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为爱痴狂
刚好饭菜做好了，柔柔妈招呼念国吃饭。念国客客气气地先请柔柔妈坐下，然后柔柔瞪着念国坐在他对面。柔柔妈给念国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说：“尝尝我刚才做的，看看这肉丝好吃不。”念国毕恭毕敬地说谢谢，然后当然说好吃。
柔柔妈得意地说：“那是肯定的，这肉本来硬了点，你就得不停地炒，翻来覆去地炒，将它炒烂了，炒熟了，炒得没脾气了，这样才可口。”
念国忙说：“阿姨手艺真不错。”
柔柔妈瞥了一眼念国又给他夹了许多肉丝，念国不知道这其中的用意，全当作柔柔妈对自己的关照，要不怎么一个劲儿地让他吃肉呢。
随即，柔柔妈问念国：“哎念国，你们这就是快毕业了，工作有眉目了吗？”这才刚刚进入正题。
念国一边嚼着肉丝一边说：“现在还没有具体的去向，我打算和朋友一起去广州看看是不是有好的机会。北京恐怕不行。”
柔柔妈吃的倒挺欢实，还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倒是，这北京到处都是北漂族，住没住的地儿，整天在街上晃悠，四处奔波。你说说上了大学，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谈什么回报社会，回报父母啊。这天下当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你看看现在这样子，让父母看了多寒心啊。现在又流行什么蚁族。你说说，过的跟蚂蚁似的，那不是活受罪吗。去南方好，去南方机会多。你比柔柔强多了，自己就可以照顾自己，柔柔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北京城，更别说独立了。哎，看着都让人担心。”
念国听得出来，老太太的意思是不想让柔柔去南方。柔柔说：“妈，你这都哪听说的，这么时髦的词儿你都会了。”柔柔故意把话题岔开。
柔柔妈说：“你真当我老太太一个人在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比你明白的多了，什么事不比你看得清看得远啊。这话说的好，生姜还是老的辣，闺女还是妈最疼。妈不会害你的，你知道外面世界都什么样，还天真地以为在学校一样，闯了祸有人给你担着，想要什么你爸屁颠屁颠满足你。真要这样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北京，或者去你爸的公司，这样也好有个照应。念国要是没有好的落脚地，也可以去你爸的公司，这不是挺好嘛。”
念国听出来了，话里话外只有两个意思：要么念国和柔柔一起留下来到叔叔的公司，要么就自己一个人去广州。念国也不着急表态，先听听柔柔是怎么说的。
柔柔喝了一大口可乐说：“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想去我爸的公司，我们现在还年轻，凭什么别人都能闯出来，我们就不行。去广州也不是念国一个人的意思，我也想出去看看，一辈子就呆在一个地方，什么都没经历过。像个笼中鸟，飞也飞不起来。”
柔柔妈不高兴了：“你还想飞哪去？这么大一个北京城不够你闹腾啊？不是妈说你，年轻不是错，错就错在你把它当作资本了。这不是生意，哪能立竿见影啊，即便是投资也不见得有回报。”
说完后柔柔妈又夹了许多菜给念国道：“念国吃，阿姨就这样随意惯了，说话口无遮拦，那也是我没把你当外人看。你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家。”
念国又一次看出来了，柔柔妈这是软硬相施，一面笼络念国，让他心生愧意，一面打压柔柔，让她知难而退。
柔柔赶紧给老太太倒了一杯可乐卖乖道：“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最最亲爱的老妈，咱今天不说这个好吗？以后再讨论，现在离毕业还有两个月，没准我们自己就能在北京找到工作。乖，来把饮料喝了啊。”说着就端起杯子给老太太喂。
老太太叹了口气，接过杯子又想说什么，但是柔柔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来躲避老太太的眼睛。罢了，老太太也闭口不提，大口大口喝着可乐。柔柔朝念国挤眉弄眼示意他又逃过一劫。
念国关心道：“阿姨，这些事我们会慎重考虑的，不想你跟着我们操心受累，要注意身体，没事的时候多出去溜溜狗，像阿姨现在还这么年轻，应该多和年轻人在一起。”
柔柔妈听念国夸她年轻，心里像开了花一样高兴，忘了她的阶级立场，忙问念国：“阿姨看着真的年轻吗？跟你见过的四十多岁的女人相比是不是不一样啊？”
念国也高兴啊，终于将话题引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式了。他说：“当然是阿姨年轻了，阿姨也不怎么化妆，但是皮肤很好。”
柔柔妈得意地说：“那是，化妆品都对皮肤不好，还是自然好。柔柔现在出去就得跟我叫姐，不然我不给她买衣服。”柔柔露出一副崩溃的表情，埋头吃饭。
念国心想这老太太其实也挺好对付，只要自己嘴甜一点就行，怪不得柔柔总是提醒他把老太太哄高兴。柔柔妈又给念国讲了许多有趣的事，类似于某人误认为她和柔柔是姐妹啊之类事情。每讲一个，念国就特配合地做出惊讶状或者是笑得前仰后合。每当这时柔柔就崩溃一点，到最后柔柔趴在桌子上再也不想看见他们俩人。
念国和柔柔终于从老太太那里全身而退。念国把手插在裤兜里，走在柔柔前面。他看着柔柔的身影被白色的月光拉长，时而和自己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柔柔紧走两步抱住念国的胳膊，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往前走。
五月的夜里还是有点凉，柔柔把领口抓紧不让风灌进去。念国把手从裤兜腾出来抓住柔柔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念国感到柔柔的手有点冰凉。柔柔问念国：“你什么时候决定去广州的，怎么之前没有和我商量过呢。”
念国回答：“你妈问我时才临时做的决定。”柔柔没有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柔柔说：“是不是我妈把你逼急了。你不要在意她说什么，关键我能决定我的未来。”
念国摇头道：“阿姨没有逼我，是我自己想去广州。我想做出点成绩，不想在这里飘着。”
柔柔紧紧地扣住念国的手指坚定地说：“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们一起奋斗。我要自己把房子、车、生活都赚回来。”
念国刮了她的鼻尖一下，怜爱地看着她说：“你口气可真大。我就想着我们俩的智商怎么着也在你爸之上吧。”
念国不等柔柔反应过来就先跑了。柔柔这才在后面追着念国打。念国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说：“柔柔，我觉得你刚才温柔的样子特好，现在可不好。”
柔柔回道：“哼，不温柔了。”
念国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跑起来，他想让风把头发吹到后面，吹得凌乱一些。他一边快速跑一边说：“柔柔，我要去南方了。”
柔柔站定，两只手立起来隆在嘴边气喘吁吁地喊：“柳念国，我会追到你的，不管你在北京还是在广州，我都会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念国在远处展开双臂唱道：“我飘啊飘我摇啊摇，路在何方？”柔柔跟上来和念国一起唱，歌声在拐弯处小了下来，渐渐地消失在夜色里。
(https://www.23hh.com/book/135/135821/6927010.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hh.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3h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