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阿道夫的春天 1
“哒哒哒。”
马蹄震动，五十名持枪驾马的武装骑手，护送约翰侯爵车驾进入王都。
见到劳赛后，约翰劈头就问，“你打算如何?要是波尼真的介入，这事棘手。”
“你也知道了，看来你在王都的耳目挺多。”劳赛似笑非笑。
“别挖苦我，比不得你。”约翰坐定后，饮了口酒道，“格勒真是块宝地，连王都的葡萄酒都是产自格勒，若是我的领地就好了。”
“在私生子上做点文章吧，波尼曾被私生兄弟背叛过，极不待见私生子，正巧保纳的出身有污点，有传闻跟伏加尔不是同一个父亲，再黑化他为了成为伯爵，暗中杀兄。”劳赛也倒了一杯酒，一饮下肚，长期替先王担任情报总管一职，他知道许多秘辛。(见140章)
“还不够，若波尼插手，便能将势力延伸到中高卢来，所以要万无一失，我认识波尼甚久，他对上去天国多年的原配念念不忘，可以从这里下手。”
“女人?你说清楚些。”
“二十年前，波尼为庆祝新婚，在领地办过一场比武大会，我曾参予过，第三轮对手就是当时才十几岁的保纳，他代替父兄来佩昂城献上祝福。
“这可真巧，原来你们是旧识。”劳赛道。
“识个屁，当时他父兄还在，领地势力不小，为维护上等贵族脸面，所以他能在剑都拿不稳的情况下，击败当时还不出名的“索尔”跟“舒克”，高歌挺进进入第三轮……，那次比武后的庆祝晚宴上，保纳年少气盛，对波尼妻子语带调戏，波尼当场翻脸，揍断他两颗牙，但事后还不解气，又找人伏击保纳，我也参予此事。”约翰想起年轻往事，酒越喝越块。
“若波尼忘了?”
“那就替他记起来，你多找些人散播谣言，说保纳一见“爱葛妮丝”后念念不忘，还藏着画像跟雕像，所养的一名情人，也叫此名，这么恶心波尼，我就不信他还能出手。”
“再添把柴火，就说他外头的私生子，也取名为“兰德尔”。”劳赛胡扯道。
“碰!”
酒杯交撞后，两人开怀大笑。
“我们缔结更深的盟约如何?我正巧有一名适婚年龄的侄子。”约翰静静等着劳赛答案。。
“这年轻人的风评?”劳赛道。
“很差，跟我儿子古丁一样浪荡，一样不像话。”
“听上去铁定是你们银马家族的种，而非私生子，我乐意之至。”
两人互相提防，也互相理解对方心思。
结束跟约翰的会谈时，劳赛前往吉约姆住所，门外余光见到吉约姆本人时，劳赛皱起眉头。
宽大的房间内，挂满各国珍宝。
主人吉约姆身穿圣洁白袍，带着十字架，打拌成教宗模样，跟他的男宠-大主教柯尚在一起，举行“净化”仪式。
五名灰衣女子跪着忏悔，身上是被藤条鞭打过的痕印。
“你们有罪。”柯尚道，“至高神在世间的代言人，吉约姆圣父，将对你们进行惩戒。”
接着女子撩起长裙，任由吉约姆拍打……，还有私人画师在一旁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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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就像盖印章那样，一下重过一下，印记越来越红，五名女子却在痛苦中念着圣歌……，吉约姆越拍越过瘾，此情景，劳赛再也看不下去，踢门而入。
“大哥!”
“清场!”
劳赛说完，不到一刻，屋内只剩两兄弟，一人站一人做。
“掌握权力才多久时间，你就堕落成这样子!”
吉约姆也不反驳，就当耳边风听着。
过了会，劳赛气消后，讲起跟约翰的计划，吉约姆自是允同，并道，“大哥，你别以为我都在玩乐，我早收到情报，潘比尔伯要对付我们。”
“肯定是拜你所赐。”劳赛并不意外。。
“陛下也参予了。”吉约姆压低声量。
“他敢?”
“他们打算我们若真出兵攻打保纳，就对我们发动攻击，控制王都。”
“情报来源?”
“米泰，乐乌的随身护卫。”
“你找人收买他的?”
“不，他自己送上门来，我说给他一个“男爵领”后，他差点跪下来舔我的脚趾，把密谋过程说的一清二楚。”
半响后。
“我本想给潘比尔伯一个机会，他脑袋犯傻，就不能怪我了，我们先发制人!潘比尔伯的兵力极限不过七千，临时调动不会超过四千，还分散在几个点，你先派人去袭击他在领地的亲属和我们的亲属，犯人就打着保纳旗号，之后我再以辅相名义举行大臣会议，逼潘比尔伯带队问罪保纳，等他离开，届时，我们兵力占优，可直接强控王都。”
两周内，王都陆续传起保纳派人报复消息，大臣会议上，约翰跟劳赛联手，多数贵族同意，让潘比尔伯调动王都外的私人部队出征，非去不可。
准备一周，潘比尔伯无奈领着两千人出征，劳赛跟约翰也发动突击，趁机扫荡他的势力。
其一党，最重要的武将就是亚丁郡郡长宾各，他爱金币，劳赛围住他的部队后，直接派人接触，许给他一座金矿跟潘比尔伯的部份领地，换得宾各跟他的私兵加入麾下。
……
见到保纳居住的城堡那日，潘比尔伯同时得知王都有变，他进退失据，劳赛派的快马已至，使者传话只要他原地交出部队，可回领地养老，这一生可安度晚年，毕竟他是有功贵族，不会太为难他。
潘比尔伯的属下人心惶惶，向他进言，还是答应劳赛为好，最后潘比尔伯认败，劳赛没违反承诺，但政治上直接判他死刑，他受到监视，并要交出两处男爵领跟一座城市，割去大半领地由劳赛指定之人管理，剩下的领地，则平分给三个儿子。
接手出征部队的是吉约姆，他围而不攻，因有兰德尔派出的援军帮忙，又过十来日，劳赛跟约翰弄出的谣言传到波尼耳中，波尼不理兰德尔意见，将其派出的支援部队给调回。
这使保纳只能打开城门投降，后被押送至王都，贵族法庭上，大法官判其监禁三年，崔尼蒂成为代理女伯爵，帮助其子阿尔坤治理领地，同时，七分之一的领地收入，要献给劳赛兄弟，持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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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情形发展至此，约翰感到不太满意，他故意派人到格勒行省，说此次谣言便是杀害他义兄弟萨汉的“索尔”进言给劳赛。
约翰反摆盟友一道，波尼报复极快，本要北运的领地货物，全提高价格，还扣下这季度该交给王室的财物，最后又由约翰跳出来扮白脸协调，才化解此事，这次事件使约翰提高政治威望，同时兼任高卢的外交及财政总管之职。
进一步扩张影响力后，约翰又派人到靠近家族领地的“汉萨同盟”，商谈商业贸易。
他目前的梦想为死前至少当上一名公爵，将家族领地扩大三倍以上，要是活的够久，他还希望能见到子孙中，诞生一名“国王”，一名大主教。
……
罗尔宫，国王书房。
“打铁佬的崽子，你一步登天了。”
乐乌红着眼，鹅毛笔沾水写下给米泰的封赏文书。
米泰上前要接过封地文书时，乐乌吐了他一口。
米泰擦拭后道，“陛下，其实辅相及军事总管(吉约姆)真的十分有人格魅力，对于自己人极大方，实话实说，这点陛下真的比不上。”
“背叛者!”
“称呼我米陆爵士或米陆男爵，这更合乎礼节，陛下。”
“打铁佬……崽子!”
“咚!”
身子下移，年轻的国王第一次气晕，以后他将逐渐习惯这种感觉。
这日过后，新王之名，越来越少出现王都领民口耳中，所有命令，皆以辅相劳赛的名义行之，乐乌行动被大大缩减，不得踏出罗尔宫半步，形同被软禁。
新历四一八年十二月十六日，秋去冬至，罗尔宫枫叶从红染黄，散落一地，这一年亦将进入尾声。
……
格勒行省，月光宫。
“终于等到这日!”
波尼兴奋激动，兰德尔则是紧张，多位医师轮流上前诊断布兰琪。
领主的御用医师群们，诊断完，交流意见，最后确认怀孕无误。
“若诞下男婴，他将是下下任的阿道夫继承人，不!一定是男孩子。
波尼笑的合不拢嘴。
“拉法!”兰德尔冷静了会，接着道，“你虽还未治好我的眼睛，但你是第一个发现布兰琪有孕的，明天开始，你就是骑士。”
拉法下意识看了维特一眼，这次真得多谢这个弟子，他心力都放在兰德尔眼睛上，但机敏的维特，从布兰琪改变的食谱跟脸色，察觉有异，报告拉法后，拉法才能快速发现这个大功劳。
功臣维特眼角余光偷盯艾咪，看着她笑，维特的心，噗通跳动，但之后好像听见自己名字，赶紧回神。
“嘉德骑士吧，我再给你一座庄园和林场，听说你这个弟子也有出力，再加上你们六人，都给普通骑士头衔，外加十枚金币，给我照顾好布兰琪。”波尼对着一众医师道。
“多谢殿下。”医师们先对波尼后对兰德尔行礼，身为大公继承人，兰德尔同享其父头衔，如今不论内臣外臣，皆尊他为殿下，布兰琪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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