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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真相大白


  小青的躯体渐渐变凉,小青是山鹰收下的第一个徒弟,虽然年龄相差十多岁,但是平日里亲同兄妹,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小青的离去,山鹰惆怅万分,呜咽着鼻子轻轻呼叫,小青阴魂不远,此刻也一定哭成了带泪的亡魂。

  酒保弄清小青死因后,勃然大怒道:“这些该死的混蛋,看我不砍了他们的头来祭献小青姑娘亡魂。”酒保虽如此说,但脚步一步没有动,目前他还不敢兀自离去追杀四名大汉,因为燕儿还没有脱离被刺杀的阴霾。

  花姑子抱着小青的尸体不松手,轻轻慢摇着,自言自语道:“小青,姐姐还有很多的话要对你说,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是我错了,我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可是,可是你在听吗?”

  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花姑子此刻俨然一位慈祥的亲人,向小青轻轻诉说。

  穆兰他们不想打断花姑子对小青最后的告别,他们聚拢在小青周围,穆兰摩挲着小青细嫩的手,感到无限的惋惜,为何好人不长寿,红颜命薄?小青正处在一生最美好的季节,过早地香消玉殒,实在令人难于接受。

  花姑子抬头温文尔雅地看了穆兰一眼,道:“小青她至今都不知道,我,我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穆兰和燕儿面面相觑,听小青说她在五岁那年和姐姐失散,后来努力寻找无果,被花姑子高价赎回,以诚相待,莫非花姑子早就知道小青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小青真相呢?一连串的问号在穆兰脑海里打转。

  花姑子停顿了一下,哭了几声,打住,接着说:“一次我去妓院玩乐,一眼见到小青感到是那么的亲切,一种特别的感觉让我断定她就是我失散的妹妹,在对她的询问中得知,她就是我的亲妹妹,我把她赎回,带到山上好好疼爱着,以此来弥补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亏欠——”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她一旦知道你就是她的亲姐姐,她会更加高兴的。”

  穆兰的疑问也正是花姑子亟待解释的。

  “其实你不知道二龙山的水很深,我为了笼络三大王,得罪了不少人,一些人对我恨之入骨,巴望着我早死,不乏仇家对我报复,去年我在回山的路上就遭到江湖杀手的暗算,山鹰拼死保护,所幸安然无恙,所以——”

  花姑子的眼泪又来了,穆兰这才明白花姑子为什么不认小青的原因,敢情她是怕小青被席卷进她的恩怨纠葛之中,她怕连累了妹妹才一直三缄其口,把这个秘密深藏于心。

  穆兰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同情花姑子的处境,两个命苦的姐妹!穆兰不再怨恨花姑子了,倒觉得她很可怜,渐渐变得可爱起来。

  远处隐约传来鸡鸣声,天色放亮,几人一夜无眠,但精神没有丝毫的颓废。

  “我不想把她带回山上,那儿根本不是清静之地,我想把她安葬在这里,离我不远,我好好经常来看她,和她说说知心话。”

  花姑子的主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酒保找来了掘墓的器具和一张崭新的苇席,山鹰抱起僵直的小青,花姑子尾随其后向外面步履蹒跚地走去,穆兰和酒保相跟着,燕儿留下来打点酒馆生意——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们一行来到离酒馆不远处的一个小上岗上,周遭开着密密的小花,从这儿极目望去,可看见掩映二龙山茂密树丛中点点房脊,那儿就是花姑子生活的地方。花姑子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为的就是能够在山上远眺到小青长眠之地。

  微风瑟瑟,带着些微凉意。酒保开始一声不响地挖掘坟墓,山鹰将小青小心翼翼地放到苇席中央,花姑子紧紧攥着妹妹冰凉的手,说着一些扣人心弦的道别言辞,最后从发髻间取出一根金簪,颤巍巍地插进小青的发丛中。

  “妹妹,一路走好,你看这儿风景多好啊,还有许多的小花,你不会寂寞的,我会经常来找你聊天,并给你送很多的钱,你看你瘦得皮包骨头,到了那里不要俭省,吃喝穿戴尽管买下,把自己养的肥肥胖胖,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想我了,就在梦中寻我,呜呜呜呜!”

  花姑子一番言语,令穆兰把持不住,低声啜泣,人都有七情六欲,触景生情理所当然,况且穆兰铮铮侠骨中有着软绵绵细腻的情感因子。

  漫长的一个时辰过去了,鲜花烂漫的山岗上长出了一座润湿的坟茔,竖起的长形木板上是花姑子用短刀雕刻的一行字——贤妹小青之墓,落款是——胞姐小花。小花是花姑子的乳名,花姑子之名是她后来自己取下的。

  小青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自己的归宿在何方?这样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木兰心头,她多愁善感的一面出来了。

  临别时,花姑子低头思忖片刻,还是突然抬起头内疚地说:“兰姑娘,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何五,更对不住高冰姑娘,请你把我的歉意捎话给高冰,行吗?”

  穆兰一头雾水,自己和她没有深仇大恨,也素无瓜葛,她哪儿对不住自己了?穆兰将疑惑说与花姑子听,花姑子顿着头道:“其实你与何五酒后同床的事情不是高冰所为,是我一手策划所做。”

  什么?敢情那件事情是花姑子干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可是高冰的嫌疑很大,无法洗脱。

  接下来,时间还早,花姑子不紧不慢地将事情的经过全盘说出,穆兰这才有半信半疑到全然信服。

  原来四姑娘大婚当日酒宴,花姑子就坐在穆兰身后,背靠背听着他们的谈话。后来发现穆兰与何五都喝醉了,顿时一个丑恶的计谋蔚然诞生,她已经看出了何五对穆兰的一往情深,她要制止事件的深层发展,三大王业已离去,要想在山上立足,她必须寻一个牢固的靠山,不然很快会在尔虞我诈的斗争中灰飞烟灭,经过周密的思考和比较,眼下最合适的人选非何五莫属。

  何五是出名的冷血,但是花姑子不相信他堂堂男儿不为女色所动,穆兰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吗?要想得到何五,必须令他身败名裂,使穆兰对他产生误解和矛盾,故会彼此离弃,那时候自己出面温暖何五那颗冰凉的心,不信搞不定他。

  于是,她便一声不响地尾随高冰把何五送到了房间里,安然睡下,看着高冰离去的背影,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可怕的笑意,她要一石三鸟,借机嫁祸给高冰,自己便会深藏不露。

  花姑子推门进去,使出吃奶的劲扶着何五东倒西歪地来到了穆兰房间内,为他们宽衣解带,剥去衣衫,并行而放。

  她回到住处,换上夜行衣,来到了高冰房间,从破烂的门窗里看到高冰坐在桌子旁望着豆大的烛光出神,心事重重的样子。花姑子故意在窗前闪了几下身子,高冰发现,出门追赶,花姑子把她带到了穆兰住处,折身回到喽兵集居处,使出看家本事——口技(花姑子的这种超人技能乃是先天具有,学珍禽鸟兽叫声得心应手惟妙惟肖,学他人声音信口沾来真假难分)。学着高冰姑娘的口吻大叫兰姑娘房间有刺客,快去救援。

  喽兵惊醒,穿戴衣服,簇拥着奔到穆兰房间捉拿刺客,刺客没有抓到,却看到了穆兰与何五同床共寝的一幕。为此,穆兰便与何五产生很大的矛盾,所以彼此相恨,花姑子适时出现向何五投怀送抱,好厉害的谋算。

  “我看得出,何五对你一往情深,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多好的一对鸳鸯分隔两地,我回去后会向他说明此事,有缘分的话你们还会相聚的。”

  花姑子施礼道别,望着花姑子花枝招展的身影,穆兰心念:“缘分,有缘无分,何五,我错怪了你,但愿日后有当面致歉的机会。”

  路上,穆兰向酒保打听那四名大汉的来历,酒保说他们是离此一百里清河县的地痞流氓,只因打伤了人得罪官府,才跑来此地避难,身无分文,干起了劫抢的营生,被我发现,为了避免本地人不被打劫,就把他们留在酒馆中,管吃管住,待有机会就把他们引荐给何五爷,使他们结束流浪害人的生活。这下出了人命,他们一定远走高飞不再回来了。

  两人谈论着小青的事情回到了酒馆,发现酒馆乱糟糟的没有一个客人,板凳桌子狼藉一片,燕儿披头散发地呆坐柜台里,精神恍惚,见了酒保视若不见。

  酒保上前抓住燕儿的胳膊急切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儿“哇”一声,哭得泪洗颜面,猛力捶打着酒保的胸脯叫嚷着:“你个遭天杀的怎么才回来,那四个汉子待你们出去后就返回来了,他们抢走了咱们所有的家底,还砸了店面,若不是我好生央求,他们就一把火把酒馆给烧了,呜呜呜!”

  酒保捶胸顿足,全怪自己引狼入室,事已至此已然无法挽回损失。

  “他们没有伤害你吧?”酒保关切地问燕儿,燕儿摇摇头,身上无伤无痕,安然无恙,酒保松了一口气道:“没有伤害你最好,其他的无关紧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从头开始!”

  穆兰帮助酒保整理凌乱的酒馆,吃了早饭,便与酒保夫妇辞别,快步踏上了归家的路程——

  穆兰行走在官道上,迎面吹来凉爽的风儿,她暗自感叹命运的变幻无常,好在运气不错,每每危险来临都能躲过,看来老天待自己不薄,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花雄和父母了,便愉快地哼起了小曲,加快了赶路的脚步。

  行至一处,见一干官兵拦住去路,问明目的地,为首的官兵道:“姑娘,您还是绕行吧,前面玉皇庙一带村子正在闹瘟疫,死了好多人,眼下已经禁严,任何人不能出入。”

  什么?瘟疫?穆兰知道瘟疫对于这样一个时代来说无异于坐以待毙,医疗条件的落后,加上患病人的不卫生,传染上瘟疫等于不治之症。可是往哪绕行呢?

  官兵告诉她可以绕道清河县境内,那儿有通到花塬头村的道路。公命难为,无奈,穆兰只好照着官兵指示改道而行。

  行至一处,见路边竖着一界碑,上面写着“清河县”三个字,日照当头,穆兰走得浑身冒汗,只好坐在界碑上歇脚,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随身携带的茶水,喉咙经过茶水的滋润,不再干涩难耐了。

  一只个头健硕的秃鹫在头顶盘旋,发出尖亮的鸣叫,响彻天空。穆兰扬了扬手,驱赶秃鹫,秃鹫视若不见,依然我行我素沾沾自喜地盘旋,穆兰生气了,捡起一块石头狠命朝天空击去,秃鹫丝毫不受影响,在穆兰头顶绕着圈子不肯离去。

  这就怪了,难道此处有它的猎物不成?穆兰知道秃鹫这东西一般食肉,生性残忍,一旦遇到死尸或什么小动物不蚕食一番不会善罢甘休。

  穆兰往四周观察,突然发现一块石头上现出一只血淋淋的手,连忙奔过去,这才发现石头旁躺着一个面色煞白的男子,闭着眼睛睡着了一般。穆兰用手在男子鼻子上试了试,还有鼻息,是个活人。

  “壮士,壮士,你醒醒,醒醒!”穆兰轻轻推了几把男子,男子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穆兰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了点水,男子生命复苏,精神状态很快好起来。

  “壮士,你怎么躺在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子快速吸了几口气,攒了攒力量,说道:“俺是玉皇庙村村民,俺名叫大牛,村里最近发生了瘟疫,腹痛腹泻,里急后重,排赤白脓血便,死了好多人。”

  穆兰听到男子对病情的描述,觉得似是痢疾病状,当即问道:“难道郎中也拿不倒此病吗?”

  “唉,不知为什么,我们一带的郎中全都突然消失不知去向,更奇怪的是镇上原本有五家药店,一天中四家全部关门,老板神秘消失,唯一的那家药店趁机抬高药价,手头殷实的患者买些消炎的药吃还能过去,可是我们穷苦的患者负担不起药费,只好忍受着病痛的折磨,高热惊厥,厥脱昏迷而导致死亡,我妻儿患了此病,我家徒四壁,不忍看着他们活活死去,只好趁夜带着微薄的盘资逃出来买药,半道遇到巡逻官兵,身上被砍三刀,行至此处便昏厥过去——”

  男子伤口处的血依然在流淌,穆兰撕破袖子,为男子精心包扎一番。

  “瘟疫流传,官府可有行之有效的行动?”穆兰说出了心中的不解,百姓中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官府理当竭尽全力寻找阻止瘟疫流行的方法。

  男子挠挠头皮道:“官府只是禁止百姓出入,其他没有什么行动,也有人去官府质问郎中和药铺的事情,官府却以无事生非藐视官府之罪给抓进牢狱,再无人敢向官府提及此事。”

  “真是岂有此理,朗朗乾坤竟有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看来这个父母官当腻歪了。”

  穆兰暗自思忖,看来玉皇庙一带的瘟疫有点蹊跷,里面大有文章。路见不平事,定要拔刀相助,哪怕是一潭浑水,她也要蹚上一蹚,这是穆兰做人的原则之一。

  “走,我带你去抓药,另外,你的伤也需要用药敷一下,别受了感染。”

  男子连声感谢,穆兰不喜欢这一套,摇着手告诫他莫要客气。一路打听,俩人在前方不远处一个村庄寻到一位江湖郎中,郎中为男子的伤口敷了创伤药。

  男子把村里百姓的病状一五一十说了说,那郎中听言,捋着山羊胡须道:“此乃肠游(痢疾),肠腑闭滞不利,本病为最常见的肠道传染病之一,一年四季均可发病,但以夏秋季节为最多,可散在发生,也可形成流行,无论男女老幼,对本病多相染易,在儿童和老年患者中,常因急骤发病,高热惊厥,厥脱昏迷而导致死亡,故须积极防治。”

  男子跪下来讨教治病良方,郎中将男子扶起,道:“救死扶伤乃我等本分之事,我开个药方,并赠送尔等一些药丸,拿回去煎服两次即可稳住病情,但是我的药量有限,你可按照药方去抓药,同样方法煎服,即可刹住此病蔓延。”

  郎中笔走龙蛇,男子将药方和药丸小心装好,付予郎中银两,郎中摆着手道:“银两我分文不收,因为你身肩破除瘟疫的重任,我也算尽我微薄之力,你们快快回去吧,百姓等着你们呢。”

  谢过郎中,男子拿着药包与穆兰急匆匆往回赶。

  行色匆匆之际,从路旁茂密的草丛中蹿出来四名蒙脸大汉,为首的大汉先是一怔,接着用刀指着男子鼻尖威胁道:“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开路钱,不然爷爷我让你留下头颅做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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