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暂时的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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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宛琪和子舒是少不更事的小姑娘，见到这一地的衣物，她们也能猜到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因害羞，便把脑袋别向了另外一处。
柳氏已经被吓傻，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如菲的房间内怎么会有男人的衣物？
这时床幔内的有了响动，一声少女的嘤咛打破了满屋的寂静，宛琪他们两是小姑娘，而姜氏已经是一名夫人，怎会不晓得女人在何种状态下才会发出这般娇酥的声音？
她没等柳氏阻拦，快步走到床帐钱，一把拉开了床幔，里面的景象香艳无比，当场的人，就连姜氏都忍不住捂上双眼。只见一男一女未着寸缕，俩人正在香甜的酣睡，从俩人姿势便可以看出，昨夜的香艳场景是有多么肆无忌惮。
“发生了什么？”沈宛新这时从门口迈步走进，看到大家的神色迥异，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柳氏看到宛新一心想要拦住她，宛新并没有理会柳氏，开口叫了一声，“四姨娘。”
姜氏听到宛新的呼喊，回身颇有些为难道，“宛新，你最好不要过来。”
这时床上的一男一女才因外界的响动，缓缓醒来，先睁开眼睛是男子，他感受到自己怀里的娇柔玉体，不禁回味起昨夜的种种疯狂，没想到如此少不更事的女子，因为外界药物的作用竟然比那青楼女子还要令人欲罢不能。他的视线慢慢扫过，看到数双眼睛正在盯着他。这时沈如菲也缓缓的醒来，不知为何她觉得浑身酸痛，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感到怎么这个枕头比平时的要硬许多？
她伸手摸向枕头处，发觉手下的触感并不是棉质的枕头，而是一具热乎乎躯体。沈如菲陡然睁大了双眼，看向身边的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这声叫喊，把屋内的众人皆都吓了一跳。如菲不叫还好，如此一呼喊，便把寺庙的僧人都引来至此。柳氏忙让丫鬟到门口驱赶僧人，禁止所有人的打扰。
姜氏指着如菲，不可置信的说道，“如菲，你，你这是做了些什么？”
如菲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发现从开始的惊恐嘶吼，变成惊恐不安。丫鬟赶紧服侍如菲穿戴好衣服，柳氏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怎么自己派出去的人会躺在如菲的床上？
“姐姐，这事你看应该如何是好？”姜氏一脸为难的询问柳氏。
柳氏头痛不已，眼前的状况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如今首要任务是把此事掩盖住，如今看到此事的人只有宛新、姜氏、宛琪、子舒。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宛琪和子舒分别属于二房、三房的人，基本他俩知道全沈府的人都会知道。而姜氏一直和自己水火不容，让她帮忙隐藏她未必同意。沈宛新更不用说，想到沈宛新，柳氏恨不得现在就扒了她的皮，此事定是沈宛新搞的鬼。
虽然眼前的乱成一团，柳氏不愧是内宅高手，很快的就把屋中的局面控制住。柳氏安排的男子已经跪在堂下，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着安然无恙的沈宛新冲她微微一笑，看着柳氏双眼要冒出火一样的紧盯着他，其他人皆是看笑话的心态。沈如菲因情绪不稳并没有出现在此。
柳氏猛地一拍桌子，怒视道，“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柳氏的本意是将祸水东引，让假冒的家丁说自己是沈宛新派来的，那么此事相对来说便好解决的多。谁知那个假冒的家丁已经被眼前的架势吓得魂飞魄散，说话哆哆嗦嗦，“我……我……”柳氏焦急的对假家丁试了一下眼色，宛新看到后，迅速开口，“莫不是你与如菲妹妹一早便相识？”
柳氏听到宛新引导试的问话更加着急，如果此人坦白了自己的目标是沈宛新该如何是好？柳氏略微思索，当下决定，“如今我看你根本不会说实话，把你关起来饿上几顿，我看你说不说。”说完便让家丁上来，把假家丁关进寺庙的柴房里。
此时房屋内，只剩下宛新、姜氏等五人。柳氏看了看他们，想笑根本笑不出来，想到自己的如菲被那等下人糟蹋了，她的双眼都要冒出火来，“此事定有蹊跷。”
姜氏安慰道，“姐姐不用心急，如今你怀着身子，要保重自己啊。”
柳氏这才想起自己还怀有身孕，心里一着急竟把自己是孕妇的身份忘了，“多谢妹妹，只是我可怜的如菲，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姜氏安抚柳氏，“姐姐，我看此事不可说为最好。”
柳氏没想到姜氏居然把她想说的话讲了出来，姜氏入门后柳氏第一次对她投以感激的目光，柳氏又看了看其他三人，叹了一口气，眼中流出两行热泪，“你们三个都是沈家的女子，此事不可对外人所说，包括你们的家人。”
柳氏看宛琪、子舒费解的神情，刚要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此事姜氏接话，“姐姐我来说吧，姐姐你要不要回避下？”
柳氏知道姜氏要说什么，她怎么可能离开此处，就算姜氏说的话令她心中不悦，她也绝不会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姜氏见柳氏没有离开的打算，便开口道，“你们几个都是沈府的女子，如菲婚前便失了身子的事，如果让外人知道，人家会怎么看沈府，会怎么看你们。你们三人尚未及笄，也没有许配人家，如果京城有此流言蜚语，第一个收到损伤的就是你们几人。”
姜氏说完，宛琪和子舒恍然大悟，频频点头表示绝对不会跟外人讲，包括自己的父母。宛新在一旁也表示自己一定会守口如**，但无论她怎么说，柳氏也知道今天的是出自宛新之手，她只恨手中没有一把刀子，否则便解决了宛新的命。
闹了这么一档子事，众人再也没有心情礼佛，便都回到自己的房中。不到中午的时候，便传来柴房的假家丁畏罪自杀的消息。这个消息一点也不出宛新的意料，定是那柳氏连同慧云了解了此人的性命，如果此人狗急跳墙说出自己是柳氏派来玷污宛新的，不知怎么搞错了人。那柳氏该如何收场，如今这件事柳氏只能哑巴吃黄连。
女子名节胜于性命，如今如菲名节尽失，等同于半条命已经失去。原本计划的及笄之礼也没有举行，柳氏对宛新假惺惺的表示了歉意，宛新欣然接受。但她从柳氏双眼中看到的没有歉意，只有仇恨。
从那天早上事发开始，沈如菲便没有出过屋门一步，柳氏也没有心思在继续假意礼佛，便组织大家回京。回去的马车因沈如菲的精神不佳，柳氏便和她乘坐一辆，宛琪、子舒乘坐一辆。姜氏与宛新乘坐一辆。
离开寺庙的时候众人才终于见到了如菲，她一脸倦容，眼睛通红，被柳氏扶着走了出来。待她看到宛新之时，双眼都要迸出刀子。
马车上，精神彷徨的如菲，眼睛红红的对着柳氏说，“我要报仇！我要让她加倍尝到我的痛楚！”
柳氏心疼的把如菲揽到胸前，下巴抵着如菲的头顶，低声发狠的说道，“娘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相比这边的悲痛欲绝，宛新和姜氏乘坐的马车气氛反而比较轻松，一上车，姜氏对宛新就欲言又止的模样，如此往返几次，宛新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四姨娘有什么话直说便可，我们一家人有什么不好启齿的。”
姜氏听到宛新的话，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内心的想法被眼前的少女看得一清二楚，“宛新，我也不跟你绕圈子，那日之事是否是你做的？”
宛新睁大眼睛，费解的看着对面的姜氏，“四姨娘这话说的好有意思，宛新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谋害嫡妹？”
姜氏料到宛新不会轻易承认，拿起车厢内茶几上的茶壶给宛新斟满茶杯，“你看你急什么，如今这里只有咱俩，你说实话也不妨事。”
“云山寺乃我第一次来，而且这时间地点均是嫡母定下，我不过是随行罢了，四姨娘一口一个我谋害嫡妹，这话要让旁人听去，宛新还怎么在京城存活？况且，此事嫡母再三交代不要再提，让别人知道无论是对沈家还是沈家水运，包括四姨娘都没有好处的。”
姜氏被宛新呛得一愣，她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居然这么舌尖口利，便谄谄的拿起茶杯慢慢的饮起茶来，“这人若没有害人意，终究不会自食其果。宛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四姨娘在云山寺看来没少参悟佛道，说起话来简直像那得道的师傅。”
姜氏说完这话也不在提及此事，她早已明白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只不过想跟宛新求一个证实罢了，既然她不承认，姜氏便不在追问。看来她一直小看了这沈宛新，别看她小小年纪，手段心思竟然要比那老道的柳氏还要厉害几分。她跟柳氏大大小小的也对上过几次，几乎没有被她讨到便宜。如今，柳氏定是跟宛新水火不如，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如何拉拢对方结盟，一起联手对付柳氏那个恶妇。
在姜氏心里思索的时候，宛新的心里也未尝没有盘算这些。跟柳氏已经处于撕破脸的局面，面前的姜氏只不过羽翼未满，她已经看出姜氏希望跟她一起联手对付柳氏，如今她在沈家孤身一人，如果有一个短暂的盟友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
充满茶香的车厢内，没有一个人说话，姜氏和宛新含笑四目相对，宛新低头看了下姜氏的肚子，“四姨娘，要是也能生个弟弟就好了。”
姜氏听到宛新的话，瞬间抓紧了帕子，这个事就是自己的痛处，就算自己现在能抓住沈老爷，可身边没有个孩子傍身，待她人老珠黄后该如何生存？“什么意思！”
宛新看姜氏突然激动起来，便知道自己说到了她心中的痛处，“四姨娘莫要着急，就算你没有孩子其实也不要紧，如果别人的孩子能过继到你名下，也是个办法。”
姜氏自己怎会不知道这个办法，可只有嫡母把妾室的孩子过继来，而从没有妾室过继正室孩子之说，除非自己成了正室？她惊讶的看向宛新，想跟她正式自己心中所想是否跟宛新一样。
宛新点了点头，姜氏大喜，她知道这是宛新同意跟她结盟的信号。她激动的拉起宛新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
宛新不动声色的从姜氏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点点头，“四姨娘也是聪明人，有些话我们不用说明，既然有人已经算计到了我头上，那我怎能任人宰割？正如方才四姨娘说的自食其果。”
姜氏听到宛新的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她早就猜到那日之事出自宛新之手，当然要不是柳氏对宛新起了歹意也不会至此。有这么一个盟友，总比有这样的一个敌人好。
姜氏感觉手中的清茶都变得甘甜起来，举杯道，“我以茶代酒，祝我们行事顺利。”
宛新并没有一起拿起茶杯，眼前的姜氏不过是日后的敌人罢了，“待四姨娘成为，沈家当家后，宛新在于你喝这一杯，也为时不晚。”
姜氏对宛新的拒绝并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高兴，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就是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沈家的当家主母了。那时候，斜瞟了一眼宛新，她绝不会像柳氏那么蠢，非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女儿搭了进去。
两辆马车的人心思各异，只有宛琪和子舒乘坐的车厢安静一片，子舒的性格一向温吞，她有些不安的问宛琪，“那天之事，我们真的连父母都不能说么？”
宛琪瞪了子舒一眼，真想不通自己以前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当然不能说，咱俩本来在沈府的地位就不如如菲，如今柳氏几乎是哀求咱们了，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最后吃苦果的可是自己。”
宛琪看到子舒一脸愚钝模样，心中急的不行，她如今跟二皇子已经打得热乎，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成为二皇子的王妃，她绝不会让眼前的蠢货毁了自己的筹谋已久的事。
忍不住伸手杵了一下子舒的脑袋，“你真的还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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