安好。

  瑞王爷拖着肥胖的身体,扇了扇扇子,问道:“你可知否一个叫欧阳北风的人?”

  无痕想了想道:“听说过一些,据传是专为歌女填词谱曲,所谓:凡有井水处,皆能歌风词。方才,那秀娘唱的几首,应当都是欧阳北风的词。”

  瑞王爷点点头,轻描淡写地命令道:“无痕,再过五日就是本王四十三岁寿辰。到时,你去把欧阳北风请到府上为本王祝寿填词,也叫那秀娘来唱几曲儿。”

  无痕道:“是。”

  瑞王爷使个眼色给无痕,道:“办好了?”

  无痕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瑞王爷。瑞王爷看上面写着“呈太子殿下亲启”便冷冷笑了两声,拆开了信封。

  里面有两张纸,用硬笔写的字,字体很漂亮,内容却匪夷所思。

  瑞王爷看了半天竟未能看懂。席慕云虽然迂腐,但并不愚笨,他也怕这封信万一落入他人之手,可能会害了太子和公主,于是关于梦境的描写涉及到人物、地点都做了化名,只有太子能看得懂。

  瑞王爷把信递给无痕道:“你来看看,是鬼怪故事还是艳情唱本?”

  无痕匆匆看了一遍道:“属下愚钝,不得要领啊。”

  瑞王爷心思缜密,命无痕将信收好,道:“信中或许藏有玄机,回去找高人研究一下吧。如果无用,尽快毁掉。”

  说罢便整理了衣服,带着无殇,出了天外天。

  无痕走到明谨房间门外,听得里面娇喘吁吁,便一脚恶狠狠地踹开了门,大声喊道:“明谨大人,王爷回府了!”

  明谨慌忙提上裤子,整理了一下衣冠,跑了出来,问道:“王爷呢?”

  无痕极为聪明,他知道这一脚吓得明谨慌里慌张,哪里还记得那封信的事情?

  说道:“王爷已经下楼了,还不快追上去送别王爷?”

  明谨忙不迭地跑了下楼,到了街道上,看见瑞王爷的轿子已经起了。

  他对着轿子恭敬地拜了三拜。

  明谨到了外面,冷风一吹,登时酒醒了大半,便想起还要去东宫面见太子。忙叫店小二牵了马来,翻身上马,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皇宫东华门之外。

  明谨翻身下马,正要进宫,想起了送信的事由,便用手摸了摸怀里,这才发现,那封信已不翼而飞。

  明谨吓得一头大汗,急忙将全身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那封信。

  他冥思苦想,始终想不起来如何弄丢的,难道在遇仙正店丢的?多半是那里,当时喝酒听曲和歌妓云雨,这期间稀里糊涂的,不知怎么就丢了。

  明谨只好骑上马,又返回了遇仙正店,拖着肥硕的身体一路爬上了天外天,在里面仔仔细细找了半天,未果。

  又叫来店家,将刚才和自己云雨的歌女过来,问她有没有见过一封信。

  歌女懵懂摇头,嬉笑着说:“官爷找什么信啊,要是还没尽兴,你我到里面继续,保你快活。”

  明谨瞪了她一眼,骂道:“滚!”歌妓撅了一下嘴,哼了一声,一步三摇地走开了。

  明谨从店里出来,已是子夜时分。骑上马,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这个时候,还去打扰什么太子殿下?

  思前想后,明谨觉得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权当没有发生过,万万不能如实报告太子,万一那封信确实十分紧要,丢了便是死罪。

  如果席慕云跟太子说起这件事,我就死活不承认,我看你一个东宫太子,是信那个无职无位的书呆子,还是信我这个礼部尚书?!

  明谨骑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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