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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掩耳盗陵


  陈乾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是一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掰着手指头给他分析:“按你的说法,渤海祭司通阴阳,懂八卦,那他应该也知道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既然他用花草的图腾做墓门,那钥匙一定与花草有关系。”

  陈乾听了之后,也是连连点头。

  我继续说道:“你看,木遇火则燃,烧没了就是灰烬了,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虽然木生火,但是这把属于火的钥匙不能要。”

  “你再看,金克木,所以这把金属钥匙也不能要。”

  虽然我的这番话经过了我严格的推理论证,但是在陈乾看来简直是胡说八道。

  因为如果是按照五行的顺序排列,那么钥匙就应该是五把,而不是七把。

  所以我的推论一定是错的。

  “你牛逼你推啊,哪把钥匙是?”

  陈乾笑着摇了摇头:“根据你的提醒,我猜测,这几把钥匙,不论哪一把插进去都会触发机关,让咱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照你说,这主墓室咱们还进不去了?”我问道。

  陈乾摇了摇头:“那也未必。”

  说完就找了一个空水壶,尿了一泡尿进去。

  “我去,你该不会是喝童子尿喝上瘾了吧?”我惊讶道。

  陈乾瞪了我一眼:“所谓花木,不过都是需要以水来浇灌的,花期越盛,越要多浇水。”

  说完,他竟然将那以水壶的尿顺着钥匙孔倒了进去。

  说奇怪那是真奇怪,就这么一壶尿,竟然让墓门上面那些没开的花全都开了,甚至于不知道从哪飞过来一些青铜鸟落在树枝上面,等到所有的花都争相绽放之后,墓门才啪的一声,打开了。

  这声机关的响声无疑触动了我的神经,我欣喜若狂,想着只要进入到折扇墓门之后,我的手就有救了,到时候我一定吃斋念佛,好好做善事。

  我和陈乾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扇墓门推开了一条细缝,这条细缝仅容一人通过,从门的后面隐隐透出一些光亮。

  想必是长明灯的作用。

  陈乾带头,一侧身子就进了去。

  我不敢落单,紧紧跟在陈乾的身后。

  只见这个墓室里面根本就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是用长明灯照明的,因为他的正中央有一座类似烛台的灯塔,灯塔上面还悬着一颗夜明珠。所有的光亮全都是由这课夜明珠发出来的。

  我简直是欣喜若狂,这玩意儿要是能拿出去,我和陈乾后半辈子的吃喝就不用愁了。

  夜明珠的上面是用八根铁链一起悬起来的一座棺材,棺材上面雕着盘龙,看样子还是一副铸铁的棺材。

  陈乾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这是什么情况?给自己下葬用铸铁管材?”

  “铸铁棺材怎么了?说不准是人家有钱呢?”我说道。

  陈乾的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你不知道,好人家下葬都用木头棺材,用铸铁棺材或者石板棺材的,都是为了断子绝孙的,但凡是个思维正常的人,谁会希望自己家断子绝孙而将自己用铸铁棺材埋葬之后再吊起来?”

  经过陈乾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得有些道理:“那找你的意思,这个渤海祭司不是自愿死亡的?而是被人迫害的?等那些人把他迫害完了,再把他装进铸铁的棺材里面?”

  陈乾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算了,一切都等开了棺材再说。”

  陈乾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说不准救你的方法就在棺材里面藏着呢!”

  但是怎么讲这口棺材放下来又成了我们的一块心病。

  在墓室里面找了一圈儿,我们愣是没有找到能够将八根铁链放下的机关。

  陈乾也泄了气:“这可咋整。”

  “你来看,这有一个墓志铭!”我朝着陈乾喊道。

  陈乾一听见我喊,立刻就凑了过来。

  这份墓志铭比较奇怪,虽然是刻在石板上的,但是错字特别多,错字多也就算了,石匠估计还是个处女座,圈圈改改,有的改了好多次,才终于改成对的那个字。

  “这上面写的什么?”我对古文字从来就没有研究,更何况是这种失传已久的渤海文,所以只能靠陈乾。

  陈乾看着这份墓志铭,越看眉头皱的就越紧。

  我看见陈乾的脸色不大对劲,还以为是他的伤口又疼了,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

  陈乾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地摸出那颗刚进满寿山时候拿出来的眼珠,直奔向那个灯塔。

  我也这才注意到那个灯塔,灯塔的造型相当诡异,上面布满了凹槽,但是又不知道那些凹槽是干吗用的,我只能自行脑补猜测,估计之前是当烛台用的,这些凹槽都是引流那些烛泪的。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这个烛台未眠太大了,得多大的蜡烛够他用的。

  而就在这时候,陈乾正好将那颗眼珠严丝合缝的嵌在了其中一个凹槽之中。

  我冷眼看过去,只觉得那颗夜明珠又明亮了几分。

  “牛逼啊。”我朝着陈乾打了个口哨,“然后呢?”

  陈乾没理我,自顾自地回到墓志铭前面,自己念念叨叨的:“五不全,五不全,还是要五不全,眼珠子回来了……下一个,下一个该是什么了呢?”

  下面的字陈乾也基本上是看不懂了,所以他决定把这个墓志铭上面的文字做成拓本,带回去慢慢研究。

  这时候我倒是有些不甘心了:“九死一生下来了,你现在就因为一个墓志铭就要走?那我得手怎么办呢?”

  陈乾看了看墓志铭,又看了看我的手,说道:“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现在不仅仅是你的手的问题,还有你的命,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说不准你的小命就没了!”

  “去你妹的。老子就是信了你才弄得这么狼狈的!”我骂了一句。

  陈乾阴着脸对我说道:“信不信由你,别说是你,这一次,就连我能不能活都说不定了……”

  我看着陈乾的神情相当严肃,倒是不像哄着我玩儿的,禁不住心里也紧张起来。

  “你到底从这个石碑上面看见什么了啊?”我有些着急的问道。

  陈乾摇了摇头,对我说:“石碑上面的文字也不大全,只不过最重要的东西都在上面了。五不全的五样东西,五个人,必须全都带到这里来,咱们才有可能活命。”

  “你的意思是,咱们还得去找人?”我问道。

  陈乾点了点头:“理论上来说,是的。”

  “那咱们就算是找到人了,人家也未必会跟着咱们过来啊。”我提出了质疑。

  陈乾说道:“石碑上并没有写,咱们究竟是需要把活人带过来,还是死人带过来啊。”

  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一凉:“咱们事先说好,我确实想活命,但是这杀人的买卖我可能干。”

  陈乾白了我一眼:“谁让你杀人了?你就装作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对于陈乾的这种提议,我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毕竟像陈乾这种亡命徒,什么事儿他都干得出来。我也就闭了嘴,不再说话。

  陈乾起身看了看四周,之后又指了指上面的棺材,对我说道:“不论如何,先把棺材放下来再说。”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悬棺墓的规制其实很高,起吊的技术也相当复杂,里面的陪葬品也不少,因为如果棺材直接接触地面,所以可以隔绝从地表翻上来的湿气,更有利于尸体防腐。

  另一方面,重重机关虽然能防得住我们这些土夫子,但是终究防不住那些蛇虫鼠蚁之流,这一吊起来就不一样了。

  所以我们倒斗的时候最喜欢就是这种悬棺墓,同时这种墓葬也是最棘手的,先不说里面葬的东西因为不接地气容易起尸,就单说把这棺材放下来,就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陈乾腰上缠着双龙锁,一个翻身就顺着吊棺材的锁链游上去了,这功夫我拢共也就见着过两三次,算是陈乾的看家本事了。

  这所谓的双龙锁其实也是陈乾用登山绳改的,就是看中了登山绳的结实,两边的是龙头形状的卡扣,还是从他师父那传下来的。用到的时候两边的卡扣可以卡在任何地方,相当结实,甚至关键的时刻还能保命。

  那口棺材极其厚重,光是吊棺材的锁链就有一掌宽,陈乾一手抓着锁链,另一只手将双龙锁的龙头卡在锁链上,这才整个人爬上锁链。

  我在下面看的是心惊肉跳的,等到陈乾趴稳了,这才顺着锁链给我续下来一根登山绳。

  我两只脚一绕,顺着登山绳也爬了上去。

  这一下看可不得了,锁链以为多了一个人的关系,平衡性遭到了破话,晃动的相当厉害。

  我只得死死抓住铁链,并且整个身子匍匐在链子上面才能勉强立身。

  陈乾倒是比我灵巧,登登登几步就已经到了棺材边上了,我则只能一点一点往棺材边上蹭。

  陈乾从包里抽出撬棍,先是将定棺的四根钉子给起了下来。

  这可把我吓坏了,要是管擦里面的那个真起尸了,那我俩可就都遭殃了。

  “你他妈干嘛呢!”我吼了一嗓子。

  “憋说话!”陈乾的那把撬棍差点挥刀我的脸上。

  我只好安安静静闭上嘴,眼睁睁看着陈乾将四角的镇魂钉也扣了下来。

  好在棺材里面没有什么异动,我这才放心地过去帮忙。

  陈乾在翘钉子的时候已经绕到棺材的另一侧了,我们两个人一左一右,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将棺材盖子掀开。

  最先入眼的是锦缎面儿的裹尸布,再往下是撰写者经文的被子,一切丧葬习俗和中原地区并无二致,这也从侧面印证了陈乾的推测,这个渤海祭司其实是个懂易经八卦的中原人。

  奇怪的是,这口棺材里面却没有什么陪葬品,反而密密麻麻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烂木头。

  陈乾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烂木头取出来。

  其实那些木头都已经腐朽不堪了,一碰就是渣渣,陈乾哪怕是一块一块的重新拼上也要把那些木头都取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我问道。

  陈乾的眼睛直放光:“咱俩要是想活下去,可就全靠它了。”一边说着,还一边选了一块比较大的木头在我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有。”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我也看到了那块木头上面似乎是用红朱砂写了什么。

  “快点快点。”我催促道。

  就在陈乾将最后一块木头取出来的时候,棺材里面的人腾地一下坐做起来了。

  由于常年经受尸水的浸泡,那些裹尸布和棉被已经和那个人黏在一起了。

  他这么一坐起来,被子吸水一沉,竟然将他整个脸皮上面肉都拽掉了,所以我们看到的就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半边脸的骷髅。

  “我靠,你他娘的吓死爹了!”我一边骂着,下意识就照着脑袋给了他一工兵铲。

  那一工兵铲不偏不倚正砸在那个人的脑袋上,那脑袋一下就飞了出去,碰的一声撞在不远处的墙上,顿时骨头沫子四散飞溅。

  陈乾一看,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谁他妈让你砸的!”

  我还不知道这货到底发什么疯:“不砸留着他咬你啊,起尸了看不见吗?”

  陈乾不停地搓着两只手:“这下坏了,这下坏了。”

  我瞪了他一眼:“怎么着?你还怕他报复你啊?”

  陈乾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不知道刚才的墓志铭上写了啥,这个渤海祭司本来就是不得好死的,被砍了头之后自己又把脑袋缝上了,这才让渤海王觉得他有通天的本事,做了祭司,但是后来,这个渤海祭司每天都要喝人血,渤海王实在受不了了,才设了一个局,和祭司同归于尽。”

  陈乾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你想想啊,喝血,接头,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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