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静观
“既然如此，直接把这件事告诉冰雁，不就完了吗？”卢健鹏希望简单化，可另外三个男人都不这样认为，一致表示了反对。
“不能说，说了肯定中计！”袁杰道。
范瑾书：“我们能猜到白渊会用冰雁来对付白渊，说明白渊肯定想过，所以，我们冒冒然然的跑去跟冰雁说，正巧中计！”
“对，所以，我们要冷静。”
“现在会说冷静了？刚才是谁说不到三句就扯火的？”
欧阳轩深邃的望着屏幕里的范瑾书，“你一定要针对我吗？”
“我只是在让你习惯不要随便发脾气。白渊沉默了这么久，忽然跳起来闹事，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你的脾气，必然会成为他针对你地方。一旦他抓住了你的软肋，在言语上进行挑拨，让你乱了方寸，陷入情绪崩溃，失去了所有的方向，你还能理智的分析问题吗？”
欧阳轩沉默了。
这个问题，在范瑾书说破之前，他已经发现了。
发现和处理是两件事。
“我会改。”欧阳轩拿出了自己的态度。
范瑾书咄咄逼人，要的也就是这个态度，“希望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晓菡好。”
欧阳轩一愣，“你不是也爱着她吗？”
“可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
欧阳轩拧眉斟酌着他的这句话，良久，豁然开朗，“对不起。”
“把这三个字咽回去，换个人说吧！”范瑾书顿了顿，“既然我们已经猜到白渊会利用冰雁来对付晓菡了，我想我们需要的抢先一步，破解。”
“不如，我们静观？”袁杰提议，“你们不觉得这两女孩都挺幼稚的吗？也该放手让她们历些事，换点成长了。”
一向把戚晓菡当成亲妹妹疼爱的卢健鹏并不赞成这件事，“这是不是太狠了？”
“不抽筋剥骨，焉能成长？”范瑾书反问。
“你怎么看。”卢健鹏看着欧阳轩，显然是在问他，只要欧阳轩站在他那边，勉强打了二比二平局，他们就可以琢磨更好的处理方法。
欧阳轩看了袁杰，又看了范瑾书，“我同意。”
卢健鹏无语以对，两手一摊，“既然你们如此，到时候一旦出事，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怕晓菡撑不住，想起当年的事情，情绪会崩掉，把自己藏起来，甚至会熬不住，有其他念头。但是你要知道，伤口若是不彻底根治，是不会痊愈的，而不恰当的创伤药，只会让伤口发炎发脓。”袁杰言外有言。
欧阳轩一怔，“当年的什么事？”
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人愿意回答，大家相继沉默了下来，眼眸转向了手上笔记本。
“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情呢？”
卢健鹏摇头，“是我们不肯说，还是你不愿意听？”
欧阳轩没有听懂，静静地看着卢健鹏。
“你从来就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会反对你和晓菡的事情，反对，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经过观察的出来的结论。你不适合她，就是不适合！”
“给我一个理由！”
“先把你的心
情处理好，再来跟我谈！”
随着卢健鹏的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再一次沉默了下来，最终还是范瑾书打破了沉默，“我看，这个会议的时间也挺长的了，暂时这样吧。我怕我在不离开办公室，晓菡要起疑心了！”
袁杰：“我看行，我负责暗中调查白渊。”
“我继续调查吴小珍的案子。”卢健鹏道。
“晓菡交给我。”
任务快速的被大家领完了，“那我呢？”
范瑾书道了一声“随意”，挂了视频电话，而坐在欧阳轩身边的袁杰和卢健鹏，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欧阳轩被大家‘扔’在了原地，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办法。
*
范瑾书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戚晓菡的手，半握拳的状态停在半空中，正欲敲门。暗松了一口气，时间掐得刚好。
“有事？进来再说吧。”
戚晓菡点头进了办公室，顺便把门关上了，“我刚才认真想过了，白渊不可能会放过我的！”
“怎么说？”
“直觉。”
范瑾书大笑，“堂堂的法医科戚主任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这虚无缥缈的‘直觉’了？”
“你错了，在找到证据之前，直觉占了首位。我们通常都先产生了直觉，才会为了验证直觉而寻找证据！所以，不是不相信，而是我们一直在忽略！”
“好吧，我说不过你。那你想怎么做？”
“嗯？”
范瑾书的这个问题把戚晓菡问倒了。
她只想起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至于怎么‘不简单’，怎么‘处理’，她还真没有认真的考虑过，“我觉得我们可以……”
“庸人自扰！”
“什么？”
“我的意思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要是觉得最近太闲了，没有案子查，不如去写份整改计划给我，把你的‘后院’打扫干净，该留的人留下，该下放的下放。”
戚晓菡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去，临到门口，忽然不对，转过身来，“那……”
“没有这啊，那的！现在你的任务是：打扫后院！”
范瑾书语气极为严肃，口吻也是上级布置给下级的任务，让戚晓菡无法再反驳，“知道了，我马上去。”
目送戚晓菡离开，范瑾书再次拨通了欧阳轩的电话，“晓菡已经察觉到不对了，我用工作搪塞过去了，这不是长久之计。”
欧阳轩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想怎么做？”
“我需要一份白渊的成长过程，以及与他有关的人的所有资料。既然他可以设计，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以我们俩的智慧与才干，还斗不过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吗？”
“好，我马上去准备。”欧阳轩停了两秒，“你什么时候解除设置的电话屏蔽？”
范瑾书两眼一亮，“有这回事吗？”
“问你自己！”说着，怒意满满的挂了电话。
范瑾书翻了自己的手机记录，这才发现，他还真设置了来电黑名单，默默的将他‘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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