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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姜灼华手肘担在桌子上, 托起下巴, 佯装想了想道:“你心思那么灵巧,阿姐猜不到啊。”

  看着姜灼华心情颇好的模样, 叶适不由低眉笑笑, 偷偷摸了摸自己衣袖里藏好的东西。

  姜重锦见姜灼华不猜, 神色有些失望,恳求道:“阿姐, 你再猜猜嘛。”

  姜灼华复又拧眉想了一会儿, 而后道:“莫非是一桌好菜?”

  姜重锦摇摇头道:“不是, 今天我没做。”

  这时,康定翁主在一旁笑道:“你就说吧,你阿姐这般懒,怕是脑子都懒得动呢。”

  姜灼华不由失笑, 姜重锦嘟唇“嗯”了一声, 拿出腿面上一个锦匣,放在的桌面上, 推到了姜灼华面前。

  姜灼华伸手接过, 而后笑着看看姜重锦, 将锦匣打开,只见,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木雕的仕女。

  姜灼华眼前一亮, 将其拿出, 这木雕的仕女不是旁人, 正是她本人, 刻得惟妙惟肖,上色也是异常精巧,简直就像是姜灼华本人缩小了。

  康定翁主见此,在一旁笑道:“这可真是花心思的生辰礼,足可见重锦多看重你这个阿姐。”

  姜灼华万分喜欢,扬着手里的木雕人偶向姜重锦问道:“刻得这般好,阿姐很喜欢,你用了多长时间?”

  姜重锦见姜灼华神色惊喜,不由得意道:“我从许久前,阿姐第一次叫我一起在清风揽月沐浴那天开始,就回去准备了,一直刻到前几日才完,阿姐喜欢就好。嘿嘿。”

  姜灼华闻言挑眉道:“喜欢,阿姐很喜欢,以后就放在梳妆台上,日日看着。”

  姜重锦忙激动的点点头,而后看向叶适道:“喂,你给阿姐准备了什么?”

  姜灼华亦是看向叶适,方才还神色欢愉的叶适,不知从何时起,竟有些失落,他低眉道:“这些日子太忙,忘记了。”

  姜灼华闻言一愣,不可能,叶适对她那么上心,不会忘记她的生辰,正欲问来着,却听康定翁主笑文道:“自我来,就见你左手一直藏在袖子里,方才灼风送礼时,你还神色期待的模样,不像是忘了呢。”

  叶适有些茫然的看向康定翁主,姜灼华不挑眉一笑,就知道他不可能忘,毕竟他现在还忙着讨自己欢心呢。

  想着,姜灼华猛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手伸进了他的衣袖里:“藏的什么,给我看看。”

  叶适躲躲闪闪不想给她,奈何又怕自己动作大伤到她,愣是没抢过姜灼华,最后,叶适藏着袖里的东西被姜灼华拉了出来,叶适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无奈的垂头。

  姜灼华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了下,姜重锦看清后忙道:“你竟也雕了一个阿姐。”

  叶适看看姜灼华手里的东西,只好对姜重锦道:“雕得没有你好。”

  姜重锦却看着木雕羡慕道:“已经很好了,你是不久前才跟我学的吧?你好有天赋,几个月时间就雕得这般好,我可是学了好几年呢,这木雕我也雕了大半年,你好厉害。”

  听完这话,姜灼华懂了,姜重锦的木雕拿出来后,叶适发现自己雕得没有对方精巧,于是便不想给她了。

  叶适一直和她住一个屋,她从未见过叶适雕刻东西,定是夜里等自己睡了后才拿出来雕得,姜重锦雕了半年,他却只有夜里才能雕,那他最近这段时间,睡觉的时间得有多少?

  念及此,姜灼华心头一暖,扬了扬手里叶适的木雕,问道:“你这些日子一直都睡不好,可是夜里都在雕这个?”

  叶适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而后点点头。

  康定翁主看看叶适的神色,又看看姜灼华手里的木雕,不由笑道:“看来你对灼华是动了真心。”

  这男子倒是特别,成了男宠,不仅没对姜灼华有所成见,反而还用了真心,足可见眼力非常人可比。康定翁主不由看向姜灼华,笑着道:“你这位,对你倒是担得起一个‘懂’字,人生知己难求,若非如此,俞伯牙和钟子期的关系,不会那般为人所称道,是好事。”

  听闻康定翁主此言,姜灼华心头一暖,看着叶适不由一笑,而后道:“有什么不好意思拿出来的,礼不在贵重,你夜夜辛苦的心意更要紧。哥哥的蜜冻梨,还有你们两个的木雕,我都很喜欢,一起放梳妆台。”

  来自亲情和爱情的两份真心,她都拥有了,无论往后如何,这一刻她是满足的。

  叶适见她喜欢,方才心头的那份苦闷渐渐散去,嘴角终是有了笑意:“以后,我送你更好的礼物。”

  正所谓,一个人对你付出的越多,就会越在意你,姜灼华自是不会跟他客气,听他这般说,笑着道:“好啊,我等着。”

  不多时,婢女们陆续上菜,自是少不了长寿面、红鸡蛋等食物,吃过饭,众人又在屋里,围着地龙玩了一天的行酒令,至晚时,都有些醉了。

  康定翁主留宿姜府,姜重锦不甚酒力,喝得差不多就回去睡了,屋里就剩下姜灼风、姜灼华以及叶适。

  姜灼风尴尬看看两人,但见叶适醉醺醺的伏在桌边,侧着头,一双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姜灼华,丝毫不加掩饰,姜灼风咽了口吐沫,找了个借口赶紧跑了。

  叶适上一回喝多,还是黎越夫妇来府的那回,但那次他心里有事,一来是恼怒黎越惦记姜灼华,二来是心里在忧愁事情过后,姜灼华对他态度又会变回以前,所以即便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是万分清醒。

  今儿就不一样了,叶适心里无事,不知不觉间,完全喝得找不着北了。

  姜灼华自是喝惯酒的,酒量也好,头有些晕,但并无大碍。

  她看看叶适伏在桌边四肢乏力的模样,问道:“难受吗?我去命人给你备解酒汤。”

  叶适一个机灵坐直身子,而后认真道:“我没醉。”

  说着,上身不由晃了晃,姜灼华见此,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他娘的为啥喝醉的人都爱说自己没醉?

  她只好道:“好好好,你没醉,走,咱们回去睡觉。”

  叶适忙道:“我不困。华华,你那晚抱我,是不是喜欢我了?”

  叶适眨巴这一双眼睛,紧盯着姜灼华,眼皮明显有些抬不动。

  姜灼华失笑,那不是半月前的事儿了吗?他怎么还惦记着?

  忽地,姜灼华发现一个问题,这要是往常的叶适,绝对不会问出这番话来的。

  姜灼华了然,果然是酒壮怂人胆儿啊。

  叶适见她不说话,竟不自主地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急急问道:“你快说啊,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哎呀,听闻此话,姜灼华愁啊,喜欢是喜欢,但和他喜欢她不一样。

  具体姜灼华也说不上来,她对叶适,并没有从前喜欢宋照和、喜欢穆连成,喜欢魏少君时的那种心灵悸动,反而更像是一种流入心间的温情,觉得踏实稳当,既没有患得患失,亦没有对未来的憧憬,就是觉得眼下这样相处着很舒服。

  这也算是喜欢吧,念及此,姜灼华从他手里抽出自己手腕,扶住他的手臂,让他坐稳当,然而回道:“喜欢,喜欢你。”

  叶适展颜一笑,复又问道:“那你那晚,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是不是叫我亲你啊?你快说啊,是不是?我一直不太敢确定,没事儿总琢磨,你告诉我行吗?别叫我老惦记着。”

  姜灼华不由摇头笑笑,敢情对这件事惦记了这么久,姜灼华看着叶适期待的眼神,点点头。

  叶适眸中立时漾满惊喜,眼底一片温柔,他看着姜灼华,而后喉结微动,身子前倾,向她靠进。

  要干嘛?他要干嘛?姜灼华震惊的看着叶适,随着他的靠近,身子慢慢往后躺。

  姜灼华本就坐在靠墙的里面,叶适渐渐逼近,终是逼得姜灼华没处可去,正欲叫他滚远点儿,却见叶适忽然一笑,飞快地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而后坐回去,侧对着姜灼华,脸红如上了胭脂。

  姜灼华一阵儿胆寒,被亲的人是她好不好?他脸红什么啊?

  姜灼华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最后嫁他,得好好再观察一段时间,委实怕他酒劲上涌,将她给压倒了。

  姜灼华连忙哄道:“回去休息吧,你白天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叶适转过头,看着她茫然的眨眨眼:“可我不困啊。华华,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姜灼华无奈叹气,眼皮子都抬不动了,还说不困,得,姜灼华接着哄道:“那咱们去屋里说,你躺榻上,慢慢说好不好?”

  “嗯。”叶适乖乖应下,随姜灼华进了卧室,在外间自己的榻上躺下,而后一把握住了姜灼华的手,身子往里窜了窜,拉她坐在了身边。

  而后问道:“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说罢,不等姜灼华反应,叶适又觉不妥,自己回答道:“这样不好,我得等夺位后,一切安定下来,再来接你走,一旦跟我一起走,有什么变故你会不安全。”

  然后他又道:“华华你放心,除了你我一定不再要别人,我只要你。”

  姜灼华只好敷衍着点点头,叶适展颜一笑,看着她说道:“华华,你真美。”

  姜灼华点点头:“嗯,我知道。”

  叶适又道:“华华,我很喜欢你。”

  姜灼华接着敷衍道:“嗯,我也很喜欢自己。”

  姜灼华这才发现,这喝醉的叶适,话怎么那么多?这往日是有多憋屈自己,喝醉了才这么多话。

  叶适看着她笑笑,似是想起了什么,眸中一亮,问道:“华华,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老天呢,姜灼华不由瞪大了眼睛,这才抱他一下,他就想这么远了吗?但念在她喝醉了,姜灼华只好道:“都喜欢都喜欢。”

  “那咱们就都生。”叶适喜滋滋的说道。

  姜灼华不由蹙眉,敢情不是你生,说得轻巧。叶适又道:“华华,我小时候,父皇忙于国事,常不在母后宫里,我记得母后长什么样儿,但父皇的样貌,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等以后咱们有了孩子,我一定天天陪你们,我不想以后我的孩子记不清我的样貌。”

  姜灼华闻言,心头不由一软,大部分男子,有了孩子后都是给妻子教导,自己很少管,叶适这样的想法,倒是从前她想要的夫君的模样。

  叶适又拉着姜灼华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全是对以后两个人生活的计划,大到要如何娶她,小到以后要给她做什么样的衣服首饰,连首饰花样他都想好了,说想给她做个金牡丹头饰,但是纯金太重,怕她戴着累,打算做成镂空什么的云云,反正很细致。

  不知过了多久,叶适方才在迷迷糊糊的言语中沉沉睡去。

  看他睡着了,姜灼华伸手取了他的簪冠,放在塌边矮柜上,又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方才准备去净室沐浴。

  姜灼华看看叶适,转身进了里间换衣服,说实在的,若不是今日他喝醉说了这么多,姜灼华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把她计划进了他未来全部的生活里。

  纵然姜灼华现已对感情无所期待,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所谓的态度,却还是被他这份认真所撼动。

  对男女之情通透于心的她,自然明白一个人将对方完全计划进自己的未来里,是何等的深爱。

  曾经,她也这般计划过旁人,这样计划时,是怀着对对方怎样的感情,姜灼华心中一清二楚。

  过去,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长得不差,又从未有不当的行为,为何却总是得不到一个如叶适这般真心对她的人。

  那时跟宋照和和离后,她一心只想赶快忘了他,所以在穆连成出现的时候,将对他的感情都转用在了穆连成身上。

  有了穆连成后,她确实很快忘了宋照和。以至于她那时以为,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便是有新人的出现。

  所以后来她嫁的那两个人,其中都不乏为了忘记上一个带来的痛苦的心态。

  然而却是次次不如意,仿佛陷进了一个死循环里,为了忘记上一个草草喜欢另一个,为了结束痛苦而进入另一个痛苦里。

  这些时日,叶适的出现,看着他的这份心,她方才慢慢意识到一件事。

  一个人,只有在自己最好的时候,才能遇到最好的人。

  为了忘记一个而去爱另一个,这本身就是对自己和对方都不负责任的做法。

  假如当初,她便意识到这点,在与宋照和和离后。她应当好好整理自己的感情和心情,就如现在一样,活出自己的风采,做最好的自己,就不会给穆连成趁虚而入的机会,说不定还能遇到真正欣赏和懂得自己的人,就如现在的叶适。

  人先得爱自己,才会为人所爱。自己轻贱自己,又如何能得到旁人的爱与尊重?

  忽地,姜灼华想到一桩事,假如她还是当初那个,为了旁人一些成见,就想着做些什么拼命证明自己的人,遇到叶适,他还会不会喜欢她?

  兴许不会吧,他爱得是现在这个有血有肉、自在洒脱的姜灼华,而不是从前那个她。叶适的出现,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遇到的,是最好的她,所以才让他这般的喜欢。

  思绪流转到此,姜灼华已换好了衣服,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放在梳妆台上的两个木雕,目光落在叶适雕得那个上,他是不是自己那个最好的人呢?

  这得看以后他的行为,但是就目前来看,叶适的所有表现,都是她当初最想要的那类人。

  姜灼华不由抿唇轻笑,去了净室沐浴。

  第二日,叶适从宿醉中醒来,他坐起身,揉揉眼睛,只觉头疼的炸裂。

  他不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边揉边回忆昨晚的事,回忆了半晌,断断续续的想起,自己拉着姜灼华似乎说了很多胡话。

  叶适不由蹙眉,十指伸进头发里,一阵乱揉,神色间满是恼怒,都说酒后误事,从前还不晓得,现在算是明白了,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会不会惹她不高兴?一旦她不高兴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正抓心挠肝的时候,却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正见是姜灼华梳妆妥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叶适忙下了榻,拉过衣服,边穿边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姜灼华失笑:“是你今天睡晚了。”

  叶适愣了愣,这才去注意天色,但见阳光已洒进屋内,叶适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晚喝多了。”

  姜灼华道:“你先去沐浴吧,去去宿醉的酒气。我等你吃饭。”

  说着,姜灼华走了出去,叶适看着她的背影,将她叫住:“华华。”

  姜灼华回过头:“怎么了?”

  叶适微微垂眸,舔舔唇,而后看向她问道:“我昨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不恰当的胡话?”

  姜灼华闻言,不由一笑,看了记得自己干了什么,但是忘了自己具体到底干了些什么,念及此,姜灼华话故意捉弄道:“说了啊,你说了很多话,问我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缠着问了好久。”

  叶适:“……”

  叶适登时脸黑如包公,忍下打自己嘴巴的冲动,而后问道:“我还说了什么吗?”

  姜灼华摇摇头,而后蹙眉委屈道:“旁的倒是没说什么,就是你借酒劲儿亲了我的脸。”

  叶适:“……”

  天呢,他到底干了什么?

  叶适怕她讨厌自己,忙上前一步,急急解释道:“我、我昨晚喝多了,你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

  姜灼华笑着道:“我知道,你看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没怪你。”

  叶适见她神色如常,并无不快,方才松了口气,她没不高兴就好。

  叶适看着她这样的笑容,又知她没生气,一时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得寸进尺,委屈巴巴的说道:“喝醉了真不好,亲了你都不知道,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感觉?”

  姜灼华听闻此言,踮起脚尖,在他的俊脸上轻啄一下,而后问道:“这次能记住是什么感觉了吗?”

  叶适瞬间全身宛如灌了铅,眼睛直视着前方,傻愣愣地重重点了下头。

  姜灼华仰头看着他,抿唇轻笑,过去,男人在她印象里,都是宋照和、穆连成那般的老油条,叶适的局促以及在感情上的空白,反而给她一种如雨后春笋般的清新之感。

  姜灼华道:“我去外面等你。”

  说罢,姜灼华转身离开了卧室。她走后,叶适伸手摸了摸她亲过的脸颊,面含着笑意去了净室沐浴。

  叶适沐浴梳洗妥当,出来和姜灼华一起吃了早饭,便下楼去找元嘉。

  元嘉看下向他走来的叶适,心下万分感慰,可算是记起来正经事了。

  他上前行个礼,精神抖擞道:“殿下,您吩咐。”

  叶适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递了一份名单给元嘉,吩咐道:“太尉孟宏的两位属下,骠骑将军与车骑将军,既是他的心腹,亦是他曾经浴血沙场的战友兄弟。此三人感情深厚,尤其是骠骑将军韩奇,曾经边疆牧民进犯的战役中,不惜舍命救过孟宏。孟宏此人重情重义,视将士性命胜过自己,若想将他收为己用,须得从他这两名属下下手。”

  元嘉接过名单收好,问道:“殿下,要怎么做?”

  叶适道:“让他恨恭帝。可还记得康定翁主的丈夫白司农丞,是怎么死的吗?”

  元嘉点点头:“自然记得,白大人同情当年被贬官员,写诗悼念,招致杀身之祸。”

  叶适点点头,笑道:“韩奇此人,极具正义感,又无所畏惧。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让沈言给他安排个鸿门宴,宾客按照我给的名单邀请,等宴会上酒过三巡,找人讲讲当年那些才华横溢、却无辜被贬的将领的故事,韩奇自会鸣不平。”

  元嘉笑道:“懂了,如此恭帝就会忌讳韩奇,韩奇一倒,太尉孟宏自然记恨恭帝。”

  叶适笑笑道:“总算聪明了一回。”

  两月后,韩奇忽而获罪,罪名是贪污军饷,饶是韩奇鸣冤不断,恭帝依旧将其判了死罪。

  太尉在沈言沈大夫的帮助下,几经周折,用死囚换了韩奇出来,送其前往雁鸣关外,太尉孟宏自然知道韩奇不会贪污军饷,这是恭帝除去韩奇的手段,自己的亲信被如此坑害,且身负污名,这对征战过沙场,一向光明磊落的孟宏而言,是根本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此,孟宏对恭帝心有记恨。

  此后,沈言又帮助孟宏,将韩奇家人妥善安置,在太尉眼里,沈言不惜冒险帮他,足可见心思纯良正直,深得孟宏欣赏,二人就此结下深厚交情,太尉素来重情重义,自认欠沈言一个人情,将其视作挚友,日后刀山火海,愿与之共赴。

  待将太尉孟宏收服之时,寒冬已过,暖春的脚步,已不知不觉的踏入了京城的每个角落,耀华堂的牡丹发了新芽,排排北回的大雁,时不时在顶空长鸣而过。

  这一日上午,暖阳明媚,叶适看完沈言送来的书信,唇角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

  姜灼华在一旁见此,端了一盏茶放在了叶适手边,调侃道:“这一个冬天就没见你笑过,整天埋头忙碌,今儿倒是心情不错,怎么?春天到了,你也要发芽了吗?”

  叶适不由失笑,端过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而后放下说道:“暂且告一段落了,春天了,你哥哥的婚期要到了。他那准岳父现在态度如何,对他什么要求?要不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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