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合常理
有了林蔚然的请柬，范小贱顺利跟着进了灵堂。
灵堂正中放着一副棺材，里面躺着就是沙秋兵他爸，范小贱跟着林蔚然拜祭，之后家属答理。
家属只有两个，一个是沙秋兵，另外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林蔚然偷偷告诉范小贱，她是沙秋兵的前妻。
“沙总，节哀。”林蔚然象征性地对沙秋兵表示慰问。
沙秋兵客气地道：“多谢林小姐，您能来，老爷子泉下有知，定然感到欣喜。”
“沙总，请借一步说话。”
“好，咱们偏厅说话。”
到了偏厅，沙秋兵邀请两人坐下，望了范小贱一眼，问道：“这位是？”
范小贱抢先一步答道：“我是然然的男朋友，我姓范，叫我小范就可以了。”
林蔚然气得半死，狠狠瞪了范小贱一眼，但却没有吭声。
沙秋兵也是微微一愣，但随即对范小贱笑道：“范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是生意人，我只是一个狗仔。”
沙秋兵又是一愣，一个狗仔，竟然成为林家小姐的男朋友，这事儿本身就有一些诡异。
林蔚然也表现出了几分尴尬，真后悔把这家伙带进来，胡说八道，让她丢人现眼。
沙秋兵拿出一盒雪茄，递给范小贱一根，范小贱摆了摆手，他只是偶尔抽一抽香烟，像雪茄这种高档货儿，他怕抽习惯了，没那么多钱去烧。
沙秋兵只有剪了一根雪茄，点燃，啜了一口。
范小贱闻到雪茄味道，立即想到慕蓿身上的雪茄味道，说道：“沙总，我有一件事儿要请教您。”
“请说。”
“您跟慕蓿认识吗？”
沙秋兵面色顿时出现变化：“范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慕蓿死了，这件事儿沙总听说了吧？”
“我也是警察传唤我的时候，才得知了噩耗。范先生，你不会是警察吧？”
“当然不是，我是慕蓿生前的朋友，不想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沙秋兵双目微微眯了起来，神色有些难看：“范先生现在是怀疑我？哼，我没有作案时间的，警方都不怀疑我，你凭什么怀疑我？”
作案时间这一块儿，范小贱确实难以解释，案之时，沙秋兵他爸病危，沙秋兵正好赶去仁安医院，医院的工作人员可以作证。
范小贱已经打消了沙秋兵是凶手的怀疑，至少他不是直接凶手，最多也是买凶杀人而已。
现在只能从他身上，找到另外的线索，因为范小贱始终觉得沙秋兵有些古怪，这种古怪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
“沙总，您误会了，我并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想从您这儿了解一些情况。”
沙秋兵淡淡地道：“范先生，你既然不是警察，有些事儿就别操心了，要相信警方的办案能力。”
这个时候，沙秋兵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微微欠身：“失陪一下。”然后拿着手机从偏厅的另外一个门口出去，走到庭院之中。
范小贱微微皱起眉头，就算接电话要回避，也不需要回避这么远吧？
不由又催动了耳识。
“喂，老易。”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老板，米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几点的飞机？”
“两个小时以后。”
“以后蓉蓉就交给你照顾了，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唉！”沙秋兵深深叹了口气。
老易忙道：“老板，我跟在您身边也有二三十年了，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定把她当成亲生闺女对待。”
范小贱回头望了林蔚然一眼，问道：“沙总是不是有个女儿？”
“嗯，不过沙总跟前妻离婚之后，女儿好像跟前妻一起生活。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随便问问。”
林蔚然小声地问：“你不会怀疑沙总的女儿和慕蓿的案件有关吧？”
“沙总他爸的追悼会，就连沙总前妻都来了，身为沙总的女儿，沙老爷子的孙女，她不在场，你不觉得奇怪吗？”
林蔚然仔细一想，确实觉得有些奇怪，这不符合常理。
过了一会儿，沙秋兵又回来了，说道：“两位请便，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范小贱起身笑道：“叨扰了，我们也该走了。”
沙秋兵亲自把他们送出灵堂外，但见一个老刑警带着蔡龄和另外一个刑警走了进来，警察办案，门口的保镖自然不敢阻拦。
“你怎么在这儿？”蔡龄看到范小贱，微微诧异。
范小贱笑道：“来这儿犯法？”
“那倒没有。”蔡龄不再搭理范小贱，把目光投向了沙秋兵。
老刑警拜祭了沙秋兵之后，对沙秋兵道：“沙总，请您跟我们回一趟局里。”
沙秋兵道：“警察同志，到底是什么事儿？”
老刑警道：“慕蓿的案件，需要您协助调查。”
“上次不是传唤我了吗？我没有作案时间。”
“可是我们刚刚现了新的证据，我们找到杀害死者的凶器，它是一块儿石头，上面的血迹和死者的dna完全吻合。”
沙秋兵神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反问：“那又如何？”
“这块儿石头是在丹桂山庄找到的，西山的丹桂山庄是您名下的别墅吧？”
“你们到我别墅搜查过？这件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老刑警神色古怪，蔡龄不由望了范小贱一眼。
当时石头是范小贱给她的，至于是不是从丹桂山庄找到的，也无从查证。换句话说，就算是从丹桂山庄找到的，他也没有权利私闯民宅。
沙秋兵不是普通的人，他完全有能力，请一个律师团，状告警方非法办案。
“我跟你们白局可是拜盟的兄弟，今儿是我家老爷子的追悼会，还请各位给个面儿。”沙秋兵神色不惧，甚至有些威胁警察的意思。
老刑警毕竟是老道的，这个锅他不能背，所以拿起手机给巫大龙请示了一下。
巫大龙虽然缺少一个刑警该有的思维能力，但他是个行动派，冲着老刑警吼道：“采取强制手段，把那厮给老子抓回来，管他是什么总！”
老刑警得到命令，挂了电话，又对沙秋兵笑了笑：“沙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您配合。”
“你们非要我告你们非法办案吗？”
“您说那块儿石头？我可没说是我们从丹桂山庄找到的，是有人交给我们警方的。”
“你们又怎么确定，石头是从丹桂山庄找到的？”
这确实没法证明，范小贱拿出手机，上次在丹桂山庄拍的照片儿，他并没有给蔡龄，这个时候拿了出来，说道：“石头是我找的，我这儿有照片儿。”
沙秋兵不由望向范小贱：“范先生，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如果能够找到真凶，我甘愿为此付出代价。”范小贱平静而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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