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利剑再出 1

　　1922年5月初，冯玉祥兵进河南，直指郑州，郑州督军赵倜押错了宝，自己倚为靠山的强大的奉系军阀，竟然很快就出问题了。


　　5月3日，吴佩孚出奇兵绕道攻击奉军后方，使卢沟桥奉军腹背受敌；奉军西路张景惠部绥芬十六师，因伤亡惨重，在吴佩孚分化影响之下，竟临阵倒戈，造成奉军全线溃退。5日，张作霖败退出关。后经英、美调停，双方停战。


　　此时，赵倜宏威军就成了一个可笑的小丑，自已联奉，奉倒了，抗直，直系把自己包围了，刚成立的豫、鲁、皖、苏四省中立联盟还不成气候，自己就成了一步可笑的死棋，他连忙电请鲁、皖督军为自己向吴佩孚求请，银弹攻势下，吴佩孚接受了赵的请罪，电令冯玉祥停止进攻，此时冯部正越过陕州、灵宝、渑池，攻至洛阳，然而吴佩孚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双方都失算了。（以上部分为史实）


　　曾任河南陆军第一师师长的张锡元，当年在赵倜的排挤下，由师长变成独立混成旅旅长，现在又降为冯部11师第五旅旅长，官越来越小，兵越来越少，这一切都可说是赵倜引起，在得知奉军战败的消息后，不等冯之命令，即命部下发起对洛阳的攻击，宏威军在赵之三弟赵杰统领下，军纪废弛，战力低下，加之又是前清巡防营的战斗编制，这样的战力可想而知，是以一触即溃，张锡元马不停蹄，直扑郑州。冯玉祥当年与赵杰也多有嫌隙，是以将错就错，占领洛阳后，大军直扑郑州。战事一变再变，赵倜逃出郑州，逃致开封道守护使宝德全处。却又不甘心失败，即命安阳时鼎岑部南下，一面破坏陇海线与京汉线，以防冯部追击。


　　也许是赵杰战斗力太差，冯玉祥竟然摆出个一字长蛇阵接敌，从洛阳、孟津、孝义、成皋、汜水一字排开，由于冯部进展太快，铁路又遭破坏，冯玉祥面对一字长蛇也没有办法。想再过两天就可兵临郑州，这个险也值得冒，却不想辎重还在孝义，后卫刚离洛阳，噩耗传来，时部竟然在不知不觉下占领虎牢关。将冯部拦腰一截为二，此刻冯玉祥已来到汜水，前线无弹，后方无兵，被虎牢关将作战部队和辎重部队一分为二，佟麟阁只带一个旅死守孝义，保护辎重，战况一时逆转，冯玉祥无奈，急电胡景翼增援。胡部此时正在洛阳外围伊川、宜阶、新安一带剿匪安民，由于宏威军一战即溃，流兵为患，也为了避免冯玉祥猜忌，胡景翼兵出潼关后并没打什么象样的仗，基本上是替冯部断后，况且以他一万多人的兵力，装备粮饷又缺，战力有限，真正的精锐，只有将要归于李想的蒋世杰部暂十旅。装备最好。


　　龙门白居易乐天堂，是一座依山面水而建的花园，风雅隽秀。泉石争鸣，胡景翼就暂居于此。


　　收到冯之急电，胡景翼立即开会。商讨派援军一事。一听冯部有难，补充旅旅长曹世英即道：“干，他冯大个子也有这一天，我们不救，让他们拼，拼个两败俱伤，我们正好坐收渔利。”


　　李虎臣不置可否，称一切听总指挥的，岳维峻主张救援，说人家好歹给了咱一个出路。军参议续桐溪则力主救援，他的主张与胡最近：冯的存在，对河南是一件好事，如果他战败了，不论是吴佩孚再回来，还是赵倜留下来，或是宝德全督豫，这对河南都不是好事，对靖国军的这点种子也不是好事，只有依靠冯玉祥的力量，在河南这片中原大地，才能发展壮大。最后，胡景翼作了决策，全力解救冯玉祥，尽快结束河南战局。


　　从洛阳到虎牢关有数百里，中途还有多路豫军阻挡，如果打成持久战，不但冯部解不了围，自己这一万多人只怕只能灰溜溜回陕西了。胡景翼看了看部下众人，目光转向陕军第十旅蒋世杰。


　　蒋世杰见胡景翼目光看向自己，立即起立，道：“职下愿接受任务，打通陇海线。”


　　胡景翼看了看大家，道：“其它话我就不说了，我们即然作为直军一部来到河南，就要尽心齐力达成任务，任务完成了，我们再考虑其它事情，没有了河南，我们就是无水之鱼，诸公当尽力尽心。共攘大举。现在，我命令，岳维峻旅，沿陇海线南攻击前进，以有力之一部，攻占孝义以西之偃师，与佟麟阁部成夹击之势，力求在孝义城外七里庙，合歼赵杰之混二旅，曹世英旅留守洛阳，继续剿灭豫军残部，我率蒋世杰旅，王钰团沿陇海线北绕过孝义，直奔虎牢关，我部轻装简从，争取四日内到达，到达后，我部与曹世英旅，同时发起攻击，力争在二日内结束战斗，如果四日后仍不能攻克，电告冯玉祥，要其向南转进，从登封、老君山一线前出，我部将前住接应，都明白了吗？”


　　战斗任务下达后，各部纷纷行动。到晚上十点，高敬就将作战计划报至胡指挥部（由于缩编，高敬降为旅长使用，此次出陕，只带了一个团，目前为蒋世杰旅副旅长）


　　李想现代军事思想熏陶下的军官培养，提高最快的就是参谋，现代作战，参谋的作用至关重要，他可以把长官从纷繁的工作中解放出来，专心的决策，看着高敬的作战计划，胡景翼深为欣赏，看来，等自己有了稳固的地盘，一定要请西北军事高等军院的教官来切实提高自己部队军官的水平了。


　　次日拂晓，一支轻装部队踏着晨曦沿陇海线东进。为了顺利达成任务，高敬绘制了详细的行军跑线，由于豫西多山，详细的行军地图和行军方案是按时到达的可靠保证。高敬事先购置了大量骡马，驼运弹药，派人沿路上收集粮草，大军只带弹药等物资前进，大大加快了行军速度，第三日下午，终于提前抵达虎牢关以北。


　　虎牢关，又称汜水关，因为避唐高祖的祖父李虎的忌讳亦称武牢关，在洛阳以东，今河南省荥阳市市区西北部16公里的汜水镇境内。它作为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虎牢关壁立千仞，连岳临河，唯有西南一深壑幽谷通往洛阳，时部据险而守，没有重炮支援，仰攻这样的关隘，无异自寻死路。


　　胡、蒋、高三人在指挥部连夜开会，商讨对策。


　　高敬已命警卫连连夜去请来当地向导，详查地形。


　　第二天拂晓，胡部一团三个营发起了对虎牢关的攻击，时部居高临下，占了地利之势，虽然胡部不同于旧军阀，作战英勇，将士用命，硬是一壕一堡从豫军手中夺下前沿阵地，然越向上攻地势越不利，经过一天的激战，在付出五百余人的伤亡后，一团守住了夺取的第一道豫军防线，这个年代，作战双方都没有形成现代炮兵作战理念，基本上是乱轰一气，胡景翼由于是轻装，虽没有重炮，受影响也不大，一天的仗打下来，双方都精疲力尽，日渐西沉，山上山下的阵地都渐渐停下了枪声。


　　入夜，两支轻装步兵悄悄从陕军营地出发，兵分两路，在高敬和蒋世杰率领下，直扑楼沟和窑场，绕开正面关帝庙的豫军阵地，一左一右直扑其两翼，高敬团并没有参加白天的战斗，而是在向导的指导下，准备爬山越沟的绳索等物。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行军，凌晨两点，高敬所部三营准时抵达豫军防线左翼的窑场，这里地势略显平缓，驻有豫军一个加强连。


　　高敬一声令下。五百多人的队伍无声无息的接近敌阵地。打头的是一连一排，在排长马小栓的带领下，悄悄摸到敌人阵地，两名侦察兵干净利索的用匕首解决了哨兵，向身后摆了摆手中的白毛巾，高敬见状，一挥手，五百余人闷着声杀入敌地，高敬向身边警卫道：“放照明弹。”


　　几颗照弹被投入夜空，白光照亮了整个阵地，借着光亮，冲入阵地的陕军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对手，第一批冲入的突击队员人人一支MP18（改进型），顿时无数炽烈的火舌席卷豫军阵地，由于这时的国内的阵地战远没有象国外那样环环相扣，壕沟相连（缺乏正规军校培养），互不相连的防御阵地很快就被陕军分割，一但分割成功，冲锋枪手后面就是投弹手，密密麻麻的手榴弹打乱了对方的防御，爆炸的火光到处都是，密集的枪声从阵地前沿迅速向纵深发展。跟着就是两人一组的剌刀组结束最后的战斗。这几乎已成为目前陕军的标准夜袭手段，而这种作战方式却是豫军远远不能适应的，面对着强大的火力和悍不畏死的进攻、夺人心魄的白刃战，豫军很快就失去了战斗力。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高敬全歼守军一个加强连近三百人，夺取了左翼支撑点。


　　而他此时并不知道，由于冯部战力是军阀中有名的，豫军的支援部队，正匆匆忙忙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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