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道身分,再遇故人
隔天，碧瑶缓缓睁开美眸，有些迷糊的转了转才彻底清醒，望着挂在床头边的合欢铃，还有一身红衣闭眼打坐的鬼厉，她皱了皱眉，难到小凡一整夜都没有阖眼吗？
“小凡，你是不是一整夜都没阖眼了？”
走到他的身边，手撑着下巴，他现在的名子虽然是鬼厉，但是自己还是喜欢叫他小凡，他现在是自己一个人的小凡，这种感觉，真好。
“恩，我是没睡，没事的，现在我修练也算是休息，不会太困”
摸了摸碧瑶的头，现在他想要赶紧变的强大，这样才能完全的保护碧瑶，才能报仇血恨，阳光从窗透进，沐浴在二人身上，微微一笑，让碧瑶坐在椅上，自己则缓缓走出去作早饭。
“就算想要赶紧变强，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不管，我以后一定要他睡了我才睡，不然他又这样折磨自己”
默默在鬼厉身后滴咕，望着鬼厉离去的身影，她还是觉着小凡穿以前的衣裳比较好看，但是他为了自己变成这样，诛仙一剑，已经彻底改变了小凡。
过了一会儿，鬼厉捧着一盘包子走了进来，此刻的他已换成了一身白衣，他知道碧瑶不喜欢看他嗜血的样，也让他作了一个决定，以后在碧瑶一人眼前，他就是张小凡，不是鬼厉，若是除了碧瑶外还有其他人，他就是鬼厉。
“瑶儿，我做了包子，来尝尝，我作了一个不同口味的包子，里面的馅是白菜，咬下去菜汁会流入嘴里，还有啊，外皮我作的更软了，很好吃的”
将包子放在木桌上，小凡坐了下来，看着碧瑶吃包子的开心笑颜，自己心里也暖暖的，忍不住看着碧瑶看痴了，手上拿着包子动也不动，碧瑶见他古怪，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也没反应，一笑，将包子拿到了张小凡的眼前。
“小凡，看我不会饱的，吃包子吧，等一会儿还有事要作呢”
愣愣的咬了一大口碧瑶手上的包子，包子还是烫的呢，张小凡就这样被烫到了，强忍住痛，好不容易将嘴里的包子吞了下去，可怜巴巴的望着碧瑶。
“傻子，谁让你吃那么大口的，来，张开嘴，我看看有没有烫伤”
张开了嘴巴，舌头已经烫的有些红肿，碧瑶赶紧盛了一杯水递给张小凡，他喝下去后才觉着好多了，将水放下，无辜看着眼前瞪着他的碧瑶。
“傻子，下次不能在这样了，要小心点，你受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抱住了碧瑶，点了个头，他知道自己受伤碧瑶会心疼，但是碧瑶受伤他也会心痛，如果碧瑶离开他他会痛不欲生，行尸走肉。
两人用过早餐后，小凡将一旁的黑色斗蓬拿起，亲自为碧瑶披上后自己才换回一身红衣，披上黑色斗蓬，牵着碧瑶走出了房间，向鬼王说了一声后就带着碧瑶离去。
“宗主，您还打算复活兽神吗？”
带着面具的男子询问着鬼王，鬼王玩弄着手中的戒指，四周顿时沉默。
“我现在有了小痴，有了瑶儿，还有个女婿，看似圆圆满满，不必大费周章复活兽神，但是在我看来，现在如果我姑息了，不复活兽神，不取得更强了力量，有一日正派还是会侵入我魔派的，唯有复苏兽神，正魔才得以统一”
良久，带着面具的男子点了个头，缓缓走了出去，却不知他们这些对话都被在外头端着茶水，本来要给鬼王喝的小痴听的一清二楚，她缓缓离去，流下了晶莹的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人往还是一心想复活兽神？
“小凡，鬼王令你有带吧？”
鬼厉点了个头，拿出了放在披风内的鬼王令，两人往渝都的方向走去，正事要紧，先去锦绣坊一趟，再去.....再去见他.. ........
渝都城依旧热闹，人来人往，也没人对鬼厉和碧瑶的装扮感到奇怪，两人一路到了锦绣坊，鬼厉冰冷的眼神让守在外头的侍卫不寒而立。
“和你们坊主说声，鬼王宗副宗主鬼厉，鬼王宗少主碧瑶前来”
点了个头，侍卫逃之夭夭，过了一会儿才出现在鬼厉前，颤抖的说坊主让他们进去，一步入锦绣坊内，望着熟悉的景色，七年前他还是已青云弟子身份于此，七年后再步入，已是魔教中人，一个绣女到了鬼厉眼前，带他和碧瑶到了金瓶儿所在之处就先行离去。
“七年前从鬼王宗传出鬼王之女已寻到，还多了个女婿，为鬼王宗副宗主，不过七年之间此二人连个人影都没见过，众人只当是谣言，本已平息，可前几日此谣言却成真，想必就是二位，可瓶儿这小小的锦绣坊居然入了二位青眼，还让二位前来寻瓶儿，瓶儿深感荣幸”
眼前之人依旧媚，鬼厉牵着碧瑶缓缓走至金瓶儿眼前，落坐于石椅上。
“七年前我与碧瑶有见过坊主一面，想不到七年过去了，坊主仍旧丝毫未变”
见过？在自己记忆中并无相鬼厉那么阴沉的人，现在也并未看清他的容貌，实在是不清他是何人，为何他会说有见过自己？望向一旁静默的女子，她的面貌被斗蓬遮住，看不清面容，自己实在是记不起二人。
“瓶儿实在是忆不起二位，深感抱歉”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当然忆不起，自己如今的性子和穿着怕是谁也认不出他是张小凡了吧，将头上的斗蓬缓缓拉下，碧瑶见他斗蓬褪下，也跟着。
见到鬼厉和碧瑶的容貌，金瓶儿傻了，她记得二人，他们还是促成丁铃和法相婚事的功臣之一，那时他们一身的正气连自己都感受的到，是...是青云弟子，后来被秦无炎所杀，怎么就，就成了鬼王宗副宗主和少主了？
“坊主认不出我们实属正常，七年前我和碧瑶还为正派弟子，后来消失了七年，不，应该是说大家以为我们死去了七年，谁也不会想到我和碧瑶居然成了魔教中人”
低沉冰冷的嗓音更是让金瓶儿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以前青云最为杰出的弟子，七年前他的性子是沉稳，不过没有冰冷到这种地步，看了看一旁笑容满面的碧瑶，她还比较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当时一身碧衣，自称瑶儿的女孩。
“原来是你们，鬼王少主我到是还认的出，变化不大，而副宗主，我到是认不得了，想不到七年之间你们居然会从正派落入魔道，而副宗主变化还如此之大”
恢复了不可置信的情绪，眼前这就是事实，虽然是一件很接受不得的事实。
“碧瑶不过是寻到双亲罢了，自是要回鬼王宗，我虽可以选择不入魔道，但是，我爱碧瑶，我愿为她入魔道”
又是...为了爱吗？
闭上眼，想起林惊羽，他们二人传出死讯后林惊羽还是有在渝都查案办事，自己对他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青云怎么样了。
“坊主，我和碧瑶今日前来是为了这个”
将鬼王令拿出，放至桌上，金瓶儿看到后微微一愣，这可是鬼王要她回归魔道之意？
“我们宗主希望坊主带着锦绣坊回归魔教，与鬼王宗结为盟友，让当时的合欢派再现”
果然......但是她的姐妹们已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她不想在让她们受苦，好不容易有这种平淡日子可以过。
“瓶儿的姐妹已受过太多的苦难，瓶儿希望她们过的清闲，不必再卷入这正魔之争”
推回了鬼王令，一双白玉素手又将鬼王令推给了她。
“坊主可还忆得这个法器？”
拿出合欢铃，顿时金瓶儿看着眼都直了，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此物，因为此物为创合欢派之人的法器。
“合欢铃？此物消失已久，妳为何会取得此物？”
轻浅一笑，碧瑶将合欢铃收了起来，望着金瓶儿。
“我在那里取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得此物就好，还有，若是妳愿让合欢派与鬼王宗为结盟，我和鬼厉可以保证你合欢派众姐妹的生命”
鬼王宗的庇护，那可是多不易取得，点了个头，收下了鬼王令，与二人定誓，合欢派愿与鬼王宗结为盟友，而鬼王宗保她合欢一派的性命。
披上斗蓬，从锦绣坊出来的鬼厉和碧瑶，缓缓朝城主府走去，听说，几年前老城主突然死去，曾书书离开青云继承了城主之位，听说，他天天为三人上香，一是老城主，二是张小凡，三是瑶儿，听说，他将渝都顾的很好，百姓安乐，听说他和小环过的很开心，常常带着小环去买糖葫芦。
“请和你们城主通知一声，有两个故人前来”
见鬼厉在城主府前发呆了好久，却不敢主动上前，碧瑶心中叹了口气，亲自和守在外头的侍卫说了声。
侍卫点头进去了，一下子就出来了，说是城主答应让他们进去，牵着鬼厉的手，与其对视，眼神坚定，给了鬼厉力量，是啊，当时作出这个决定时，就该知道这事他还是要面对。
“不知二位是何人？为何说是在下的故人？”
曾书书望着走进来的两人，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但是看他们应是魔教之人，而他并无认识的魔教中人，顶多就是仇人，为何这两人会说是自己的故人？
“书书，许久未见，这七年，你可好？”
手握成拳，似是下定决心，将斗蓬褪下，露出了脸，碧瑶见他褪下斗蓬，还有曾书书脸上那不敢相信的表情，决定自己先不要动作，避免让曾书书再受刺激。
“书书，你说今天要带我去买糖葫芦的，不能食言”
小环开心的蹦跳进来，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一个转身，见到了鬼厉的面貌，她手中的糖人掉了下来。
“小....小凡哥哥？”
小凡哥哥没死？那瑶儿姐姐呢？她是不是也没有死？
“不要叫我小凡哥哥了，我叫鬼厉”
也许是这七年她还是过的太好，性子还是没有长大，不过听外面的人说她的性子很是稳重，让人感觉很是放心，不过现在看来，她是只对书书撒娇，看来小丫头也动情意了。
“小...凡....？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没死，还有....你现在是....坠入魔教了吗？”
微微一笑，他将七年前的事实全盘托出，气氛顿时变的沉默寂静，而周小环看着一旁依旧披着斗蓬的女子，上前去，将她的斗蓬拉开，果然... ...是瑶儿姐姐.......
“为何要寻入魔教？”
曾书书望着眼前变的冷漠肃杀的人，他实在是认不太出，他是张小凡了。
“我刚刚说过的，我爱碧瑶，她是鬼王之女，自是要回鬼王宗，我爱她，愿舍下青云，与她一同入鬼王宗”
良久，曾书书叹了口气，他不怪小凡和瑶儿入魔道，弃正道，但是他还是不能释怀，当时二人骗他已故，七年避不见面，现在突然出现，他还是无法承受。
“我明白了，你们先回去吧，现在我还是无法接受，给我七日时间，七日后你们在来找我，我在告诉你们，我的心，可不可以接受你们”
至少还有一丝机会，鬼厉点了个头，说了声告辞，就带着碧瑶离去，曾书书哭了，心中百般资位，他开心，也悲伤，他惊喜，也生气，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小凡和瑶儿.....不，现在应该要改口，是鬼厉和碧瑶了吧。
苦涩一笑，靠在了小环身上。
“小环，妳說，我还可不可以接受他们？”
望着眼前的小环，他一脸茫然。
“书书，善恶自在人心，我相信小凡哥...不对，是鬼厉哥哥和碧瑶姐姐一定还是很善良的，不过就是，就是门派换了，至少他们还活着，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们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呀，小凡和瑶儿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为什么他要排斥他们呢？就为了他一直以来不已为然的正魔之分？
此刻，巫女玲珑望着眼前山水景色，一女子缓缓步至玲珑身旁。
“是时后，让所有人都恢复记忆了”
玲珑点了个头，随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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