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何为正邪?
“张小凡，张小凡你给我出来”
一早，鬼王宗守门弟子死死拦着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她手中握着琥珀朱绫，法力也不弱，守门弟子很快就被她打倒，而有一个守门弟子则是急着跑进去通报。
“副，副宗主，外头有一个女子死要闯进，说是要见什么张小凡，但是我们宗内跟本没有这个人，怎么办？”
正在和碧瑶用餐的鬼厉望着眼前的弟子，神情一冷，是谁敢来鬼王宗闹事，还是在他和碧瑶用餐之时，鬼王宗上下除了碧瑶与鬼王和小痴以及幽姨青龙等人，其于人皆不晓他就是张小凡，摸了摸碧瑶的头，换上一身血色衣裳，与那弟子走了出去。
“何人敢在鬼王宗闹事？不要命了？”
田灵儿一个转身，见到鬼厉嗜血的模样，心中一痛，当真所有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比不上那个妖女？
想起以前小凡杀人如麻的场景，还有掐着自己脖子眼犯红光的场景，田灵儿身躯不由得微微颤抖，不过还是鼓起勇气跑上前，而鬼厉见到她时眉头一蹙，她还没死心？
“小凡，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可以重来，但是这一切可以重新一定是老天也要你改过，你和我回青云门吧，别在和那个妖女在一起了，趁你现在还未变血公子的时后，快随师姐回青云门吧”
她....想起来了？为什么？重生拥有记忆的，不该只是他与碧瑶而已吗？
“虽然本尊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前世记忆，不过本尊奉劝你死心吧，碧瑶就是本尊的命，还有，她不是什么妖女，这里是鬼王宗，不是青云门，这里是魔道的地盘，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以后在跑来这里大闹，本尊会让你命丧此地”
本.....尊？她与他已经生疏到此等地步吗？
“张小凡，你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心？青云门在你失去双亲时救了你一命，抚养你长大成人，大竹峰更是勤加教导你法术，师兄们也都对你很好，还有我呢？你难到忘记从小到大我对你的鼓励和支持吗？青云门对你恩重如山，你就是这样对待青云门，回报你师父师娘师兄师姐的？”
田灵儿破口大骂，数落着眼前人的不是，却不料眼前人只是冷冷的勾起嘴角。
“青云门确实在本尊双亲故去时收留了本尊，但是前世诛仙一剑，若不是碧瑶替本尊受住，本尊早就死了，青云救本尊一命，杀本尊一命，这恩早已散去，而本尊要的，是替碧瑶报诛仙剑一仇，而大竹峰当年确实如同本尊的家一般，本尊可以答应你不动你的双亲，不毁大竹峰，这也是碧瑶的心愿，而你，你确实是很照顾本尊，但是这些照顾，在你摧毁碧瑶生机时就已消失，从此你与本尊为敌不为友”
田灵儿听着张小凡如此绝情的话语，流下珠泪，指着他。
“是人都会犯错，掌门当时要诛杀你也只是因为你身怀多派功法，我当时摧毁你复苏碧瑶的机会时也是心想这样你就会回来，你就不能重新给青云门和我一个机会吗？一定要这样？”
鬼厉笑了，露出嘲讽的笑意。
“机会？当时诛仙剑下道玄可曾给过本尊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曾给本尊一丝生机？没有，既然青云门如此绝情，那本尊何必给青云机会？而你，你当初摧毁碧瑶生机时可曾给过碧瑶一丝机会？可曾为碧瑶着想一分？既然你对碧瑶也如此绝情，那本尊何必再赐你机会？”
田灵儿往后倒退了几步，是啊，她当初对碧瑶不也是如此冷血无情吗？既然做了，那就是做了，她当初没给碧瑶机会，想不到今日会换回的是她与小凡的恩断义绝，从此为敌。
“那个妖女，果真对你如此重要？所有一切你都为她舍下”
嘴唇苍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渺茫的希望，再次询问。
“当初本尊于诛仙剑下，所有人都只是静静看着，等着本尊被诛杀，有些人心中欢喜，有些人惧怕那诛仙剑，全部正派弟子没有一个敢出来为本尊说一句话，就算不为本尊挡那诛仙剑，至少也该为本尊说一句话，结果呢？一个都没有，师父没有，师娘没有，一心说为我的陆雪琪和林惊羽也没有，说对我好的妳呢？只是怕身旁的剑伤到你而已，是碧瑶，一个你们口中的魔教女子，不畏那诛仙剑的威力，愿意用她的三生七世换回我的一条命，在本尊眼中看来，碧瑶才是正，你们才是魔，才是恶鬼”
田灵儿怒吼一声，张小凡你醒醒，别在堕落下去了，拿起琥珀朱绫就朝鬼厉打了过去，她怎么可能敌的过鬼厉，但是她的心中仍对魔道有所偏见。
“该清醒的是你们，在诛仙剑落下一刻，本尊才真正醒过来，你们坚持你们为正，但是要杀一个无辜弟子的正是你们所谓的正道，而救无辜弟子的是一个魔道妖女，你们口中的妖女，正是什么？邪是什么？正邪不过是在人心，你们青云都是自私的，都只为了自己”
打了田灵儿一掌，只见她吐了口鲜血，洒在了鬼厉的衣裳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鬼厉只让人将她抬到鬼王宗界线外，不送她回去，一转身，只见碧瑶眼中泪水翻涌，鬼厉连忙上前搂住她，安抚着她的情绪。
“小凡，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是我害了你，让你变着那么苍桑，是我害了你，永远失去了单纯。
“碧瑶，不用和我道歉，是我负了你，若是当时我和你走的话你就不用为我堕九幽了，虽然你不愿告诉我你在九幽都受了什么苦，但是十年，整整十年，你在九幽肯定生不如死，要说对不起的从来都是我，而不是你”
碧瑶听到这里，大哭了起来，张小凡，她的傻小子，一心为她，她从来不愿提起九幽，因为在九幽的她毫无希望，要不是为了小凡，她早就让那些阴灵吞噬，不会撑了那么久。
“你为什么那么傻啊？”
鬼厉微微一笑，擦干眼前人儿的泪水。
“为你，我傻一辈子都可以”为你，就算我灵魂永散，永世不可投胎，我也甘心。
只见碧瑶破涕而笑，紧紧的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了只属于自己的傻小子，她和幽姨不一样，小凡和万剑一不一样。
“碧瑶，我觉的事情有些不对，为什么田灵儿会恢复记忆？既然她恢复了，是不是接下去会有更多人的记忆恢复？”
碧瑶摇了摇头，窝在张小凡怀中。
“我不知道，但是就算全部的人都恢复记忆对我来说也没关系，我只要你”
是呀，她只要他，他何尝不是如此，苍天为证，他不管是张小凡还是鬼厉，就算为了碧瑶要与天下人背道而驰，与天下人为敌，他也愿意，为了碧瑶，覆了天下又何妨？
情撼九天，一剑诛仙，伤心花开，金铃轻响，痴情咒轻轻随风飘荡于耳旁，为了心爱之人毁去自己的三生七世，她为她身坠九幽，受尽折磨，他为她一念成魔，与正为敌，这种刻骨铭心的爱，将成为后世佳话，万古留芳。
田灵儿是自己走回去的，青云弟子将她扶回客栈，她看到了爹和娘，因为他们都担心自己，所以亲自前来，意识朦胧，她知道她不管和谁说都没有用，他们跟本没有了前世的记忆，浑身是血，苏茹敢紧上前扶着田灵儿，田灵儿保存着最后的意识说了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娘，小凡回来了，他没死......”
顾不得其他事，她连忙为灵儿治疗，灵儿刚刚说小凡回来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灵儿会受这么重的伤？难到是小凡打的？这也不对，小凡当时死了，是已经确定的事，但是为什么又活过来了，灵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摸着田灵儿熟睡的脸，苏茹心中思绪纷乱，田不易上前扶了扶她。
“先别想了，等灵儿醒来在说吧”
这些天灵儿发生了不少事，憔悴了许多，他以后也不太敢放灵儿下山了，田不易心中心疼着灵儿，也心疼着为女儿忧心的苏茹。
苏茹点了个头，望向满天星空，叹了一口气。
“玲珑，玲珑”
沉睡的玲珑听到了一个声音，从梦境里将她唤醒，望着眼前的白发飘飘的女子，苦涩一笑，她刚刚又梦见兽神了，也许，兽神是她永远的执念，怎么抹也抹不掉。
“妳.......又梦到了？”
点了个头，不语，只见那人静静坐在玲珑身旁，陪她仰望窗外星空，而玲珑的脸颊滴下了点点珠泪，就没有方法，可以让她在次唤回从前的兽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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