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我乃常山赵子龙

　　公孙瓒在行军路上，听说袁绍已经全面占领的冀州，于是就派他弟弟公孙越来找到袁绍，要求履行之前的协议，平分冀州领地。

　　可是袁绍谋取冀州的整个计划里，实际根本就没有袁绍、公孙瓒联合出战，夹击韩馥的打算，从头到尾，都是袁绍在算计着公孙瓒和韩馥，公孙瓒只不过是他的利用对象罢了，袁绍又怎么会给他任何好处？

　　公孙越到了之后，袁绍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看公孙越还是纠缠不休，于是对他说道：“这些涉及到领地划分的大事，跟你说你也做不了主，你还是让你大哥亲自来一趟吧，我到时候跟他谈。”

　　公孙越也知道他老哥的脾气不怎么好，这趟出来，心里也是直犯核计，怕自己跟袁绍的谈判结果，让公孙瓒又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回去会挨收拾，有了袁绍这一句话，他赶忙借这个由头离开了。

　　公孙越带着随从，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可几个人刚走出了几十里地，大路边上忽的闪出数十名骑士，为首一人大声喊道：“你们这伙乱贼，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冒犯董相国的威严，兴兵攻打洛阳，我们都是董相国的家将，特地来收拾你们这些叛党！”

　　话音未落，便是乱箭齐发，射死了公孙越，几名随从一个大事不好，也顾不得给公孙越收尸了，吓得连滚带爬的沿着小路逃命去了。

　　几个随从偷偷摸摸的逃回了公孙瓒的驻地，跟公孙瓒说起路上公孙越被人射杀的事，公孙瓒听得勃然大怒，险些一拳把身前的桌案都给砸碎了。

　　这会公孙瓒要是还看不明白袁绍的险恶计划，那他不真成大傻子了。他当即点齐部下将官，在中军帐内大声说道：“袁绍忽悠我起兵攻打韩馥，我这面领兵过来了，他却在韩馥那面捅捅咕咕的耍些阴险手段，自己谋取了冀州。如今，他不仅毁约背信，不再履行承诺，还打着董卓的旗号，派人射死了我弟弟公孙越。他娘的，这袁绍真拿我当二百五耍了，这个大仇，我岂能不报？”

　　帐内的众将，都是跟公孙瓒一起在幽州打了多少年仗的，骨子里都有些好战因子，听了公孙瓒的话，齐声应道：“杀袁绍，夺冀州！杀袁绍，夺冀州！”

　　公孙瓒即日率领部队，杀奔冀州而去，一路之上，那些倒向了袁绍的势力，被他尽数攻打了一遍，一时间公孙瓒兵峰极盛，锐不可当。

　　袁绍听了消息之后，心中暗想，这公孙瓒还真跟传闻中一样，是个好战嗜杀的主。按理说，你要是怀疑公孙越不是董卓部下杀死的，不是应该再度派遣使者来跟我对质么？哪有就这样直接杀过来的？

　　不行，我不能让他继续嚣张下去了，再不阻止他，山东地面只怕要姓公孙了。

　　于是，袁绍也点齐兵马，迎击公孙瓒。

　　两军行到磐河地界，终于碰到了一起，袁绍部列队于界桥东面，公孙瓒部则摆阵在界桥西方。

　　公孙瓒骑着马来到了桥头上，厉声喝道：“袁本初，你先是毁约背信，独吞冀州，后又杀我兄弟，诈称董卓所为，你拿了好处还跟我耍这套，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袁绍也牵着马踱到了桥头，漫不经心的说道：“韩馥觉得自己无才无德，所以愿意把冀州让给我来治理，这跟你公孙瓒有什么关系，至于你弟弟公孙越，他从我这走了我就没见过他，你怎么能说是我杀了他？你有证据么？”

　　公孙瓒怒火上涌，骂道：“呸！当日我还以为你敢跟董卓叫板，是个忠义之人，今天一看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个猪狗不如的下三滥，婊子生的王八蛋！就你这样的人，还有脸活在这天地之间？我都替你丢人，替你八辈祖宗丢人！”

　　袁绍家四世三公，这既是他的依仗，也是他最大的荣耀，如今被公孙瓒这样一顿臭骂，他也动了火气，用马鞭朝着公孙瓒一指，喝道：“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话音未落，文丑提枪策马，杀上大桥，公孙瓒摆开长槊，在桥头迎战文丑。

　　要不怎么说，公孙瓒手下实在没什么像样的人物。你看人袁绍一喊，身后立马有人出战，公孙瓒呢，只能自己跟人硬刚。

　　而且这文丑可不是一般人，当初在汜水关，华雄杀的盟军无计可施的时候，袁绍可曾经说过，可惜我的上将颜良、文丑不在这里，不然何必惧怕华雄？

　　袁绍当时已经见识了华雄的手段，但是还敢说出这样的狂话，可见颜良文丑都是真有实力的，公孙瓒怕是连华雄都弄不过，如今哪是文丑的对手？

　　两人打了能有十几回合，公孙瓒就感觉手里的长槊越来越沉，文丑的枪却是越来越狠，对方的每一招，自己都得拼了老命抵挡。

　　看看再打下去自己怕是要当场玩完，公孙瓒虚晃一招，败回阵内。

　　文丑一心要立这个头功，哪能让公孙瓒跑了，跟在后面玩命的追。公孙瓒虽然逃回了本阵，文丑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追了上来。

　　公孙瓒败的突然，众兵士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毫无章法的阻挡文丑，文丑在公孙瓒的本阵之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依旧紧追公孙瓒。

　　公孙瓒手下的四名将官，一看情势不妙，连忙各自挥舞兵刃，上前迎战文丑。

　　可是这四位的本事实在是太差了点，只一个照面，就被文丑杀了一人，败了三人，连阻拦文丑片刻都没能做到。

　　公孙瓒一看，擦，这货还真是一点时间都不给我，眼看着众军士还乱作一团，根本挡不住文丑，公孙瓒只能穿阵而出，继续向前面山谷逃命。

　　文丑在后面双腿用力一夹，胯下战马一疼，速度又快了几分，文丑在马上哇哇叫道：“公孙瓒，还不快快受死！”

　　公孙瓒这会跑的弓箭也掉了，头盔也飞了，披头散发的都没个人样了，眼看着终于跑到了坡顶，忽然胯下战马一个趔趄，跌了个跟头，把公孙瓒给摔在了地上。

　　公孙瓒摔倒在地后，顺着山坡骨碌碌的滚到了坡下，文丑长枪高举，战马急追，眼看就要一枪刺死公孙瓒。

　　忽然，山坡草丛的左侧，转出来一个少年武士，飞马挺枪，直取文丑。

　　文丑见这少年不仅战马跑的飞快，手中长枪更仿若蛟龙出海一般，气势威猛，凌厉无比。

　　文丑心中一惊，只能暂且撇开公孙瓒不追，拨转马头，迎战少年。

　　公孙瓒这会才捞着喘口气，爬起身子，看看是谁救了自己。

　　公孙瓒仔细一瞅，见这少年长的浓眉大眼，面容刚毅，威风凛凛，手中长枪上下翻飞，既有闪电般迅疾，又有雷霆般威势，跟文丑大战了五六十回合，仍旧招法不乱，力气不怯。　

　　公孙瓒看了半天，也没认出眼前的少年是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

　　这会工夫，公孙瓒的部下已经整军完毕，赶到了这里来救他，文丑看看这会是杀不了公孙瓒了，也不再跟少年继续纠缠了，退出了战斗，拨转马头，找了条没人的小路向本部撤退。

　　少年看文丑走了，也没有追赶，停在了原地。

　　公孙瓒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服，几步来到少年面前，问道：“阁下是谁？公孙瓒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少年微微欠身行礼，答道：“我乃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字子龙。”

　　公孙瓒道：“哦，原来是赵将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云答道：“我本来居住在袁绍的领地，可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袁绍这人，并没有什么忠君爱国之心，所以离开了故居。

　　听说公孙大人多年来保疆为国，抵御外族，于是打算投奔您的麾下，以求上报国家，下安百姓，前几天，听说您的大军到了这里，我才也跟了过来，没想到竟然能和大人相遇。”

　　公孙瓒老脸一红，心说这场相遇，我也实在太狼狈的点，实在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

　　公孙瓒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道：“子龙有这样的志向，将来必定能大展抱负，大干一场，走，咱们先回军营吧。”

　　赵云答应了一声，跟着公孙瓒前往驻地，整顿军马。

　　…………

　　第二天，公孙瓒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提前列好了阵势，将兵士分成了两队，如双翼一般左右排开。

　　公孙瓒的军阵之中，最吸引人目光的，当属他一直都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了。

　　这“白马义从”共有五千多人，都是公孙瓒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骑兵。因为公孙瓒喜欢白马，所以这五千骑兵的坐骑基本都是白马，号为“白马义从”。

　　当年公孙瓒和外族作战的时候，就十分喜欢带着白马义从冲锋陷阵，这些骑兵打起仗来也真不含糊，在对外战争中，几乎是每战必胜。

　　后来，那些外族吓得都不敢跟公孙瓒交手了，只要是见到白马骑兵，立刻掉头就跑，这足可以证明，公孙瓒当时在异族眼中，确实威名极大。

　　在桥的另一头，袁绍命颜良、文丑为先锋，分别率领一千强弩手，和公孙瓒一样，分列在部队两翼，又命鞠义率领一万五千步兵，以及弓箭娴熟、战力强悍的八百“先登营”为中军，自己率领其余部队在后方接应。

　　双方阵势一拉开之后，公孙瓒就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战胜袁绍的场面。

　　公孙瓒和游牧民族战斗多年，他深切的知道，骑兵的机动力和冲击力，面对步兵时拥有多么强大的优势。

　　于是公孙瓒命严纲为先锋，率领五千“白马义从”直捣袁绍大营，他在帅旗之下自领中军，随后压阵。

　　赵云虽然投靠了公孙瓒，但公孙瓒对他却并不放心，只让他另外带了几百人，跟在大军后方。

　　由此可见，公孙瓒在用人方面确实是存在问题，赵云对他，那可是有着救命之恩，他竟然还怀疑赵云的忠诚，实在可悲。

　　鞠义见公孙瓒以纯骑兵队伍为先锋，打算一鼓作气冲垮自己，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鞠义立刻下令，各部不准擅自还击，必须听到军令才可以开弓放箭。

　　他这么下令，是因为通常步兵对战骑兵时，在远距离就要开始射击，用以遏制对方冲锋的势头，但是，对白马义从的冲锋，鞠义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而且，弓弩手射击之后换箭再射，那也是需要时间的，鞠义要把这宝贵的第一箭，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严纲看鞠义所属一动不动，好像是被自己所率的“白马义从”吓破了胆一般，不禁坐在马上哈哈大笑，随即一声大喊，率领部下擂鼓冲锋，要把鞠义的步兵方阵一击打散。

　　鞠义见严纲部队开始冲锋了，马上命令八百“先登营”就地卧倒，在前方张开巨盾为掩体。

　　八百面巨盾一摆开，原本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步兵方阵，好像瞬间钻进了乌龟壳里一般，让严纲生出了一种无从下口的感觉，他心中隐隐感觉，一击打散对方的想法，似乎无法实现了。

　　因为“白马义从”和董卓的凉州骑兵不同，凉州骑兵身披重甲，防御力和冲击力都十分强大，不论对面摆出多少面盾牌，他们都敢硬拼硬上。

　　但“白马义从”属于擅长骑射的轻骑兵，他们其实更讲究机动性和灵活性，公孙瓒和严纲都轻敌了鞠义，妄图一击冲垮对方，实在是以短搏长。

　　可是“白马义从”已经开始冲锋了，这骑兵一旦冲起来，可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要是几十名，或者上百名骑兵，那还好办一点，可是“白马义从”这样五千人的大型骑兵队，就算是严纲想让他们停下，他都不敢下这个命令。

　　因为骑兵冲击起来极快，而当时传达军令的方式，要么是靠声音，比如擂鼓、鸣金或者用嘴喊，要么是靠旗兵用军旗做出各种指挥。

　　可不论是哪种方式，都无法保证将官的命令，能够在同一时间内，传达给每名骑兵。更无法保证所有的骑兵，能在急速冲锋的状态下，完成将官的命令。

　　一旦严纲下令停止冲锋，到时候有的骑兵停下了，有的骑兵继续冲击，那整个骑兵队都不需要别人打，自己就完蛋了。

　　停下的骑兵，他们会被自己人踩死，继续冲击的骑兵，也会被停下的绊住，掉在地上摔死。

　　严纲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其他骑兵一看，对面的盾牌把那些步兵牢牢的保护了起来，自己的弓箭也派不上用场了，无奈之下只能收起了弓箭，抽出了战刀。

　　可鞠义能被袁绍委以重任，那也不是白给的，他一看“白马义从”撞上了前列的巨盾，所有的骑兵全都进入了自己部队的攻击范围，立刻下令让等了半天的弓弩手射杀对方，展开反击。

　　鞠义这个反击的指令，下达的时间真是精准无比，正好掐在了严纲部队势头已尽，后力未发的要命关头，而弩的杀伤距离和杀伤力，又远强于普通弓箭，袁绍还足足配备了两千多架，刹那之间，公孙瓒珍贵无比的“白马义从”，就成了任人宰割的活靶子。

　　与此同时，鞠义将剩余的其他步兵，也迅速投入了战场，跟“白马义从”展开了近身缠斗，使得“白马义从”完全丧失了骑兵的优势。

　　公孙瓒和严纲，彻底败在了自己的轻敌之下，如果公孙瓒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按照常规打法，让步兵队缓缓推进，让“白马义从”利用它的灵活性和机动力在两翼牵制骚扰，骑射杀敌，在袁绍没有任何骑兵的情况下，就算给他再多弓弩都没有用。

　　因为一旦袁绍部想要射杀“白马义从”，公孙瓒的步兵可以从容砍杀上去，阻止对方。若是袁绍部想跟公孙瓒的步兵硬拼，又有“白马义从”可以在外围展开射击，援护步兵，到时候袁绍部只能是四处冒烟，疲于奔命，那样的话，这场仗谁胜谁败，怕是难说的很。

　　现在想那些是来不及了，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也从来没有后悔药，公孙瓒和严纲只能接受残酷的事实。

　　严纲一看大势已去，也顾不得“白马义从”的死活了，连忙拨转马头，向回逃窜。

　　鞠义看到自己的迎击计划已经圆满完成，也不必坐镇中军了，策马舞刀，随后追上，将严纲斩于马下。

　　公孙瓒想要率领中军前来救援，颜良、文丑带领的弩兵这会又腾出了手，对着界桥一顿乱射，他根本就冲不过来。

　　公孙瓒过不来，鞠义却能过得去。

　　鞠义中军杀光了“白马义从”之后，在弓弩手的火力掩护下，立即跟随鞠义，一直杀过界桥，冲向了公孙瓒所在之处。

　　鞠义更是一马当先，挥刀砍倒了公孙瓒的帅字大旗。

　　公孙瓒眼看鞠义攻势猛烈，自己根本无力反击，只能继续向后方退却。

　　公孙瓒各部四散溃败，唯独赵云在后面率领的那支部队丝毫不乱，见鞠义杀到后军，赵云纵马冲出，一枪将鞠义刺于马下，随后率领部下杀入袁绍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公孙瓒急忙整顿军马，紧随在赵云身后跟着杀了回来，赵云手中一杆长枪是粘上死、碰上亡，势不可挡。

　　鞠义死后，他的部下忽然没了主心骨，这会赵云又如此勇猛，杀的鞠义部渐渐抵挡不住，四散奔逃。

　　先前，探马跟袁绍禀报军情的时候，战场上还是鞠义斩将夺旗，大败公孙瓒的局面。

　　袁绍觉得胜利在望，于是带着谋士田丰和几百亲卫军，几十名弓箭手在大帐门口溜达说话，等着鞠义得胜归来。

　　可就是这屁大会工夫，战场上的局面已经被逆转过来了，袁绍还在那和田丰窝囊公孙瓒，说他废物的时候，赵云已经杀了过来。

　　袁绍身边的几十名弓箭手也是全没准备，这会连忙抽箭要射，可赵云是枪快马也快，这几位还没有来得及张弓搭箭，赵云已经杀到了近前，接连刺死了好几名弓箭手。

　　剩下的弓箭手虽然有心护主，但他们是远程兵种啊，总不可能拿着弓上去抽赵云吧，再加上后面公孙瓒的大军也顺势掩杀了上来，这几位一看，得，先撤吧，咱们得跟人拉开距离才能干。

　　田丰一看情势危急，指着后面一堵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建的矮墙说道：“主公，那面墙里可以藏身，你快去躲一躲！”

　　袁绍一听就不干了，我们老袁家那都是有面子有身份的人物，猫墙里算怎么回事？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袁绍把头盔扯在手里，往地上狠狠一摔，大叫道：“大丈夫应当临敌死战，岂能像个娘们似的往墙里躲？”

　　这会的袁绍，绝逼是他一辈子最有脾气的时候，他身边的几百亲卫军一见袁绍这个气势，也纷纷来了斗志，死战不退，护着袁绍，赵云一时间竟然没能冲杀进去。

　　这么一耽搁，前方被杀散的袁绍大军已经退了回来，颜良、文丑也各自带着部队干了回来，三路兵马一起杀到，又把公孙瓒他们包围了起来。

　　赵云一看不好，连忙回到了公孙瓒身边，护着公孙瓒杀出了重围，退回到了界桥。

　　袁绍刚才弄的无比狼狈，这会不痛打落水狗还等啥？当即把剑一挥，率军追击，又杀过了界桥，公孙瓒再次大败，手下人没来得及过桥被人砍死的，推河里的不计其数。

　　袁绍为了报刚才的仇，一马当先，追在了最前面，可他杀过桥后还没追上五里，忽然战场上又来了一支部队，为首的三名将领，拿着双股剑的是大爷刘玄德，舞动冷艳锯的是二爷关云长，手挺丈八蛇矛的是三爷张翼德。

　　这三位在平原得知刘备的老同学公孙瓒正和袁绍交战，特意赶来助阵，没想到一加入战场，就碰上了袁绍这只大肥羊。当下三匹马三个人三股兵器，一起朝着袁绍就招呼了过来。

　　袁绍在汜水关和虎牢关是见识过这三位的本事的，见到他们冲自己来了，当时惊的是魂飞天外，手里的战刀都给吓掉了，掉头就往回跑。

　　公孙瓒残部会和刘备部队，再次追杀回来，袁绍手下战将一起杀到，死战公孙瓒、刘备等人，终于把袁绍救了回去。

　　公孙瓒追到桥头，心说去他娘的吧，这回我可不追了，我一过桥袁绍就坚挺，就把我杀的大败而回，他一过来我这面就雄起，就把他杀的丢盔卸甲，我看这桥可能是有点邪性。

　　于是，公孙瓒下令收兵回营，到了大帐，刘备哥仨问起公孙瓒战况如何，公孙瓒叹了口气道：“唉，别提了，这一天，杀过去，败回来，败回来，又杀过去，刚才你们过来的时候，我那不是又败回来了么。要没有你们几位过来救我，差点就玩完了。”

　　“对了，今天还多亏了子龙，要是没有他，可能我等不到你们过来就要玩完。”

　　说着，公孙瓒把赵云跟刘备他们引见了一番，又说起了赵云这两天的表现，是如何如何的强力。

　　这公孙瓒倒是不傻，也能看出来赵云是个人物，是个人物他还不放心，还不愿意重用，不愿意重用还乱说话，还跟刘备叭叭的介绍赵云的勇猛。

　　刘备听完公孙瓒的介绍，那家伙看赵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嘴里说道：“子龙啊子龙，真是绝世猛将啊，幸亏你救了我的老同学，好手段，好本事，一看就是个大将军的材料！”

　　赵云投奔公孙瓒之后，压根就没被重用，这会被刘备这么一顿夸，对刘备的好感度，那是唰唰的直往上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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