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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此酒名唤卫奴儿


  “你手怎么了?”东里弈皱眉。
奴儿低头看看自己手,方才的烫伤忘了处理,眼下望上去倒是更严重了。奴儿捂住手,“无碍,端茶时不小心的烫伤了。”
眼看东里弈面色不佳,奴儿伸手按按他的手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东里弈微不可寻的叹口气,怎么偏偏对她就总是妥协呢。
“林慧,把这封信送到禁军统领周大人处。”案桌上是太后刚刚封好的书信。
林慧犹疑一番:“太后娘娘,这封信一旦走出寿康宫,便没有回头路了!您,可得想清楚了。”
太后缓缓转身,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却没有在她那颗厮杀多年的心留下半点灰尘。当年的夺嫡之争中她能绝地反击扶持大儿子登上帝位,现在她也能靠自己多年积蓄势力扶持小儿子上位。
她坚信她一向乖巧孝顺的梁王登基之后必定比元安帝容易掌控。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无论任何时候、任何身份都不能让她心安,除非所有一切尽在掌握。
这些年元安帝忤逆她的次数越来越多,她感到不安。梁王出事,更让她心中顿生寒意。她非常清楚,若是不走这一步,哪怕梁王能活着回到盛京,他这辈子也只能在囚禁当中度过。
所以,她没有选择。为了梁王,为了自己,她,必须反!
“林慧,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哀家。哀家认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过。”太后目光坚定,“你若是怕了,哀家便许你告老还乡,回去好好颐养天年。”
“几十年前奴婢就说过,这辈子跟着主子您,哪怕是地狱,只要您决定了,奴婢也愿意跟着您走一遭。”林慧收好书信,“娘娘放心,这封信会安全送到周大人手中。”
傍晚。
奴儿倚在阁楼上的美人靠上,她遥遥地望着天边的云彩,目光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子殿下。”新眉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
奴儿恍若未闻,连头也不曾回一下。知道手腕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奴儿回神正对上东里弈的视线,“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怎么,无事便不能来看你了。”东里弈握住她的手,在她烫伤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抹药。他的指腹划过她的烫红的肌肤,像被蚂蚁咬噬有一点点的痛,又有一点点的痒。
“今日可是太后发难?”
奴儿点头:“只是不想让陛下得知,平白忧心,所以才未提起。”奴儿突然反握住东里弈的手,“殿下今日不去陪陪元美人么?”
东里弈愣了愣,随即笑了。奴儿并不知元风晴是他向皇后讨来的暗卫,一来是帮衬奴儿,二来是自己掩饰身份。本想告诉奴儿真相的东里弈,突然改了主意。
他止住笑,一本正经地答:“自然是要的。风晴温婉柔顺,不像你桀骜不驯,时时刻刻都带着坏心思。”
奴儿岂不知东里弈的话中的刻意。她顺着他的意思假意嗔怒:“殿下的意思就是臣妾样样比不上元美人,既然如此那殿下还是快快去寻那元美人陪您说话逗乐,总好过在臣妾这里哪哪儿都不对。”说着奴儿伸出赤足一脚蹬在东里弈腰上。
她力道控制的很好,不会骤然真的将他踢下去,又恰好够他抓住脚腕。
她的脚踝洁白如玉,握在手里就像是一块冰冰凉凉的玉,东里弈抓着她的脚,被她吃起醋来娇憨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是最逗人喜欢的。”
奴儿微微扬头:“那阿凛你说,我和那元美人谁更温柔?”
“自然是你!”东里弈想也不想答道。
“谁更贤淑聪慧?”
“自然是你!”
奴儿勾起他的下巴,红唇轻启:“谁,更得你心?”
“嗯?阿凛。”
东里弈眸色幽深:“你叫我什么?”
“阿凛啊,喜欢我这般唤你么?”
眼神交接之处似有火花蹦出,两道探究的视线势均力敌谁也不肯退让。东里弈的手不知何时从奴儿的脚踝滑向犹如玉藕的小腿,甚至慢慢地,像一条蛇一样在一点一点地往上游走。
虽然觉得她突然之间转变必有目的,但不得不说,阿凛二字从她口中唤出,总是觉得心情舒畅。让人明知是场陷阱却依旧愿意沉溺。
良久。
东里弈看了她许久,唇畔勾起淡淡的笑意:“喜欢。以后就这般唤我吧。”
这是一场心里博弈,也是一场感情游戏。
一个带着目的靠近勾引,一个明明心知肚明偏又心甘情愿地与她逢场作戏。
奴儿低头浅笑,像极春日里山花烂漫时的蝴蝶,就在眼前飞来飞去,偏偏又捕捉不到。
“突然想起臣妾殿中有一壶盛京老酒坊的玉琼,阿凛可要小酌一杯?”
一个人在微醺的情况下会放下戒心,奴儿这么想着刚想下榻穿鞋,这才发现先前嫌弃鞋子厚重差了新眉去那双轻便的,这小丫头下了楼便再没上来了。
奴儿有些尴尬,她傻愣愣地抬起头,嘴里埋怨道:“新眉这个臭丫头,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东里弈起身,将奴儿打横抱起,连眼角都有隐藏不住的笑意:“我倒觉得新眉比你懂得看时务。”
明明是自己要下套引诱,奴儿却因为他的一句话红了半边脸。阁楼离寝殿并不远,下楼之后不过几步远,然后奴仆却不少,尤其竹远竹清险些将眼珠子看了出来。
新眉干咳一声,对着周围看热闹的奴仆们假意训斥:“看什么!还不快去干活!”嘴里虽是这样骂着,但新眉却希望他们多看看,瞧瞧殿下与娘娘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好好唱道唱道,让那些个小妾们瞧瞧。
“殿下如此,恐怕臣妾已经成了东宫女人们的眼中钉了。”奴儿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在被褥上有些小委屈的画圈圈。
东里弈拿来酒壶酒杯放在沉香木桌上,不以为意地答道:“孤相信孤的太子妃可不是软弱可欺之人。何况孤还偏帮着你,不是么?”
“阿凛偏帮着我吗?”奴儿赤足下床,娉婷袅袅地向他走来。她的一头黑发披散,倒映着烛火的光芒,薄如蝉纱的衣裙掩不住她绰约的身姿,明艳得不可方物。东里弈移开视线,斟满一杯酒:“明知故问。”
“阿凛平时喜欢什么酒?”奴儿随手拿起酒杯在手里轻轻打转:“是吴地的新丰酒,还是西蜀的南浊酒,又或是边关的黄酷酒?这世间酒有千万种,滋味百千,不知殿下最爱什么味道?”
“孤,很少饮酒。”东里弈坐下,也为自己倒满一杯,“多在应酬,却不知酒中滋味如何。于我而言都是寡淡无味,无甚差异。但是近日,孤愿与你小酌。”
“不知酒中滋味。”奴儿起身拿着酒杯在东里弈面前踱來踱去,走了几个来回,突然停在东里弈身前:“酒有千万种,阿凛只需要记得一种酒的味道就够了。”奴儿饮下杯中酒,凑上前对着东里弈的嘴唇轻啄,软玉温香,清酒入喉。
“此酒名唤卫奴儿,可记住了?”
只见面前的女子笑魇如花,一双眼睛笑起来如同弯弯的月牙。
多么显而易见的引诱手段!但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能错开她的眼眸,甚至自己的手还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脸。
曾经无数个夜晚,他幻想过无数次他们的相逢。却没有一次是以今天这样的局面出现。他的理智在她的温柔乡里一点一点的崩塌,明知不可深陷,到底还是陷了进去。
“奴儿,你爱我吗?”
在爱情里,人大多是卑微的。有的时候心中明明早有答案,但是却偏又自欺欺人地问出口,又期盼着对方能给一个同样自欺欺人的答案。
奴儿伸手抱住他:“从此后我的生命里只有你。”
这不算答案,但是已经足够。东里弈笑了,像是一个小孩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果。她的秀发从他的指尖划过,东里弈温柔地道:“我的生命里一直只有你,唯有你。”
吻温柔的落下,奴儿很诧异她竟然一点也不抗拒。反而在他的怀里让她觉得安全,甚至迷糊当中还有一种想要依靠的冲动。
衣衫褪下,他从她的眉眼轻轻地、极其温柔地落到鼻尖,到耳鬓,到锁骨。奴儿的手环上他的脖颈,她轻笑一声,脚下用力将他反压在身下。
她仔细地端详他的眉眼,他生得好看,皮肤异于常人的白,甚至比女子还要白上几分。给他这张脸平白添了些妖魅之气。他的眼眸常常是冷的,只是现在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温柔。
奴儿低头,在他的眼上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般落下。
“阿凛,你会永远对我好吗?”
感觉到腰上的手紧了紧,东里弈将头埋进她的脖间:“奴儿,在这世上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你可真是霸道。但我偏偏……”喜欢二字还未说出口,东里弈已经吻上她的嘴。
红烛暖帐,一夜旎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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